第四章 河滕行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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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人迹罕致、群山环抱的河谷,属于吕梁山的支脉如果不是日本鬼子的侦察飞机先发现了不明的无线电信号和强烈的电磁干扰,既而反复侦察从而发现那个土堆的话,估计平常人很难找到这个地方。这里的山大约海拔1,700∼2,500公尺处,山上生长着浓密的华北落叶松、青杄(白杄),1,700公尺以下有油松、白皮松、栎类等等。那个覆斗式的土堆就位于河谷旁的一个山坡上。
站在山坡上,小泉一郎先指了指他旁边的大土堆,再指了指着远处的风景对着细川忠康说到:“细川君,你看这个土堆,背靠玄武、后山高大坚实,环保成椅背状,面对朱雀、山下那条河,隐而不露,左有青龙护卫、右路有白虎相随,实乃一个上好的风水佳啊,阴宅的好地方。”“小泉君对支那的风水学也有研究?细川好奇地问,小泉一郎谦虚地说:“我只是略懂,谈不上研究,这些都还是家父在日本的时候教给我的,他老人家常说支那国的历史文化博大精深,有很多东西是我们学一辈子也学不完的,在这些方面我们大和确实无法和支那国比啊。好了不多说了,士兵们按照我在军营里面教你们的步骤开始行动吧!”
十名日本士兵从行李里掏出十把奇怪的铲子,头部是一个半园柱形的铁铲,一段有柄,接着一根长长的白蜡杆。士兵先是围着每边边长约为五十米左右的土堆每隔一米设置了一个标记,形成了一个方格网状,然后在每个标记处和方格的中心开始打孔,也就是在1平方米范围内的4个眼的中心打一个孔,这个中心孔俗称“梅花点”。使得每个孔的最近距离都在1米之内,探孔密集,以确保不漏问题。
这里介绍一下,这个奇形怪状的铁铲就是大名鼎鼎的“洛阳三宝”之一的“洛阳铲”,专门的探墓和盗墓的工具,据传为中国河南洛阳附近农村的盗墓者李鸭子于20世纪初发明。1923年前后,马坡村村民李鸭子来到他家附近一个叫孟津的地方赶集,转了一会儿,他便蹲在路边休息。李鸭子平日里以盗墓为生,所以他经常想的也是有关盗墓的问题。这时,他看到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包子铺,卖包子的人正准备在地上打一个小洞,他在地上打洞的工具引起了李鸭子的兴趣。因为他看到,这个东西每往地下戳一下,就能带起很多土。盗墓经验丰富的李鸭子马上意识到,这东西要比平时使用的铁锨更容易探到古墓,于是他受到启发,比照着那个工具做了个纸样,找到一个铁匠照纸样做了实物,第一把洛阳铲就这样诞生了。洛阳铲因为是要做为挖掘探洞、采集探土之用,其工作原理大约和现在的石油勘探、地质取样相似,故而铲身不是扁形而是半圆筒形,类似于瓦筒状。
常见的洛阳铲铲夹宽仅2寸,宽成U字半圆形,铲上部装长柄洛阳铲虽然看似半圆,其实形状是不圆也不扁,最关键的是成型时弧度的打造。长20至40厘米,直径5至20厘米,装上富有韧性的木杆后,可打入地下十几米,通过对铲头的土壤结构、颜色和包含物的辨别,可以判断出土质以及地下有无古墓等情况。
鬼子兵经过一整天的折腾,一共挖了几百个几米到十几米深度不等的探孔,也随着这些探孔带上来很多的泥土。小泉一郎把这些泥土一把一把地抓起来非常仔细地闻着,象品位一道丰盛的大餐,这个过程又花费了三个多小时。
终于,随着最后一捧泥土被小泉一郎撒向地面,这个东京帝国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毕业的高材生露出了微笑:“约西!约西!我们这趟没有白来,看来这个土堆确实是一个墓葬,而且是一个秦汉时期的墓葬。”细川疑惑地向小泉发问:“小泉君,你怎么知道这是一个支那的墓葬,而且还是个秦汉时期的墓葬呢?”
小泉一郎对细川说到:“这个铁铲打入地下,可以很多的泥土,我们可以根据提取的不同土层的土壤结构、颜色、密度和各种包含物进行分析,如果是经过后人动过的熟土,地下就很可能有墓葬或古建筑。你看这些很多明显是后人动过的熟土嘛,颜色和本来泥土的颜色是大不一样的,而且据我了解,土的颜色和气味可以大致判断是那个朝代的墓葬,春秋战国时期封土多为青色膏泥;唐、宋陵墓则多“糯米泥”;明清墓多用石灰;秦汉时期由于人们迷信水银、珠砂、玉器的防腐作用,墓葬中会有使用,也影响土质,会发出特殊的气味。这些土明显带有水银,也就是汞的味道,所以说我确定这是一个秦汉时期的墓葬。川岛!把你的无线电测试器拿出来,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一个叫川岛的鬼子兵听到吩咐后马上就从背上取下来一个仪器,靠近土堆边,蹲下身打开并调试好仪器之后就开始测试。大约半小时以后,川岛关闭了仪器,向小泉一郎报告说:“报告小泉少佐,测试完毕。经测试,在这里的地面下五十米处有一个强烈的无线电讯号源,具体内容无法得知,而且使用的波段也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报告完毕!”小泉一郎对川岛点了点头,对着他身后的细川说到:“通知士兵们集合,连夜返回大本营,我们这次来的初步任务已完成了。”
细川连忙拉着小泉一郎说:“小泉君,我们来都来了,不如现在开始挖吧,我看这就是个土堆,我们有十来个经过特殊训练的帝国士兵,而且这周围根本就没有支那人,我想挖开这个墓应该不难,何必又多耗费时间呢?”小泉一郎狠狠地瞪了细川一眼,非常生气地说:“细川少佐,我发觉你是猪脑子呢还是确实是心急了呢?告诉你,我们完全没有这个能力挖开这座墓,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知道吗?这是很高深的技术问题,相当于一个有技术的空军战斗机飞行员驾驶着零式飞机在空中和地面上的两百个手拿锄头和铁叉的支那农民搏斗,你说谁会活得长一点?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挖了吧。十年前,国民党将军孙连仲想盗掘唐高宗李治和武则天的合葬墓—乾陵,率一团人马,一共是两千多人,比我们的人够多了吧?他们在乾陵周边埋锅造饭、安营扎寨,以军事演习做幌子,动用烈性炸药炸开了乾陵墓道上方的三层坚石。但随着一阵爆炸声,一团黑烟腾空而起,成直立状在空中扭结。一阵大风袭来,刹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随着一阵龙卷风呼啸而来,现场的7名山西籍与12名河南籍官兵,在巨大的风浪中被卷入天空,又转了几个大圈后被重重地抛到20里外的荒野中,一个个口吐鲜血,气绝而亡。孙氏尽管身披戎装,手提盒子炮,但也令手下买来水果和几个肉夹馍,在陵前祭奠一番后宣布收兵。所以说没有专业化的人员想打开这种王侯大墓基本等于送死,你的明白?”细川被小泉训斥得连连点头:“小泉长官,训斥得是,请原谅属下,属下确实太心急了,以后我一切听从您的安排,我这就去集合士兵回大本营。”
河滕行动小组回到了山西朔洲。两天后,在山西朔洲街上一个叫“醉香居”的酒楼二楼的一个包间里,小泉一郎化装成一个中国的商人,他喝着茶在等一个人,一个叫做“于大膀”的胖汉奸。据说这个于大膀以前是山西地面上打家劫舍的黑道人物,日本人来了以后就投降了鬼子,他对山西、河北、河南、陕西等几个省地面上的黑道、荣行、摸金行的人是门儿清。
半小时以后,一个长得膘肥体胖的胖子进了包间,看见小泉一郎连忙点头哈腰:“太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小泉一郎指着身边的椅子说到:“那里,那里,于桑辛苦大大的,功劳也是大大的,来坐。。。坐。我叫你打听的人如何了?”胖子边坐边说:“太君,杜天昌的行踪我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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