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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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陈渝如一个小胖球般肥嘟嘟的,你要是以为他可爱,那你就大错特错。
早上辰时刚过,陈渝就被赵德淑赶来上早课了,他刚刚睡醒,眼睛几乎都还没睁开,早已等待多时的辰星见他到来,忙上前请安。
陈渝好不容易睁开睡眼,看着这个刚刚来的伴读,陈渝没好气的说道:“你叫辰星是吧,你名字里的‘辰’字,害得本皇子刚过辰时就得来上课,你以后就叫巳星吧,留着那个辰字不是咒本皇子的吗”。
辰星万万没想到大皇子居然是这样的人,但来前两位姐姐已经叮嘱过他尽量不要得罪这位小冤家,要他想法子让大皇子一心向学,甚至是成为好朋友,辰星只得暂时忍了,勉强应了一声“是”。
“嗯,这样就对了”陈渝哈欠连天的说道,“本皇子先睡会儿,夫子来了,巳星你就跟他说,本皇子要睡觉,让他不要吵醒了本皇子”。
辰星彻底傻了,这还是大梁王朝的大皇子,未来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吗?
陈渝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坐到案几上倒头便睡,辰星无法,只好等夫子来了看夫子怎么处理。
过了半刻钟,一个穿灰色袍服的老者走了进来,辰星猜测他就是夫子了,于是又跑上前去请安,将陈渝的话跟老夫子复述了一遍,夫子听了大怒,虽然他不敢对陈渝怎么样,但是对辰星这个新来的伴读可就是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拿起戒尺便让辰星伸出手来。
辰星伸出手掌,老夫子举起戒尺就打,边打边骂:“身为伴读,你不知道劝诫大皇子吗,身为伴读,你怎么能让大皇子睡觉,让大皇子睡觉,要你这个伴读何用”。老夫子越骂越刻毒,“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怎么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儿子!上面的人是怎么选的,怎么选了你这个笨蛋,你个蠢材,打死你”。
老夫子被陈渝压抑的久了,今天终于来了个伴读,再加上他昨晚跟小妾上床时,小妾嫌他无用,草草应付他了事,本就很生气的老头正愁没地方撒气,辰星却刚好撞了上来,怎能讨得了好?
辰星被这样毒打、辱骂也忍了,但是接下来……
这时大皇子陈渝突然醒了过来,张口就骂到:“你个老不死的,他是我父皇亲自选的伴读,你竟然敢骂我父皇,你不想活了吗”。
正在恰意的老夫子听到这话,顿时如被打了霹雳,连忙向陈渝跪下,磕头到:“大皇子恕罪,小人不是有心骂皇上的,不是有心的”。
“哼,这么说你如果无心的话也敢骂我父皇了”陈渝厉声呵斥。
“不不不,小人不敢,小人掌嘴,求大皇子绕过小人吧”老夫子边打自己耳光边乞求道。
辰星知道自己被大皇子给耍了,陈渝根本就没有睡觉,不由大怒,但他还是只能忍,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教导陈渝的老夫子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
而陈渝却不想就这样放过他,陈渝先是对老夫子呵斥道:“哼,你以后要是乖乖听话,本皇子就饶了你,如何”,老夫子终是没能敌过陈渝,谄媚的说道:“是是是,小人以后一定听大皇子的,就是大皇子让小人吃屎喝尿,小人也绝不含糊”。
“还有你,你这个笨伴读,你要是不好好听话,以后有你好受的,”陈渝对辰星狞笑着说道,说完他忍不住一阵得意的哈哈狂笑,然后他当庭拿起赵德淑为他准备的早饭就吃了起来。
辰星彻底无语了,这都是什么皇子啊,他只得寄希望于陈渝的其他几个师傅了。
到了巳时,陈渝的另一个师傅终于来了,这是个来教他弹琴的,老琴师的确弹的一手好琴,可是老琴师兀自陶醉在自己的境界里,辰星看他拉得如痴如醉,自己也听得忘乎所以,但陈渝根本不鸟他,趴在下面睡的哈喇子都流了老长,也不知道老琴师是不是看到了,反正老琴师自从坐下后就没睁开过眼睛,一曲直弹到下课,陈渝这时也恰好醒了过来。
辰星对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后来他才听说这位老琴师是教导大皇子时间最长的师傅,两人一直相安无事,一个弹的浑然忘我、一个听的如在梦里。

下午未时正,由宫里的女官教导宫廷礼仪,令辰星没有想到的是大皇子居然学习的一丝不苟,每个动作都做的耐心细致,唯恐不够完美,女官让辰星也跟着一起做。
辰星走了几步路,女官看了直摇头,骂他走起来没一点风度,让他向大皇子多多学习,大皇子示威似的在他面前哼哼有声。辰星努力按女官的要求去做,终是没能让女官满意,气得女官骂他中看不中用,没过多久便把他放弃了。
申时正,这时由已经退下来的武卫大将军沈南镇教导兵法韬略,沈南镇曾经久镇边地,战功赫赫,由他教导,大皇子自然不敢胡来,陈渝规规矩矩的坐在下首听讲,辰星也被他所描述的边地战事、经典战例向往不已,这个时辰两人学得还算安稳。
酉时正,由当朝大臣教导治国之道,辰星发现一天下来,这是大皇子学习最勤奋的时候,发问的次数明显增多,大臣被他问得几乎回答不上来,有时候都要翻书寻找一会才能回答他,辰星不由对他更是佩服了,而大臣也被突然转性的大皇子弄得狼狈不堪,心里却一个劲的念叨“大皇子终于开窍了,大梁后继有人啊”。
今天,陈涣的政务处理的很顺畅,没有遇到让他烦心的事情,还没到晚膳的时候,他便处理完了所有的事。
“不知道他们相处的怎么样了”想起刚刚给皇儿找的伴读,陈涣决定前往祥和宫看看情况。
陈渝正和大臣讨论问题的时候,殿外的小太监高声喊道:“皇上驾到”,于是三人出门迎驾,大臣作为夫子先行,其后是大皇子、辰星,路过门柱时,大皇子扭头看了晨星一眼,只一眼就看的辰星如坠冰窖,辰星不知道大皇子为何突然这样怨毒的看自己,正当他疑惑时,大皇子头部猛然往门柱上磕去,辰星大惊,刚想出声阻止,大皇子却已痛叫出声。
一声“哎呦”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本来两人身后就再也没人了,这时众人见大皇子脸上受伤,鼻子里的鲜血汩汩外流,很自然的就将目光转移到了辰星身上。
教书的大臣第一个放声喝道:“大胆伴读,竟敢伤害大皇子”。
大皇子“哎呦,哎呦”地跑出大殿,指着辰星对皇帝喊道:“父皇,他打我”,皇帝也只看到陈渝鼻子鲜血直流,并未看见陈渝是怎样伤到的,但陈渝身后也只有辰星一人,不是辰星伤得又能有谁。皇帝当即便大怒,指着辰星喝道:“来人,将他给朕拿下”,随行侍卫立马分出几人上前将辰星按倒在地。
陈涣也不顾鲜血染身,痛惜的将儿子揽在怀里,一面喊太医、一面用龙袍帮儿子擦血。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但陈涣只有这样一个皇儿,怎能让他不溺爱?
没多久太医就帮大皇子止住了血,陈涣铁青着脸看着辰星,怒气久久不息,其他人都吓得跪了下来请求皇帝息怒,陈渝见皇儿止住了血,就问他想怎么处置辰星。
大皇子咬牙切齿的说道:“父皇,罚他当太监,让他永远为皇儿倒马桶”,那模样还真如辰星痛打过他一般。陈涣有些犹豫,毕竟是皇后姐妹的人,不好轻易处置,而大皇子见父皇犹豫,大叫道:“父皇,你就让你的皇儿这样被人欺负吗,打狗都还要看主人的”。
辰星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嘴巴也被一个面目阴狠的侍卫堵了起来,连说句话都不能,皇帝视线看不到辰星的嘴巴被堵,但见他也不辩解,更是认定了他就是凶手了。
陈涣再也不犹豫,命人将辰星拉下去阉掉,大皇子犹不解恨的说道:“让石小刀行刑,一定要干净利落”,众侍卫答应一声将辰星抬了下去。
众侍卫架着辰星往净身房走去,其中一个侍卫认得辰星,早年他曾经受过皇后恩惠,知道皇后非常重视辰星,刚刚走出祥和宫,这个侍卫就捂着肚子喊疼,其他侍卫骂了他几句,就让他去如厕了,侍卫趁机往皇后处跑去。
皇后姐妹此刻正在绣花,闻听此事不由大惊,也顾不上带依仗了,姐妹二人飞速奔净身房而去,可她们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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