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青天路难行 平地风波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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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青天路难行平地风波起
只听田蜜儿恨声道:“那妖狐当真狡猾之极,原本我也不会伤于她手,可恨我俩斗法之际,不知从乌林嶂内竟窜出个书生,倒被那狐媚子制住了来要挟我。”
林霜月秀眉一皱,又相信了几分,凭她功力,自然早就知晓宁书在这乌林嶂内,此刻听闻她这般说来,顿时满脸忧色,当下便道:“田姑娘,那妖狐也就罢了,只是现如今那玄玉鼎还在她手中,所谓‘利益相向,路人皆色’,这乌林嶂外还不知有多少能人异士虎视眈眈,正觊觎着那宝贝,倘若落于他人之手,正道之士也就罢了,想是那心怀叵测之人,当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啊。”
“林姐姐,那玄玉鼎当真这般神奇吗?”田蜜儿大眼一睁,满脸好奇之色。
林霜月暗自一笑,心道这小姑娘还当真可爱,口中解释道:“这玄玉鼎相传乃当年洪荒即分,妖魔当道,周天子姬倡受那军师姜子牙之师通天教主灵尘洗身之时,用来盛水的神器,传说那灵尘是用三味真火烘烤七日六夜,就是那普通仙人也难以经受,可遑论凡胎的周天子了,于是通天教主在那神鼎上附了两条玉龙,那两条玉龙乃天地间朝露所化,集天地灵气于一身,能避秽祛邪,增功加神,凡人若能得它,将它来修行炼气,定当事半功倍,功法大增,如此一来,你说还有谁不会觊觎这宝物?此次师父着我下山,就是为截那妖狐,免去玄玉鼎落入凡尘,引起一场灾难,人人修道数十载,切不能为了那身外之物而坏了修行,坏了那向道之心。”
田蜜儿目光闪动,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见林霜月玉靥之上神光点点,一片圣洁,当真语出肺腑,一时心神牵动,纤足一点,瞬时飞身而起,口中笑道:“林姐姐,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追那妖狐吧!”
林霜月展颜一笑,绿裙冉起,身子摇曳,刹间两人并肩而去,春兰秋菊,花开并蒂,当真羞煞林中芬芳。
这川岭与隔壁郫县,就隔了中间那片乌林嶂,平时却少有来往,盖是因为那乌林嶂难行,这才不怎么通行。此刻那通往郫县的官道之上,正遥遥奔来一骑,马蹄落处,烟尘四飞,马背之上隐约人影绰绰,只听那马主人笑说道:“好马儿,今儿可是多亏了你,方才逃过一劫,早知你脚程这么快捷,想必我们已经到达长安了,你呀,定是平日里偷懒!”
那马儿似是听懂了一般,打了个响鼻,不满地甩了甩背上稀疏的鬃毛,直把宁书颠地哈哈大笑。
转眼,两人一马就来到了城郊,这郫县城墙起的煞是高厚,此刻天已擦黑,隐约已看见城门守卫正在吆喝着关闭城门,宁书心中一急,他本就打算今日进城打尖,好休息一个晚上,当下赶紧催马儿过去,想要进城过夜。
岂知他怀中那白衣少女长相甚是秀美,两个守卫神色一动,却是将他拦住,高声问道:“尔等何人,难道不知城门已关,不得入内吗,还不速速转回!”
他二人嗓门甚是洪亮,直把周遭许多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宁书一时好不尴尬,却见那城门此刻尚未关闭,还敞着一半,当下硬着头皮道:“兵大哥,我看这城门不是还没关闭么,怎不让我进去。”
他说得在情在理,岂知那两守卫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旁众人也好笑起来,正疑惑间,只听一个个子稍高的守卫说道:“平日里现在已经关城门了,只是再过几日便是举国秋试之日了,今日我们郫县城门延迟一个时辰关闭,就是为了放行那通过我们郫县的赶考士子。”言及此处,颇有疑惑道:“难不成你也是那进京赶考的士子?”

宁书闻言大喜,拱手道:“小生宁书,是从闽地进京赶考的士子,方才赶了一天的路,正是要去城中打尖。”
那守卫闻言一愣,缓缓道:“你是士子我倒也相信,只是你怀中那小娘子却不能进城,这县老爷可是明文规定,非进京赶考的士子,申时过后一律不得入内。”
宁书闻言一愣,向怀中看去,见那白衣少女仍旧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却还未转醒,当下好不犹豫,说来自己与她非亲非故,更何况人妖殊途,可为了怀中那惹人的玄玉鼎,又不能弃之不顾,纵是她再怎么法力通天,此刻功行紧要,还不是任人宰割,自然不能弃之不顾。
那守卫见他脸色泛红,忍不住开口说笑道:“我说公子,我老刘在这城门口守了这么多年的城,可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把家眷也带去京城赶考,我看着小娘子貌美如花,倒也能赚人许多哈喇子了。”
他这么一说,顿时引起了周围一片哄笑,宁书俊脸大红,讷讷不语,好生尴尬。
这当儿,忽听人群中传来一声长笑,只见一身穿华服的白衣公子正向他走来,那白衣公子生得颇为俊俏,身后簇拥着三两仆人,倒也有些身份,只听他抱拳道:“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兄台这爱美之心,那是人人有之的。城守大人却又为何要为难这位兄台?”他这话说来不急不缓,眼色却是相当凌厉,那两个守卫竟是面有惧色,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既然这位公子是贾公子的朋友,当然能进城了。”言罢,竟当先将那半启的城门大开,模样甚是殷勤,周围围观的人们也刹时走得所剩无几。
宁书禁不住心中大奇,暗道此人必当大有身份,当下跟着进城。
那白衣公子走在他身侧,微笑盈盈,目光却一直瞥及他怀中白衣少女,口中道:“在下贾伦,是这郫县的士子,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宁书感他进城之恩,心中颇为感激,道:“小生闽地宁书,也是进京赶考的士子,方才还要多谢兄台了,若非兄台,又不知今晚要落脚何处了。”
“哦,原来是宁兄,宁兄这是哪里话,有道是‘四海皆朋友’,这区区小事又何足挂齿。”白衣公子笑道,忽然看向他怀中,惊奇道:“这……嫂夫人这是怎么了?”
他目光灼灼,直盯着白衣少女,宁书脸色一红,难免有些尴尬,口中道:“贾兄误会了,这位姑娘并非在下娘子,不过是萍水相逢,清风偶遇罢了。”
贾伦“哦”了一声,神色间却是写满了不信,热情道:“我看这位姑娘似是玉体抱恙,不如去我府中一叙,也好找大夫医治,这样宁兄也可早些上路?”
宁书心中一动,心道她哪是什么抱恙,恐怕等她醒来却是难以收拾了,正待拒绝,岂知贾伦恐他回绝,却已着人将他马匹向府中牵去,如此一来,当下便再不好拒绝,只能跟在他身后,向贾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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