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似魔非魔,无道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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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消魔涨,天道循环。也许是自己太过执着了。老者似乎对潜龙的话心有所感。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龙之九子就被称之为九龙,九龙的性格大不相同,包含着人世间九种最可怕的执念,贪、痴、嗔、爱、恨、凶、恶、怨、邪,所以九龙不可同时降世,否则会带给人间莫大的灾难。九龙罚罪,传闻九龙曾违反天规同时下界,给人间带来一场旷世浩劫,被天帝知道后,九龙并罚,这就是所谓的九龙罚罪。受罚后的九龙就被囚禁在九幽深渊之中,因九龙之力足可逆天,所以把它们分开囚禁在九幽深渊的九层之中,以此来消除所犯下的罪孽,这就是伏孽入渊之意。九龙天罪就是以九龙之气,加以绝世龙颜玉铸成,此为逆天之举,因为九龙齐聚的威力实在是太强横,它的出现定会引起一场武林浩劫,这也就是为什么所有人把它认定为绝世魔兵的原因,其实当初那个人就不该铸成这把逆天神兵,却是为了向世人证明他才是天下间第一铸造奇才,才费劲心血将其铸成,最后也无法逃脱天罚,惨死于九龙天罪之下。天罪为何意?就是连上天在它的面前都要俯首认罪,也有因它的出现而上天自认有罪的意思。九龙齐降,天罚天罪,逆天之力,祸延苍生。得者行正它便正,得者坠魔它则更魔。年轻人,不要以为我是在与你讲故事,也不要认为我有所夸大其词,九龙天罪并非看起来这么简单,以你现在的气息来看,它的威力你也不过发挥一二而已,它的可怕之处足可逆天,老夫劝你以后还是少用为妙,免得害人害己。”
老者一口气讲出这么多,潜龙也对天罪有了全新的认知,老者的劝解之话对他来说根本无用,早已看透生死,对世人又无半分怜悯的他,成魔成佛已不重要,只要能报得了仇,哪怕让他永坠阿鼻地狱也无妨。不过老者说天罪的威力足可逆天,却是大大的刺激了他,两把神兵在手,九龙天决与刑凶罡气初成,他还以为只要把这两部功决修炼到巅峰,就可以完全发挥天罪的威力,没想到天罪的发展空间会这么大,那轩辕呢?真想亲眼看一看它们最极致的威力到底有多强。
也许是意之所致,情之所使。潜龙拿过酒坛猛灌了一大口。入口甘甜,入喉火辣,就如同一股热流从口而入,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在一瞬间膨张开来,异常舒爽。
“好酒”
老者开怀的笑了,“哈哈。。。,年轻人,就算我不愿意听,我这老头子还是想唠叨几句,如果你不爱听,就当糟老头我发牢骚好了。你说的不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过天道虽已坠落,但世间的浩然正气却会永存不息,这也正是自古邪不胜正的原因。”
潜龙放下酒坛对老者摆了摆手,“老先生,是正是邪在我的眼中已无异异,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死去的亲人以及爱人复仇,仅此而已。想要尽快完成这些,我想借助成佛之力,但天不许。千年修道,不及一夜成魔。我借用魔之力又有何不可,况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能助我,我就认魔,如果佛愿助我,我亦可以认佛。无论是魔还是佛,都只不过是我复仇的助力而已。在我心中,无佛亦无魔。多谢您的美酒,就此告辞,后会--无期。”
话音未落,潜龙的身体已如一阵风般离门而去,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桌上那一坛酒。
伙计依旧呆愣着,那老者同样也步入了他的后尘。老者眼中精光闪过,欲举起酒坛的手也定格在半空之中。弃佛舍神,离经叛道,道之终始,轮转为空。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似魔但并非是魔,无道,他竟然进入了无道之境,奇才,奇才,我真是愚蠢啊,会把无道看作魔。
“无道,无道,哈哈。。。。咕嘟,咕嘟。。。”
老者低喃默语后,兴奋之极的猛灌着烈酒。
那伙计也许是因为老者的笑声而回过神来,哪还有潜龙的影子,看了一眼旁边‘傻笑’的老师,摇了摇头继续未完成的晚餐。
潜龙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时不时的举起酒坛喝上一口,身影渐行渐远,慢慢的掩没在黑暗之中。
次日清晨,通往云岚宗的官道上,潜龙以常人数倍的速度前行着,他迈出的一步整整能跨出数米之远,过路之人纷纷感觉一阵劲风袭过,当他们抬头望去之时,只见到一个黑点瞬间消失在眼中。功行极致,缩地成寸。以刑凶罡气运用风神腿,与以前相比不知要强出多少倍,这就是内功与真气的巨大差距。

。。。。。。
丛云山下,云岚宗宗门前
潜龙隐藏好身形,看着门前两名守卫的弟子,一口烈酒下肚,身影立即变得虚幻起来,以极快的速度从两人中间穿过,回看了一眼正向自己看来了两名弟子,身影沿着石阶闪射而上。
那两名弟子看着异开常人速度奔行的潜龙,先是同时伸手抹了抹眼睛,而后大喊“有人闯山”,展开身形向潜龙追来,奈何以他们的功力怎么可能追到潜龙呢,几乎几次呼吸的时间,潜龙的身影便消失在他们眼中。
潜龙的第一站便是云霄峰,悄悄的潜上云霄峰后,他发现此时所有弟子正在长风的带领下练功,并不见师尊、师娘以及寅灵儿的身影,避过众人的眼线,他来到了之前自己住的屋子。
缓缓关闭房门,看着屋内依如从前的摆设,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之中,轻身走到桌前,伸手抚过桌面,又来到床前看了看。竟然没有一丝尘埃,看情形这段时间应该没人住过,而且还打扫的这般干净,难道师尊并没有怪自己吗?
已断的出凡剑引来了潜龙的目光,出凡也被擦拭的干干净净。潜龙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喜悦的神情,轻手抚过出凡的断痕,剑断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把兵器,就算有了天罪与轩辕,我也不会摒弃你。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脚步之声,潜龙急忙跳到床上,躲在床内的一角,侧耳倾听着。同时轩辕已平挡在身前,作出随时可以功击之势。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接着一个人走进屋内,又把房门关闭,来人正是潜龙的师尊,寅觉。
寅觉双手负在身后,坐了了桌前,接着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这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睛紧盯着挂了对面墙上的出凡剑。出凡剑竟然正在以极小幅度的晃动着,如果不仔细看真的很难发现。
见此,寅觉眼神一亮,嘴角轻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道:“臭小子,这么久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为师,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要是听得到,就要立刻回来看看为师我,再不回来恐怕我们师徒二人就要在黄泉路上见了。”
师尊,师尊他还称自己为徒弟,他还认我这个徒弟,原来师尊他老人家一直还视自己为弟子,那我是否该现身相见呢?不行,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现身,不然云岚宗就要有麻烦了。师尊,龙儿也很想您啊,但还请您见谅,徒儿不想害了您,更不想害了云岚宗,待徒儿斩了隐初这老贼之后,定向您赔辈。
寅觉的目光扫过整间屋子,最后定格在床上,潜龙可能还未发现,轩辕剑折射的光芒正映射在对面墙上。他又轻轻一笑,而后庄重的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云岚宗内许多人都变了。隐师弟变了,灵儿。。也变了。。。。你可要好自为之啊。”说完,他便走出了房间。
房门再次关闭,潜龙从床上走下来。师尊的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老人家已经发现了隐初的不妥之处?那为什么要说灵儿也变了,还有什么好自为之。我又听不到,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啊。这时,潜龙的身体猛的一顿,眼中一道了然之色闪过。难道师尊已经发现了自己,那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还真是笨啊,那师尊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还真是想不通,走一步看一步吧。
悄身走出门,训练场中竟然已无一名弟子,应该是师尊怕我被发现而调开的吧。嘴角浮过一抹浅浅的笑意,展开身形奔向后山紫竹林,毕竟自己的幸与不幸都是在那里开始的,再怎么说都应该去看一看才对。
这里向来没有什么人来,所以潜龙也没有必要躲躲藏藏的,步入紫竹林后,他便开始以如同以前一般的漫步,不过以前来这里总会有灵儿相陪,这一次却是背负着叛徒的罪命重游故地,还真是讽刺。
一边向前走着,潜龙又想起了绾绾,他与绾绾就是在这后山相识的,这里也可以说成了两个人的起点。是绾绾从这里救走了他,是绾绾帮他疗伤,是绾绾帮他烤的野味。。。。。
往事不堪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今时已不同往日,物是人非,往事历历在目。
怀着伤感之情,潜龙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紫竹峰,一个独坐的身影制止了他前行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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