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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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听了邬先生的话,兴奋的几欲随着歌声琴声跳起舞来,激动得额上、手心都生出细汗。
邬先生内心暗道:这四爷向来谨慎得体,今日一旦得闻自己能继承正统,也会如此的失态,可见面对万丈山河,没人能真的面不改色。
“你确定看到我为你披上那温柔的羊皮,是一男人无法表露的脆弱感情,我有多爱你,就有多少柔情,我相信这柔情定能感动天地——”歌声琴音顿然而止。
画舫也已距离河岸不到十丈,四爷一来刚刚得闻了天大的喜讯,二来也想尽早的接触下这位千年难遇的奇才,吐气扬声道:“好!这歌唱的好!这琴也弹得妙!船上的才子能否赏光,到这亭中一叙啊!”
稚嫩的童音响起:“过去到没什么关系,不过少爷我用的是青楼画舫,那可是按时间收费的。船钱你出,我就上岸!嘿嘿~”一阵坏笑响了起来。
四爷一愣,心道:这——奇才?和市井无赖全无区别啊。犹豫着对邬先生道:“这……会不会我们估计有误,上面的不是令师弟啊?”
邬先生忍俊道:“本来我还不太敢肯定,现在却有七成把握是我那搞怪的师弟了。”
四爷一想,这一艘画舫的船资,也只是几个小钱而已,就算不是邬先生的那位奇才师弟,也无伤大雅,欣然道:“既然这位才子看得起鄙人,鄙人只会感到荣幸之极。这船资,我出了!”
“好!大方!豪气!仗义!只是……我晚上还要**呢,帮你帮到底,这嫖资您也一并给了算了!”十二少不加思索,扯着嗓子就开始加价。
四爷听到如此的混帐话,眉头一皱,刚要让张五哥带人,把这不知好歹的小子擒下。
邬先生却一拍石桌,笑道:“现在我可以肯定,上面的必是我那小师弟无疑了!”
四爷一见邬先生如此肯定,只好打住直接拿人的主意,却也不愿再去接口,免得继续被人敲诈。
这代付船资嫖资之事,要是被京中的有心人知道了,定然是要大作文章,用来打击自己,但却有实在放不下接触这位奇才的机会,心中是矛盾不已。
邬先生自然明白四爷的顾虑,站起身来,对着画舫嚷道:“别说是**了,就算是你想要包娼,这银子我也给你出定了!”
刘慕宁听到岸上的喊话声,转头面有得色的对珠翠一弄眼,说道:“姐姐见到了吧!我说我有歌神的潜质,怎么样?现在就开始有歌迷了不是。”
珠翠虽然对刘慕宁在音律上的才华很是赞赏,但见他如此的自吹自擂,白了刘慕宁一眼,没有好气的道:“是啊是啊,你了不起!要是下海,定然可以红遍秦淮两岸。院子里的姐妹们的辛苦钱,都得便宜了你这小白脸!”
刘慕宁虽然知道珠翠在羞辱他,却故作思考的摸着下巴,自语道:“恩,这的确是个好建议,值得考虑。少爷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歌声动人;要是下海,这价码实在是不好定。听曲——起码得五两,陪聊——怎么也要十两,出台——少了五十两可不行,陪宿……”
“啊!”允儿一听‘陪宿’二字,吓得叫了起来。
虽然她从小在青楼长大,但却从来不知有男妓之事,听了刘慕宁高论,那有不吃惊的道理。
刘慕宁故作深情的望了允儿一眼,说道:“像允儿妹妹这么漂亮的小美女,是我见尤怜,少爷我咬咬牙狠狠心,亏点本也无所谓,只收半价好了。允儿妹妹你说好吗?”前面半句说得是斩钉截铁,后面半句却说得模模糊糊。
允儿只听清了前半句,没细想刘慕宁后面说的是什么意思,就信口答应道:“好啊!”
刘慕宁见允儿上当,诡计得逞的满足感,让他有些得意忘形,完全忽略了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珠翠。

“妈呀!”刘慕宁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左臂,幽怨的道:“珠翠姑娘,你怎么能掐我呢。本来你这样的美女掐上一下半下的,我也不介意。但你要知道,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爹娘要是知道了,还不知有多心痛呢!”
珠翠撇了刘慕宁一眼,警告道:“你也不要忘了,调戏民女是触犯大清律的。我掐你一下,只是略施小惩,要是到了衙门里,怎么都要打你几十板子。”
“啥?我调戏民女?我才十岁啊,怎么可能调戏民女呢,说出去谁信啊!”刘慕宁很是狡猾的道。
“五岁的秀才都有,十岁的色狼难道还新鲜不成?要不明天开始,我四处宣扬休宁的神童秀才逛了青楼,又调戏民女,看看能有几**相信,如何?”珠翠很是不给面子的说道。
刘慕宁尴尬的嘿嘿一笑,道:“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没人相信,但要是说本少爷……恐怕少说也有六成的人会误信‘谣言’,谁让少爷我的名气大呢!咦~要是在后面加上,风流少年郎与清倌人珠翠共覆巫山,为珠翠姑娘梳了头,可能会有九成的人相信哦!”
珠翠虽然存身青楼之地,但毕竟还是清白的女儿身,听了刘慕宁如此露骨的浑话,气得是七窍生烟,伸手又向刘慕宁的手臂伸去。
珠翠的举动完全在刘慕宁的预料之中,十二少灵活的一闪身,躲到允儿身边,转移话题道:“允儿妹妹,你说哥哥我的歌,唱得怎么样?”
允儿比起其姐,那是单纯得太多了,很是崇拜的道:“哥哥的歌唱得好好听啊,而且曲子也美,词也鲜明……但我还是最喜欢听哥哥弹的琴,太美妙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把琴斜放着怀里呢?放到桌子上弹,不是更舒服吗?”
“这个……琴,其实它……”刘慕宁实在是不知如何解释才好,总不能告诉允儿,这琴本少爷是当吉他来用的吧。要是被这小女生追问起吉他是什么,那解释起来可是太复杂了,只能是傻笑几声,蒙混过去。
……
画舫终于靠了岸,一个面容俊俏,但眉宇间带着几分邪气的小小少年,穿了身古怪的深绿色长袍马褂,头上歪戴着顶暗红色的瓜皮小帽,迈着四方小步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向四爷与邬先生拱了拱手,笑道:“二位仗义先生,小生有礼了!”
四爷与邬先生也客气的拱手道:“有礼有礼,这位小公子请坐,我们边说边聊如何?”
“客气客气!既然二位能慷慨解囊,为我支付船钱、嫖资,以后大家就是好兄弟,同请同请!”刘慕宁很是无礼的道。
三人先行步入亭中,珠翠姐妹也尾随而入。
这时刘慕宁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起二人,富商打扮的中年人黄面微髯,手中握着一把扇子,大约四十岁上下,蜡黄的皮肤上已有浅浅的皱纹,虽然满面笑意,可那神情似乎仍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威严和冷酷。
另一位书生打扮,也是四十许人,却是满脸的傲气,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放在他的眼中。
刘慕宁虽然对这极有特点的两人很是好奇,但还是放荡不羁地笑道:“看两位举止定非寻常之人,今日才能结识两位,实是令我大起相见恨晚之意。不如我们在这秦淮河上多留恋个十天半月,也好多亲近亲近,不过——这嫖资娼费还要两位……嘿嘿!”
四爷根本没听刘慕宁在胡说什么,只是认真细致的打量着面前的十二少,邬先生却笑着接口道:“那敢情好!可惜我不是主子,不然就冲着小兄弟和鄙人这皆为英雄本‘色’的嗜好,怎么都要在这秦淮河上,风流上三、五个月。”
“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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