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四爷的秘密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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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和无死角帅哥同学约好之后,我便安安心心的守在府里,专等他的奸情消息。晚上回去梳洗完毕,拆散了头发,钻到被子里的时候还在想着他们兄弟两个相依相偎在那个阳光长亭中的情景,嘴角几乎是挂着一丝微笑,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又过了几日闲来无事的悠闲时光。
儿子那边仍然是工作繁忙,每天凌晨五点不到就动身去紫禁城上班,总是到了夜里才回来,有时还通宵住在宫中替他的皇阿玛清理户部账务和处理各种繁政,所以自从那日在长亭相遇以来,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他。略微有些担心,真希望他能早点清闲下来,有空和无死角帅哥同学一起带我去看他的那个小秘密~~
这些日子天气一直很好,大约是三月春季的殷勤到来,把整个京城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彩,虽然还远远未及“试问闲情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的风光绮丽,但这贝勒府的王府深院多多少少也斜倚了北都蓝天的无限碧绿,将春回大地的生机盎然放在了院子前一角小小的天地里。眼看这儿的气候渐渐变暖,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再也穿不住厚重冬衣,我和眼镜娘姐姐全都换上了轻快凉爽的薄衫,白天去陪健气正太和萝莉正太他们在Ms。004那里读书玩耍回来后,在我的提议下,我们搬了一张屋里的小罗榻到院子里,喊来翠花同志,再摆上几盘糕点水果,一起靠在上面,抬头望着头顶上满幕星辰和流萤冷月,低声笑聊着我们SOS腐女团的**东东。古时常有文人以史书下酒,如今我们以帅哥们的荡漾奸情为月下谈资,感觉也颇为惬意。翠花同志虽然不懂超前的话题,但本着她勤学好问的旺盛求知欲,常常语出惊人,惹得挂了灯笼的小院子里笑声不断,直到深夜才慢慢悄兮。
夜里搬回小榻,和眼镜娘姐姐梳洗上床,又轻声聊了两句,然后放下床帐,带着去郊游的心情默默向宅腐之神祈祷了一回413的奸情,就渐渐闭上了眼睛……
最近经常做怪梦。
自从泽近表妹的婚礼回来后,思维常常不受控制的沉没到梦里找不到的角落,就像那天晚上在儿子的书房里梦到从那个小屋子中走到冬雪井边的情形。而从那之后,我有时能梦到新的场景,有时又不停重复着同一个段落。但每次醒来后总是记忆得不太清晰,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脑中时隐时现。这夜也是如此,我还在迷迷糊糊的浅睡之间,又进入了梦境……
梦里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团白茫茫的雾中。
四周都没有人,只有我一人孤零零站在雾里,但却有阵从迷雾深处传来的呼喊声由远及近。
“胤禛!………………”
“胤禛!…………”
待到喊声到了耳前,洒落成细碎的水珠,才发现那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胤禛!……”
我又喊了一声,然后迷惘的走了两步,觉得脚下有点凝滞。低头看去,沉沉暮霭在鞋底一圈葛藤花纹边消散,每向前迈开一步,都可以感觉到雾气沾湿了裙摆下的鞋面。弯弯曲曲的裙沿收敛了露水的浅吻,雪白的地方是寂静的湿寒,粉粉绿绿的蜿蜒绣纹是孩子般的清冷,但无论是那种色调,都在这漫无天际的雾色中淡化了存在的边缘,只把种莫名的心情在寒雾中悄然映现。眼前的雾是笼罩天地的轻薄与纯白,遮蔽了碧蓝天空、芳亭草径,当它铺展开来的时候,世界是一个无止尽的大圆,将形单影只的我罩在那片异常透明柔和的轻盈中。渐渐的沉进了梦境里,我顺着那白雾流逝的方向朝前行走,不由自主的在雾里呼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胤禛!…………”
感觉那娇小中带点童音的呼唤声在嘴边逸出之后,立即俯首没入视野的尽头,耳中一片寂泠,听不见半点来自远方的回应。我只好又往前走了几步,眼前的白雾逐渐在视野中变淡,慢慢的,眯起眼睛,似乎可以在那单调的天地里分辨出一点轻微的色彩。先是天空清澈的蔚蓝,像调和了一杯被兑了水的牛乳,雾色与远处的雪白云朵纠结缠绵,分不出彼此的区别。接着,看到了脚下踩着的那条长长的碎石路,当雾气向四周褪散后,仅留下湿湿重重的露水,沾在鞋边的草叶上,也按压在每一步脚印踏出的青苔中。最后,我终于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原来我正在一个栽了许多婀娜杨柳的池塘边行走。
那座池塘很大,池塘里的荷叶碧色漫延连天,一直铺洒到了雾色与人间的交界。远方的几抹青烟是朦胧清雅的秀丽,然而及至岸边,池水与荷叶都变得格外清晰,隐约还看得到鱼儿在水下摆尾、腮唇触碰到水面引起的细小涟漪。心里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轻快欢喜,催使脚步越迈越快,嘴里的呼喊声穿透层层薄雾,变得更加清亮起来——“胤禛!!——”
“嘘……”
在那下一秒间,一个少年按唇的声音在耳边传来,阻断了我的呼唤,像片细雨洒在耳缘,清冷中融着一分熟悉的寂静。
“别吵,把鱼都吓跑了。”
只闻那话语从头顶飘落,及到尾音消散时,已是一股悠长低沉的琴音,拨动了雾中的心弦。心跳慢了半分,我想也不想一头撞上前面那个静坐在池塘边的人影,随即伸出双手,亲热的搂住了他,像小猫洗脸般满足的在他手臂上蹭了两下,嘴角微微弯起,露出开心的笑颜。
“胤禛,你真的在这儿!我找到你啦!”
那人影明明警告过我,但我还是忍不住高兴的大声喊了出来。
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得他在这片薄雾中淡淡的笑了……接着感觉有只手臂搂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他坐在地上盘起的双腿间。“胤禛……”细唤了一声,眼前开阔的光亮瞬间被他的双臂遮挡,只露出小半壁努力仰头才能看到的朦胧天色,此时有阵微风吹了过来,撩起了额前的细发,这才发现抱着我的这个少年正在荷叶池塘边垂钓。
他手里的黑色鱼竿仿佛用笔尖在浅白中挑染出的一指重色,悬在池塘上纹丝不动,鱼钩儿没在水面,载沉载浮,静静等待着池塘中鱼儿的垂怜。
我在他怀里抬起脸,眨眨眼帘,凝望着他模糊的样子,视线中仅能看到他的下颌和颈肩。那看起来虽然年少、但仍旧削瘦的身姿被一袭漆黑襟袍包裹,吹不起一丝一毫的撼动,沉静的色彩在迷雾中就如天际边的末世劫火,只颉取了其中最纯粹的一笔深暗,放在了他与我之间。这样看着他,觉得这个人好像离得很远,但也极近极近;仿佛我好像认得他,但却又有些说不清的陌生。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时放弃。再次努力端详他的容颜,忽然有种淡淡的心情在喉间弥漫开来,仿佛永远不够的思念,阻隔了许多年华,直到在胸腔积郁成团,让我望着望着,忍不住一下侧过身子,撒娇般将整个脸庞埋到他拥着我的怀中……
“胤禛……”
他伸手抚抚我的头,也不改变垂钓的姿势,就这么问道:
“你怎么不和老九在一起,跑到这儿来找我?”
耳中听到那突兀的话语,我立即嘟起嘴,不高兴的闷哼一声,在他怀里翻个身,说道:“别提九表哥啦,想起来就有气!今儿早上我不小心摔了他一件宝贝东西,他就冲我发脾气,回头和他吵了一架,然后自各跑了出来……”说着说着,忽觉得有点不经意的酸楚泛了上来,堵着我的喉咙,莫名的觉得难受。我眨眨微红的眼睛,手指抓紧他的衣服,轻轻说:“我不明白我哪惹他了,非要处处和我过不去。”
那个少年勾起唇角,不以为意的一笑,淡淡的甩下了一句评语:
“不是冤家不聚头。”
“哼!……”
我又闷哼一声,在他怀里重新翻个身,不再想那个眼睛细长美丽的俊俏少年。脸颊惬意的靠上身边的胸膛,刚准备闭上眼睛,期望享受一下这片刻的悠闲宁静,却听见那个略微低沉清寒的嗓音从上面飘下来:
“那你怎么不去找十三十四他们玩?”
“他们两个被我阿玛罚在太子哥哥的书房里背书呢!”我闭着眼睛,悠悠答道,“我去听了一会儿,不是什么‘人君无愚智贤不肖,莫不欲求忠以自为’,就是什么‘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胤祥背着背着,脸皱得就像苦瓜一样,笑死我了,哈哈!不过在那听了一个时辰,还是感觉挺没劲的,我和十四说好了明儿一块去骑马,就溜出来找你啦!”
“还去骑马,不怕又摔下来?”
“哼,以本格格的精良骑术,要摔也是摔他不是摔我!不过……”
我洋洋自得的说到这里,闭着双眼的黑暗中陡然浮现出了一个更为清泠俊秀的身影,还有那回眸看我的眼神,仿佛有道影子在视线中恍惚划过,让我禁不住对那个黑衣少年嘟哝道:“我出来的时候在园子里遇见了八阿哥,想和他说说话,让他陪我去摘束花,可他老是冷冷的不理睬我,好没意思……”
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低下头,黑眼睛里含着淡淡情绪的看我一眼。我仰起头的这个角度,于朦胧白雾中看见了他削瘦的肩膀和藏在衣领深处的喉结,那颈脖的线条是从身躯延伸而上的寒冷,但游走到下颌的时候,又变成了几道分外清俊的转折,每个骨点处透着十六、七少年少有的沉毅坚挺,在池塘边托着我们的这片孤寂雾色中悄然漠化,全部化作风雨后的无声。

儿子……
突然记起了这个称呼,于是梦里的我和梦外的我重叠起来,心中微微一动,觉得靠在他怀里异常的舒服……像是被片温柔的夜色轻吻环绕,透过那身黑衣,有他肌肤与胸膛间的隐约暖意传来,摇篮般包围了全身。这时渐渐的觉得眼皮有些沉重,有些许睡意泛上了眼帘,我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后,抬头望向微风中的碧荷池塘和那条鱼竿,轻轻问道:
“胤禛……你很喜欢钓鱼吗?我每次看见你都在钓鱼呢。”
他的手臂搂在我的腰上,听到我的话后,触着裙缘的几根手指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往回收拢。唇边继续沉默无声,过了许久,才静静的回答道:
“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还钓?”我好奇的问他。
他默默的抿唇静了会,淡淡说:“钓鱼这一样,最为考验人的耐心。皇阿玛说我性子火躁,喜怒无常,我要用这验验我的耐性。”
“这样啊,不过不喜欢钓鱼还钓鱼,那多没意思……”我撇起嘴喃喃细语道。
他立即低头横我一眼,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哼!……”我在他怀里抵抵额头,忽又觉得开心起来,搂着他的腰,对他笑道:“不过有小瓦儿陪着你,不喜欢的钓鱼也会变得有意思起来的,对不对?”
他不置可否的闷哼一声,似乎对我的说法完全百分之百表示否认,但那将我往怀里收拢了几分的手臂,又泄露出些许柔和的感情。这时我才察觉,不知不觉中,我们周围的迷雾早已消散殆尽,露出头上一片清澈的蓝天来。那从云间悠然洒下来的阳光,和他的怀抱一样温暖。之后他不再说话,只是用心的垂钓,我数了一会水面下的小鱼,渐渐的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不住的往下垂落,眼前的景色也变得模糊,慢慢合上了眼睛……
“困了?”
耳中隐约听见他稳稳的声音……
“嗯……”
我轻轻点了点头。
“睡吧……”
他的手掌盖过来,遮住了明亮的光线,只把掌纹间的温暖黑暗在我的眼皮上温柔磨砺。那从远处传来的两个字如此悦耳动听,就像一湾拥人的夜水,将静宜的安宁进驻到了心底……
我在他怀里睡着之前,还在嘴里说着:“胤禛,鱼儿上钩了记得把我叫醒……”
末了,又补上一句:“你要抱好我,可别又把我掉到池塘里去了……”
“知道、知道……”
他淡淡的话语像催眠曲般散开,就这么沉入了睡梦……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是冷雨敲窗的声音把我从梦中惊醒。
那密密急急的雨点敲破了梦境的茫然,醒来后,黑暗里睁大双眸,发现自己确实是在眼镜娘姐姐的房里。淡粉色纱帐遮盖的小天地中,她正睡在我身边,恬静的呼吸在黑夜里伴着冷雨响起。我侧眼看看她的脸,轻吸几口气,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点,努力想回忆刚才那个梦里的黑衣少年,还有与他说过的那些话语,但最终还是什么都记得不清,几番尝试之后只好作罢,不再思考那些事情。大概是接受了真•八斤同学的身体后,她以前的回忆多多少少影响到了我,让我总是做这样没由头的怪梦。
算啦,不想啦……我在床上翻个身。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和无死角帅哥同学的约定~
细细算来,离本宅女回紫禁城到康熙大人身边工作的限期还有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发掘更多413的奸情~
嗯,现在快睡吧,明天还要起来陪萝莉正太背功课呢。
我闭上眼睛,学《银魂》里桂小五郎妄想小剧场那样一只一只数着绵羊,在心里回想着好久没有听到的石田彰小石头的受音。过了许久,耳边一片空灵。寂静的夜里,窗外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一首幽咽不绝的冷月孤曲,在房檐与台阶上声声奏响,拍打连绵成无止无尽的浸骨凉意,从窗户缝丝丝透了进来,不由分说的钻进盖在肩头的被衾。
莫名的在被子里打了个寒战,用力裹紧衣服,却再也没了睡意。
自从穿越来后但觉身体不错,比我在现代时都要健康许多,但过了这么将近一年后,发觉有一样不太好——有些畏寒。刚开始的时候并不严重,只是遭逢稍冷一些的天气就会四肢发凉,小腹有点隐隐作痛而已,因此平时也没怎么在意。但自从在双子宫住过之后,似乎变得频繁起来。尤其是阿玛大人过世之后住到儿子家来的这段日子,时常发作。就像这天夜里,外面突然风雨大作,那寒意立时浸得小腹渐渐的疼了起来,像把钝器磨得人神经无处用力……
但比起身体上的痛楚,这雨让我心底陡然升起种挥之不去的预感,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似隐隐约约的不安在随着冷夜的气息愈来愈深,令我重新在黑暗当中睁大眼睛,只是望着窗外映进来的月影,腹痛的感觉逐渐淡去,只剩下宁静中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更强。就这样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耳中忽然听到一阵大雨中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快速的从水里穿过,不久后就跑到了我们住的院子门口。紧接着,轰轰隆隆的急促拍门声骤然响起,惊醒了睡在外面房里的丫鬟MM,几声责怪和疑惑的女孩细语起落之后,听见吱吱咯咯开门的声音在寒夜里传来。
我赶紧推醒睡在我身边的眼镜娘姐姐,和她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然后准备下床去掌灯,才刚刚披上一件衣服,就见一个丫鬟MM喘着气、惊惊慌慌的跑进来,对我们说道:
“福晋,不好了!四爷病了!”
当时一听那话,心中咯噔一响,随即沉入了寒夜的潭底。本来已经平息的小腹深处又隐隐抽痛起来,指尖冰凉得好似不是自己身上的物体。但这时完全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我和眼镜娘姐姐急忙穿好衣服,披上雨褂,一人撑一把伞,带着那个报信的丫鬟MM提着灯笼出了门,直奔儿子住的前院。一路上雨点噼噼啪啪打着雨伞,从边缘垂落成冷月的回响,可再密集的涟漪也比不上脚步的不安与沉寂,心里像揣着团恍惚的沁凉,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是让脚下越迈越快,水花在鞋边溅起,飞散成此起彼伏的雨滴。不一会儿,我们就赶到了那个目的地。只见隔院里面灯火通明,隐隐约约有人语声阵阵传来,但在大雨的淋漓中分辨不清。似乎儿子生病的消息在这里传开,令整个贝勒府陷入了规模不算小的慌乱,我暗暗稳着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然后看见门外有两个小太监在打着灯笼给我们照路,昏黄的灯光仿佛夜里几抹孤惶的映像,将寒雨的气息染入了进进出出的匆忙人影里。
急急的走到院门前,一抬眼就瞅见了Ms。004房里的大丫鬟秀儿MM,她正站在屋檐下四处张望,见了我们,顾不上正下着大雨,用袖子罩着脸,赶忙迎过来挽住眼镜娘姐姐的手臂,大声说道:“耿主子,您可来了!大福晋已经进去了,正在里面照顾四爷呢。太医还没来,大福晋让奴婢派小红那丫头去叫您,这会子正是时候,您快随奴婢进去吧!”
“嗯!”眼镜娘姐姐马上点头应了一声,谢过了那个来给我们报信的丫鬟MM,就牵着我的手往里走。三人刚行至门前,迈起脚步要跨过门槛时,忽然有只手拦在我面前,然后听见一个儿子府里的总管公公冰凉而严谨的声音在我的伞外响起:
“小姐请留步。大福晋吩咐过了,四爷这会正病着,不见客。”
“我……”
我才从嘴里低低吐出一个字,脚步凝在雨中,急切的望向眼镜娘姐姐。她瞄瞄我,准备和那位总管公公解释些什么,但毕竟我只是暂住在她这儿的外姓姐妹,虽然平时我和儿子府里的女眷都很河蟹,与儿子私下交往也频繁,可古人的规矩多,在这个全府总动员的时候进去确实不太合适。这情形还不如我在宫里做宫女的时候,照顾阿哥那样名正言顺。眼镜娘姐姐还在犹豫着,一旁的秀儿MM等不住了,急忙跺跺脚,拉着她道:“耿主子,快点儿!再晚了就要被李福晋和年福晋她们赶先了!”说罢她转头对我道:“瓦儿小姐,这是四爷府里的家事,难为您也跟着跑一趟。耿主子这里有大福晋和奴婢们照护着,不会有事的,您快回去吧,仔细冻着身子。”“我……”但我还是站在那里不愿走。眼镜娘姐姐看看我,又看看院子里面,实在无法,只得拉着我的手柔声道:“妹妹,要不你先回去吧。待会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会打发人去和你说的,你别担心。”“姐姐,我……”喉中的话音刚在雨伞外落下,撞成清寒的细珠,她就被拉进了院子里。片刻间,两人的身影没入屋前的茫茫雨雾,消失在那片灯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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