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小晴吃吃地笑起来：“开玩笑的啦，我也不觉得你看得上王东。”
王东愤怒地敲着桌子：“我是老板欸！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给给给。”小晴鸡啄米一般点着头：“给你留像你肚子那么大的面子，好不好？”
苏若抱着手臂看小晴奚落王东，心里觉得女生长得美，真是一件好事情。连胡闹看起来都那么娇嗔。
女人这么美就算了，男人为什么也有这样的魅力？
她困惑地盯着项莲生，本来专心致志看报纸的项莲生终于察觉到她的视线：“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啥。就是觉得你长得真是太好看了。”苏若响亮地在项莲生脸上亲一口，满意地看他立刻面红耳赤。
“也还好吧？妖怪变**形，不都是很美吗？”项莲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起来：“为什么你的样子这样普通？”
“嫌我不好看？！皮痒了是吧？”苏若恶狠狠地扑上来，项莲生本以为自己会被一顿胖揍，苏若却是扑上来挠他的咯吱窝儿和腰，痒得他从沙发上摔到地上。
苏若笑着伸手把他拉起来：“你怎么这么怕痒？”
项莲生坐回沙发上：“天生的吧。对了，你为什么不变成一个倾城倾国的样子？那样对你来说很容易吧？”
苏若把拳头捏得咔嚓咔嚓响：“你——今——天——绝——对——是——皮——痒——了——”
项莲生看着她：“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吧。你都很少讲。”项莲生的眼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忧郁，看得苏若心疼无比。
这男人！每次都用这一招！她很忿忿不平，却还是讲了起来。
“刚开始变**的时候，我也变成了一个绝美的样子。”
“一定很美。”项莲生出神地幻想着。
“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苏若捏一下他的脸。
“后来就发现了，这样很无聊。每一个妖怪都好看得不得了，这有什么意思？”
“所以我就变成了一个丑得不得了的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项莲生好奇地看着她：“现在变给我看一下，好不好？”
苏若摇头：“我自己看了都受不了。压根就没走出去给人看过。”
“到底是什么样子？”苏若这么说，项莲生越发想看了。
“你这家伙，居心叵测啊。”苏若敲一下他的头：“我越难看你越高兴，是吧？”
“那样也好啊。”项莲生的眼睛眨阿眨，里面藏了好多颗小星星：“最好只有我一个人，永远看着你。”
苏若拿手挡住眼睛：“不行，我顶不住了。”
“嗯？”
“你每天在家里都在做什么呀？说话越来越肉麻了。”
“看看电视，看看报纸，然后上上网。”
苏若语重心长地教导他：“少看那些甜兮兮的东西。”
“你不喜欢吗？”项莲生的眼神一下子可怜起来。
真是没完没了的刺激……
“女人不是都喜欢吗？”
苏若警觉地看着他：“你认识很多女人吗？你很了解女人吗？”
“聊qq的时候认识了几个……”
苏若铁青着脸：好哇，都会上网泡mm了……
项莲生还没意识到危机：“我和她们说，我的女朋友不喜欢我黏着她，她们就给我出主意，说叫我多说些好听的话，你自然就会欢喜。”
拜托，她们是巴不得你对她们说好听的话吧！苏若在心里盘算着下个月停掉家里的网线算了。
“苏若，苏若？”
“嗯？”苏若回过神来。
“刚才的事，你还没说完呢。继续说吧。”
“太漂亮了不真实，太丑了看着恶心，我就变了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后来用得习惯了，再也没改过。”
“就是这样吗？”本来期待着能够听到一个很长很长故事的项莲生有点失落。
“就是这样。”苏若严肃地点着头。
“……”项莲生站起来：“算了我洗澡去了，等你愿意和我讲你的故事的时候，我再听吧。”
看着项莲生很有几分寂寥味道的背影，苏若笑笑：还是个小孩子啊……容易开心，又容易伤心。
她用手揉着眼睛：再过几百年几千年，你就不会缠着追问别人的过去了。
眼睛很痛。
那种痛，骤然剧烈起来，像是什么利器打进眼珠里。
多少年了……还在发作。真是顽固的伤口。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坐下。
项莲生洗完澡走出来，见到苏若正在月下打坐吐纳，十分诧异。他从来不曾见过苏若修行，偶尔打坐的时候叫苏若和他一起，都会被苏若拒绝：“我这把老骨头，不用练了。”
仔细看一下苏若，发现她的面上似乎有一层青气流动，在她左眼附近尤其明显。
“苏若，苏若？”他唤了两声。
苏若似乎已经入定，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
他心里忧虑得很，却也无法可想，只好坐在她的身边守着。
两个小时之后，苏若睁开眼睛，便有一张焦急的脸跃入视线：“苏若，你还好吧？”
“好得很啊。”苏若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怎么了？”
“……”项莲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之后说：“没什么。就是看到你在修行，我觉得怪怪的。”
“谁说我在修行了？”苏若伸个懒腰：“我只是靠着床睡了一会儿啊。”
“谁会用打坐的姿势睡觉？”
“我喜欢，不行啊。”苏若哼着歌向浴室走去：“我爱洗澡，好多泡泡……”
苏若的过去里到底隐藏了多少未知呢？也许，烟罗，还有那个王东，都比我更加了解苏若吧。项莲生的情绪有点低落。
而且，搬来这里之后，也从来不见她和烟罗联络，是不想让我过多介入她的生活，过于接近她的朋友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项莲生心里盘旋。好容易苏若洗完澡出来，他便问了。
苏若笑起来：“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真的是我胡思乱想吗？”项莲生想要一个明确的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苏若像下定决心一般说道：“说了不许笑我哦。”
“当然。”项莲生用力点头。
“烟罗那家伙，看到美男就走不动路了，我怎么敢带她到家里来玩？”
一听竟是这样一个原因，项莲生咧开嘴笑起来。
“说了不笑，你还笑？”苏若不悦。
项莲生一把抱住她：“你会为我吃醋呢，我好高兴。”
“真是……”被他勒得喘不过气的苏若挣扎了一下，挣不脱，乖乖站着让他抱，瞧他那么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有小小的欢喜，伸手理一下他的头发：“傻瓜，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她在心里说：嫉妒，可是很可怕的东西。
我的嫉妒，尤其如此。
千万不要给我展现嫉妒的机会哦，项莲生。苏若看着自己的手：否则，你会再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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