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缘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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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今年开春就去九洲一段时间(九洲:九个大的洲县的统称,类似“江南”,指一片地域。),体验一把快意恩仇,江湖侠女的滋味,而没想到的是,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使得我的整个计划不得不被推迟了整整半年。
那天我去归燕楼找念慈,而他恰好有事暂时不在,我便在“国色天香”里等他。这时,楼里传来了吵杂的喧闹声,像发生争执,因为好奇,我便出去看了下。只见楼下原本应该载歌载舞的舞台,平日表演的人几乎散光,只留下一个穿着表演服装的娇弱男孩倒在地上,身边被四个男人围住。其中中间主子模样的人物一只手捏住男孩下巴,对男孩高声辱骂,男孩显得非常弱小,仿佛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好像轻声回了句什么,不料,却被中间那人一巴掌打了过去,响声清脆入耳,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见。
见此情景,我不由心下气愤,以强凌弱,真是无耻。
那天玉书仍旧上午便被请去了先生家,只有临枫和我出来,我转身向了临枫,示意他去救下面那男孩。
临枫点点头,随后从二楼直接跃下,飞上了舞台。
还没等那群人反应过来,临枫就先朝为首那人发难,临枫身手快如闪电忽地给那人腹部一脚,那人高空飞起直接到了台的另一边,抱着肚子表情痛苦不堪。边上打手一见,一拥而上,临枫临空而起,分朝三人头部出腿一扫,动作快速凌厉,三人不及躲避,纷纷中招,头大幅度扭转,身体飞出,倒地不起,其中一人更是直接飞下了舞台。前后,临枫只用了两招,数几秒钟时间。
临枫扶起地上男孩,男孩连声道谢。临枫表情淡淡地,并没有过多表示。我想,只不过他一向如此,感情从不外露,道不应是内心冷漠。
见临枫收拾完那些人,我跟着飞身而下,停在临枫边上,走向那个仍旧倒在地上的为首之人,那人看我,眼中掠过惊艳,后瞟到跟在我身后的临枫时,转为恐惧。
我轻蔑地看着他,二十来岁,长相也过得去,不过是个人渣,伏下身子,在他脸上就是一巴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掌,然后道:“本金加利息,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以强凌弱,否则不会止这两巴掌了事,现在,滚。”
那人反应过来,便露出愤怒,故忌着我身后的临枫不好发作,捂着肚子站起身来,后退两步,这时,他的手下也已经恢复了点,跑到了他的身边,由他手下垫后,他快步往外走,等和我们相关了一段距离后,忽地转身高声放话:“以后最好不要落到大爷我手里,否则我一定要你们死的难看。”然后,和一等手下,逃似地跑了出去。
本来我并没有把这种丧家之犬的人物的话放在心上,后来,念慈回来听闻此事却脸色一沉,有些担忧地对我说:“这人是归燕楼的常客,本是一般纨绔子弟,并无可怕,只是他表姐夫是近年来发展迅速,几乎遍及整个珩华,渗透各个行业,颇为神秘的门派月离门的香主,虽说是个小小香主,但必竟月离门现在势力庞大,网罗了不少高手,即使是一个小小香主,便也是一般人惹不起的。”

听后,我便微微上了点心,但更多也没什么了,难道我是一般人?月离门再多高手多得过皇宫?打得过军队?至多,我以后注意一下。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那人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当天下午,我们正坐在回宫的马车上,马车忽然停止,我奇怪地挑帘外看。只见前面一行二十几人正挡着我们,为首的正是那个不久前被我们收拾放狠话的人物。
我心下有些不安,看向临枫,临枫给了我一个安慰地眼神,向我点点头,下了车。
通过马车上的窗户,我继续关注外面情况,临枫一下车,那群人便将我们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站出来,一脸得意:“让你们作个明白鬼,我表姐夫可是月离门的香主,今天要让你们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绝对不能。不过,难得我今天心情好,那男的给我磕三个响头,叫声大爷,把里面那个女的给大爷我玩几天,指不定大爷我就放了你们。”周围一阵哄笑。
从窗口可以看到临枫侧面,此刻临枫的脸异常冰冷,幽黑的眸中仿佛有杀意迸出。
临枫的回答是,剑“嗖”地出鞘,身形快如鬼魅,为首之人见状立刻惊慌外逃,同时,边上的人都向临枫围了过来,阻止临枫对那人的追杀。
临枫身法灵活,攻势迅猛,常常别人下一招还未及出,便招一剑封喉,如有人从背后偷龚,还未近身半步,便已毙命,在剑与剑中穿行,却无人可伤及分毫。肌肤鲜血飞溅,一个个人在临枫剑下倒下,临枫游刃有余,只见临枫剑影一闪,一人胸口对穿,死去。
眼看着不过一分多钟,围攻我们的人死伤无力还击的过半,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临枫身上,看得出神,突然,我感到脖子上一凉,一把刀横在了我脖子上,我转身一看,竟是为我们架车的车夫!
“住手。”车夫架着我下车,对临枫喊。
临枫瞟到这边,瞬时一个分神,一人从他后而偷龚,直取心藏,临枫迅速折身躲过,却仍不免有所擦伤,鲜血染红了临枫的左肩一块,而临枫没有再反击,只是冷冷地看着这边。
而这时,那个已逃得远远地为首之人才敢过来,跑到车夫这边,对车夫说了一些褒奖的话,又回气焰嚣张地说:“没想到我还留了这手吧。”朝着临枫“把剑放下,否则我叫人杀了这女的。”
临枫冷眼扫过那人,毫不犹豫地放下了剑。
“还不把人给我抓起来,一个个都怕什么,他要敢反抗我就直接杀了这女的。”
临枫被他们一拥而上地抓了起来,有人还报复性地故意推了他一下,他却没有反抗。
“哼,他妈的,杀了大爷我这么多人,就让你们这么死了便宜了你们,我要留着慢慢折磨,让你们生不如死,哈哈哈。”
就这样,我们被带到了位于曲凤郊外的月离门分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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