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逃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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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与毕国宝举行婚礼的前一天,白顺阳被放了出来。白顺阳没有来找我,白灵来了。
白灵来到我的房间里的时候,我正在一块白布上绣一朵牡丹花。本来,我对女红是没有兴趣的。但是,母亲说,你自小上学,把这门儿手艺荒了。你要把这一课补上。一个女人家,不会女红,那叫啥女人?我不同意母亲的看法。女人为什么一定要会女红呢?外国的女人不做针线活儿,照样做女人。但是,我最终架不住母亲的唠叨,就只好跟着他学。白灵进了屋,对我说,现在已经啥时候了,你还有心绣这?你说,咱们的计划还实施不实施?白顺阳回来了,他正等着你的信儿呢!
我听了,绣花针扎住了我的手,扎出了血。我把手指放在嘴里,用力吸了吸,把带血的吐沫吐到地上。我说,他回来是不是又要设计什么骗局来骗我?这个人,我怎么越来越陌生了。
白灵在我的床上坐了下来。白灵说,我见到白顺阳了。他把这件事儿全都告诉了我。白顺阳是有些不对,可是,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坏。
白灵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我。那天,白顺阳知道了我去看望毕国宝的事儿,心里就像是打翻了醋瓶子,难受。他跟踪我几个晚上,心里特别难受。他策划着如何能把我的心收到他这边来。于是,他就策划了这场英雄救美的事儿。其实,他开始的设计并不是这样。他是想找两个人,把我拦着,吓唬吓唬我。这个时候,白顺阳再出场。他手持刀子,把流氓撵走。如此而已。大痣是白顺阳的表兄。白顺阳就找表兄帮忙。大痣是一个渔夫,挺爽快的。他很愿意帮助表弟追女人。况且,这个游戏简直有点迷人,就像是在演戏。这对大痣有种强烈的吸引力。大痣就把自己身边的小混混儿找来,帮助小表弟演戏。
那晚,大痣与那两个小混混儿在王麻子酒店喝多了酒。酒装色胆。喝了酒的男人,往往就把握不住自己。他们拦到我的时候,大痣早就把白顺阳的话忘了。他看到我,就像是在丹江河中见到了美人鱼,魂儿早就没有了,哪里还记得小表弟的话?他与哪两个小混混儿把我往观音庙里劫持。当然,哪两个小混混儿中,有芳林嫂的弟弟芦苇。这些动作,是白顺阳提前没有设计的。白顺阳慌了神,他犹豫了一会儿,就跟着去了观音庙。
大痣与那两个小混混儿真的对我动了手。白顺阳吓呆了。他想喊,可是,那个对自己爱人施暴的人却是自己的表哥。他不能。况且,这件事还是自己策划的。最终,他还是站了出来。

他要阻止表哥的行为。表哥已经入了魔,白顺阳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这种情况下,白顺阳便掏出了那把刀子。白顺阳当然不会真的用刀子砍自己的表哥。不砍表哥,表哥就要强暴自己的女人。这种情况下,白顺阳只好砍自己。他与表哥打了赌,用刀子把自己的手指头剁了下来。大痣拿到那把带血的刀子的时候,他一下子清醒了。他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小表弟。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这样,大痣就穿上了衣服,停止了对我的伤害。这一点,我是十分清楚的。因为,当时那个情景,根本不像是在演戏。
白顺阳无罪释放。那个大痣,还有芳林嫂的弟弟芦苇及另外一个小混混儿,被依法刑事拘留。当然,白顺阳能从看守所出来,离不了毕国宝的帮忙。毕国宝以毕家兴大公子的身份,打着毕家兴的旗号,让公安局放了人。
白灵说,丹花,你现在心里要想清楚,自己究竟爱的是谁。在这个问题上,谁也帮不了你。首先,你爱不爱毕国宝,嫁不嫁他。如果爱,你就高兴起来,痛痛快快地做你的新娘。如果不爱,就实施咱们的计划,逃婚。第二,你爱不爱白顺阳。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你对白顺阳的感情。有时候,感情的东西是很复杂的。你觉得白顺阳不适合你,你逃婚后,可以另选佳婿。如果爱,就嫁给白顺阳。
白灵绕口令似的讲了这么多,就是一个字,爱!爱谁?可是,爱究竟是什么?白顺阳说过,爱就是一种感觉,爱就是一种冲动,爱就是另一个人不在的时候,你的心里还装着他(她),想着他(她)。可是,对于毕国宝,我没有这种感觉。而那个白顺阳,虽然骗了我,虽然我对这个人有种琢磨不透的感觉。但是,他对于我,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我的心,时时刻刻在想着他。很难明显,我爱的是白顺阳,不是毕国宝。更重要的是,我对这种逼迫的婚姻非常反感。我决定继续我们的计划。逃婚后,即使不嫁给白顺阳,最起码,我也不会嫁给毕国宝。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白灵。白灵说,好,这件事,我来安排。你要高兴一些,不能让人对你产生怀疑。我们两个人把具体的细节商定好,就就只等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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