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无尽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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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奇听这郝冲的话,默不作声的看着郝冲脸。在郝奇的眼中郝冲这张脸。这张脸仿佛从十几岁时候的满脸稚气瞬间变成了现在的坚毅无比。这是自己弟弟,他眼睛里面给与自己的是无比的信任,也在告诫着自己不怕输,就怕倒下。郝奇的心脏此时仿佛被高压的电伏猛的击到,在疯狂的跳动着!无比感动会让一个人流泪,无比激动同样也会让一个人流泪,郝奇知道自己现在很感动也很激动,但是自己绝不能流出一滴泪。他将自己跳动的心紧紧的按住淡淡的对郝冲说:“小冲,上来!”郝奇只说了这四个字,然后回头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的背对着郝冲,示意自己先要将他背到座位上去。
郝冲看着郝奇的背,双手紧紧把住了他的肩膀。郝奇在前面一用力,将郝冲整个身子从地面上背了起来。。。。。。就在哥哥郝奇背起弟弟郝冲的这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软了下来。
郝冲在郝奇的背上,感觉他的背很宽阔,但是稍微有点软,那是他不经常锻炼的结果,以后自己应该劝他时常的出来运动一下。郝奇背着郝冲,感觉郝冲的胸膛是那么的坚硬,这才是一个男儿应有的胸膛。
“哥!你说我重吗?”
“还行,比猪轻那么一点!”
“呵呵,虽然现在我的脚被钉子扎了,等我好了的时候我背你上学不就得了!”
就在郝奇背起了郝冲的这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想起来了这一小段两个人小时候的对话。这间大厅里面的人只是看到了哥哥背起了弟弟,不能听到这段对话,他们要是听见了这段对话的话,也只有三个人不会被感动!这三个人一个是郝冲的敌人凶手,他安稳的坐在了球手的位置上,脏脏的眼睛里面此时透着无比的幸灾乐祸。另一个是在郝冲的生死时刻投出了赞成票的白胡子,他在那个时候令郝奇极其的失望,使得郝奇的心里面开始无比的憎恨他。最后一个就是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睛的小古,他的表情与之前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旧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兄弟两个,仿佛看着一对弱小的小动物在痛苦的挣扎着,这两只小动物越是痛苦,他就越发觉得有趣!
蛤蟆说:“小背篓,晃悠悠,哭声中哥哥把弟背下了黑牛会,小背篓,晃悠悠,哭声中弟弟尿湿了哥哥的背!”
圈儿说:“此歌随好听,但是严重的文不对题!”
饺子说:“闭,闭嘴!”
郝奇将郝冲放在了椅子上面,仍是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你是我的弟弟,我就该相信你。你的腿不行了,我来补上!”
郝冲听了,知道他这几句话是从他的心里面说出来的。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记住我说的话,一定不要弃权,即使输了,也不要被对手的气势吓倒。”
郝奇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听你的话,你也听我的话,你先和周安迪一起去医院好吗?我和刀侠在这里就可以了!”
郝冲摇了摇头,他知道郝奇并不会打球,他怕他打得不好输给了凶手,自己会在一边难过。郝冲对郝奇说道:“我要在这里看着你将这球打完,否则我是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的。”
郝奇看着他异常坚定的神色,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主意,就顺手拿起来那支用圣橡树做成的球杆,那支传说中被佛祖保佑的球杆。他将球杆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他感觉到了球杆的外表是那么的光滑,这是郝冲用心打磨的结果,郝冲一直将这支球杆当作自己的手臂。郝奇现在也将这根球杆当作了他的手臂,自己正紧紧的抓着郝冲的手臂,他们兄弟要一起上阵了。郝奇挺直了自己的身体,把原本就要流出得泪硬忍了回去!他漠然的看着凶手,看着白胡子,看着小古。他们是那么的无情无义,那么的不近人情。自己现在要迎击了,迎击他们的挑战!
站在郝奇兄弟身后的那些球手们此时心里面或多或少的显现出了一丝希望。但是他们不知道郝奇的实力究竟是怎么样?他是不是球手?他是不是是风尊的球手?是不是和小天郝冲有的一拼?能不能痛快的拿下凶手?他们的心中当然是期盼郝奇能赢下来这局斗球,只不过他们不知道郝奇将带给他们的是喜悦还是失望?就这样,这些球手带着满心的疑虑和期待这种看似矛盾的心情看着郝奇。
蛤蟆说:“呜呼!前些日有小天刀侠风尊鱼龙斗,今日有好兄弟大破黑牛会。我原本对这个世界失望了,认为当下的年轻人都是无厘头,只追求性,没想竟然还有这么感人的一对!”
圈儿说:“到底是好兄弟还是郝兄弟?是郝兄弟还是好兄弟啊?”
饺子说:“一,一样!”
郝奇拿着郝冲的球杆开始向着球桌走去,直走了两步,他就感觉自己的脚底下有些发软,他想起来在周安迪找自己去风尊和郝冲斗雪的那天上午,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梦里面自己走进了一个黑血的沼泽里面,而且自己将深陷里面去。可是现在就算自己要完全的陷进去,自己也要挣扎着爬出来,因为自己的弟弟在身后正看着自己!
郝奇终于走到了台球桌边,脚底下那软软的感觉也消失了。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他紧紧的站在了球桌的旁边,用自己那双迷离的眼睛看着张美式台球桌的桌面,白球停在了开球点对面的底边不远处。郝冲最后那用尽全力的开球将花球的十号,十二号,十四号,十五号炸进了袋中。还剩下的全球分别是黄白脸的九号小朋友,红白脸的十一号小朋友,还有橙白脸的十三号小朋友。这局球分布的位置是这样的。九号球自己孤身一人的停留在了球桌中线的位置,只是稍稍的靠左边一点。十一号球和十三号球并肩停在了对面右面底袋的的左上方。左面底袋的上方有两颗全球,右方有一颗全球。他们的旁边还散落着两颗全球,开球区这边有两颗全球,那颗黑色的八号球停留在了右边底袋和中袋之间的台边旁边!
郝奇面对这个局势自己该先打哪一颗?怎么用力才能将这颗球打进?怎么走位才能击打下面的那一颗?这些自己全然都不知道。若是自己乱打的话,迎接自己的将是完败。凶手将会夺回击球权,那么郝冲和豆豆的身价就葬送在了自己的手里。他想到了这里,忽然觉得从来没有的责任感压倒了自己的身上,这分重担自己一时难以接受。郝奇看了看天空,那里面是不是有着众神的存在,那里面会不会有着神明的指引,他们能不能告诉自己下面该怎么打最合适,也许众神早已将人间弄的颠倒黑白,一切都是已经注定了的。这时候是不是有人能够来指点一些自己?也许苍天之上的众神根本就不会同情自己和郝冲。
周围的球手们看着郝奇迟缓的动作,心中不禁焦急起来,不知道是谁躲在人群后面小声的说道:“你倒是快点打啊?你弟弟都那样了,你要是不会打还是快点认输吧!不要在这里折磨关心你弟弟的人了!”
刀侠听了旁边人的话,长叹了一口气,对周安迪低声说道:“这样的球对我们来说很好打,用白球击打九号球,无论选择顶边的袋,或是中袋都可以,然后在选择击打那两颗连在一起的球做一下防守,可是郝奇并不知道这些!”
周安迪说道:“可惜的是在斗球的时候,规则规定旁边的人不能够给球手任何的一点只是,否则将宣布球手输掉比赛。”
刀侠苦笑了一声,说道:“现在的情况是你即使和郝奇说了基本的击球线路,那么击打母球的点位呢?还有力量,这都是长时间磨练和积累出来的。这两项他一项都没有。”
周安迪说道:“那只有靠运气了。”
刀侠听了说道:“你真的相信运气这么回事,即使有运气的话,他也是给有了积累和准备的人,虽然刚才郝冲的话能感动天地,但是老天真的会被他感动吗?老天是谁?”
周安迪看着郝奇说道:“我不知道郝奇的运气到底好不好,但是我知道我能鬼使神差的去救了他,将被要撞到车撞到的他拉开了。这又是什么在驱使我呢?”
刀侠听了,并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站在球桌旁边发呆的郝奇。周安迪见了刀侠在一边开始沉默,也闭上了自己的嘴,用手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静静的看着郝奇。他们两个身边的白胡子脸上仍旧没有半点的表情,仍旧是手中紧握着那把小紫砂壶,虽然里面已经没有水了,他仍旧就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嘴轻轻的点上一口。阿力和小古的表情也是没有改变,阿力不看郝奇,只是将目光对准刀侠和周安迪。小古仍旧是饶有兴趣的看看郝奇,又看看郝冲,他们这五个裁判现在彻底成了看客了。
凶手看着郝奇呆呆的站在了哪里,冷冷的笑了。郝奇并不是他第一个见过的带着这样表情呆住的人了。除了面前的郝奇,另外一个他现在还能记得起他的名字,那个人叫徐建。
那年徐建十五岁,他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家,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开始闯世界。当他下了火车的时候,面对着陌生的人群,面对着陌生的地方,面对着车站里面的一面大镜子,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时候的表情就和现在的郝奇一模一样。
徐建开始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之后,凭借着自己会打球,就开始找俱乐部,希望能有人欣赏他,但是很可惜,没有。他三天之内一顿饭也没有吃,饿的厉害他只能偷。当时他偷了一家熟食店的猪蹄子,可惜的是被熟食店的老板当场抓住了,那个肥胖的老板纠集了无数的人,无数的人伸出了无数之脚踢打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保住了那个猪蹄子一声不吭,他知道这些人的踢打不会要了自己的命,而没有这个猪蹄子才会要了自己的命。肥胖的老板看大得差不多了,最后就骂了一句:滚你妈的!
徐建吃了这个猪蹄子,开始有了精神,继续寻找台球俱乐部,希望在哪里找到自己的安身之处,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家。但是那家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名额了,竞争的却有两个人,除了他,还有一个叫做小马的。那家俱乐部的经理让他和小马打上几局。小马毫无悬念的赢了他,成为了这个俱乐部的球手。徐建失落的看着小马,怏怏的走出了那个俱乐部。
徐建开始心冷了,就四处的游荡,那成想有一天又碰见了那个小马。小马认出了他蔑视的看着徐建骂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想和我争球手,你***一辈子也别想!”小马说完指挥了一些同年纪的小混混的将徐建痛打了一顿,让他钻了他们的裤裆。然后将他们仍不放过徐建,又将他的衣服扒了扔进了厕所!而后那些小混混脱下了裤子,往他光溜溜的身上撒尿。痛打了徐建的小马在那个俱乐部成长的很快,成了那个俱乐部的顶级球手,和别人斗球从来没有输过,就是因为这样他拥有了金钱和美女。

徐建无比的失落,流落到了这个俱乐部旁边的一个小吃店,那个小吃店的老板好心收留了他,让他在哪里打工。徐建一边打工,一边用积攒下来的钱去脏乱破的球厅里面练球。他的心中一直记着那个小马,他要在比赛的时候击败他。徐建买了一瓶烧碱,这瓶烧碱他不是用来对付小马的,而是用来惩罚自己的。每次如果他打不好球,他就用棉签沾上一些烧碱涂在自己的右手上,他忍受着烧碱涂在手上那灼烈的剧痛,他知道这剧痛是小马赐给他的,他知道自己在小马身上丢失的东西一定从他的身上加上一百倍的拿回来的。
蛤蟆说:“此时夜阑人静!不知道小天他哥,以后简称小天哥!小天哥手持球杆,眼睛迷离,悲悲切切,凄凄惨惨的站在碧绿的球桌旁边那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圈儿说:“说来说去怎么听着还像在说小天?”
饺子说:“差,差辈!”
郝奇终于俯下了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的左手架成了手架,右手将球杆摆在了左手的手架之上,球杆的中上部在他的虎口处光滑的来回移动着。他想击打球,他目光看着白球,不知道是打白球球体的正中好,还是底下好,还是上边好。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叹了口气,把原本摆好的姿势又收了回来。他的心里面充满了紧张,顾忌和迟疑。他想把这颗球打进的,但是一想自己万一没有打进就给凶手留下了机会!那将如何是好。
旁边的球手在郝奇迟疑的浪费时间的同时,失去了对他的耐,一个个的都轻声的哀叹不以。郝奇听了这些球手的叹息声,心里面骤然越来越紧张了。他知道自己在这样下去,也只是枉费,他决定只能迎着头皮上了。他重新支好了自己的手架,瞄准了白色的母球,选择好了自己这一下击打的目标是九号球,他要将九号球切进中袋。郝奇暗暗的使出了自己的力量,终于打了这一杆,白球撞击到了九号球上没错,可是偏差的太多了,九号球被打倒了球台的开球去,他这一次击打以彻底的失败告终。
周围的球手看着郝奇打出的这一杆,心中的期望瞬间的跌倒了谷底,仅剩下的那一丝一毫的希望也消失了。他们确定这个郝奇只是个菜鸟,他来替小天打就如同凶手说的一样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郝奇听到了他们的嘘声,自己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牙齿,牙齿交错发出支支的响声。他开始觉得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也就是这样了,他想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或者现在能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凶手获得了上场的机会。现在白色的母球被郝奇捅到了中线附近,那么凶手现在有机会将周围散落的全球一颗颗的收掉,甚至还可以清台。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是安静的击打了一下白球,白球撞上了一个全球之后,减少了力道贴在了台边,他为何要这样做?防守?但是他的机会很好,显而易见实在蔑视郝奇,他这样蔑视郝奇,只是希望坐在椅子上面的郝冲和风尊的刀侠与周安迪心里面会跟加焦急。
郝奇又开始拥有了击球权,但是他发现此时白球停在底边,离那两颗并在一起的花球很近很近,只不过白球和他们中间,还有两颗全球。他知道这是凶手故意的,故意的将白色的母球放在了自己不能击打到目标球的位置。这个时候要是郝冲的话一定会有很多的办法可是自己半点办法也没有。他看着那颗阻挡的全球,击打了一下白色的母球,母球直接撞在了全球上面,这样他直接犯规了。
“真臭,别在这里给你弟弟丢人了,滚!”有些球手开始咒骂上了郝奇,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对郝奇的叹息已经转为了极端的恨铁不成钢。郝奇听了他们的话,并没有责怪他们,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是技不如人,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格来反驳鄙视自己的球手。
凶手将球放在了开球点上面,轻轻的点进了一颗全球,这时候台面上除了黑八就剩下了六颗全球和三颗花球。旁边的球手都看着凶手,看着他是不是这杆就将球全部的打进,将比赛结束呢?在这些球手的心里此时觉得凶手马上将这些球打进都要比看着郝奇打强上很多倍,他们实在是忍受不了郝奇了。凶手将全球打进了之后,看了看台面,却一杆直接将白球轰进了袋中。这是故意的犯规,在一场斗球之中,这是极端的蔑视。而此刻郝奇就得到了凶手这种极端的蔑视。
刀侠手里紧紧的握着自己腰间的那把刀的手柄。他此时真的想冲出来,一刀就插在凶手的胸膛之中,但是他知道不能,这里是黑牛会。他耳朵轻轻的动了几下,上面的耳环不停的晃动着。周安迪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淡淡的说道:“要是长此以往的折磨下去,想必郝奇的心会接受不了,这次失败的烙印将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我想他的一生都会记住这局斗球的,也许过了今晚之后郝奇会后悔自己真的不应该来这里!”
郝奇痛苦的看着绿色的台面,自己现在连一颗球都还没有打进。他想将手里面的球杆扔掉,他现在根本无法面对自己的弟弟郝冲,还有刀侠和周安迪。还有那些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的球手们,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是太失败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不能放弃,就算是输了,也不要放弃。自己的弟弟还在自己后面看着自己。他拿起了那颗白色的母球,重重的放在了开球区内,他现在想击打那颗靠近左边台边的九号球,那颗九号球游离在左边中袋之外,没有直接进球的可能。他想防守,他打出里白球,说知道颤抖的双手竟然没有使出力量。白球竟然连九号球的边都没有沾到。这样他又犯规了。
郝奇让出了球桌,呆呆的站立在了一边,想着率费周折但是还是一颗球都没有打进没有打进。这时候,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这些失误的主要原因就是来源自他心底里面凸显出来的紧张,人遇到了生死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总是紧张,越是紧张越是容易失误,越是失误也越加的紧张。说实话,郝奇很想将心里面的紧张的感觉去掉。可是这紧张的感觉就如同长在了自己的身体里面一样,挥之不去,甩也甩不掉。
凶手看这站在球桌边上一动不动的郝奇并没有立刻走上球桌,而是对旁边坐着的郝冲笑着说道:“小天,你不说你没有弱点吗?我知道你的弱点就是你的哥哥。因为你们血缘的关系你看到他痛苦你也会痛苦吧,而且你将比他还要痛苦?是不是?就是这一切使得你遇到我之后注定要输了这场斗球!我说过输并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每个人的弱点,我要将你的弱点连根带血的拔出来。现在就是我连根拔起来的的时候。我今天要给你们兄弟上的这道菜叫做无尽的耻辱,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享受!”
郝冲看着凶手的脸,他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由原本的黄色开始逐渐的显现出来了血色,郝冲知道他开始兴奋了,但是不知道他此时如何会这么的兴奋?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要敢伤害我哥哥一根寒毛,我和老天都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只不过我不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凶手看着郝冲笑了笑,随后利索的站起了身子,眯着脏脏的眼睛走到了台球桌边,用鹅黄的右手拿起了白球,而后不停的在手中将白球球抛起,等得白球又落下的时候,又在空中将球接住,如此重复着这个动作。仿佛在把玩一个苹果,让那些想吃到这个苹果的人只能流着口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无可奈何。他一边把玩着这颗白色的苹果一边将目光放在了郝奇的身上,他又想起来了那个徐建。
徐建没日没夜的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球后,觉得自己的球技已经足够能赢小马了,就到那家俱乐部的里去向小马挑战,结果他以十比零的绝对优势赢了小马。
那个俱乐部的老板看着徐建被烧碱烧过的右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小伙子,还有点志气,那么从今天之后你就跟着我吧!在这个俱乐部里面当一个球手,不过这里的人都不用自己的真名字,看你人小心狠,你以后就叫凶手!”
凶手成为了那个俱乐部最顶级的球手,他没有放过小马,他将小马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小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他又想起了那天因为自己偷猪蹄子而踢打过自己的熟食老板,他将那老板也痛打了一顿,那个老板每次见到他后,都会向奴隶一样的对他点头哈腰!看着小马和那个胖老板,凶手知道这个世界是胜者为王的,作为一个人下手一定要比别人快,一定要比别人狠,天底下只有这种人才能够获胜。获胜之后只有将对手当作你的奴隶他们才能怕你,他们才能对你恐惧。自己有权驱使着这些奴隶,自己有权利肆意凌虐这些失败的奴隶,只因为自己是胜利者!
凶手回忆完了自己的记忆,猛的将白球摆在了开球点后面的开球区内。旁边的球手看来他将白球摆放的位置,都不由的惊讶无比,现在他摆放的这一点对他击打全球一点的优势也没有,难道他又想做斯诺克或者直接让白球进袋自杀,用这种方式让郝奇继续的犯规下去,如此往返的羞辱着郝奇,折磨郝奇的心智,这个人的心也太过阴毒了。
蛤蟆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人妖是人妖他爸爸生的。凶手是胸和手生的,他是我见过的最冷血的动物了!”
圈儿说:“英雄所见略同!”
饺子说:“自,自摸!”
凶手并没有注意周围这些人此时的表情,即使他注意了也不会有任何的反映。他看着球台暗暗的笑着,笑得如同一个杀了人而又无事的凶手。他笑完了俯下自己的身子,摆正了自己的球杆,几乎在他摆正球杆的同时,他的球杆也击打了出去。凶手眼中白色的奴隶听话的飞奔着,慌忙的逃窜着,这白色的奴隶竟然撞到了黄白色的九号球上,一声脆响九号球翻进了右边的中袋内。
周围的球手看见了凶手打出的这颗球,都闭紧了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他们知道这并不是凶手失误了,而是他开始打对手的球了。这种情况在斗球之中还没有见过。这些球手在彻底的为郝奇而感到难过,因为郝奇那失败的球技,凶手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肆虐着他的心。
凶手将这颗九号球打进的同时冷笑着对站在一边的郝奇说道:“这些球就好像是一个球手的女人,你满足不了她,她就不能像奴隶一样乖乖的听你的话,既然你满足不了你的女人?那么好,现在就由我来替你满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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