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对或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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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听了阿力的忽然轻声哭了起来,这哭声中仿佛带着很多很多的无奈。原本对她已经有了些意见的四个人听到了她的哭声忽然觉得她又有些值得同情,四个人都知道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即使她不愿意以自己作赌注,但是合约掌握在阿力的手中,掌握在黑牛酒城的手中。她在这里简直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对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阿力并没有理会豆豆的感受,只是对着刀侠笑道:“那赌注的事情就这样吧。斗球可以开始了吧!”他话音刚落,周安迪却又站了出来,对阿力说道:“那么谁来证明我们比赛的公平性呢?难道说就是你吗?我们现在人在你们这里,你们的人又多,这样是不是输赢都是你们说了算?”
旁边的鳗鱼笑道:“你这个混血的小子在古口市混了多长时间,知不知道我们黑牛有五大神将,难道五大神的阿力都没有这个资格吗?”
周安迪的话提醒了刀侠,他们风尊的人历来斗球都是自觉自愿的遵守斗球的赌约,但是现在这里是黑牛酒城,一个弄黑市球的地方还有什么可言吗?便笑着对鳗鱼说道:“他是你们的黑牛会的神可不是我们五大俱乐部的神。今天我们来了,就要最公平的对决!”
阿力看着周安迪笑道:“这话说的好,我们黑牛酒城是最讲道理的。你既然这么说了,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不妨收来听听,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周安迪说道:“我觉得这样办为好,你和鳗鱼代表黑牛作为一个裁判,我和刀侠代表风尊再作为一个裁判,再找一个同风尊和黑牛都毫不相干但是深懂台球的人来做中间的裁判,要是我们两家一旦因为斗球而相互相持,这时候这个中间人如果投向了那方,就按那方的办法解决,你看怎么样?”郝奇听了他的这番话,语言之中甚是缜密,没有想到他想得竟然是这么的周全。周安迪此言一出,阿力顿时感到难办!
刀侠看着坐着沉思状的阿力笑了笑说道:“不是我们不想斗这场球,也不是我们风尊的人怕你们黑牛,只是你们黑牛不能给我们公平,看来今天这场球只能散了。”
阿力皱着眉毛想了想,说道:“我们黑牛酒城是最讲道理的,你们说的话我同意,但是想找一个深懂台球,又是和五大俱乐部与黑牛酒城都没有关系的又深懂得台球的一个人来,这想必太难了!要是我们提出来人选,你们肯定以为会和我们有关系,你们提出来的人选,我们也不会放心!”谁知道他刚说完,只听见旁边有人说道:“谁说太难的?是谁说的。我们古口市球王三人组在古口市经历了多少的大场面,难道你没听说吗?做一个区区的裁判不够格吗?”
这个人说完,另一个又说:“你们年轻人还真是目中无人。”
最后一个人说道:“操,操蛋!”
郝奇从第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就听出来了这三个人是蛤蟆,圈儿和饺子。他们虽然总是在一起,也总是嬉笑怒骂的,言语之中总是出现一些带着自己对台球看法的句子,却不知道他们三个打球是否真的厉害。要是光会说的那一种就完了!
阿力猛然听了这几话,忽然笑了,说道:“原来是你们三个,你们能在这里看球已经不错了,还想作裁判?小心我叫人把你们给轰出去!”他如此一说,周围的球手都是一惊,原来这三个人还真是混出了名堂,阿力竟然知道他们,看来他们也经常来黑牛酒城!
蛤蟆说:“算了算了,我们三个虽然我最帅,但是我们是完整的一组人,不能拆开的。看来我们今天做不了裁判了,只能在一边看好戏了!”
圈儿说:“事实就是这样的!”
饺子说:“对,对头!”
阿力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郝冲和凶手,难道今天他们两个的对局就真的打不起来了吗?他思量着现在情况真的难办的很,便让鳗鱼来了一把椅子,自己坐下仔细的思考。鳗鱼自己也拿了一把椅子刚要坐下,忽然这间大厅的另一扇门开了,然后有人说道:“怎么鳗鱼也配做裁判吗?”大家都向说话的人看去,一个满脸温柔,形象俊美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原来是黑牛会的第四神将小古。鳗鱼看见是小古,立刻站了起来,其实他根本还没有坐下,他走了上去对小古说道:“我哪敢啊古哥,再说也真的不配啊,您请这边坐!”说着用手指着他刚做过的椅子。
郝奇看了小古来了,他没想到这间大厅里面有着好几扇门,仔细想想也是要是前门有警察来了,赌球的人好在别的门逃遁。这是必然的。他看着小古明白以鳗鱼的身份和风尊这边的刀侠和周安迪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和等级,这次小古来了,黑牛会的两个神将作为黑牛这边的裁判还能勉强的将就!
小古听了鳗鱼的奉承温柔的神情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用手轻轻的弹了弹自己的裤子,使得他原本就干净的裤子上面更加一尘不染,然后他斯文的将自己手指上面的一枚白金戒指整理好位置,指着座位对鳗鱼说道:“你就这么起来了?”鳗鱼听了,思考了一会,立刻满脸堆笑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用衣服将座位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后,才对小古说道:“古哥,请!”小古应了一声,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面,直视着站立的四个人问鳗鱼:“小天不是一个人吗?怎么来了这么多的人,今天的球会看来会热闹的很了!”
鳗鱼笑着说道:“这个在古口市风头很劲的小天,力哥想邀请他进咱们的黑牛,没想到他总是想不开。”小古听了,皱起了自己的眉毛低声的说道:“这种人有什么本事?阿力还这么想请他来?我早就不同意小天和凶手交锋,你们就是不听啊!”他的年纪比阿力小,但是却是第四神将,所以他才能这么直呼阿力的名字。阿力听了,笑道:“小古,你就看着吧!一会凶手和他的斗球会很好看的!”他这么称呼小古也是在自己的心里实在是对他这第四神将的位置有些不服。
鳗鱼在一边看了,心想阿力和小古一项不和。不过今天当着风尊人的面千万球局还没有开始两个人就先吵起来了,便笑道“古哥,力哥,你先坐着我给你们倒杯咖啡来,你们喝点好和和气气的说!”
小古应了一声,忽然看见了郝冲身边的郝奇。他想起来这天就是这个人和新星界的陈瑛在一起,不知道他怎么随着郝冲和刀侠来到这里,难道是新星界已经被风尊收购了?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在理阿力了而用双眼看着郝奇,仔细打量着他,想寻找出什么线索!
郝奇也看见了小古,看见了小古的眼神,那天在御香阁相遇,小古和严帅的气质将自己压得一点都抬不起头来。
阿力将凶手和郝冲斗球的始末和小古说了一遍,然后对他说:“小古,你看这个裁判的问题怎么才能解决呢?”
小古听了没有先说裁判的事情,而是质问阿力是谁私自将豆豆的合约赌上的?阿力知道这个小古一直就想占有豆豆,但是哪知道屡次尝试之后都没有成功。自己将豆豆的合约做了赌注,要是郝冲真的赢得的这场斗球,这无意更加减少了小古的机会。想到这里阿力便笑着说道: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利吗?
此时鳗鱼端着两杯咖啡进来了,见到两个人面面相对,就赶忙说道:“两位大哥不要斗嘴了吧,一会凶手将那个小天打败了再说吧,你们都先喝杯咖啡解解神!定定心!”小古听了是这个道理,便拿起了咖啡,加糖一边搅拌着一边看着郝奇,他总觉得这个人看着不是太舒服。那天在御香阁自己和严帅吃饭,然后和陈瑛争吵,这个人在这一事件中间始终只是一个配角,但是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一直吸引着自己的注意力,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自己一时难以说出来!
就在大家对最后一个裁判尤而未决的时候忽然听见最远处的球手丛里面有人站了起来,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紫砂壶高声说道:“我能不能来做这个裁判?”那个人说完了,就朝着阿力的方向走来。郝奇一眼看去不觉的吃了一惊,原来说话的人正是那天劝自己学球并且给了自己星图的御香阁老板白胡子。郝奇看到是他自己虽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球技绝不会差!可是他如何回到黑牛酒城这种地方,难道也是为了赌球吗?
阿力并不认识他,对着白胡子说道:“你是什么人?”
白胡子刚想说话,阿力身边的小古却笑着说道:“这个人我在御香阁见过!他是哪里的老板,但是没想到他也爱好这口,竟然是黑牛周末球会的人员!能进周末球会的我看球技也能凑合,依我看就是他吧!”
白胡子听了小古的话,笑着说道:“就是这么回事,想来我也打了好久的球了,对球熟悉的很,不知道能不能做这个裁判!”
阿力听了小古既然这么说了,就说道:“好吧,我们这边是同意了,你去看看风尊那边的意见,只要是他们同意,你就做这个中间的和事佬吧!”
白胡子转过头来看着郝奇,他那双仿佛把世间的事情都看透了的眼睛好像想和郝奇说些,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只是用他的眼睛看着郝奇。郝奇看着他心里面有些高兴,他虽然不是五大俱乐部的人,但是和自己那两面之缘还真是深刻,他对陈瑛说了天缘的话。还给了自己那张叫做星图的东西,看来也许今天他多少都能帮助自己一点了,也许只要一点点的帮助郝冲就可以获胜。
刀侠回头低声对郝冲说道:“这个人大家有认识的吗?他到底是不是黑牛会的人?你们其中的谁和他有没有过节!”
郝奇把自己和他的相遇的事情简短了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起那张星图和天缘的事情,只是说他和自己在新星界打球和在御香阁调节陈瑛的严帅的事情。刀侠听了想起来郝冲和周安迪斗雪的那天,郝奇说冰城想收购新星界的时的时候,就提起过御香阁的老板是个白胡子,那么看来这个人还是可信的。便对大家说道:“你们同不同意他来当这中间人呢?”
郝奇首先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可以!”他这么一说,周安迪和郝冲也就同意了。刀侠见大家同意了,就对阿力说道:“就是他了!”
阿力笑了笑说道:“我们黑牛酒城就是讲道理,你说是他那就是他了,鳗鱼你再去拿三张椅子来,并排放在我和小古的身边。请刀侠和周安迪,还有这位白胡子坐下当评委!对了,这位白胡子你叫什么名字?”
白胡子听到笑了笑说道:“你都说我叫白胡子了,我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只是在这里做一个中间人,在这种地方,不知道名字也好!”阿力听了心想你在黑牛会面前还想装个性,但是一想已经耽搁了太长的时间了,马上解决斗球才是最主要的,就不在理白胡子,只让鳗鱼去搬椅子。
新加的三把椅子摆好了,和阿力小古的椅子笔直的摆成了一排。这排椅子在球桌的东边。阿力和小古坐在了这排椅子的最左边,刀侠和周安迪坐在了右边的两把之上,白胡子拿着自己的那把紫砂茶壶坐在了中间,时不时的还喝上一口。鳗鱼又叫人拿来了两把椅子,给郝奇和豆豆坐在了台球桌的西边。他们两个坐着的位置离球桌的距离和那五个人是一样的,都可以看清楚台面上的球。球桌的南边是球手的位置,哪里有台子和座位,能放球杆包和杂物,还能在对手打球的时候坐着看对局的进程,球桌的北面就是那些来观看的黑牛会周末球会的球手了,他们也可以看到球桌上的一举一动。在大厅的最外层就是那帮穿着黑衣服的年轻人了。刀侠和阿力又将斗球的赌注详细的写在了一张纸上,两个人签了名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郝冲脱掉了自己的外衣,拿出了自己的那根圣橡木的球杆,习惯性的用手帕擦拭了几下,然后就往球桌走去,他现在有一小段练球的时间,他要抓紧时间练球以尽快的适应前面的这张球桌。他一上去,凶手就要下去,就在两个人交替的时候,凶手冷冷对郝冲说道:“小天,只要等一会,咱们的比赛就开始了,到时候可有你受的了!”
郝冲也笑了笑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值得理他!这种挑衅他见过太多了,狠话比他说的厉害的还有。凶手看着郝冲没有反映,冷着眼睛说道:“你不得不承认,每个人都有弱点,也许有的人弱点比较明显,有的人弱点比较隐蔽,而我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些弱点,将有着这个弱点的人彻底的打死!”
郝冲笑了笑,流露出不屑的样子说道:“那你说说我的弱点!”
凶手笑了笑,说道:“你等着吧,一会我会将它连根带血的一块揪出来的!到时候你就会生不如死的!”
郝冲看着凶手,凶手那脏脏的眼珠在自己的眼睛里仿佛变大了很多,大得如同一面镜子,自己竟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张年轻的脸,脸上透着年轻人的莽撞和冲动。在凶手脏脏的眼睛里面,自己仿佛根本就不会打球!
五位在座的裁判此时的表情各不相同,刀侠和周安迪在低头细语着,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白胡子仍旧是拿着他那把小紫砂壶偶尔喝上一口,仿佛里面有喝不完的水。他还时不时的看看郝奇。阿力拿着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什么。小古竟然低头拿出了一把小指甲刀开始修剪自己的漂亮的指甲。
郝冲看着碧绿的台面,这里了是他曾经流汗的地方,也是他一声的梦想所在。他很熟悉这里,但是还不熟悉现在的这张球台,球台对于一个球手来说,是一个朋友也是一个敌人,作为朋友它可以使你的感觉越来越顺,很可能一杆便可以清台,作为朋友它和很可能使得你的感觉越来越差,差的即使击打了好几杆球,也不会进袋一颗。现在这张球台对自己来说是陌生的,人们对着一个陌生人总是怀有太多的猜疑,所以不能和这个陌生人很快的成为一个朋友。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球手,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足够的了解这个陌生人,必须很段的时间内适应这个陌生人,解除自己和这个陌生人之间的不信任。现在自己也必须很快的适应这块陌生的球台,使得自己和它能够相互的信任。他抚摸着那柔软的台布,轻轻的用手拍了拍。先把自己的心交给了它!
郝冲拿着自己的球杆,将球杆的杆头点在一颗颗的台球身上,这些被击打的球都撞到了台边上弹了回来,他在用这些球测试台边反弹的力量,这是必要的,因为在台球的比赛之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要靠着台边的弹性功能来走位的。郝冲在击打着台面上的球,这十六颗球也是陌生的,但是郝冲把他们看做是十六个小孩子,自己谆谆教诲着着他们,使得他们能够尽快的听自己的话,帮助自己击败凶手。郝冲测试完了台边,又测试了一下球袋口,便一边擦着球杆一边走了下来。
阿力看到郝冲好了就站了起来说了本场比赛的规则:本场比赛以五局三胜制,击打白球白球靠近底边最近者获得开球权,上一局获胜者将拥有下一局的继续开球权!若有一方犯规另一方将获得开底线开球的权利。犯规包括白球击球的时候出台,白球先击中对手的球,白球击球之后没有球沾到台边。球手任何的身体部位不得接触台面上的球。最后是黑八进袋不指袋。若要是比赛的过程之中要什么争议的话,任何事情都要由五位裁判决定,因为争议而不服从裁判的一方算弃权输掉比赛处理。那么以上的规则就是这样了。他看了看身边的刀侠,周安迪和白胡子,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议!刀侠点了点头,周安迪也点了点头,白胡子也点了点头。这边的小古仍旧在用剪刀弄着他的指甲,他对黑牛会的人讲出来的规则态度就不用说了。
蛤蟆说:“都说黑牛酒城里面有五大神将,你看看在坐的这五个人像不像五大塑像?”
圈儿说:“都雕刻的吧!”

饺子说:“就,就是!”
阿力笑了笑并没有理会他们就说道:麻烦请在坐的各位请将手机关掉,或调成震动,下面比赛正式开始了!请大家尽量的保持安静!
郝奇自从来到了古口市以后,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正规的比赛,以前他看到的都是两两约定的斗球,胜负都由你情我愿的有个人的信义作保证。没想到这次来到以黑市球出名的黑牛酒城却让他体会到了貌似很公平的竞争方式!
郝冲和凶手同时站在了球台的一边,这是争夺白球球权的规矩。他们会同时分别的击打两颗排在同一直线的白球,白球撞到前面的台边之后,反射回来,那颗离他们身前的台边最近,而击打这颗白球的选手就会得到开球权!
两个人站的很近,郝冲看清了凶手的球杆,他的球杆全身都是紫红的颜色,那上面仿佛真的就是人血,好像就在不久之前凶手曾经拿着他的这支球杆**了一个人的胸膛,他拔出了他的这支球杆之后,立刻就来到了这里和郝冲来斗球,如果你自己的用自己的鼻子闻过去,凶手的那支球杆上仿佛还带着人血的腥气,那种味道,使人心惊胆寒!但是郝冲知道这根球杆上面并没有人的血,制作球杆的木料叫做紫丁杉,是生长在北美的一种杉木,这种树的最大的特点就是成年之后,你拨开了树皮就会发现里面的树心是紫红色的,因此得名,也因此而名贵,比起自己的这根圣橡树的球杆来,只不过是多了一些狂野,其它的并不是一个等级!
郝冲和凶手一起低下了头,两个人都摆好了姿势,准备击打自己面前的白球。郝冲用自己的球杆将白球轻轻的一点,白球温柔的向着对面的台边而去。这种打球的力度显然很合适!对于开球是郝冲时常联系的,但是他并不知道凶手的击打白球的力度是怎样的。就在郝冲轻点了自己面前的白球一秒钟以后,凶手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冷笑,他却用力的击打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白球,白球应声而出,却没有奔向对面的台边。而是奔向了郝冲那颗行进之中的白球,只听硬硬的一声脆响,凶手的那颗奔涌前进的白球击中了郝冲那颗缓慢行进的白球,并且将郝冲的那颗白球一举击飞出了台面。
凶手这明显在犯规,但是他不故意犯规吗?不是,他是要告诉郝冲他必胜的决心,他是要告诉郝冲他的强硬!他要将郝冲惹火了,从而失去击球的状态。郝冲看了确实有些生气,但是却立刻阻止住了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由裁判来判决!而不是和凶手生气来影响自己的状态。凶手也看着郝冲,脏脏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了他的一些想法,他好像在说:你以为裁判会这么轻易就把开球权送给你吧!你放心,不会!
刀侠看到了这个情景,看着阿力,看他怎么说。其实刀侠自己知道这种恶意的犯规是显而易见的,开球权立刻规郝冲所有,只是他想知道黑牛会是否就像阿力说的那么公平!阿力看着凶手的开球只是笑了笑,他笑凶手竟然会这么做,这是在挑战郝冲的火气,也是在挑战裁判的权威。他旁边小古依然在用指甲刀整理他的手指甲,仿佛对郝冲和凶手两个人的比赛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现在还坐在这里,只是想休息休息。两个黑牛的裁判好像没有认真对待着球桌上两个人在争夺的开球权,这原本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刀侠看着这两个人的表情,刚想说话,谁知道中间的那个白胡子却说道:“凶手在争夺开球权的时候恶意犯规了,按照规则小天应该获得第一局的开球权,我想这个双方的裁判都没有什么异议吧!”刀侠和周安迪听了当然是很满意。阿力却说道:“这应该算作凶手开球失误,两个人应该重新开球争夺开球权!”
白胡子笑着说道:“难道我中间这个关键的裁判的话不能算数吗?我可是你们双方都同意的人选啊!”他说着,并没有拿眼睛去看阿力,而是说完拿着自己的茶壶又灌上了一小口。
你?阿力听了他的话,心想这是在黑牛会你要注意一下你的立场,你是中间人,你只是中间人。以你现在的身份你还黑牛会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摆设,你还真的当你有在关键时刻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了?他想用言语警示一下这个白胡子。谁知他还没有开口,小古就在一边说道:“就按中间的裁判说的办吧!阿力你不是常说黑牛的人最将道理了吗?”阿力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是默认了白胡子的判决!
郝冲得到了开球权,他等着侍者将球摆码整齐,便大力的俯冲开球之后换回了自己的球杆!他开进了一颗花球和一颗全球,花球的走势更适合自己的走位和击打,郝冲便选择了打花球。
郝奇坐在了一边用自己的余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豆豆,她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仔细的看着球台边上的郝冲,不知道她的心里此时是希望郝冲赢还是希望郝冲输球?郝奇偷瞄了几眼她裸露的身体,她的皮肤白嫩极了,在每个男人的眼里,对着这种皮肤是有着很强烈的**的。她硕满的胸前滴下的泪水还没有擦去也还没有干,在这冬天虽然这个大厅里面是暖暖的空调,但是仍旧没有干。郝奇看到这里彻底的把目光从郝冲的身上移动到了她的身上,想起来刚才阿力说豆豆和黑牛会签约四年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学费,那么就是这件事使得她不愿意离开黑牛吗?郝奇忍不住试探的轻声问豆豆:“你是哪个学校的?”
豆豆听见了郝奇的问话,将视线也从郝冲的身上转移到了郝奇的身上,用含泪的眼睛看了看郝奇,只看了一会便又把头转向了郝冲。郝奇看着她的动作,以为听不会和自己说话了。哪想豆豆此时却轻轻的说道:“我是桓川大学的!我没在学校见过你们,想必你们是恒州大学的吧!”
郝奇听见了豆豆的话,但是没有来得急回答她就将目光转向了台球桌上,因为他用余光看见郝冲现在已经收到了第五颗花球,现在没有下球的角度了。他停手做一杆防守,回到了座位上面仔细的看着凶手的手段。郝奇想换凶手来打球了,他将会怎么打呢?
凶手来到了球桌边,看着郝冲防守之后给自己留下来的残局,这残局更可以叫做惨剧,自己的全球有的紧贴在了台边,有的三个在一起聚会,没有一颗有顺利的下球的角度。自己一项将这些球视为自己的奴隶,只有通过痛打他们他们才能够听你的话,但是现在自己连痛打他们的机会都没有了,是的依据自己的经验没有了。他是一个粗人,但是他在球桌上面不是一个粗人,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贸然的进攻,那样这些努力就会叛逃,叛逃到小天的属下,成为他的努力,凶手这是防守了。把球桌又留给了郝冲。
郝奇见凶手下去了,想起来豆豆说的话,他知道古口市只有两所大学,一所是自己所在的恒州,一所是这个豆豆所说的桓川,这两个大学都是综合性的大学,就是里面的院系都很多。恒州大学的标志如果说是那朵银莲花的话,那么桓川大学的标志就是在校园中心的那座玲珑塔。据说那座玲珑塔已经快有百年的历史了,现在塔的上面被装上了七彩灯,一到黑夜就光华夺目,人们仿佛来到了魔幻的世界。看着夜色之中的玲珑塔,人们被那美好的光环所吸引,产生了无限的遐想,是约会的好场所。一些情侣就在塔下面公然的拥抱,亲吻。。。。。所以哪里又被命名为情人塔。由此传说在这座塔下面许愿的话,就能得到自己心目之中暗恋的对象。郝奇虽然来到古口市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但是从没去过桓川大学,那座玲珑塔自己也是听别人说的,别人还传说桓川里面的美女很多很多,有一次邵鹏领了几个漂亮的女孩子的去了虫居,事后据他说那几个女孩子就是桓川的,在床上疯狂的很!
郝奇对豆豆说道:“是的,我们是恒州大学的。”
豆豆又轻轻的说道:“谢谢你们那天救了我!”
郝奇听到她说了谢谢的这两个字有些怔住了,她还是第一次开口对那天救他的人道谢,自己以为这辈子也听不见了呢?虽然自己在那天没有怎么帮助她,但是自己还是第一个听见了她这么说的当事人,但是想起来她面对着自己这边的几个人要把她的合约压上来解救她的时候她那种表现,自己实在是理解不了,便说:“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黑牛会!”
豆豆没有直接回答郝奇的问题,而是轻轻的说着:我的家在乡下的一个小山村,那里面风景优美,民风淳朴。母亲在家种田,父亲出来打工。小时候的生活还是很快乐的。
豆豆轻轻的说着话,她的语气总是轻轻的,轻轻的,仿佛很谨慎,这说话的语气和她丰满硕大的胸部构成了反比,使人很难联想到这是一个开放到全身上下只穿着几块布条的女孩子的说话的语气。她继续说道:“有一天,我们哪里的小卖店门前忽然摆上了一张台球桌,一些男人总是在那里挥杆打球,同时还用一些东西作赌注,我呢就常常的在一边看着,看得久了竟然就学会了,在与一个人打球的时候赢了那个人,给爸爸赢了一盒烟,爸爸的心里面高兴极了。那事情之后,我知道打球可以赚到钱,就决定磨练自己的球技!逐渐的便厉害了起来。在玩球的同时我也知道我只是一个乡村的平凡的女孩子,要出人头地只能考上大学,我就一边打球一边部分昼夜的学习,最后终于考上了桓川大学,但是学费太多了,我的家庭负担不起。我面临着失去人生中最好的机会。但是即使不能在桓川上学,我也要看看大学是什么样子的。我就怀着这样的心情坐上了火车来到了古口,看到了桓川大学,看到了情人塔,这里是我梦里面都想来得地方啊!
我久久的徘徊在古口市的大街上面不肯离去,我看到了黑牛酒城招收球手的广告,就来到了黑牛酒城,展示了自己的球技以后,和这里签了一份为期四年的合约。但是我当时什么也不懂,合约之中有很多的合同我都没有看清,没想到是这么的不能接受。但是我还要生存下去,我还要吃饭买衣服,我现在需要的是钱。我在这里打球每个月都能赚到三千多,不但能够自己吃饭,还能给父母邮寄一点,他们已经老了,难道还要他们操劳吗?身体经受不住任何的风雨了。我要是离开了黑牛会,不知道以什么为生!我去刷碗,我去做家教,我去会有这么多钱吗?况且我白天还要上课。难道要我凭着自己的身体去做那些有钱的男人的玩物吗?那样还不如在这里。就是因为打球,我得到了学费,也是因为打球我在黑牛总是苦中作乐。难道我喜欢打球错了吗?难道我们喜欢打球对了吗?谁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苍天能吗?苍天在哪?”
郝奇听了,心底有些难受,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世界,每个人都在他或者她的世界里面发生着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感人。根据豆豆的记忆开始会想起了自己和郝冲小时候的一切!
豆豆仍旧是轻轻的说道:“我说了这些实在是没有别的意思,是你们救了我,我必须给你们一个交待,我必须把话和你们说清楚。我把自己当赌注赌给了黑牛会,黑牛会现在又把我当赌注赌给了你们。但是大家并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里面的人,我会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的,所以说我并不需要你们的解救!也请你们原谅了!”
郝奇淡淡的把目光转向了郝冲,郝冲赢了第一局,他让凶手只打了一杆,这是完胜。刀侠和周安迪不禁站起身来给郝冲鼓掌。阿力看着郝冲有些出神,而小古仍旧拿着他那把剪刀在修理自己的指甲,好像他的指甲会再生一样,剪去了一段,那一段又增长出来,他要是停住了自己的剪刀,他的手指甲就能将大厅的顶棚扎破。白胡子拿着他那把茶壶,对阿力和小古说道:“这局郝冲胜利,以一比零领先,这该没有什么异议吧!”阿力点了点头,只是看着凶手。他不知道凶手的恶气哪里去了!
郝奇听了豆豆的话看着胜利的郝冲不觉想起了自己的叔叔郝至义,那个曾经被别人称作白手套的流浪球手,他是郝冲的父亲,也是他打球的启蒙老师,也是他唯一的老师,他传授给郝冲的东西并不是言传身教的,而是用自己的血流来往郝冲身上注射着,他这一生以来所遭遇的事情,所历经的磨难,都要把这些精华传输到郝冲的身上,因为他们是父子,因为他们有骨肉之情。
郝冲开面对着第二局,开始开球了,白色的母球将三角形的球堆爆开,这是每局开始的必须动作,虽然枯燥但是必须的经历。球堆被爆开了之后,郝冲看着桌面,嘴唇紧绷了一下露出了笑容,现在台面的分布实在是太好了。自己这一杆开球进了三颗全球,分别是一号,七号和六号。其它的球分布的都比较均匀,最近是三号球,可以加点低塞击打就可以做掉它而能甩到五号球,用十分之四的力量击打五号球的话,反弹过台边就可以给二号球留下位置,打二号球的同时加一点高杆跟进就直指四号球了,四号球直打就可以把母球甩给最后是黑色的八号球,那颗来自非洲的小孩子。他看着台面,确定着自己的想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摆好姿势一颗颗的将球打进,然后取得这一局的胜利,让那个凶手去死,他低下身子开始按照他心中计划好的路线开始击球!
郝奇也看到了郝冲的这局情势很好,他最近总是和会打球的人在一起,知道的也多了一点。他看着郝冲又想起了叔叔。现在叔叔郝至义停止了他的台球爱好,开始安稳的开出租车赚钱,上一次郝冲在听了花猫说了古口市的球手之后就给叔叔打去了电话。郝至义听说金球天王的名字叫做方天京便笑着说:“这个名字我在二十年前就听过了,只不过当时他还没有这个名头。当时我还想要去找他挑战的,可是去了古口市之后没想到他竟然消失了,我看他是听我来了害怕的吓走了!”
郝冲笑着说道:“你现在有时间也可以来啊!再挑战他也可以啊。我在风尊给你开个欢迎会什么的!你要是击败了他你就是金球天王了!”
郝至义笑着说:“说实话我还真想见见他是什么样,和他打上一局,怎么也是年轻时候的梦想吧!但是现在开出租忙啊,赚钱是最关键的。年轻的时候火气足想四处走没有顾得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该为你考虑考虑了,供你上学的钱现在看来不用费心了,你自己可以办到,但是怎么着也得给儿子攒点娶媳妇的钱啊。要不人家丽丽可不愿意进我们家的门,哈哈!”郝奇一边想着自己的叔叔,一边看着台面上的郝冲打球的郝冲有些呆呆的愣了,现在郝冲正和凶手对决,送他走上这条路的就是他的父亲,如今他真的走上了这一条路,可是这条路对他来说究竟是对还是错?是错还是对?
郝奇还在一边想着这个问题,身在球桌边的郝冲已经瞄准这局最后一颗球,那是黑色的八号球,白球与黑球的角度很好,只要轻点白球,白球击中黑球的时候形成约三十度范围的夹角黑球就可以进袋,这种球郝冲无数次的打过,也无数次的打进过。只要打进了这颗球,他就能以二比零领先。如果胜率能按百分比算的话那就是百分之四十了,胜利已经在望了。那个时候刀侠和周安迪将再次的为自己欢呼,阿力将再一次的为自己的表现吃惊。郝冲这么想着,轻轻的呼吸了一下,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和球杆的位置,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球杆的杆头点在了白球上面。可是就在他出杆的同时,他的右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白球击中了黑八,但是黑八没有进袋,而是轻弹了一下台边滚了回来。
这下轻微的颤抖是这么的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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