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缘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如同炸弹一般的电话的响声把还在睡梦中的郝奇吵醒,他半梦半醒之间从电话里得到了陈瑛的指令,要他立刻赶去去新星界!郝奇听了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口齿含糊的问道:“难道是新星界台球俱乐部?”
陈瑛说正是。
郝奇双手插在自己的裤袋里面,呆呆的站在了新星界的门口,这里比起风尊来,确实要大上不少,如同梦幻乐园一般的装饰也显现出来它风格的独特,他现在可以想象出当年新星界鼎盛的时期很可能人满为患,钞票如同潮水一般被收在了老板的口袋中。可是现在,这里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破败,墙壁上有着雨水和车辆路过时飞溅上去的巨大泥点,有几颗枯死的爬山虎贴在了墙根处,连墙壁窄窄的缝隙里都堆积着厚厚的灰土。这里是不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他纵观新星界的外表,只有门口上面的那颗巨大的蓝色的星,让人看了还有些振奋。
郝奇踱着脚步走了进去,只见陈瑛正在独自的在里面打扫,郝奇顿时在自己的心中泛起了疑惑,难道她在这里打工?他又看了看四周,看着眼前这台球桌,层层的桌布如同绿海翻波,一排排竖立在两边的球杆架子上面安放着已经擦拭干净的球杆,如同一个个挺身直立的守卫。郝奇又想起了自己去风尊时候的心情,这里自己也是第一次来到了这里,又将有什么新的故事发生呢?他看着聚精会神忙碌着的陈瑛,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进来了,便拿腔作势的咳嗽了一声。
陈瑛转过头来看着他,精神的展现给郝奇一个微笑,然后说道:“你来了!看你的样子还没有睡醒啊!我没有打扰你吧?”
郝奇用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虽然不长,可是很浓密,他说:“不是你打扰我,我感觉自己总是睡不足,就是晚上你叫我来,我也是这幅永远睡不醒的样子,不知道你让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陈瑛指了指手里的抹布和地面上一盆脏水,微笑着说道:“今天叫你来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就是请你来帮我干点活。”
郝奇看着她一个人在上下的忙碌,现在已经满头是汗了。便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就说:“我能干什么?”
陈瑛说:“你把这里面的东西都擦一遍,让他们干干净净的!”
郝奇虽然暗暗叫苦,但是既然答应了人家,就来吧,拿起了旁边的抹布,找到不干净的球杆,台球,玻璃窗和陈瑛一起擦起来。
新星界里面很空旷,黄黄的阳光从玻璃透了进来,照在台球桌上,使得上面的绿布也变得柔和了一些。仿佛是平静的绿色的海面,波澜不惊!现在只有郝奇和陈瑛两个人,显得太孤单了点。再加上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就听到擦东西的声音。
陈瑛说:“你怎么不说话?”
郝奇说:“你怎么不说话?”
陈瑛说:“你是我的回音啊,学我?”
郝奇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是这么说,我怀疑这里现在怎么没有人来玩了?我可听说新星界是古口市的第三大的台球俱乐部,如今怎么会破落成这个样子了?你今天把这些东西擦的再干净,如果没人来使用的话,不也是白费吗?”
陈瑛把手中的抹布扔到了脏水盆里,看着郝奇说道:“什么叫破落?你说给我听听?”
郝奇看她脸上有几分生气,就回避了她的目光说道:“还不是没人吗,没有收入。这里也就冷清了下来了。你说我不和你说话是错,和你说话你又生气。”
陈瑛说:“这也难怪,你这个人总挑没意思的说。你就不会说些开心的事情。”
郝奇说:“那我就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白老道,占着茅坑不撒尿。”
陈瑛笑了起来,说:“你这是什么玩意?”
郝奇说:“童谣,我和我弟弟小时候总说这个,特潇洒。”
陈瑛说:“这不是流氓吗?”
郝奇说:“流什么氓,这是难忘的记忆,”
陈瑛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了一张桌球台,说:“难忘的记忆,在这里也有难忘的记忆,原来这里是很热闹的。”她话语之间仿佛夹杂了许多的回忆和无奈。
郝奇说:“那也不能一个人没有啊,”
陈瑛说:“这里不营业了,还有什么人。”
郝奇说:“这里的设备不都好着呢吗?怎么不营业了。”
陈瑛说:“老板已经放弃了这里。”
郝奇说:“这老板也真是的,放着这么赚钱的事情不干,有意思。”
陈瑛说:“老板要是有更赚钱的生意呢?”
郝奇说:“找个经理不就得了?”
陈瑛说:“最主要的是操不起这份心。这里的老板已经决定把这里卖了。”
郝奇说:“完了,完了,从此,新星界就要在古口市消失了。”
陈瑛叹了口气,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算了,擦得也差不多了,我请你吃饭吧。”
郝奇说:“还是我请你吧,一般都是男的请。”
陈瑛看着郝奇迷离的眼睛,朝他笑了笑说道:“得了,让你干了半天活,就算给你的工钱。”
郝奇看着她动了动粗粗的眉毛,不觉的又想起来两个人初次见面时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阵温暖的目光,想起来这束永远难以忘怀的目光,他心里面忽然也变的暖暖的!
两个人正相对着,恍惚间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影子般飘了进来,郝奇瞪着眼朝那个人望去,分辨出来那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却已经是白发白眉,下巴上一缕细长的山羊胡子中间也夹杂着一些灰白,他两圈眼光里似乎闪现出来了许多淡淡的无奈,好似要告诉别人他已经把世间的万般事物都看透了一般。这个白胡子的人一进门之后向四周看了看,问道:“怎么这么冷清?这里怎么没人?”
陈瑛说:“这里早就已经不营业了,所以没人也不奇怪。”
白胡子说:“我想在这玩一会可以吗?”
陈瑛听了,面露难色。
白胡子说:“大不了我多给你钱。”
陈瑛看了一眼好奇,意思是说,你看怎么样?郝奇看了看白胡子,慈眉善目的倒不怎么像是个坏人。便说,那就这样吧!让陈瑛打开了一盏桌面的灯。陈瑛听了他答应了那个白胡子,心里顿时老大的不高兴,心说,我本来想让你编出个拒绝他的理由,没想到你到满口答应了,装好人倒是有一套,就拉长了连对郝奇说道:“你会摆球吗?反正我不会。”
郝奇听出了她生了自己的气,但是自己已经答应了别人,哪能再把人家弄走。可是自己真的也是不会,赶鸭子上架,随便拿台球三角形的球框把球摆了摆,就对那个白胡子说道:“也不知道对不对,你凑合着玩吧。”
白胡子看着郝奇笑了笑,顺手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显露出一套紧身的衣服,到旁边球杆架上挑了一根杆,摆好了姿势,兀自开球,看了看桌面上的分布,然后收球。
陈瑛出去买了两瓶可乐,一瓶给郝奇,两个人坐在一边看着。
白胡子兀自打了一阵,对他们两个一摇手,说道:“你们两个谁会?陪我玩会,输赢算我的。”
陈瑛瞪着眼说:“我虽然在这里边长大,可是家里人不让我玩,我一点也不会!”
郝奇说:“我倒是会点,但是不能现这个眼。
白胡子说:“酒一个人喝不成席,无论好酒坏酒,只为的是人多就热闹。”
郝奇听他这么说,忽然想想起了自己的弟弟郝冲,要是他在这里,就真的好办了。
陈瑛对郝奇说:“你到底会不会,会的话就去,不会就好好的待着。”
郝奇觉得让陈瑛这么说自己,脸上一阵挂不住,就起身,胡乱的拿了一根球杆来到了球桌的旁边。
白胡子在一边看了郝奇这一系列动作,说道:“我说你这个年轻人,怎么比老太婆行动还慢。”
郝奇听着他这么说,也是不好意思,只有低头看桌面上的球,他猛然发现桌面上的球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摆成了一个“山”字,球与球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但是刚才自己没看见他用手动球啊,难道是他故意打成这样的,这么看来,他控球的力度,角度,还有准度,实在是十分的恐怖。自己的这一手,要是露出来,他非笑话死不可。就呆呆的站在那里。
白胡子看出了他的神情,说:“出手啊?你怕输。”
郝奇说:“不怕。”
白胡子说:“那你怎么不打?”
郝奇脑袋中开始慢慢空白,走到了桌前,学着郝冲打球的样子摆好了姿势将球打散。
换白胡子打,连续的进球,并且将对手的球都带成了一个“人”字。他这样用球打字的手段,郝奇还是第一次看见,原本的一个“山”,现在又是一个“人”。合起来就是一个仙字,难道其中真的还有什么讲究吗?还是他只会玩什么文字游戏。
郝其知道,但凡是写字,都有起势,折,顿笔,回锋等手法组成,中间既有技法也有劲力的运用,更有书者的感情,性格,素养融入到其中。
白胡子将球打进,郝奇仔细的看着。见他每出一杆,仿佛已经尽了全力。但是中间仿佛又有内劲回收,好像变成了书法的回锋。郝其觉得挺有意思。轮到自己打得时候,也学者他的样子,脑中想着书法的劲力,架稳球杆之后,打出的球,既有力量,又有余地。这样一来,竟然能够连收两颗。

白胡子看了郝奇的表现,在一旁饶有兴趣的说:“你为什么不学球?要想打好球,要掌握技法,要掌握力量,还要不停的练习和练习。”
郝奇笑着说:“你说得我知道,但我并不想打好,只是随便玩玩。”
白胡子说:“你是知道,但是你却不知道,一个人做事情就要认真,做事情必是有始有终。否则到头来就会一事无成,万物一理。你既然知道了方法,何必不利用下去,把这件事做成功呢?”
郝奇听了这些道理满是深奥,就说:“打球只是我生活的添头,若不是你要求有人来陪你打,我是不会玩的。”
白胡子说:“那可惜啊。为什么不尝试一下进一步的提高自己的能力?”
郝奇呵呵的笑道:“要我学习打球,除非逼我。”
白胡子看了看郝奇,说:“以我看来,你在你的生活中一定不是主角。”
郝奇听他这么说,又仔细想了想自己的生活,他说的一点没错,自己的生活中弟弟郝冲才是主角,自己和他在小的时候就发过誓,自己一定要辅助他。郝奇的心中忽然一惊,心想这个白胡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和自己相处这么短的时间就看破了自己?
白胡子说:“可是你知道吗?你想错了,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并不都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在这里有一句话对你很重要,如果你听到了很可能改变你的人生,不过现在在这里我不想跟你说。”
郝奇看着他表现出来的神秘,说道:“哈,你既然不想说,还提什么?难不成你是看相算命的吗?”
白胡子朝着旁边的陈瑛挥了挥手说道:“那个小姑娘,你过来好吗?”
陈瑛听了满是疑惑,低着自己的头泱泱的走到了白胡子的身边。白胡子俯身在她耳边说轻轻说了几句话,说完这个白胡子正色的说:“我给你说的这几句话对这个小伙子的一生是很关键的,你一定要在他人生最关键的时候说给他。”
陈瑛脸上微微一难,说:“这些话你为什么要说给我听?”
白胡子笑了笑,说:“因为我看出来了,你们俩原本就是一家人。”
郝奇猛然听了这些话,看着他,也用余光看着陈瑛,一时竟然有些难为情。
白胡子又笑了笑,说道:“你们都不用怀疑,这是天定的缘份。”
陈瑛看着白胡子,忽然觉得他的玩笑性的言语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神秘,想起了自己和郝奇相识的一段经历,其中竟然有着太多的巧合,难道这真是什么天定的缘份吗。她是一个绝不相信命运的人,可是机遇和缘份呢?是不是真的有?若是没有的话,怎么来解释那么多的太过巧合的事情,她现在有点糊涂。
白胡子把双臂支在了台球桌上,心中好似有些忧虑的说:“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不久之后,一场混乱恐怕在所难免。”
郝奇在一边听了,说道:“什么混乱?”
白胡子却收回了双手,不再言语,掏出了一张一百元的纸币扔在了桌子上,转身穿起了外套就往外面走去,他走的是那么的匆忙,仿佛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陈瑛看这白胡子的背影淡淡的说:“也不知道这个人从哪里跑出来的,为什么一定要和我说哪些话?”
郝奇好奇的问:“他刚才和和你说了什么?”
陈瑛看了看郝奇,刚要开口,却咬了咬嘴唇,话又缩了回去。面露羞涩的说:“我看他只是瞎说的,不和你说也没什么,咱们还是去吃饭吧。”说着,就去里面整理。
陈瑛的欲言又止,这更增加了郝奇的好奇心,但是他不能问,他怕把陈瑛问烦了,到时候她一来气,理都不理自己了,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便劝她说:“你也不必这样,把他说的都忘了吧,咱们去哪里吃?”
陈瑛摆摆手说:“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好吃。咱们去那。”
郝奇说:“不知道远不远。”
陈瑛说:“你害怕远吗?”
郝奇说:“那要看和谁一起走了!”
陈瑛看着他,笑了笑,锁上了新星界的大门。
两个人走到了马路上。此时的天气很晴朗,虽然是冬天,但是让人感觉很舒服。马路上面依然是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由于今天是星期天,人更加比平时多了些,三五成群的伙伴,携手并进的情侣都在享受着这个季节。
陈瑛踢踏着鞋尖,轻声的对郝奇说道:“你不说你打球不好吗?可是我刚才看你打的不错啊!”
郝奇摸了摸头,想起刚才和白胡子打球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仿佛和球杆,球桌,球融为了一体,世界上就剩下了自己和自己的对手白胡子。自己的血发了疯一般汹涌澎湃,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心脏,从心底产生了一种要取得胜利的**,这**如同恶魔一样在不断的告诉自己如何的弯腰,如何的架杆,如何的摆好姿势,如何发力,如何的走位。一个声音不断的在他的脑中响起,这个声音大声想着两个字,胜利,胜利,胜利!可是等白胡子走了以后,自己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他再想找这种感觉,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他不无遗憾的对陈瑛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被那个白胡子**了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让人不能自己。”
陈瑛说:“看来这个白胡子还真有点本事,你不如好好的练习台球吧,我觉得你可以的,我从小在新星界长大,看过很多高手,我觉得你打的很特别,我想我不会看错你的。”
郝奇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真的不是太感兴趣,我说了,要我打台球,除非是逼我。”
陈瑛听他如此的说,忽然变得很严肃,说道:“要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要你打呢?”
郝奇没有说话,他不知道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一个在自己的生命中很重要的人要他打球,他究竟会怎么做?他又会作出怎样的选择?他现在说不好,但是他一想起那种让自己心潮澎湃的感觉来,却觉得意犹未尽。他逃避开了这个使他头疼的话题,对陈瑛说:“你问了这么多,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从小在新星界长大,那么,你是?”
陈瑛动了动眉毛,说:“新星界的老板陈文祥是我爸爸!”
冬天的阳光很弱,弱弱的阳光照在了这家饭店上面。这家饭店的建筑很有特色,青色的砖墙,暗灰色的圆形瓦片,瓦片上面还积累着一些暗黄色的苔藓。离远了猛的一看,还以为真的有很多年的历史。但是走近了,才看出来一切都是仿造的。从外表来看,仿造的不是明代的就是清代的建筑风格,建筑的外表为了诠释历史悠久这四个字,使用了大量的陈旧的颜色,好像八千百年没有人住过,但是一进来之后,就立刻变了样子。
这里面的装潢虽然也是仿古,但是却极新,如同刚刚装潢完毕一般,而且精致典雅,或在墙上挂了一幅画,或在柱子上写了一副字,处处透露着古典文化的气息,顿时令人的心情豁然的舒畅。
这里的名字叫做——御香阁。
郝奇和陈瑛对面坐下。
郝奇听到陈瑛的爸爸是古口市五大台球俱乐部第三的新星界的老板,心里面比没有太吃惊,因为五大俱乐部的事情离他太远了。
陈瑛拿起了菜单,一边翻,一边说:“我和朋友来过这里一次,对这里的菜比较满意。”她正说着,提包里面的手机响了。陈瑛接通电话,只说:“在食香阁呢,你过来。”
郝奇心想,完了,这下来了外人了,最好自己认识,要不吃饭都没意思。
陈瑛放下电话说:“真是少不了她!”
郝奇笑了笑,无可奈何,他不晓得自己现在喜不喜欢第三个人来。
陈瑛点了四个菜,郝奇说够了。
陈瑛说:“再来一个吧,一会来的那个人比较喜欢吃这个。”说完,叫了一个糖醋鲤鱼。
郝奇想要来得这个人会不会是吴澈,但是他没有问,以免让陈英怀疑自己不喜欢有第三个人。
服务员下了单,两个人喝着茶水等待,等待上菜,也等待来人。
陈瑛双手捧着茶杯,用茶水的温度来温暖自己的双手,忽然问郝奇:“你们班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做邵鹏的人?”
郝奇说:“是的,你怎么会知道他这个害虫?”
陈瑛笑着说:“前些日子,他想和我们宿舍搞联谊来着,我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逃跑了,找吴澈打乒乓球,结果碰到了你,和你打了半天!”
郝奇惊奇的说:“怎么会这么巧,那天邵鹏要我和他去联谊的,结果,我没去,没想到碰到了你,和你打了半天的乒乓球,要是我去的话,那么就见不到你了!你要是去了的话,那么也见不到我了。”
陈英也是很惊奇,说:“真的是这么巧吗?”她一听到郝奇说的这句话,心里面一沉,又想起来那个白胡子对自己说的话,还有天缘的事情。
郝奇看了一眼此时的陈瑛,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便暗自的猜度着她的心里现在可能在想些什么,想来想去无非是她想起了那个白胡子对她低声说过的话。郝奇自己虽不知道是什么话,但是陈瑛不想说出来,想必也是让人耳热脸红的。这样一来,郝奇一时也觉得在冥冥中可能有些什么东西把两个人连到了一起。
?

.pp a{color:#f00;text-decoration:underline;}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