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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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周天一脸呆滞着,笑容显得很僵硬,也顾不上在属下面前失态,许久,竟大声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孩子孩子,你总算要出世了,我周天也要有后代了!哈哈哈哈!”说完才发现守卫与那丫环正惊讶的看着自己,才发觉失态,当下急忙朝柳梦竹房间奔去。
待他走后,守卫与丫环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想着:“刚才那人真是我们家老爷吗,老爷也有的如此激动一面吗??”
周天走到柳梦竹房前,正要推门而入,却被一产婆拦住去路,正要发作,只听那产婆道:“周家老爷,着生孩子乃是污秽之事,老爷若是进去,怕是触了酶头。”
此时周天心里是急不可待,毕竟第一次要当爹了,心里难免会有种难以言表的喜悦;进又进不得,只好在房门外踱来踱去,不时的向进进出出送清水的产婆打听里面的情况,房里不时传来柳梦竹撕心裂肺的叫声。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阵清脆的娃娃哭声响起,周天心里一震,房门内走出一个产婆,怀里抱着正在嚎啕大哭婴儿向周天贺道:“恭喜老爷!恭喜老爷!是个千金啊。”
周天接过婴儿,眼眶里已明显地溢出了泪花,仔细打量着怀中的襁褓,此时婴儿小眼睛还未完全睁开,眯缝着望着周天,皮肤白皙,倒有几分象她娘亲,见了周天,竟停止了哭泣,眯眼呆呆望着他,仿佛在说:“你是我的父亲吗?”
周天看着怀中婴儿可爱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急忙抱着她走进房来,一进门,柳梦竹眼神便停留在那婴儿身上,眼中泪光涌动,充满着慈祥的母爱,对着周天似是难以置信的道:“天哥,这,这真是我们的孩子吗?”说罢将脸颊贴在婴儿小脸上亲亲一吻。
周天坐在床沿,看着眼前的妻子与女儿,整颗心都酥了,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自从见了柳梦竹第一面起,他便深深爱上了她,这一年来对她更是疼爱有加,尤其是在他的三房妻妾中,唯有柳梦竹怀上了周家骨血,更是对她视若掌声明珠般,这一年,也未对她提起天心阁一事,甚至于连姚震等从前追杀过他们兄妹俩那些杀手也从未在柳梦竹面前现身过,因为他知道,一旦柳梦竹得知他便是那灭她一门的幕后主使,那结果是她难以接受的,他爱她,不想失去她,藏宝图一事只得拖着,从不向她提起一句。
看着周天发呆的神情,柳梦竹心里一片甜蜜,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幸福的感觉充斥内心了,自嫁与周天以来,虽然周天平时言语不多,但对她却是言听计从,她心里甚是欣慰,只觉这一世不求其他,每天能陪伴在夫君左右她便知足了;遂甜甜一笑,打断了夫君的沉思:“天哥,我们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听到她委婉的声音,周天如梦中惊醒,忙道;“呃!这个,名字,倒要好好想想。”
良久,周天轻轻说道:“看她水灵的模样,和你甚是相象,就叫周灵,梦竹,你看好吗?“
“噗叱!”柳梦竹焉然一笑,如六月的花朵般绽放,一头乌黑的青丝舞动,甚是迷人,对着周天耳语道:“瞧你,孩子起名岂能与娘亲相较,传出去还不让人家笑话。”沉默许久,又道;“月明江水寒,若影流如琳,就叫她周琳,好么,天哥。”
“周琳,周琳。”周天默了几遍,若有所思地道:“玫瑰碧琳,珊瑚丛生,琳本就是美玉之意,就叫她周琳吧。”说罢,把柳梦竹搂入自己怀中,抱着周琳,将她贴近自己胸口,心里说不尽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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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十年已过。
十年之间,鲁朝之中出现了翻天覆地之变
当初辅佐鲁王登上大宝的十二个文臣武将,在鲁王登基之时有十个被册封为异姓王,另外两位一个是舆剑阁的创始阁主周信,另一个便是号称铁手镇如来的伏虎门门主薛轲;舆剑阁阁主在参与十王争夺帝位之争之时不幸殒命,由于膝下无子,便由侄子周天继承阁主之位,并传授齐天剑决,当初鲁王能夺得鲁朝江山,就是凭借舆剑阁的齐天剑决以一敌千,在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以至于舆天阁凭五位长老之力一举冲进前朝晋朝皇宫,活捉了晋朝皇帝,所以在所有册封的开国元勋里面舆剑阁的地位是最高的;

但是经过这十多年尔虞我诈的互相兼并,异性王爷已经十郧其八,就连北方称雄一时的越王,在薛轲面前也遭到惨败,其中便包括柳梦竹的父亲柳鸿飞,如今剩下的两位异王王分别是,镇东王蓝冉以及鲁朝西方的紫王慕燕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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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凄岁暮风,埸埸经诶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数九寒冻,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大地之上一片银装素裹,大雪夹杂着凛冽的寒风,侵人肌骨,雪花飘落之处,星星点点,凝成了一幅傲立于天地之间的画卷。
鲁朝北方城市,牙城,城主府大殿中
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人在大殿正中踱步走着,脸上满是筹措的神情,隔不多远便朝门口张望,不时对着身边的管家嘀咕着。
“邢大人,他们来了。”朝着远处张望的管家眉头一瞥,对着身后的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眉头一皱,神情顿时慌张起来,急忙抖了抖身上长袍,双手负于后背腰间,略作威严的朝门口走去。
大殿之下走来两人,一胖一瘦,表情严肃,见到那中年人,那胖子略微抱拳,喃喃道:“邢柏,让你久侯了。”说完不等对方答话,径直向前走去。
“岂敢,岂…”邢柏正待答话,见那两人已朝里走去,当下苦笑一声,猥猥琐琐跟了上去,“属下得知薛门主与蓝王爷驾临,不胜荣幸,特备了薄酒恭迎二位大人。”邢柏嘿嘿笑着,态度甚是恭敬。来的二人正是伏虎门门主薛轲以及镇东王蓝冉。
待到入座已定,邢柏一阵溜须拍马之后,薛轲不耐烦的抢开话题道:“今日我二人来此,并非讨你一碗酒喝。”说罢朝对坐的蓝冉使了个眼色。
邢柏会意,急令左右侍奉丫环退下;蓝冉摸了摸嘴角落腮长须,对邢柏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两年前,薛门主缉拿越王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小的千夫长吧。”
“承蒙两位大人关照,小的才有今天,两位大人对小的的恩情,犹如再造……”邢柏正待说下去,蓝冉朝他挥挥手,幽幽的说道:“阿谀奉承的话,对我们不太受用,只要你乖乖跟着我们合着干,别说是城主,便是与我平起平坐,做个一方之王又如何,当下,我与薛门主有些小事需劳烦于你。”
邢柏一听劳烦二字,急忙对蓝冉作了一揖道;“两位大人尽管吩咐,只要小的办的到,莫说办事,便是将我这颗项上人头要去,小的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呐。”邢柏拍了拍胸膛,激昂的答道。
“哈哈,邢城主果然快人快语,如今我朝十位王爷仅剩两位,那慕燕雪却是老实本份,只是那舆剑阁的周天…”蓝冉对着邢柏说着,说到周天的时候,眉间不觉微微皱起。
“王爷的意思是…”邢柏低头询问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周天一向行事诡异,你这里又离着京师较近,你在这边耳目众多,派些探子深入舆剑阁内部,暗中帮着我们监视着周天一举一动,每天令人飞鸽传信与我们,另外…我与薛门主会增派人手协助于你,若是那周天有些异常行动,你便派人马围了那舆剑阁分舵,方圆数百里之内,皆是我们的党子,届时我等里应外合,一举将那舆剑阁平了便是。”
邢柏一听要灭舆剑阁,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地去,许久才吞吞吐吐道:“王爷,那舆剑阁并非泛泛之辈啊,更兼那周天练就了一身绝世剑法,武功深不可测,恐怕咱们要吃倒亏呐。”
蓝冉冷哼一声,自怀掏出一青色令牌,交于邢柏手上,缓缓道:“这是我与薛门主调动手下的信物,我们这边人马皆由你调动,有我与薛门主在,你还怕个什么。”
“是…是……小的遵命…”邢柏双手颤抖接过了那令牌,急急说道。
待酒席过后,蓝冉与薛轲走出城主府,蓝冉对薛轲说道:“这邢柏,畏首畏尾,难成大事,派个得力的手下来替了他便是,何必我等亲来。”
薛轲面带微笑,答道:“便是他对你我有忌惮之心,量他不敢忤逆我等,所以才破例用他,在这一带,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随便派个人来,只怕有负你我之望。”说完,他喃喃自语道:“周天啊,但愿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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