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漠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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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薄的夜色渐渐笼罩大地,白色的月光,在如此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皎洁。。
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借着皎洁的月光,那马蹄声却是出自一男一女,那男的一身黑衣,年纪约在二十多岁,双眉斜飞入鬓,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挂,唇黄齿白,那女的年纪岁男的相若,身穿淡红衣衫,长得眉清目秀,风华绝代,只是面色苍白,双眉间露出淡淡的愁意,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秦风和冷艳雪。两人得喻开的帮助,顺利出了京师之后,一路向北,昼夜不停,终于赶到云南边境。
两人纵马前驰,冷艳雪突然问道:“风,还有多久能到”?
秦风看了看周围,缓缓道:“以我们现在的速度,明日中午便可赶到‘凤阳镇’”。
“‘凤阳镇’,那是什么地方”?冷艳雪疑惑道。
秦风吸了一口气道:“过了‘凤阳镇’,便可以出关了”。
冷艳雪点了点头,当下再不言语,一抖手一中僵绳,急速向前赶去。
‘凤阳镇’,虽说是一个镇,其繁华程度还比不过中原的一个村,那镇座落在一处荒野之地,放眼看去,尽是枯枝败草,朔风萧杀,吹得长草起伏不定,两人赶到之时,已然是第二天的正午时分,那镇上的房子,尽是残亘断壁,破烂不堪,宽阔的泥土街面上,直雾着一层厚厚的黄灰,直薰得两人睁不开眼,浓重的灰尘味道呛得两人难受之极。因为这里经常有出关之人,所以这里的人对于外来之人,反倒是习以为常。
两人骑马奔走大半夜,此时也感肚内甚为饥饿,当下穿过马路,找了一家名为‘顺风’的客栈步了进去,外面虽是黄灰满天,可客栈之内,却是干干净净。
两人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秦风扫了一眼周围,旦见周围空空荡荡,却无一个客人,心中一动,不由微微皱眉,突听背后脚步声响,秦风一惊,回头一看,却是一名店小二走了过来,满脸堆笑道:“客官,想要点什么”?
秦风瞄了一眼那店小二,笑道:“我们赶路赶得口干舌燥,先给我们来一壶上好的普洱润润喉咙”。
那店小二笑道:“客官请稍等,马上就来”。
过了片刻,只听那店小二大声幺喝道:“茶来了”。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偷眼看了看两人,方才缓缓将茶碗放下。
冷艳雪此时口干舌燥,见店小二端上茶来,立刻伸手去端,秦风突然冷喝一声,右手一动,猛然向外挥出一掌,那本放于桌上的两杯茶水被其掌风一带,立时带着“呼”“呼”的破空之声,直向那店小二砸去。
那店小二耳听破空之声,知是茶水砸到,直吓得面色惨白,失声惊呼,急忙就地向旁边滚去。
陡听“砰”,“砰”两声,那两只茶碗正撞在地上,立时碎成无数块,那茶水溅了一地,只听“嘶”“嘶”“嘶”之声不绝于耳,那被茶飞溅到的青石地面立即被腐蚀得漆黑一片。
冷艳雪直被惊得面色惨白,失声道:“茶水里有毒”。
秦风轻轻点了点头,冷笑道:“狗,终究是狗,走到哪里,便追到哪里,着实令人讨厌”。
冷艳雪冰雪聪明,秦风微一提头,便已明白过来,接口笑道:“我猜因为你是‘二郎神’,所以‘哮天犬’才会追着你不放”。
秦风自艾自叹道:“做人有什么不好,为何会喜欢做狗呢”?
突听一人冷声道:“两位死到临头了,竟还有此闲情逸制在此逞口舌之快,当真让人佩服”。
秦风侧头一看,旦见说话之人浓眉细眼,鼻子特别高大,满脸怒色,手拿一对齐眉短棒,正是有’哮天犬‘之称的方其踪。
秦风微微笑了笑,淡淡道:“区区一条狗,怎能吓得到人”。
陡听门口一人冷笑道:“我看惊梦杀手可以改行去唱戏了,说的简直比唱的还好听”。
另一人接口道:“正是,待回到京师,可得好好让他给我们唱一出”。
秦风回头一看,旦见门口缓缓踱进两人,一人身材魁梧手拿一对判官笔,另一人身材削瘦,双手握着一对吴钩,正是李铁,赵钢两人。
秦风瞄了一眼三人,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位,京师一别,想必两人的武功已然进步不少,千万不要像上次一样,还没交手,一个已”嗖“,一声飞上了天,另一个却学那道学先生,就地打起坐来”。
两人面色一红,直被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秦风缓缓道:“不是我小看三位,以三位的智谋,就算加起来,也想不出这么一个骗局吧”。
只听方其踪背后,一人哈哈笑道:“任凭我如何处心积虑,可还是逃不出秦公子的明察秋亳啊”。
秦风料得一点没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机关算尽’张庭座。
秦风笑道:“还有一位梁上君子,也可以下来了”。话才说完,陡听屋顶顶发出轻微的‘格格’声响,显然有人正从屋顶上移动,骤觉窗口处微微一暗,一名黑衣人已阻在窗前,正是‘探花杀手——鬼探花。
秦风看了一眼鬼探花,缓缓道:“我猜得没错,果然是你”。
鬼探花一字一句道:“我说过,我还没死,就不算失败”。
秦风点了点头道:“就凭你们五人,难不成就打算把我们抓回去,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张庭座眼睛一转,笑道:“凭我们五人,当然不可能,可要再加上外面埋伏的数千弓箭手,秦公子,冷捕头,任你们有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飞了吧”。
秦风哈哈大笑道:“张捕头,我看你根本不用再干捕头了,单凭你这吹牛的本事,改去说书好了,数千弓箭手,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大理国’,大宋想要调数千兵马来这里,单程序恐怕就要数月之久,我从京师到这里,也只月余,数千兵马,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到,更何况,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也只是匆匆赶到这里而已”。
张庭座被秦风一顿数说,脸涨得通红,听秦风如此一说,情不自禁道:“此计先前我也仔细研究过,绝无半点纰露,为何你却能一眼看穿真假”。
秦风笑道:“计谋,便如下棋一般,往往都是当局者迷,而旁边者清,此计表面上虽无纰露,实则破绽百出,一来,这个客栈实在太静了,你故意赶走这里所有的客人,以免我从其脸上看出破绽,孰不知反而弄巧成拙,这里乃边陲要地,出关之人何等之多,客栈里怎会没有一个客人,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名店小二,他穿了一双官靴,试问,天下间有哪个店小二会穿官靴”。

此话一出,五人齐齐一惊,不由自主向那名店小二脚上看去,果然见其脚上穿了一双官靴,张庭座忍不住大赞道:“难怪京师的天网地网都逮你不到,秦公子果然聪明绝顶,不过,这次恐怕得让秦公子失望了”。
秦风‘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讲”?
张庭座一字一句道:“因为今日除了我们五人之外,还多了一人”。
秦风心中隐隐升起一起不详的预召,皱眉道:“谁”?
张庭座微微笑了笑,方才道:“秦公子既知此处乃是‘大理国’,就应该知道‘大理国’有一位绝顶刀客,现任大理国御前一品带刀侍位”。
秦风和冷艳雪心中一惊,齐声道:“‘刀鬼’陆夜生”。
张庭座大笑道:“两位果然聪明,皇上已经与‘大理国’国主交涉,而‘大理国’国主已经答应派陆前辈帮助我们,不知二位此时还有几成胜算”。
秦风心下一惊,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气氛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凝神戒备,暗暗等待着最有力的一击,场面也随之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突然,众人的心齐齐往下一沉,一股无形的可怕压力从屋顶直压下来,这股压力空前沉着,直压得门内的李铁和赵钢两人几欲喘不过气来,脚步一动,慌忙退出门外,方其踪和张庭座也已早早躲进的厨房。压力空前沉着,只听屋内‘咔嚓’之声不绝于耳,竟是屋内的桌椅反凳生生被这股沉重的压力压扁迸碎,便连房屋也几欲受不住这股空前的压力,微微晃动起来。
冷艳雪一紧手中佩剑,惊道:“来了”。
陡听“嗡”“嗡”之声不绝于耳,竟是‘惊梦刀’在鞘中响个不停,几欲脱鞘飞出。秦风心头暗震:“好厉害的刀气,看来‘刀鬼’陆夜生的刀法修为绝不在‘刀魔杜’奇剑之下”。当下凝神静气,端坐椅上,可双目间,却闪烁着凌厉的精芒。
突听门外一人哈哈大笑道:“‘惊梦杀手’的确了得,果然没让老夫失望”。
秦风转头看去,旦见门口不知何时已然站了一人,身材高大魁梧,身穿一套淡黄的华丽长衫,年纪约在五十来岁,头发却是漆黑如墨,没有一丝杂发,长眉细眼,双目开合间,精光闪闪,脸上白净无须,双手背负于后,腰间却挂了一把金刀,那刀全身皆用纯金打造,刀柄雕龙刻凤,阳光照耀下,金光闪闪,耀眼夺目。
秦风看了一眼那把金刀,缓缓道:“游离刀,‘刀鬼’陆夜生”。
那老者点头道:“正是老夫”。
秦风忽然曼声低吟道:“陆地荒坟闻鬼气,夜半三更听鬼哭,生魂离体视鬼影,陆夜生来是鬼才”。
陆夜生大笑道:“老夫少年之时狂妄无知,真乃怡笑大方了”。原来陆夜生成名极早,此四句诗便是他悟出刀法之时所作,讲的是他未成名之时,乃大理国的富家子弟,从小便酷爱习武,有一次在一处荒坟之间睡觉,半夜三更之时,突被一阵异样的声声所惊醒,恍惚间一看,却见无数鬼影子在身前跳来跳去,仿若正在打架一般,当时因为过度害怕,竟然忘了逃走,后来福至心灵,将所看到的全部记了下来,待天亮之后,那些鬼影子消失,陆夜生于荒坟间冥想七日七夜,终于悟出一套别出心裁的刀法,因在荒坟所悟,又见刀法凶猛残忍,忽然想起佛教中的‘阿修罗’。阿修罗,又称修罗,原是印度远古诸神之一,属凶猛好斗的鬼神,后佛教将之列为天龙八部之一,又列为轮回六道之一,佛经记载修罗有美女而无好食,帝释天有好食而无美女,他们互相憎嫉,常年争斗,其战斗之场所,称为修罗场,作战之军便是修罗军,作为轮回六道的修罗道,和人道,天道,并称为三善道,但因阿修罗好战善斗,有福报无德行,南传佛教将其归入恶道,当下取名‘修罗刀法’,并在此处留下了这四句诗,后来‘栖霞山’品刀大会,陆夜生凭借此套刀法,挤身七大刀客之列。
秦风微微一笑道:“陆前辈不用妄自菲薄,金刀鬼才当之不愧”。
陆夜生凝声道:‘心若止水,静若渊亭,不愧为绝顶高手“。
秦风不紧不慢道:’过奖,陆前辈看似未动,可全身却散发着一股凌厉无匹的刀气,仿若万丈金光,耀眼夺目,你的‘修罗刀法’恐怕已趋至绝顶了吧”。
陆夜生心下一惊,脸色微微一变:凝声道“阁下目光如炬,腰间宝刀更是自鸣不已,阁下的刀法修为恐怕已到为刀‘铸魂’之境,难怪‘刀魔’杜奇剑会败在你的手里”。
秦风怅然一叹道:“我与陆前辈无怨无仇,前辈为何要苦苦相逼”。
陆夜生笑道:“我与阁下神交已久,再说皇命难为,今日也只好得罪了”。
秦风见今日避无可避,若不动武,绝难善罢,也不由激发了心中的傲气,朗声道:“那今日就让晚辈领教一下前辈的‘修罗刀法’”。左脚一动,猛然往上一踢,面前的桌子立时被其踢得凌空飞起,秦风双掌齐出,重重击在桌面之上,“砰”,一声巨响,那桌面登时化为千百块碎片,被秦风凌厉的掌风一催,便如千百把飞刀,钢针,铁刺一般,急向门口的陆夜生罩去。
陆夜生大叫一声:“来得好”。脚步轻轻向左一跨,右手往腰间一晃,“呛”,一声龙吟,‘游离刀’已然出鞘,右手一动,手腕猛然向外一翻,刀刃向上,刀背向下,自怀中画了一个圆弧,反向那万千碎片罩去,这一招看似平平缓缓,看不出丝毫特别之处,而随之陆夜生那随随便便的一圈,一股无形的力道,就如水中波纹一般,以其所圈之处为中心,急速向四周扩散开来,那本凌厉之极的万千碎片一到其身前咫尺处,就仿若撞到一堵无形的气墙一般,没发出半点声音,纷纷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秦风见陆夜生此招破得精妙绝伦,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不由开口大赞了一声“好”,脚步一晃,几个箭步窜到陆夜生面前,右手往腰间一抹,“呛”,一声龙吟,‘惊梦刀’陡然出鞘,秦风右手一扬,一招——“一刀两断”,‘惊梦刀’顿时化作一道冷电直向陆夜生当头劈下。刀未至,刀上所散发的刀气已逼得门口木板‘咔咔’作响,青石板地面,“嘶”“嘶”“嘶”作响不绝。
陆夜生见秦风此招如此刚猛霸道,也不由激发了心中的豪气,大喝道:“来得好,当下沉腰立马,双脚定住地面,游离刀一横,猛然往上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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