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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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这一次,国家举办勇士大会,正是为了在严格的尺度下,全面检视我们坦普族新一代年轻人的实力。大会最大的目标是挑选出四个兵种的优胜者,冠以勇者之名,并发以神秘的奖品。随之而来据说是要去执行国家的任务,至于具体是什么任务,现在就没有谁知道了。想来跟征讨魔族有关系吧。
几十里路,在大家的谈谈说说中一下就走完了。
远远地已经可以看的那灰蒙蒙的一片建筑,那就是我们坦普族人的王都——里查登。
我心里不由自主升起一丝激动,这就是坦普族复兴的中心地——我竟然站在了她的面前!里查登,我来了!
到达了城门口,我们临时组成的队伍就要分散了。我们互相给予对方以诚挚的祝福,心里隐隐都有不舍之意,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我身无分文,继续和他们一起自己也会感到不安。我拥抱了火烈鸟,也和西。梅塞德斯、无聊男孩紫枫紧紧拥抱,虽然我们的认识并不完美,但是这几个小时的同行,也让我们产生了一定的感情。
接下来,我心里一动,走到铃铛面前,张开双臂,也想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只是为了告别,没有别的意思。不料她尖叫一声就跳开了,弄得我讪讪的,觉得真没意思。我吸取了教训,慢慢移动到梁可儿面前,趁她不注意就紧紧抱住了她,鼻子埋到了她的头发里——唔,真香!我向她表白了我多么的重视我们的友谊,可是她却不领情,用力一争,逃了开去,嘴里还说:“你这人………哎!”
终于他们走了,消失在城门的那一端。
※※※
我没有急着进去——终于来到了里查登,我想慢慢地享受心里的巨大喜悦。我沿着城墙慢慢走着,用手抚摩着城墙。
里查登的城墙非常之高,我估计了一下绝对超过二十米,内外的厚度也超过五米。墙体由巨大的石头组成,离墙不远是一片柳树,正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我隐约能看到墙上还有些战斗过的痕迹,想来是以前魔族留下来的。想到祖先们当时就在这里和魔族浴血奋战,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感慨。我继续抚着墙走着,心里却充斥着向往的感觉,再也难以平静。
这时,我看到柳树林前面有块草地,上面停了一辆大车。车的旁边有四个人,正团团坐在草地上。看样子似乎正在吃饭。这个情景立刻让我的肚子也咕的叫了一声,于是我就走了过去。
走近了看到他们是四个中年人,外型上看惊人的相似,都是又矮又胖,还不约而同地留着两小撇胡子,是矮人族?我注意地看了看他们的身体特征,不是。是普通的人类。他们围坐的中间摆着熏肉,酒什么的。
我走到他们那里也坐了下来,大声地说:“你们好!我叫无双,想和你们一起吃。”
他们愕然地看着我,又互相看了看。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说:“今天天气非常的好,想必你们也很开心吧。”嘴上说着,手却没停下来,抓一起一块大熏肉,我就撕咬起来。
“对了,几位大叔”我艰难地吞下一口肉后问:“你们也是来参加勇士大会的吗?”
顺手拿起草地上的酒壶,往嘴里一灌。
这时候他们才开口了,之前他们只是看着我,其中一个象是领头的说:“你看我们象吗?”
“另外,我们有邀请你一起吃吗?”他继续说。
我愣了一下,只好说:“几位大叔,我肚子饿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如果我的亲人和朋友知道我在挨饿,他们会担心的。所以,为了避免这个情况的出现,只好让大叔们做出牺牲了。”
此时那块大熏肉已经被我解决,我又拿起了另一块。
“慢着”领头大叔阻止了我“你有钱吗?你必须为食物付出代价的。”
我呆了呆:“我没有……”
另外一个大叔哭丧着脸开口了:“那完蛋了……我们只有9个银币了,剩下的食物也只够吃两天了。”
其他两个大叔也失魂落魄地在说:“情况真是糟透了,难道我们真的混不下去了?
呜“
我慌忙说:“大叔们,就算我不吃,你们也就多出一块肉,你们混不下去跟我可没关系啊……你们是怎么回事可以和我说说啊……虽然我没钱……但是大家可以一起想想办法啊……”
领头大叔叹了口气,低声说:“是的,跟你没关系。”
他想了想开始又继续说:“先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旺达”我记得白云也有个大叔叫旺达,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打断他问:“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大叔都叫旺达?”
他瞪了瞪我:“不要胡说!”我马上闭口不言,他才继续道:“其实,我们是四个吟游诗人,哦,不对,我们已经超过了那个境界,我们四个人组成的,是一个吟游唱团,名字就叫做圣坦普吟游乐团。”
吟游诗人是一种职业,他们一般使用竖琴伴奏,并自己演唱,欣赏他们表演的人会给予金钱。他们演唱的内容通常包括祖先们的一些英勇传说,有时候,也即兴针对某一事情进行发挥。不过,他们都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四个人的倒是没有听说过。
旺达大叔喝了口酒继续说:“我们针对传统的表演内容,做出了很大的突破。首先,我们加入了打击乐,这样节奏感更强。其次,我们成功地发掘出一些上古的歌曲。它们非常的古老,甚至连诺亚大陆也没有它们的历史悠久。至于怎么找到的我不会告诉你。更重要的是,我们在表演中引入了动作表演的内容!”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骄傲。
我听得似懂非懂,开口说:“旺达大叔,听你说我知道你们很了不起……可我还是不怎么明白啊……要不,你们给我表演看看?……我虽然没钱支付你们的表演费,但是,也可以作为听众给你们提点意见啊。”
他们互相换了个眼神,就同意了。
从旁边的大车里搬了一些乐器,旺达大叔抱着一把象竖琴但又不是的东西站在中间,其他的三个大叔就站在他后面三、四步远的地方。
他们之间的配合看来十分的默契,旺达大叔做了个手势,站他后面的一个大叔就首先拿着根小棍子在一个鼓上敲了起来。
恩,蛮有节奏感的,打鼓的大叔敲了五六下,站后面的三个大叔就一起奏响了乐器,过得片刻旺达大叔也拨响了手中的琴,他脸色初始是欢娱,紧接着突然又变成痛苦之色,他左右晃着头,一只脚也是在地上一点一点。接着站在后面的三位大叔一起发出一声呐喊,喊的声音还未消失,旺达大叔就跟着吼了起来。音乐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却也似乎有种魔力在里面。这和我以往看到的吟游诗人的表演完全是两回事,我首次听到这样的“诗”,脑袋里乱哄哄的,不过身体却受到这气氛的影响,有随着它活动两下的冲动。不错,我开始下结论,他们表演的东西不坏。
我还没动起来,旺达大叔却动了。他一边拨着手里的琴,一边做着各种古怪的动作,努力伸展着自己。
我看得目瞪口呆。他的身材又矮又胖,看着他在地上跑来跑去,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大肉球在地上滚动。这大概就是旺达大叔刚才说的动作表演,可是大叔表演得也太难看了,我心里都感觉难堪之极,竟然为他脸红了。
我的天哪。
又强逼自己看他滚了一会,我实在忍不住了:“停!”
第02小节
他们果然停止了演奏,刚才的音乐似乎在慢慢地向四周扩散,不忍离去……
四位大叔同时露出了难受的神色,打鼓的那位更象是要掉下泪来。
旺达大叔刚才跳了一阵,看来耗费了不少体力。他用手擦着自己脸上的汗,张着嘴喘着粗气,怔怔地看着我,似乎一开口就要掉下泪来。
他低下头:“对不起……这样的音乐,不会有人听的……”
我于心不忍:“大叔们,你们刚才的吟游表演,确实……确实有点奇怪,可是,我是非常喜欢的。我现在大声地诉你们,我喜欢你们的东西!”为了证实我的说法,我拍了拍手掌,看着他们问道:“对了,刚才你们吟唱的那首诗是什么名字呀?告诉我好吗?我很想知道。”
四位大叔听我说了这番话精神都是一振,露出了欣慰的神色。旺达大叔终于掉下泪来:“你喜欢吗?呜……”他的声音充满着感激“这首歌的名字叫《我们是愤怒青年,可是玛丽长了三个》……”
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一点都不懂啊。”
旺达大叔擦了下眼泪:“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这名字是什么意思,不过,这首歌是我们遥远的祖先——比你想象的还要遥远,留下来的。我通过一种很奇特的方式才获得它。它的存在一定有独特的意义,只是我们还不能体会……”
他突然回过神来:“你说你喜欢听,那为什么叫我们停?难道你在骗我们?”
我连忙说:“不是的,虽然,你们的音乐比较怪,我也能够喜欢,可是,当旺达大叔你开始‘跳舞’,情况就变得比一样了。”我想了想,决定说实话:“旺达大叔,你跳得真难看,甚至可以说是滑稽。我想没有人能受得了的。”
他们顿时恍然大悟,口里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祖先谕示我们,说配合舞蹈会有更好的表演效果,只是没有想到对跳的人有要求……”他们呆呆地出了会神,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想到了同一件事。
旺达大叔咳嗽了一下,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频频点头。
他开口了:“恩,年轻人,你叫无双?是来参加勇士大会的吧?”
我点点头。
他继续说道:“可是离勇士大会还有九天哪,你身无分文,怎么过得下去?”
我听他这么一说,才感觉这真的是个问题。
这里已经是里查登,没有钱吃饭住宿都会比较麻烦。因为族人太多的缘故,附近也没有什么野兽,难道我还要跑到百里之外打猎才能谋生?
心里这样想,脸上不由也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旺达大叔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样好了,你加入我们圣坦普乐团,赚到了钱我们可以分给你一份。”
我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反对说:“我?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而且……在那么多人面前跳你那种舞,怕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旺达大叔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一定行的!那种舞我跳确实……有点那个,这已经成为我们圣坦普乐团的最大缺陷了。可是你不一样,你年轻,又比较瘦……”他上下又打量了一下我“甚至还有几分姿色,你来跳一定很好看的,我保证我们能赚到钱。”

我听到大叔说着这些不伦不类的话,感觉哭笑不得,不过,他说能赚到钱倒是打动了我。内心里,我开始在估计这个事的可能性。
旺达大叔看到我在犹豫,就继续努力说:“无双……我的好无双,你的加盟,不只是为了你啊,还可以拯救我们四个老骨头……想起我们前一次的表演,我到现在都还在害怕呀,呜……”
我奇怪地问:“你们前一次表演是什么效果?”
打鼓的大叔叹了口气说:“观众给我们的东西,足够我们建一所大房子了……”
听他这么说,我吓了一跳:“建一所大房子,那他们给了你们很多钱啊……,这么好的事,为什么要害怕?”
旺达大叔哭丧着脸说:“事实并非你所想象,观众给我们的是无数的砖头、瓦片,想到那情景,真的不想活了……”
四位大叔神色凄然,我心里一横,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好吧,就按你们说的办。不过,我想退出的时候,随时可以退出哦。”
大叔们顿时喜笑颜开,纷纷上来围着我,有的说:“你一定会很受欢迎的”,有的则说:“无双,从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我已经看出你的不凡了”,旺达大叔则索性笑眯眯地递了酒壶过来……
※※※
接下来,就是他们的计划来执行了。
圣坦普乐团总共还剩有两天的食物,我必须在这两天内掌握表演的诀窍。
按照旺达大叔的说法,他们表演一般是先连续演唱三首,观众听完了还留下来的,证明他们能欣赏我们的表演。那么,从第四首开始,每唱完一首就由其中的一位大叔上前收钱。这样的赢利模式显然也是他们的突破,因为传统的吟游诗人是不会主动跟观众要钱的,从来都是欣赏的人主动给予他们。大叔们这个突破倒是深获我心,因为,能主动给钱的人毕竟是少数,有相当部分的人会是在给与不给之间徘徊,如果能主动出击,当然能大大增强我们获取利润的能力。
在旺达大叔的指导下,我首先学会十首要表演的曲目,时间在四个小时以内,这当然又引起他们的一片惊呼,我甚至很快地学会在吟游的过程中加入自己的感情,所学曲目的内容我一概不明白,只是从曲调上知道有舒缓和剧烈的区别。旺达大叔也从旁指点,不断地说:“这里你要狂野一点……这里,对,痴情一点,想办法让眼睛里浮起水光,然后象白痴一样看观众……哎,扭你的,用力!”
在第一天,我完全掌握了如何灌注感情去进行吟游表演。四位大叔毫不掩饰他们的惊讶,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的成绩,都说我是天生就做吟游诗人的料子。我当然不置可否,因为从以往自己的经验来讲,对于任何陌生的事物,我总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对它进行解析,并迅速加以吸收和利用,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吧。何止是做吟游诗人,就算其他难很多的,只要我用心去做,一样会做得很出色。
第二天,就主要是动作方面的问题了。旺达大叔把他那些古怪的动作一个一个演示给我看,并告诉我它们代表的含义。表达愤怒和反抗可以用力地甩自己头发;表示迷惘和焦灼则需要不规则的跑来跑去,同时还要配合跺脚;表示忧愁和哀伤,可以轻轻从上至下的抚摩自己的长发,更重要的是要在眼神里有所体现。
一共有十多种动作,动作加表情倒也比较麻烦,我象个木偶一样变来变去,实在狼狈不堪。
学得差不多的时候,旺达大叔赞许地看着我:“很好,你的身体很敏捷,而且做出来的动作也很漂亮!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你要记住,不管是演唱还是做动作,不管你想表达的感情是愤怒还是爱慕,你一定都要注入同一样东西进去,那就是——性感!”
我一头迷雾:“性感?什么意思?”
旺达大叔嘿嘿一笑:“性感,就是想办法让别人受你的吸引,同性的个个都想学你的样子,异性的个个都想和你上床……嘿嘿,表演的时候,你可以在某个时刻突然扯下自己的一部分衣服,也可以这样,哪,你看我怎么做的”
他把脑袋往旁边一歪,然后慢慢转了过来,眼神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很茫然地看着大家,嘴唇似闭非闭。我此刻刚好喝了一口酒,看到他的怪模怪样呛了一下,猛烈地咳嗽着打断他:“还有呢?”
“还有就是这样,也很经典的!”
旺达大叔半举着拳头站在那里,转来转去……
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一口酒终于喷了出去,其他三位大叔也指着肉球旺达大叔,一起大笑起来。
第03小节
在一片愉快的气氛中,我不断地练习着动作。几位大叔则充当了评判的角色,不断地对我加以指点。我脑子里突然想起在梭蒙山洞碰到的独眼魔人,它跑动的姿势可是说是十分怪异,于是我就修改了一下,放慢了速度,跑给四位大叔看。结果他们大加赞赏,表示非常的“性感”,说我很有天分。
终于,两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对我的突击培训也完成了。明天一早就要进城进行吟游表演,我心里不由有些惴惴不安。
在他们的伴奏下,我把整个曲目演练了一遍。大家就休息了。旺达大叔则自己到城里去寻找场地。
※※※
第二日我醒了过来,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他们正在整理各种乐器。
旺达大叔神色凝重地对大家说:“我们剩下的九个银币,我全部花光了,买了演出要用的一些东西,比如给无双买了几套衣服,另外花两个银币租了一个很大的演出台,还买了一些条幅。”
昨天晚上我们吃完了最后的食物,今天如果没有收入,那么等待大家的就是饿肚子了。我想到这一点,不由感觉自己责任重大。恩,决定了,一定要不惜代价的成功!
收拾完毕,我们拉着大车,正式进城了!
※※※
早上的里查登充满了勃勃的朝气,就连城门口的守卫都是精神抖擞,他们脸上的青春痘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心里愉快之极。恩,今天起来到现在感觉都不错,看来是个好兆头。我好奇地看着里查登城内的各种景色,连每一个过往的行人都不放过。王都的街道十分宽阔,足以让二十人并行。远远近近的建筑也给人以精巧的感觉,每个人的穿着都显得非常鲜亮,少年人非常多。向来这次勇士大会,把全国各地的年轻人都吸引来了。这次大会有个奇怪的规定,就是参加者不得超过三十岁,这可能就是造成眼前景象的原因吧。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这里有个一人多高的平台,十米长,十米宽的样子。应该就是旺达大叔租下来的场地了。我站了上去,恩?却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好象是熏肉的味道……我疑惑地看向旺达大叔,他尴尬的笑了笑:“呃,这个台子是别人用来制作熏鱼熏肉的地方……它又宽敞又便宜,所以我就租了它。”
我明白了后就不再言语,帮着几位大叔布置场地。
首先是用一大块蓝布,在台子上后面围了个空间,他们告诉我这叫后台。我表演不同类型的节目,就到那里面换衣服然后就又在场地周围插了些竹竿,上面挂着买来的条幅。
他们已经在上面写好字了。
“圣坦普乐团——天籁之音!”
“触及你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我爱死你们的表演了——听过的人留”
“听了喝倒彩的人是落伍的人!”
“悟性奇佳的人都会选择圣坦普!”
“圣坦普的音乐,越听越劲,今天,你圣坦普了吗?”
林林总总,看得我头昏眼花。不过,这样子倒是很有气氛了。
不多时,已经布置好,他们已经摆好了乐器,正做在那里调试。
四周开始聚集了几十个人,看样子大半都是此次来参加勇士大会的。他们站在台下,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旺达大叔走到了舞台中央,向大家致辞:“欢迎大家能够光临。我们即将带给朋友们的,是世所难闻的音乐……它美丽空灵,它意境悠远,它狂放不羁,它会是你们一生中的美梦之一……”台下的观众响起了一片掌声,旺达大叔向下面鞠了躬“谢谢大家”,然后退回自己的位置,拿起了乐器。
※※※
这时,我已经换上了一条全白的袍子,袍子又宽又长,直接拖到了地上。头发则用一条淡蓝色的带子系住了,散散的披在背后。额头上是一根紫红的发带,以免头发遮住我的视线。我站在台子的中央,开始准备自己要吟游的第一首曲目。按照事前的分析,我们开始会表演很柔和的音乐,以免一来就吓跑了观众。
我眼睛默默地闭着,让自己进入第一首曲目需要的意境,恩,需要一种淡淡的忧伤。
台下寂静一片,呜呜的萧声响起,我们的演出开始了。
“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白雪
忧伤,开满山冈,等青春散场……”
唱到这里,我睁开了眼睛,用柔和的目光看了看台下的观众,恩,看来还不错。
“走吧,女孩
去看红色的朝霞
带上我的恋歌
你迎风吟唱
露水结在发梢,
结满透明的惆怅……”
丝竹的配合使得我吟游的效果非常好,听起来非常悠扬,歌声慢慢地传了开去,大家听得很投入,没有人说话,台下聚集的人也渐渐多了,看样子超过一百人了。
“当岁月和美丽
已成风尘中的叹息
你感伤的眼里
有旧时泪滴……
相信爱的年纪
没能唱给你的歌曲
让我一生中,常常追忆……“
(引自高晓松《恋恋风尘》)
歌唱完了……
大叔们乐器奏出的尾音也渐渐消失……
台下的观众寂静了片刻,发出了如雷班响的欢呼和鼓掌。
已经有不少的钱币抛了上来,它们在半空中划着美丽的弧线,叮叮当当的落在舞台上。
我分开双手,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一躬。
观众的欢呼窒了一窒,又立刻爆发出来。
激动的心象是要飞到半空。
我知道,我们成功了。
转身过去看,四位大叔眼里充满了泪水。握着乐器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恩,接下来。
大家就跟着我一起狂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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