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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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我的身体还在半空,地下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斧头等候着我。看样子不用我摔到地上,就会被矮人砍成无数段。
我用劲全身力量往上一腾,积聚着精神,开始召唤魔龙。
撕裂的疼痛又开始布满整个身体,在“天魔龙铠”的低吟声中,咝咝地我的身体上开始长出鳞甲,一时间,我们所处的地下世界红光大盛。
身体停在了半空,略微向后仰着。
火红的气流围绕着我,中间又有几道黑气在不停游走。
地上厮杀的人群见到这样的奇景,不由得都停下手来,呆呆地盯着空中看。冒险小队的其他成员乘机汇合到了一起,粗粗地喘气。
我的意识似乎已经部分失去,透过头盔露出的双眼呈现出疯狂的血红色。
手中拿的本来是普通的长刀,此刻却光芒四射。
矮人群开始出现轻微的慌乱。
没有继续停顿,运足了全部力量,我向着正前方猛然挥刀!是自上而下的一刀,长刀的光芒暴长,带着隐隐的风雷声劈了下去。
矮人象中了邪一样呆站着,没有闪躲。凌厉的刀气立刻在人群中爆炸开来。
同一时间,光芒的爆裂声、矮人身体分崩离析的惨呼声、更多人的惊呼声混杂着我痛苦地呻吟在空间里回荡。
矮人的肢体在空中飞舞,几十米的空间里弥漫起一阵血雾,这一刀,结束了超过三十人的性命。
我身体已经站到了地上,直直地站立着,左手提着长刀,长刀的尖部微微靠在地上,刚才沾上的血液顺着刀身,一滴一滴往下流着。浑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气毫无遮挡地向周围的人袭去。
各样的残肢内脏掉的满地都是,有人开始呕吐。
矮人开始慌乱,有人在往后退,转眼间后退的人越来越多。
矮人群突然爆发出“大神奥丁保佑啊”,“我的妈呀”的种种叫声,顿时全部开始向四面逃去。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追击,长刀到处,与敌人的骨头的割裂声和他们的惨叫混成一片。
火烈鸟第一个反应过来,也提着手上破山斧跟上不停追杀,紧接着其余的成员也象发了疯一样,挥着手中武器向逃窜的矮人砍去。
几百个矮人四处乱跑,忘记了自己的方向。他们一慌乱就失去了斗志,没有斗志就完全成了没有抵抗能力的人。
六个人就象六头狮子进入了羊群,把他们赶得跑来跑去。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再是战斗,而是变成一场屠杀。
杀戮正在蔓延中。
我的魔力终于接继不上,只有解除铠化。
失去盔甲的笼罩,我实际地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地上全是尸体的碎片,偶尔还能看到他们的抽搐,鲜血已经汇合成一条小河,向着低凹处流去,血腥的气息笼罩着整个空间,我眼前一黑,再也忍受不了,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出气。
勉强转头去看自己的伙伴,苏菲脸色苍白,呆站在原地不动瑟瑟发抖。其他四个人面无表情,还在四处逡巡。看到还没断气的矮人,就在脖子上猛砍一刀。
那个矮人首领,是仅存的一个矮人,正试图逃跑,火烈鸟倒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拖在地上。矮人的双脚在奋力蹬着,努力挣扎想逃离火烈鸟的控制。火烈鸟把他脑袋往上一提,手中破山直接挥了过去,一道血箭足足标起几尺高。矮人的双脚一伸,终于不再动弹。
“呃”我再也控制不住,抚住自己肚子翻身呕吐起来。
※※※
他们结束了行动,夹起我,走到了一个高台处坐了下来。
苏菲的小脸还是没有血色,她颤抖地开口:“我的天哪,我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失魂落魄。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了。
天雨长老微微闭着眼,调息了片刻开口说:“火烈鸟、西门吟雪、风萧萧,你们三个现在去那片房子看看,还有没有漏过的。”
那三个霍地站了起来:“是!长老。”
天雨长老恶狠狠地说道:“发现有残余的,全部宰掉!一个不能留,绝不手软!”
他们应声而去。
苏菲看着长老,颤声问道:“长老,我们…我们…”
她哇地哭了出来。
天雨长老沉默了片刻,缓慢开口:“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没有选择!”
“小姑娘,你觉得我们太过分了么?”
苏菲抽泣着不住点头。
天雨长老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是看过书的人,竟然不如那三个没有学问的孩子有见识么?你知道坦普曾经多少次遭受这样的情况吗?我告诉你是无数次!无数个坦普部落被外族杀得一干二净!”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根本没有选择。小姑娘,你太软弱了…刚才不是无双,我们的遭遇只会更惨。”
说到这里,天雨长老转过眼神看着我,他的声音变得很温和:“无双…好孩子,脱力了吗?”他抓起我的手腕,开始帮我恢复。
我内心无数的感受在冲突,突然流出眼泪看着长老:“长老,我觉得我们做错了!”
天雨长老一呆,接着怒容满面,“啪”地在我脸上狠狠给了一巴掌。
“坦普绝对不允许软蛋的存在!你发疯了吗,竟然说出这种话?”
他气得浑身发抖,胡子也飘了起来,正想继续教训我,那三个人回来了。
西门吟雪抢先汇报道:“长老,我们仔细的搜查了一遍,还剩下137人,大都没什么战斗能力,已经全部解决了。”
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血染红。也许是还在兴奋中,脸上的表情狰狞恐怖。
“好好好!”
“你们都是好孩子,比我想象得还要出色!”
天雨长老露出满意的脸色,哈哈大笑起来。
我动了动嘴唇,正想说话,天雨长老手指点了过来:“无双,你累了。我看你是累糊涂了,你好好休息……醒过来就没事了。”
※※※
噩梦。
我醒了过来,浑身冷汗。
我发现自己在一个房子里,苏菲坐在几步外的桌子旁边。
她用手撑着头在发呆,听到声音,就向我看了过来。
我轻声问她:“苏菲小姐,我们这是在那里?我睡了多久了?”
她淡淡地回答:“我们在…在矮人的房子里。你睡了很久了,这是我们来这里的第二天。”
她端起了一碗粥走了过来:“长老他们去四处搜查,他说你昨天太辛苦了。留下我照顾你。”
她的脸色有些憔悴,看来没休息好:“哪,你自己吃。是燕麦粥。味道还不错。”
我安静地喝完了粥,味道确实很好:“苏菲小姐。谢谢你……是真的谢谢你。”
她默不作声,转头看着门外。
“里面两个小儿滚出来!”
突然门外传来一把嘶哑的声音。
我马上振作精神,挡在苏菲前面。
手里握着长刀,我缓慢移到了门外。
“手法干净利落,倒有我年轻时候的风采,不错,不错。”
还是同样的声音,我诧异地向着声音来处望去。
第02小节
在前方十米处盘踞着一条大汉。
要形容他只能用一个大字。
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握着一条鹿腿,正在开怀大嚼。他歪着头,斜眼看着我这边。
即使是坐在那里,他看起来也比我高,算下来他最少有3米高。而且,他的身体非常粗壮,看他的大腿已经有水桶那么粗。
他穿着青绿长袍,全身的皮肤是深紫色的,头发是黄色的,很短,乱糟糟的象有只刺猬停在那里。他的面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一张大嘴里满是尖利的牙齿,毫不费力地撕扯着手里的鹿肉,右眼爆裂开来,却不加以掩饰。看了是在让人恶心之极。
他的武器随便地搁在石头上,是一柄巨大的斧头,比火烈鸟的破山还要大上很多。
他满不在乎地看着我,神情剽悍:“小人儿,这帮矮人是你做的么?”
声音沉重浑厚,在我耳边嗡嗡做响。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堆,那里呈现出一片暗红色。
看着他据傲的神情,我心里一股怒气就冒了上来,仔细回忆了一下长老对待外族的交流方式,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略一定神,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地开口:“你是谁?报上名字!”
他一愣,将手中还没吃完的鹿腿远远丢了出去,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如此大声,以至我脑袋都被他笑得发晕。
苏菲此刻悄悄走了出来,我见情势有点不对,立刻粗鲁地把她推了回去,口里怒斥:“你出来干什么?碍手碍脚!”
我全力振作精神,怒视对手:“你要为你的表现付出代价!”
他收住了笑声,缓缓站了起来,沉声说:“你接我一招,没有死我就告诉你名字。”
我微微闭上眼睛,急速积聚精神:“天魔龙铠!”
一声低呼后我完成了铠化。
他微微一怔,口里喃喃道:“有点意思。”
猎猎的血红光华中,我自然不会愚蠢到等着接他一招,不等他有所反应,就从空中闪电般力劈下去。
长达十余米的的光芒顷刻间已经到达他的头顶!
他急速地拿起那把巨斧向上一架,身体同时略微一偏。
兵器相遇处闪出一溜火光,发出的巨大声响几乎让大地也震动。
巨大的冲力让我感觉舒适之极,我浑身的肌肉似乎也开始活跃起来。
我在空中看到他脸部肌肉稍微了一下,身体也向旁晃了两步,但这就是我全力一击的全部效果了。
我被他的斧头一带,落在刚才他坐的那块巨石上。
他看着我,眼里露出一丝惊讶,正想开口说话。
我没有给他机会,再次跃到半空,手里长刀微晃,登时三道光芒分别向他的头部、左右两侧旋转而去。
他隔挡的招式非常简单,只是拿捏好时间把斧头迎向一个合适的方位。
连续的三声暴响,电光四射!他一招就化解了我三招!
这怪物看起来笨重无比,万万没想到判断力如此之高。
他口里大喝一声“好!”,身体受力向后退了一步。
我鼓足斗志,继续保持着主动进攻,不给他反击的空隙。
两个人,一个在空中连续的挥舞长刀进攻,另一个站在地上举着巨斧猛力遮挡,庞大的身体不断后退。
场中火光四溅,激烈的碰撞形成以两人为中心的旋风,雪红色和深蓝色交杂在一起不断向上空升腾。
到了后来,我砍得性起,已经是每挥出一刀就伴随着一声轻啸,浑身的杀意,淋漓尽致地灌注在长刀森冷的锋芒中。犹如一条血红的魔龙在空中盘旋进攻。
他也回应以声声粗重的低吼,目光闪动,手中巨大的斧头猛烈地阻挡着红色光芒。
瞬息间我已经连续向他进攻十九次,挥出五十五刀。
空间里刺耳的颤音也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的轰鸣着。
眼见前面的攻击只让他后退了十余步,根本没有伤到他的身体,我心下一横,一咬牙硬生生将自己半空中的身体再往上暴提六、七米,口里爆发出洪钟般怒吼,整个人旋转着向他急速俯冲而去。

这一招积蓄了我的全部力量,简单质朴,没有任何花俏,就是这么直直的一记猛劈!
他脸色凝重,猛吸一口气,双手举着巨斧迎了上来,竟然是和我硬拼。
山崩地裂的巨响传来,我的身体几乎也要震裂开来。
他的头发此刻已经是根根直立,双目死死地向外突出,双脚也陷进石头一尺多深!
我施完最后一招已经完全脱力,身体软绵绵地就要从他头上落到地面。
他发出一声怪叫:“说了要你接我一招!”一记重拳击在我下落的身体上,喀嚓几声轻响,我的身体在半空中平着撞向矮人的房子。
哗啦一阵响,我把矮人的石墙撞了个七零八落,自己无力的斜躺在乱石堆上。我嘴里不可遏止的吐着鲜血,唯一还能做的事就是勉强盯着他。
有过一次经验了,我知道,我的骨头,又断了几根。
他那一拳的力量竟然能穿透天魔龙铠,号称无人能破的天魔龙铠!
他站在那里,身体在轻微发抖,大口的呼吸着气,爆裂的眼睛还是盯着我。
“好小子!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他调息了一下,用郑重地口吻告诉我:“我就是阿咯留斯!”
我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疑惑不解。他不说他叫阿咯留斯,而说他是阿喀留斯,说明他很有名气,但是我根本没听说过,
苏菲早已经从破碎的房子里跑到我身边,她拿出自己的龙骨战弓,满脸戒备地站在我身旁。
我无力说话,苏菲却冷冷开口了:“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你今天死定了!”
他不怒反笑:“哈哈哈……”震得我气血翻腾。
我们所处的山洞虽然很大,但是毕竟还是个密封的空间,刚才打斗的声音很大,把正在四处搜索的长老他们吸引回来了。
他们速度很快,身影闪了几闪,就到达了我和苏菲身边。
长老先是帮我料理了一下伤处,然后转身面对阿喀留斯。
他缓缓开口:“威震大陆的魔族剑圣——阿喀留斯,竟然是只知道欺负后辈的英雄么?”
天雨长老眼光灼灼,一丝也不放松地盯着那怪物。
火烈鸟气势汹汹地开口:“我来拿下这畜生!”
说完不等别人有反应,红光一闪已经狂化完成,他暴吼一声举着破山就劈了下去。
阿喀留斯只是用他的斧柄向前一推,火烈鸟的破山已经脱手而去,人也斜斜地摔了回来,双手已经破裂,流出血来。“嗵”的一声破山斧落在地上,火烈鸟看着插进地面石头的破山,脸如死灰。
阿喀留斯看也不看火烈鸟,纵声大笑:“老子纵横魔界上百年,想杀就杀,还会在乎什么后辈长辈么?你这老头倒也好笑。哈哈哈哈”
魔族人的生命普遍在三百岁左右,他的样子虽然和我们的中年人差不多,但是估计实际岁数会大很多了。阿喀留斯说他称雄魔界上百年,应该不是吹牛。
天雨长老沉声问道:“你说吧,想要怎么样?”
阿喀留斯收住笑声,森冷地看着我们:“你们胆敢杀掉我的矮人,你说我会怎么样?”
西门吟雪怒道:“矮人怎么是你的了?什么时候矮人变成魔族了?你说的也太没有道理!”
阿喀留斯抬头扭了扭脖子:“整个黑暗大陆,只有这一个矮人部落会铸造封印之戒,第七代阿玛兰塔就要问世,没有封印之戒力量会失控,老子看上了这个矮人部落,有谁敢说他们不是我的?”
他眼睛里冒出怒火:“身为魔族剑圣,绝对不允许失信。我已经答应了第六代阿玛兰塔帮她取得封印之戒,你们竟然杀掉了我的宝贝矮人?还有机会活下去么?”
第03小节
说到这里,阿喀留斯青绿色的长袍微微颤动,两眼直盯过来,神态威猛,表情狂暴之极。
他说的话我们大概也明白了,他要用这个矮人部落,而我们把这个矮人部落灭族了。
天雨长老神色还是很镇定,他站在那里静静的思索着什么。
风萧萧跑过去把火烈鸟的破山斧拿了过来,递还给火烈鸟,并鼓励地拍了一下失魂落魄的他。西门吟雪也走到火烈鸟身边:“即使他是剑圣,但是不管怎么说都还是个畜生,我们是坦普四大勇士,一起上一定可以解决他!来!振作起来!”
天雨长老做了个暗示动作阻止了他们的狂热举动,他慢条斯理地对阿喀留斯说:“光辉伟大的坦普族和魔族都是坦普大陆的强者…”
天雨长老能够讲出这样的话已经是礼貌之极,看得出来,他对阿喀留斯十分忌惮。
“什么?你说什么?”阿喀留斯怪声打断长老,“坦普大陆?你说的是黑暗大陆?哈哈哈哈,你们这群野蛮人,笑死老子了。”
他笑得把硕大的斧头往地上一顿,登时大地为之一震!
狂霸的杀气,几乎让时空也为它停滞。
我躺在地上,刚才接受了天雨长老的回复治疗。此刻虽然仍然痛楚难当,但是魔力倒是恢复了不少。似乎我每次消耗殆尽,遭到严重打击以后,魔力都会迅速增长。此刻,我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又上升到一个新的层次。
看到阿喀留斯如此无礼,我强忍着的疼痛站了起来。
长刀握在手里,我静静地看着阿喀留斯。
天魔龙铠外层的血红光芒本已经暗淡,此刻再燃光亮!
以前的只是有着血红色光包围着我,这次又有新的景象。围绕着我全身,原来的黑线已经变为无数个跳动的黑色小球,噼里啪啦炸裂不停,消失在血红色的光芒中,同时,又从血光中不不断生出新的黑色光球,循环不停,生生不息。
众人都惊异地看着我,阿喀留斯也不例外。
阿喀留斯神态复杂,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你竟然和哈笛斯有关系?阿喀留斯和冥王倒有几分交情,刚才阿喀留斯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极度狂妄的人向别人提及自己,通常不愿意说“我”,一都是说“老子”或者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看来这阿喀留斯正是这样的人。
我还是直直看着他,一开口声音嘶哑无比:“阿喀留斯,我和哈笛斯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再无礼下去,今天你不杀光我们,我们就一定会宰了你!”
我算了一下,从刚才和他交手的情况来看,我至少可以牵制住他,其他人蜂拥而上,我们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阿喀留斯露出肃穆的神色:“你们野蛮人脾气让人讨厌,骨头倒还都是硬的。好吧,一起上吧,阿喀留斯今天就成全你们,死在阿喀留斯的手上,也是你们值得骄傲的事了。”
我气势鼓涨起来,看着天雨长老,等他下令。
天雨长老脸色变幻,突然出声道:“慢着!”
他沉声看着阿喀留斯:“剑圣,杀掉我们,你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何况你也拿不到封印之戒……如果…我们可以帮你找到封印之戒,你看事情会怎么样?”
阿喀留斯听了沉吟不语,半晌他才开口:“老家伙,你不是在胡说吧?要是你有办法让阿喀留斯拿到封印之戒,阿喀留斯可以考虑放过你们……好!成交!”
天雨长老从怀中取出一份卷轴,抽了几张纸出来:“这是制作封印之戒的全部说明,是我们坦普人收获的战利品。现在可以作为礼物转送给剑圣。”
长老努力掩饰自己的怒气:“剑圣拿到以后,随便再去找个矮人部落就可以了,有这东西,制作不会太难。”
阿喀留斯没等长老说完,右手虚张,已经把那几张纸吸了过去。
他拿到以后仔细看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此行的收获大大超过阿喀留斯原来的估计。”
他抬头向天,喃喃自语:“找个矮人部落,等他们做出来再把他们杀光,天底下,就只有阿喀留斯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了,阿玛兰塔啊阿玛兰塔,有这东西在手,你还敢说和阿喀留斯不分高下么?哈哈哈。”
阿喀留斯斜着脑袋看着我们:“野蛮人,下次再看到阿喀留斯,运气就不会再那么好了,还有你”
他看着我:“记住给我小心点!你要是仗着有点本事敢到魔界捣乱,那就别怪阿喀留斯不给哈笛斯面子!”
他还是认为我和哈笛斯有关系,不过他认为我有能力去魔界做点事情,不知道算不算另外的一种赞赏?
说完话,他庞大的身躯晃了几晃,瞬息间已经消失在虚空里。阵阵凛冽的杀气还象是有形质一样,慢慢的才散去。
※※※
众人默默不语。
火烈鸟突然哽咽出声:“可耻啊,坦普外交最耻辱的一页,竟然是由我们来写下的,呜呜呜……我们怎么对得起国家啊。”
他这么一嚷,大家更加觉得难受。
天雨长老沉着脸走过来,叫西门吟雪和风萧萧架上我,他们另外找了间完整的房子走了进去。
我躺在床上,长老小心地帮我抱扎着伤口,他脸上有落索的神色:“又断了三根肋骨…嘿,无双你的肋骨……”
苏菲不知道怎么搞的,对我的态度居然有些转变,此刻正在一旁给我施展一些治疗魔法。
其他三人坐在桌子旁边,火烈鸟还在抽泣。昂扬的七尺壮汉,遭遇到这样的情况后,再也停止不了他的哀伤。
受他的影响,西门吟雪黑着个脸坐在一旁,蒙面巾偶尔扯动一下,看来内心也在翻腾,风萧萧更是大颗大颗的落着泪,只是没有哭出声来。
我这边安顿好以后,长老我苏菲也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小姑娘,你把刚才的情况全部说一遍。”天雨长老淡淡地说。
苏菲低声把情况讲了一遍,原来她被我推进屋子后,一直透过窗户看完了全部过程。
之前他们已经知道我天魔龙铠的威力,此刻听说情况如此,个个都张大了嘴,这倒也暂时冲淡了他们的悲伤情绪。
风萧萧最先回过神来:“天雨长老,那阿喀留斯竟然这么厉害吗?”
天雨长老喟叹一声:“阿喀留斯是魔界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前后超过两百年,没有人能和他抗衡。他是巨魔人,但是从来不听巨魔联邦的调令,也不听任何个魔族国家的号令。在魔族人心中,他是接近神的存在。”
苏菲好奇地问:“阿喀留斯不是说还有个阿玛兰塔和他差不多吗?”
长老摇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如果真有个什么阿玛兰塔,对我们来说就更麻烦了。”
他露出回忆的神色:“曾经有一次战争中,阿喀留斯一人独立宰掉了超过一千名正规军人,那以后别说个人,敢惹他的国家也不多了。他已经活了超过400岁,每个人都希望他早点死,这次见了,他倒有越来越年轻的趋势。”
长老摇了摇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此话当真不假。”
西门吟雪瞠目结舌:“那畜生竟然这样厉害!”
长老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个阿玛兰塔……无双,你要快点成长起来啊,现在看来,最有希望和他们抗衡的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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