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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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光芒冒起之时,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片刻后,我就感觉我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睁眼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我们处在一个空旷的空间。是一个很大的岩洞。高足有一百米,宽大约是两百米左右,至于长度则超出了我的视力范围。
突然我心中升起一个想法,我直接问他们:“我们到时候怎么出去啊?这里在地下那么深,应该是全封闭的吧?”
其中一个点点头回答:“不用担心。虽然这里没有出口,但是我会传送魔法,完事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
这个巨大的岩洞里飘着一些不知名的小东西,在空中闪闪发光。所以身处这个环境倒也不显得很黑,十米左右的物体可以看得很清楚。
我们继续向前走,走了几百米就看到了巨大的钢栏。说它是钢栏有点不恰当,它足足有人的腰身那么粗,说是钢柱要合适些。几十条钢柱直接贯穿着上下的空间,一头连着洞顶,一头深深地埋到了地下。
距离又近了些,前面的东西看得更清楚了。
腥臭的气息难以遏制的传来。
我倒吸了一口气。
那玩意儿就是魔龙?!
一座庞大的肉山就在钢柱后面不远处,看样子一千个壮汉合起来才有它那么大。它看起来似乎是暗红色的,伏成了一堆在那里,身体在轻微的起伏。丑陋的巨头靠在地上,一动不动。头上的龙角有六,七米之长,看着虽然没有什么光泽,但是阴冷的气息还是阵阵冲击着我。魔龙两人高的眼睛是闭上的,似乎在睡觉,没有感应到我们的到来。即使是这样,看到它还是令人胆寒。
我们三个人站在那里呆呆不动。
良久。一个统领涩然开口:“它…似乎在睡觉。”
另一个干声说道:“勇士,现在请你进去屠杀它吧。”
应该是在叫我。
可是我四肢冰凉,心里真的很害怕。
我们站的地方离钢柱还有二十米远,他们带路走到这里就不再往前。
钢柱之间的距离有一米左右,魔龙出不来,人倒是可以进去。
见我不动,一个统领推了推我:“勇士!你运气不错,它是条睡着的龙,你有很大机会暗杀它。”
我不由自主地反问:“那你们怎么都不敢靠近些?它睡着了,而且钢柱拦着它啊。”
“我们不是怕,是不想打扰你杀龙……你跟着我们,我们送你到钢柱那里。”
于是我们又继续向前走,距离钢柱只有七、八米了,离那头魔龙也只有二十米不到。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统领转身对我勉强笑了笑:“你看,不是没事吗……”
他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鼻血缓缓流了出来。
他的眼睛睁得好大,嘴唇在哆嗦……
他举起手,向后脑摸去。
所有的一切动作,象在一个变慢的空间进行。
等他的手收回来,手里多了一块模糊的血肉。象是以前见过的动物的脑水。
看到自己手上的东西,他似乎已经用完了全身力气,身体向前一扑,倒在地上。他的后脑出现一个好大的洞,脑袋里已经空了。
魔龙的低吟几乎同时传了过来,剩下的两个人都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滴滴答答的水声响起,他尿裤子了。
魔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贴到了钢柱那里,散乱的龙须,伸在外面。刚才袭击那个统领的,想必就是它的龙须了。
我迅速将背上的标枪向它的脑袋奋力一投,紧接着就取下了弓箭。
剩下的那个统领看到同伴的惨状,狂喊一声就用力向着来的方向逃跑。
魔龙又是一声低吼,巨头一摆,张开大嘴就是一吸,我们两人顿时象风中的落叶飘了过去,射向它的标枪击中了它,声音都没发出就掉到了地上。经过了与钢柱的剧烈摩擦,我们两个人被吸了进去,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魔龙轻摇巨首,血红的眼睛里闪着狡猾的光芒。
原来它根本是在装睡,只是最开始我们站的距离它没有把握。
它故意吸引我们上前!
是我害了这两个统领!
我脑袋里闪电般想通这些问题,几乎同时那个统领又往钢柱发力奔跑,眼看要跑到了…
长长的几根龙须后发先至,穿进了他的身体!
龙须直接把统领扔进丑陋的巨嘴,卡嚓一下人已经不见了,只是声声的惨呼还隐约在岩洞里回荡。
我心如死灰,浑身游走的似乎已经变成了死气,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有几滴鲜血掉到了我的脸上。
我一言不发,努力站了起来。重新举起手中的弓箭向它瞄准。
它轻晃着脑袋看着我,似乎觉得我的动作很可笑。
嗖!
射到它身体毫无效果。
我拔出三只箭,拉足了弓向它巨大的眼睛射去。
它的眼皮迅速一合,啪的一声又掉到了地上。
此时双方都不出声响。整个岩洞显得很安静。
它仍然没有袭击我,只是好奇地看着我。
一人一龙,就这么奇怪的对立着。
我一咬牙,又取出身上带着的箭,努力射了过去。
嗖!
啪!
……
嗖!
啪!
我终于射光了身上所有的箭,看着地上凌乱的箭只,我正打算是不是重新捡起来再射一遍,它却又倒在了地上,睡了起来。
我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逃跑,转念又想起刚才统领的惨状,就立刻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魔龙实在是太臭了。好几次熏得我差点晕倒。想到自己糟糕的处境,实在是欲哭无泪。
又怕又累,脑袋里乱糟糟的完全没个想法。
“哦,屠龙勇士…主仆契约”我慌乱地自言自语,复杂的心情又增加了羞愧和尴尬,竟然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浓烈的恶臭让我醒了过来。
魔龙还在睡觉,我仔细地打量了它。
它为什么没有杀我?难道它…通人性,想拿我当玩具?
应该没有人这么接近地看过魔龙吧?它并不是暗红色的,而是通体血红色,部分地方有着细细的黑纹,说它细只是相对魔龙的身体,其实也有人的手臂那么粗。这魔龙在这岩洞里关了上千年,龙皮倒也显得十分鲜亮。血红的龙皮隐隐给人半透明的感觉。
我壮着胆子上前摸了一摸,倒不是十分粗糙。
突然想到了主仆契约。
按照天雨长老的说法,执行契约是在完全打败魔龙后执行的。不知道趁它睡着了能不能占个便宜?
这个念头顷刻间已经充满了我的脑海,我心里默默回忆着契约内容,立刻向着龙头走了过去。
粗长的呼吸带着恶臭,我强忍着难受站在它脑袋面前。
它脑袋斜着靠在地上,我勉强可以够到它的额头。
站了一会,我咬破自己的食指,口里轻声吟唱咒语,向它两眼之间点去,准备在那里画下订立契约所需的图案。
第02小节
食指即将点上,它的头猛然一晃,我只来得及看到它两眼的绿光,身体已经被它横着打飞过去。惨痛难当,我嘴里控制不住地发出凄厉的惨叫,重重的撞在岩洞的石壁上。这一下我浑身骨头也象互相交错了起来,肌肉似乎也全部翻转过来。嘴里的鲜血不断冒出来,我的身体顺着石壁滑了下去,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魔龙露出狰狞的笑容,缓缓在我面前直立。
完蛋了!
脑海里急速地闪过了老爹,苔丝,阿星三个人的影子。
我的天,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有好多该做的事我还没做…
我用尽全身的力量睁着眼睛,绝望地看着魔龙接近的巨头。
魔龙不怀好意地低下头来,粗重恶臭的气息迎面而来。
我没有低头,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最后的勇气了。
想来你就来吧!
危急的时刻,我整个人陷入一种奇怪的状况。
从我身体的最深处,开始爆发一种奇特的东西。它给我的感觉非常矛盾,又慢又快,它急速地在成长,同时我又能感知它熨贴着我身体每一个细小的部分。它先是象一个小小的圆锥物体出现,片刻间已经迅猛地成为一个巨大的旋风,它强烈地想要脱离我的身体,它在猛烈地挣扎!
我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古怪的声音,我清楚的感觉到我脸上的肌肉也在颤抖,我似乎能透视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这样看到过自己。
我身体里的东西做出了最猛烈的冲击!我分明听到啪的一声,它冲出来了!
它迅速地在我的前面成型,瞬息间,它变成一个庞然大物,是它!
曾经在我梦中两次出现的怪物,现在站到了我身前。
刚开始的时候,它还象是一团浓烟在聚集,可是我眼睛一花,它已经成为一种坚实的存在。我感觉到了触手可及的强硬!
青灰色的**出现在这个岩洞,它的大小绝对不逊于魔龙。它稳稳地立在那里,威严沉重的气势立刻散发开来。
魔龙警戒地往后退了些,斜睨着突然出现的对手,巨大的眼睛注视着它,口里发出的低吼几乎震得人心都要碎。
青灰色怪物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直接向魔龙发起了攻击。
在我眼中,看到的是一座大山迅速地向魔龙倒了下去,魔龙的全部龙须笔直的攻向了怪物,庞大的身体却退后腾在半空。
龙须的攻击显然没有效果,魔龙退后的举动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产生作用,青灰色怪物仍然保持着向魔龙倒下去的趋势,似乎它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倒向魔龙!
魔龙一声狂吼,身体迅速地缠上了怪物,紧紧地收缩。龙口中已经喷出强大的火焰冲向对手,龙抓也猛烈地撕扯着怪物,划在怪物身上发出的吱吱摩擦声让我听了难受到了极点。火焰袭中怪物的头部,迸发出一团上百米大的火球。
怪物带有磁性的沙沙声终于响了起来,白茫茫的冰雾和火焰交集在一起,在空中发出劈啪不断的爆响。
它巨大的双臂不可抵挡地挥向魔龙,身体又突然涨大了许多。
魔龙的头被一拳击中,顿时歪向一边,缠着对手的身体也因为怪物的涨大松开,整个横在了空中。青灰色怪物的另一拳此时到达,在半空中狠狠地打在魔龙身体中部,伴着一声狂吼魔龙翻滚着撞到对面的石壁上,无数的碎石也跟着它的身体落到地上。
我呆看着这场搏斗,惊魂未定。
它们交手完全没有技巧可言,一来就是激烈地身体碰撞,想要取胜决定于力量、速度,还有就是抗打击能力。
从眼前的情况看,魔龙似乎吃了点亏。
两个巨兽没有继续进行激烈的搏斗,都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我观察了一会它们居然好象在交流着什么。
正疑惑的时候,青灰色怪物已经转过身来面向我,它向我做了个身体前倾的动作,然后整个身躯又开始模糊化,变成了一团浓烟包围住我。我全身的毛孔舒张,全部的浓烟通过毛孔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进入的过程。

现在我又得自己面对魔龙了。
看到了太多难以置信的事,我心里不再有什么恐惧的感觉,看到我的标枪落在不远的地上,我的一条腿似乎已经断了,我爬过去捡了起来。拖着剧痛的身体慢慢移动魔龙前面。
我冷冷地看着魔龙,积蓄着力量,准备向它发起我的最后一击。就算死,也要死在战斗中。
它的巨目看着我,闪闪发光,似乎没有什么敌意。
魔龙又立起了身体。看来刚才的恶斗对它影响不大。
我脑袋里突然响起一些古怪的声音。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它还是看着我。
又响起另外的声音。
不同的声音在我脑袋里交替响起。
过了一段时间,终于听到一些我能理解的词语。
魔龙见我脸色变化,似乎它也露出了喜色。
“你是说这种语言的吗?很好,很好。”
是魔龙在跟我说话?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它。
“是我。你不用怀疑。我能感知你脑中所想。”
我脱口而出:“怎么了?我们不再来一场吗?”
魔龙的眼里浮现出讥笑:“你好勇斗狠,很好。现在我们不要胡闹,我们做正事。”
“我是冥王哈笛斯大人座下魔龙,大家伙和我说了你是无双,我们正式认识了。现在我们需要合作。”
“你是个傻瓜,还没有成长起来,竟然敢来和我签定契约,还是主仆契约。”
“我永远忠于冥王哈笛斯阁下,没有力量能够改变。”
“我在这里出不去,你可以带我出去。你背后的力量十分强大,我对你以及你所代表的表示尊敬,并希望得到你相同的对待。”
“我化身为魔龙只有在离开哈笛斯大人三千年后可能发生。现在我重新成为天魔龙铠,会失去我所有的感知,只能接受唯一的铠化和解除命令。”
“现在我愿意成为你的护身铠甲,条件是:三年之内你要把我交回哈笛斯大人手上。”
它露出低落的情绪:“我一旦变身,只能在三千多年后才能成为魔龙,如果你不守信用,我可以被你使用三千年。”
我仔细听着它的话,好奇地问道:“你是说你变成铠甲就不能说话了?”
它黯然地点头:“除了接受你召唤和解除我,我不会有任何感知。”
我想了想,又问:“但是冥王哈笛斯在冥王之海,我恐怕去不了。”
魔龙赞许地看着我:“你肯定能去的,即使你不如哈笛斯大人,你也会同样成长为另一个伟大的存在。”
它的声音又变得低落:“我想念哈笛斯大人……所以,无双大人,请实现我的愿望。”
它开始化做一团红色的血雾,在空中跳跃拥挤了片刻,就溶进了我的身体。
最后的语音清晰地在我耳中回荡:“使用您强大的魔力……召唤命令天魔龙铠,解除命令魔龙归去…”
它竟然未经我允许,就和我定下了三年之约!
我心里一团乱麻,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迷惑了我。
断掉的伤腿疼痛传来,让我清醒了很多。
我开始冷静的把全部事情想了一遍。
第03小节
我静静地躺在地上。从国王找我说这件事开始想,一直想到现在的情况。
首先,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破绽,下来之前,国王告诉我魔龙喜欢使用魔法攻击,使用物理攻击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事实和他说的完全相反,从头到尾,魔龙只使用了一次魔法攻击。刚才忘了问魔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国王并不知道实际情况,那样说只是为了鼓励我倒没什么的,但是如果是国王骗我,那他为什么骗我?
我心里隐隐升起一股寒意。我对别人是不是太过信任了?
自己的生命,只能由自己来负责。
地上非常冰凉,此刻我做出了这个决定心里倒是踏实了很多。
又想到这次的救命恩人,就是那个青灰色的怪物了。
它原来就在我的身体里,老爹说过它是我的奴才,它究竟是什么来头?想起它表现出来的强横实力,我心里迷惑之极。魔龙也说过我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那么我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我要相信自己对事情的判断,不能老是相信别人。
威廉二世…我想象着他就在我面前,我努力微笑着,带着一点羞涩,心里说了一声:个老王八蛋!
又想到那两个统领死了,现在该怎么出去。
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害死了两个人,心里很内疚。
躺在地上想了很久以后,没有了哀伤的感觉,竟然觉得他们这样死也无所谓。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带我出去了。
整件事情让我发生了一些变化。不能确定这变化是好是坏,不过我已经决定接受这变化。
我不再去想那些于事无补的事情。
专心考虑着魔龙最后的那几句话。按着它说的,我实验着。
“天魔龙铠!”
……
“天魔…龙铠”
试了半天没效果,我微感气馁,腿上断处疼痛传来更是让我难受。
平静了一下心情,我想到魔龙说过要运用自己的魔力。
我想象着青灰色怪物在我身体里挣扎的情形,追寻着气息的轨迹。
渐渐地,四周空间存在的元素开始涌向我体内,进去后又激起我体内潜伏的一些东西,越转越快,我的身体浮到了半空。
我胸膛不由自主地向前挺着,双手大大地张开,头发也被气流激得在脑后飘扬。
身体象要被割裂开了,我痛苦地呻吟着。
“天…魔龙铠!”
极度的痛楚中,我低吼出来。
清脆的声音在我身体各个部分响起,我皮肤的表面蒙上了一层血红色的盔甲。似乎它们是从我身体里长出的又一层皮肤。铠化的时候我的身体象被利刃不断切割,我扭曲着身体,发出痛苦的声音。人都几乎痛晕过去,我狠命咬着牙死死坚持着。
很快,我的头上也蒙上了头盔,全身都被包裹在天魔龙铠里面。
我完成了第一次召唤魔龙!
痛苦减轻了些,我依然漂浮在空中。身体的周围有气流围着我转,天魔龙铠此时泛着浓烈的红光,我就象身处一团火焰的中央。
空间里的气流嘶嘶做响,我沉醉在眼前的奇特状况里面,完全忘了全身的疼痛。
无穷的力量在我身体里猛烈地窜动,我现在充满了那种想伸懒腰的感觉。
我猛地狂吼一声:“呀…”
身子一弯一弹,右拳绕了一个半圆就向前挥去。
在呼啸的风声中,一道炫目的光芒旋转着击向三十米外的石壁。
轰然巨响。
整个岩洞都剧烈地震动起来,无数的碎石落在地上。
我击中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直径十多米的大坑,凹进去足足有三四米!
如此的成绩让我欣喜若狂,停留在半空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我的眼角不自觉地流出了眼泪:“父亲大人,我终于变强了!看到现在的我,你一定也会很欣慰吧。”
此时突然感到脱力,看来是魔法力不够支持我保持这个状态了。
我定了定神,慢慢落到地面,
稳稳地站好以后,我轻声低吟:“魔龙归去。”
砰的一声我倒在地上,失去了天魔龙铠的保护,断腿的地方剧痛传来,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我平躺在地上休息着,虽然身处密封的岩洞,但是心里不再有畏惧。
现在应该是在地下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想要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击穿洞顶。
等魔力恢复以后我可以飘到洞顶发拳,这个洞有五十米高,一拳就算打去三米,那最多二十拳我就可以离开了。只是为了脱困,地上的这座山会被我打穿了。
算起来我下来很久,他们不见我回去应该以为我已经死了。
心情开始平静,我放松的休息着。
这时候,前面传来了火光。
我立刻紧张起来,此刻我不能铠化,就算是来个最普通的魔兽我也会完蛋。我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标枪。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听起来是人类。
又近了一些,我努力睁眼望去。
“长老!”
“天雨长老,我在这里!”
看到来的那些人的最前面是天雨长老,我喜极欲泣。
呼唤他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天雨长老失去了平时的稳重,他把火把丢到一边,慌忙移到我身边。
他看出来我受伤颇重,就没有移动我的身体。
我脸上全是汗水,头发凌乱地沾在上面。
长老颤微微地把我脸上的头发分开,关切地看着我:“可苦了你了。”
说完就施展了一个魔法,温和的暖光降在我身上。
我立刻减轻了一些痛楚,本来连呼吸都很艰难,现在顺畅了很多。
我眼里的泪水终于委屈地流了出来。
※※※
他们仔细地检查了我的身体后,小心地把我抬到担架上,然后施展转移魔法。我终于离开了这个难忘的岩洞。
我被直接送到了王宫,一个白胡子的医生已经在等我了。
虽然是个老头,但是他的手法却很灵巧。
“左腿腿骨断裂,内脏轻微出血,肋骨断了七条。”
他认真地向长老汇报着。
“还好脑袋没有大问题,只是破了几个口子。”
天雨长老走上前来,对我施展催眠魔法,片刻间我已经昏睡过去。
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除了脖子还能转动,身体的其他部分被绑得死死的。我的左腿和肋部都被用木板固定了,全身都缠着厚厚的白布。就连脑袋上也缠了不少。
不过多久,国王和天雨长老走了进来。
他先是鼓励了我几句,接下来就询问我下去的情况。
我带着的后怕神情地告诉他,遇到魔龙我们三人就一起和它搏斗,最开始是我被魔龙的爪子抓住,它正要吃我的时候两个统领同时攻击它,魔龙就没有管我而去攻击那两个统领。我就乘机施展了主仆契约魔法,没想到竟然把它收服了。只是两位统领大叔死得好惨。说到这里,我已经流出了眼泪。
国王听了满脸疑惑之色,他转头问天雨长老:“收服魔龙可以不用打败它吗?”
天雨长老沉吟道:“一般是需要完全击败对手,不过魔龙属于我们不了解的生物,或许另有规律。”
国王又问了一些情况,最后嘱咐我要好好养伤,就离开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这天下午,我就离开了王宫,回到天雨长老家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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