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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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之后又进行了一些烦琐的仪式,四位优胜者在进入旁边的房间,在内务官的关照下乔装打扮,接着就是上街游行。
里查登的街道早已经清扫得干干净净,街的两边挤满了围观的人群。
人们手里的鲜花不断掷向四位英雄,脸上是敬慕崇拜的神态,嘴里不停的欢呼和尖叫。
他们四个披红戴绿,头上顶着高高的帽子,帽子上面还插了根长长的羽毛。勇士们站在一辆大车上接受人们的欢呼。他们的服饰是我族传统仪式的必须穿着,只是以前我见过的几次都是老年人才这样穿的。他们现在这个形象,威严肃穆中倒透出几分滑稽。
至少我看到火烈鸟站在车上局促不安,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投来的花,居然一朵也没接到,那里还有比赛时的半点英姿?更过分的是,他笼在华服里的身体微微在发抖,似乎人们的热情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西门吟雪竭力做出平静的神情,不知他什么时候出人意料的取下了蒙面布,露出的一张脸无法让人做出适当的评价,应该不会有人说他长得又白又俊,有四个字形容他的气质倒是非常贴切,那就是——惨绿少年。
他摸着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努力向着人们微笑,只是靠着车辕的两条腿却抖个不停,嘴唇有时候也不受控制地哆嗦两下。
至于其他两位也差不了很多,同样迷失在人们的热情里,完全失去了主张。
热烈的欢呼声充斥了整个里查登城。
我跟在车后面走得气闷,又不敢私下跑掉。
漫长的游街示众整整搞了一个下午。
我汗水早已流干,脸色灰败。由于大车溅起的灰尘洒到了我衣服上,所以现在的我从头到脚,看起来都是灰扑扑的。
他们还是精神抖擞,还完全放开了,向着人们挥手。
好在万事都有结束的时候,虽然他们意犹未尽,但是也该结束了。
我们重新回到了王宫。
西门吟雪又有新动作,他在他的头上斜插了一朵大红花,想必是人们投到车上的。
国家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对食物的渴求让我忘记了其他,我专心地投入了与酒菜的搏斗中。
还好,我完成了几个回合后,威廉二世又开始说话了。
“坦普的四大勇士,之前你们应该知道还会有神秘的礼物等待你们吧?”
参加宴会的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国王发出开心地大笑:“那么,就让我们看看什么宝物才配得上我们的英雄。”
宫廷的内务官抬出了四件东西,它们都被厚厚的丝绸包住,显然十分的贵重。
整个宴会厅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它们上面。
“武士火烈鸟!”
火烈鸟恭敬地站了出来。
“赐给你镇族神斧——破山!”
人们发出了轻轻的惊呼,看来它的来头非同小可。
“谢陛下!”
众人都有强烈想见识一下这把传说中的兵器的,只是国王并没有打开绸布,火烈鸟也只是把它紧紧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开。
“弓手苏菲,赐你先祖戴奥妮的法器——龙骨战弓!”
苏菲听了竟然忘行礼,尖一叫声就把国王手上的兵器夺过来,小脸兴奋得通红。
大家先是一愣,接着大笑起来。
威廉二世也是哭笑不得,却也不再理会她。
“枪兵西门吟雪!赐你无名之枪。”
国王顿了顿:“三百年前,由矮人族第一工匠大师丹心所铸。听闻有此神枪在矮人族问世,我族兴兵三万征讨他们,斩矮人七千方才夺得此枪。它背负上万人的性命,历代国王一直没有替它命名。”
我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这把枪是抢来的。
尽管西门吟雪已经是一脸的急不可耐,威廉二世这次却没有急着给他。
国王轻叹一口气,缓缓的揭开了绸布。
白茫茫的柔光立刻散发向四周,我坐在距离它十米以外,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把枪凝聚的杀气竟然让人感觉有形有质!
“今日既然将它赐你,须得取个名字才好。”威廉二世看着它喃喃说道。
他思索片刻,眼神看向众人:“你们说说,叫什么好?”
“灭神!”
“饮血!”
“光复诺亚”这个名字显然有拍马屁的嫌疑。我们从来没统治过诺亚大陆,又怎么光复它?
“祖先之辉!”
“……”
国王听了却只是摇头。
我心里一动,大声开口道:“就叫它白银!”
威廉二世霍然而惊,口中念道:“白银,白银……”
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朴素天然,混不可破。”
“枪兵西门吟雪,以后你就是白银的主人了,要好好守护它!”
西门吟雪双手颤微着接过了它,幸福得几乎晕倒。
“机械兵风萧萧!”
“赐你赤冥之锤!”
厅内众人一听立刻大哗。
风萧萧也是脸色大变,他急促开口说:“国王陛下,这件宝物不是我所能拥有的,还请陛下另外赏赐。”
几位长老低声交谈了一下,由其中一位站了出来说:“陛下,这件宝物赏赐出去恐怕不妥,还请陛下三思!”
国王脸上却没有不高兴的神色,他微微一笑,对着他说:“碧血长老,你先把这件宝物的来历说一下。”
碧血长老肃容道:“五千年前我族漂流在冥王之海,不巧遇到冥王哈迪斯,他竟然要求我族祖先向他行奴仆之礼,祖先们自然坚不从命,双方在海上就展开了一场大战。
那场战斗足足延续了五天,五十万先民战死超过十万,这一仗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百里的洋面。虽然代价惨重,但是英勇的祖先还是重创冥王哈迪斯,最后祖先们打得哈迪斯小儿落荒而逃,并抢了他的随身兵器……”
他的目光转向最后一个绸布包裹:“就是它了——赤冥之锤!”
在场的人已经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马上找个人来痛打一顿。
黔中长老也站了出来:“陛下,这件宝物事关重大,十万祖先英魂缠绕其上,请陛下慎重考虑。”
其余的几位长老也纷纷出言反对。
威廉二世看着远方,似乎在考虑大家的意见。
我心里思绪翻腾:冥王哈迪肆竟然被我族打得狼狈逃窜,我族太伟大了……恩,不对,诺亚大陆的人全是我们的仇人,魔族从小我就知道也是,我们抢了矮人宝物,还杀了他们很多人,自然也是我们仇人,说起来,我知道的全部种族竟然都和我族势不两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不受欢迎?那肯定不是!一定是那些下贱的种族欺负了我们,至于矮人……他们有了宝物应该想到来贡献给我们,谁叫他们把宝物藏起来,这样引我们去打他们自然是他们理亏。
国王此时开口了:“凝聚祖先们鲜血的宝物,应该让它藏在深宫里面吗?”
“让优秀的后代拥有它,为了坦普而使用它,这才是祖先们想看到的吧?”
“要想让缠绕在它上面的祖先英魂得到解脱,就应该用它来消灭更多的敌人!”
国王的声音宏量,声声震在人们心上。
众人都低头不语。
他炯炯的目光转向风萧萧:“你竟然不敢承担族人的期望么?坦普不应该有这么没出息的后代!”
风萧萧满脸通红,他猛然抬起头来:“陛下,请把它赏赐给我吧!”
威廉二世郑重说:“以后,你杀一个敌人,祖先们就解脱一个,你杀十万个,就算完成了族人对你的期望!记住要努力啊。”
“机械兵风萧萧,赐于你赤冥之锤!”
第02小节
这是一片完全黑暗的世界。这里没有白天,只有黑夜。
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种族憎恶光明,信奉他们的黑暗大神,他们是如此毫无保留地把种族的全部寄托在神的庇佑上,以至于没有人敢公开称呼神的名字。数千年下来,情况已经是没有人知道神的名字,每个人都只能敬畏地称之为黑暗大神。
这里就是魔界。
魔族的生存繁衍已经有数万年的历史。
他们生活在黑暗中,靠着生物散发的热量来辨别对方。
他们漠视生死,冰冷的眼里从来没有怜悯出现。
他们对待其他种族从来都是赶尽杀绝,从不手软。
能对付他们的,只有那些具有相同特征的种族。但是数万年来,即使出现过这样的种族,由于缺乏足够的实力作为依托,也已经被魔族杀得一干二净。
魔族的战士具有坚强的神经,魔族的魔法师拥有强大的魔法,即使在硝烟四起的现在,能使出威力强横的禁咒魔法的魔法师,在魔界也有五人之多。
这是个无比强大的种族。尽管数千年来魔界一直处于大型的战争之中,但是魔族的人口还是缓慢的增长到了六千万。
本来靠着这样的实力,魔族早就应该完成了对坦普大陆的统治,只是情况却与想象的大不一样。
许多年前,魔族的贤者达文西曾经说过:黑暗大神是如此优待我族,赐于我族坚强的战力和不屈的斗志,但是我族又是这么可悲的背弃了大神的教诲。魔族啊,如果你能学会团结,世界上又怎么能有阻挡你的力量。
自两万年年前暗黑帝国颓然崩溃,在魔界就再也没有形成过统一的国家。
魔族对外征讨凶横残暴,对内纷争也毫不逊色。即使在相对和平的现在,每年死于内战的魔族战士仍然超过八十万人。
青阳城。
绵亘数十里,乃是魔界第一大城。
起伏在茫茫黑暗中犹如恐怖的巨兽,向天空和大地索要着无尽生机。
魔神王路西法手里拿着水晶杯,缓慢转着。杯里面淡绿色的液体粘粘地滑动,诡异莫名。
这是精灵族少女的血液。在魔族,这是高等贵族才有资格享用的佳品。
路西法现在喝的,取自十六岁纯洁精灵少女,自然是上品中的上品。
他心情不错。
事实上,自二十年前拥军篡位魔神帝国以来,这是他最为快活的一天。
三个月前,魔神帝国的盟国拉塞尔帝国遭到巨魔联邦进攻,一个月之内就兵败如山,形势眼看已经无法挽回,情急之下他们准备了十万金币来向路西法求助。路西法好言抚慰了盟友,自然欣然出兵,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进了拉塞尔帝国。
到了今天,魔神帝国的疆域蓦然狂阔三成,而且和巨魔联邦签定了新的同盟条约,在数十万军队的对峙下,这是符合双方利益的唯一选择,双方瓜分了拉塞尔帝国。而这所有的一切,路西法只付出了轻微的代价——追杀拉塞尔残余的军民。
面对其他盟国的责难和拉塞尔流亡国王的诅咒,路西法淡定自如。他卓越的外交官出具国书告示天下:魔神帝国虽然和拉塞尔帝国订有同盟条约,并且血统相同,但是拉塞尔藐视魔神帝国。他们的表现是众人皆知的,魔神帝国无须特别指出。拉塞尔帝国的存在也不符合魔界各国的利益,它甚至成为各国和平交流的障碍,所以,该国的消亡是黑暗大神的选择,我们必须承认并尊重这一事实。
尽管理由似乎不那么具有说服力,但是魔神帝国此时版图已经是魔界最大,人口也超过了两千万,其他各国只能瞠乎其后。
两百多万的重甲部队对任何一国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威慑,这足以让他们噩梦连连,难于呼吸。

更何况路西法坦率地在联盟会议上表示了他其实热爱和平,魔神帝国的军队也无意在最近大动干戈。他的国家对其他各国没有领土野心。为了印证他的说法,他甚至放弃了对相邻两国的领土要求,并向每一个盟国提供了上万金币的献金。
自然没有人相信路西法的和平秀,不过在各方面情况的综合考虑下,再说局面也无法挽回,这件事也只有不了了之,各国只能默认了这个事实。路西法符合规范地获得了土地。拉塞尔的流亡国王试图闯入会议,只是直到会议结束他才获准进去。此时他的存在已经成为笑柄,路西法一剑就砍掉了他的脑袋。
忙了这么些天,他终于可以轻松地坐在这里,享受着自己最爱的杯中之物。酸涩的味道让他心情很平静,在口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更让他感到惬意。他坐在在自己的王位子上,融在这无边的黑暗里。
这是路西法一个奇特的习惯。从儿童时代起,每当他心情喜悦或者悲伤,他都会赶走所有的人,自己呆在一个空阔的房间里。他只想和敬爱的黑暗大神一起分心中的感受,他知道黑暗大神一直关注着他,呵护着他。
四十七岁的路西法,威震魔界的大魔神王,是一个喜欢孤独、享受黑暗的男人。
这样的时刻,没有人敢打扰他。
除非……
路西法想到了第一个敢肆无忌惮闯进的人。
那是他的妹妹。
他的妹妹是个比他更加霸道的人,在魔界的岁月似乎从来没有理会过别人的好恶。自她五岁起,比她大十岁的哥哥就受尽了她的欺负。
只是十五年前就蒙黑暗大神的召唤,悄然逝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哀伤的味道。此刻竟然眼眶略有湿润。
“那个杂种!”
路西法一口饮尽杯中之物,狠狠地把心爱的水晶杯扔向地面。在清脆的碎裂声中,他强逼着自己去想第二个人。
那是他的女儿。
在整个魔界,知道怡怡公主大名的人只怕比知道路西法的还多,据说她的大名甚至传到了人类那里。
他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微笑。
只是这个小女孩未免太古怪了,别说不象一般的公主,就连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应该遵守的一些规矩,她从来的视若无物。不知道她将来能不能嫁出去?娶她的男孩子怕是要吃不少苦头。
路西法淡淡地想着,心里升起一片温暖。
怡怡公主的存在,对于整个魔界来说已经是个奇迹。
她是魔族和天使的混血种,几万年来,这是唯一得到确认的人物。
从她六岁起,已经散发出不可抵挡的魅力。只要见过她的人就会确定她是天下第一美人。
也许可以这样说,她还没有出生,就已经决定会是个惊天动地的人物。
因为她血管里流的,是纯正魔族皇室和上位天使的血。
天使和模族最突出的优点都被她继承,只是……
两族最突出的缺点也被她保留。
天使爱好和平,憎恶血腥,性情温和,虽然她们的实力非常强横,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她们主动发起过战争。只是出世太甚,对很多事情漠不关心。可以说是很消极。她们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太在乎,更加迷信于精神的存在。
魔族则是另一个极端。嗜血成性,骨子里充斥的都是征服与杀戮。他们崇拜强权,鄙视弱者,在他们的世界,没有同情二字的存在。
在魔族特征的基础上,加上天使对待事情的漠然态度,就是怡怡公主。
在她十二岁那年,有一个公国的王子不知道内情,曾向她表示倾慕之情。结果这个王子被小小年纪的她足足割了上千刀才死。
路西法想到自己赶过去看到的惨况,纵然身为大魔神王,心里也升一丝不安。
唉,这小姑娘倒是真让我头疼。
路西法结束了自己的沉思,站了起来。
魁梧的身体移向窗边,他看着黑暗的大地,雄心再起。
第03小节
宴会终于结束了。
四位勇士没有回到原来的住处,他们在内务官的安排下直接住进了驿馆。接下来的几天,会有专人对他们进行培训,为即将开始的冒险旅程做好准备。在宴会上我听到是有碧血长老和天雨长老来负责这件事。
天色已经很晚,我正打算和天雨长老回家,国王却阻止了我们。
国王没有带上侍卫,直接领着我们两人来到一间秘室。
威廉二世的脸色没有了刚才的欢娱,而是浮现出一层凝重。
“这次你们是六人一起出去,天雨长老有足够的实力保证自己的安全;四位勇士本身实力不俗,今晚更是得到了威力惊人的武器。直接的说法就是,无双你是冒险小组里实力最差的人了。”
他眼里含着笑意看着我。
我登时羞愧难当,满脸通红。
接着心里就升起一股怒火,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我实力差大家都知道,你不给我东西就算了,还直接说出这个事实,居然还嘲笑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威廉二世又是爆发出一阵大笑,过了片刻才停下来。
“对于你的情况,国家不是没有考虑。只是你实在没有理由获得国家的赏赐,不然传出去叫别人怎么能心服口服?”
我还是闭口不言。
“所以今天叫你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事。这是我的私人决定,并没有通知长老会。
天雨长老和你关系密切,自然有权利知道这个决定。”
听他这么说,我一扫心中愤懑,精神立刻为之一振。
我急忙问道:“陛下,是什么宝贝?我太感谢您了!”
威廉二世又是大笑。
天雨长老也瞪着眼轻斥我。
“不能说是给你,这件宝物你能不能拿到要靠你自己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你来讲甚至有生命危险。不过,本王从来行事都不拘一格,你如果因此丢掉性命,那也怪不得别人。你能靠自己努力获得它,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我也能做到问心无愧,旁人也不会说些闲言闲语。”
国王眼里精光闪烁:“无双,你必须参加冒险小组。所以,你也必须获得这件宝物。
现在的你,即使想回到家乡做个平凡人,也是不可能的事了。你害怕丢掉性命而不去拿这件宝物,那是本王绝对不能允许的!你没有选择的权利,现在找你来,是要告诉你该怎么去做,不是问你要不要去做!”
我心中无所畏惧,看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国王缓缓开口:“之前在宴会上,我赏赐了风萧萧赤冥之锤。”
“昔日祖先们与冥王哈迪斯那场恶战,收获的还有另一件东西,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了。”
天雨长老听到这里轻呼一口气:“天魔龙铠!”
威廉二世轻轻点头:“是的。就是天魔龙铠。”
他微微叹了口气:“开始的时候它确实是一付铠甲,防御力不是刀枪不入所能形容的,更奇妙的是它具有攻击能力。只是一千年前它开始变成一条魔龙。是条真的龙。”
我听得目瞪口呆。盔甲会变成龙?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转头看看天雨长老,他的表情也告诉我这是事实。
“这条魔龙的破坏力非常惊人,我族死亡了几百人才把它制服,长老们布下了一道强力结界把它困在地下。”
“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去收服它,让它成为你的护身宝物!”
我刚才还是豪情万丈,目光坚毅。此刻听到原来是要我去对付一条魔龙,心里不由得感到有些气馁。斜眼看了看国王,同时闭上嘴不说话。
他微微一笑:“事情虽然困难了点,但是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魔龙的物理攻击自然也是非常厉…也是不错,只不过它更喜欢使用魔法攻击。这就是你的机会所在了。无双你的魔法潜质也许能够应付它……你到时候随机应变好了,祖先一定会庇佑你,我相信你能够做好这件事。”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我。
天雨长老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他坐在那里却不说话。
我无力地回答:“好吧,也许我突然发挥了我的潜质,对付了它的魔法…可是万一它用物理攻击怎么办?我可是连独眼魔人也打不过呀。”
国王责怪地看着我:“你运气那里会那么差?它多半不会这样攻击你!听好了,这件宝物你是必须去拿了,不准退缩!你是个坦普的年轻人,办事怎么能退退缩缩的?打起精神来,告诉我你能做到!”
情况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挽回,国王的刚才的话中,充满了“运气…也许…可能…说不定”之类的词,这件事成功的希望,看来连万分之一都没有。他胆量大,他有勇气,为什么却要我来帮他体现?
我没办法说出其他的话,站起身来,先是一声干嚎“嘿…”
“是的,国王陛下,我会努力完成这个任务。”
“本王做事,虽然与众不同,但是决非欠缺考虑。无双,其实对本族来讲你很珍贵,但是每一年在平凡中死亡的不平凡的人也是有很多的。不摔摔打打,你不会有成功的希望,即使你有这么好的魔法潜质。”
“好了,我累了,天雨长老你把余下的注意事项说给无双听听。房间外已经有人在等着无双,等你听完就跟他们去地底。今天就把这个事情做好。”说完,他就自己走了。
天雨长老给我讲了如何与魔龙签定契约,他教我的是主仆契约。只有完全击败它,才能让它心服口服地成为我的仆人。我用心记住了长老教我的咒语,排去脑中的其他想法,专心地想着如何对付魔龙。
房间外站着两个人,身材都颇为魁梧,他们恭敬地向天雨长老行了个礼,也向我自我介绍说是宫中的侍卫统领,他们会和我一起去。我正要跟着他们走的时候。天雨长老叫住了我,他站在我面前,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一道金光从我头上浇了下来。
长老脸色已经有点苍白:“这是最高阶的祝福,到时候也许有点用吧……无双,你要安全地回来啊。”
看着他慈祥的面容,我内心一阵感动。
我用力点了点头,就跟着那两个统领走了。
困住魔龙的地方倒也不远,离王宫只有十里左右。
这里有座不大的山,在他们两个人的带领下,我们走到了山脚的一处。
依着山体盖着一个房子,门口站着几个守卫。那两个统领向守卫出示了另牌,我们就走了进去。
走到里面发现别有洞天。路向着斜下方延伸,两边的石壁上插了不少火把。走了一顿饭的时间才停下来,一路上站不不少守卫的人,我略微数了一下竟然有几百人之多。
看来我们已经走到了这座山的的底下。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空阔的场地,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一个统领向我点点头说:“魔龙就在这里的地下了,离我们脚下大约三十米距离。这里已经布下了很强的结界,只有通过这个魔法阵才能把我们传送下去了。”
我们三人踏到了魔法阵的中央,一个统领嘴里开始吟唱启动咒语。
金色的光芒向上窜起,我们消失在魔法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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