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鸡‘鸣‘狗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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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自从前几天和王璇分化误解之后,过上了他这一生最为甜蜜和神往的日子。星期天,晚自习后,小河边是他和王璇相依身影所在,虽然没有绿树红花,丽鸟欢歌,可他看到一横万里的小麦就能感受到春意无限,就算更有那刺骨的风雪也难以抵融心中燃起的爱火!此时的好文空前的觉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雪儿是耀眼的亮,冰儿是莹玉般的洁,路边那个卖杂货的笑呵呵的老头儿也越发比平常慈祥好多,外面明明是三冬的严寒可古好文的心里却早已是春暖花开,他的心里装的都是爱意美好,看不到世上还有丑恶,每次看到王璇颤微微,红着脸,迷离着若观若躲眼神瞟向自己的时候,好文就不禁感到即兴奋又害羞,手足无措,一阵大大的甜蜜把自己醉得眩晕,或许是年龄上的还不成熟,或许是因为当时学校的管理太严,或许是害怕同学们的目光,总之,他们的感情是那么的若隐若现,好似他们得到了一块金子一般,既感到这金子的珍贵让自己和对方欣喜,可又不敢拿出来让别人看到。但也正似这种浮云背后迷藏般的红日,风雨交加中随风摇曳的花朵,更好的满足了彼此的好奇,折磨着彼此的心灵,从而让他们陶醉在悲喜交加,甜蜜苦涩与共的海陆交际处!他们唯恐他们的爱情不纯洁,他们甚至不知道恋爱——生育这一基本规则,他们只是没有目的的,自然的爱着,虽然或许由于青春的燥动,好文也会想有和王璇亲近之念,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更是让其思之愈切,甚至有时候想到班主任任小明和刘艳艳的那一幕古好文也会情不能自禁的猜想一下王璇那莹玉丰洁的身材是否更胜一筹,但这种念头也就像一只苍蝇蚊子随即一来就被很受冷落的赶跑了。“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不理智的,情不得已的,更是没有目的的,就像一个喜欢读书但不是为参加科考当官的学者才是真正的学者名士”古好文常常这样想着。每次回忆起当初的那段日子来古好文都要放下手中的一切好好的意味难言的感受一下,当时的每一首歌,当时的每一个人,当时的每一个微笑,都会清晰而甜蜜地在大脑中浮现出来,就像一个青年时代在战场上奋杀过的人多年以后在大都市里的某个闹市区或地铁过道下听到了当年的冲锋号响,总要满脸泪花地驻足下来认认真真地一边回记当年的美好或悲凄一边意味深长的把这首歌听完。这种感觉非个中人物是很难理解的。
虽然初三很是学习很是紧张,但每年一次的寒假还是如期而放,沈光武把自已和林霞的东西弄回家就大老远的骑着摩托车从一中来接古好文了,兄弟见面分外亲热,光武带着好文风驰电掣般地从小镇上飞过,王璇站在自家在小镇上开的五金家电门口忽然看到好文随即扭捏着身体对其报以甜甜的一笑,车上的好文还没有充份看清这笑意,就一阵眩晕差点从车上颠了下来,好文正想让光武停下车子,可看到王璇的妈妈犹如一只猛虎一般蹲在五金店的门口张着乞求和分辨的眼神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来办年货的人群还是没敢开口,而莽撞粗心的光武一心开着他的车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切。正处于贪玩年龄的好文却第一次感到这个寒假的漫长。由于在北京办不到暂住证,好文的爸妈也和王璇的爸妈一样不得不被赶回来都重操起了旧业,爸妈又重操新办起了养鸡场,但世事一千年一大变,五百年一小变,在这个中国自从封建社会制度一确定下来就平静适意的农村,到了现在却遭到了市场经济的一次次从基本基础上进行的残酷打击,直接上虽然没有17世纪英国的“圈地运动”残酷,但间接里更是甚之!许多农民无路可走无可反抗不得不妥协并以无知识无技能的低姿态加入到市场经济这一对大多数的他们来说的罪恶洪流之中—背井离乡,进城打工,淳朴的民风被外面的信息搅得乌烟瘴气,残暴,抢劫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而对于农村活跃起来的农民企业来讲,政府不仅不给以应有的扶持代之的是更大的索求和打击,道路的泥泞坎坷,市场的混乱,治安的混乱,邻里的妒忌,让那些乡里的刚刚奋发起来的农民企业常常在四面楚歌中倒闭。爸爸为了防备村中的盗贼,回来重办厂子之前特意的买了一杆枪,一条牧羊犬,还在家中扯上了电网,可此时的好文显然还不能看明白这一切,他所爱做的就是整天和光武一起牵着自家的牧羊犬到处和别人家的狗比武,由于这条狗长得黑背体壮,光武说像一只小老虎,他们就给这它启名叫做“黑虎”,比过的时候就算了,就领着狗三个一起在麦田中飞奔,他们教它和他们一起翻过高高的土墙,跳过宽宽的干渠,给自家的狗肚子带上铁钉环从而让对手咬的时候一咬一口血,比不过的时候他和光武他们三个就一起上,村子里面的一般都是家狗斗不过自家的纯种牧羊犬。一次光武又和好文一起牵着“黑虎”在村里转悠,这时候村里一个刚坐了四年监狱出来的年青人叫出自家的趴皮犬光着头叫嚷着说非要比比看,好文和光武看到这条所谓的趴皮犬比自家的“黑虎”要小好多更何况“黑虎”一向在村里战斗有名就爽然的答应了,好文刚一松手“黑虎”一个前扑就上去了,谁知道那条趴皮狗虽然混身没毛但皮特别厚,头长得更像是一个猪头,口更是大的特别,“黑虎”从来是先下手为强,一口上去可跟本就咬不动,扯着皮也不见血出来,光武和好文一看正在担心,只见趴皮狗一个回口一口就咬住了“黑虎”的脖子,“黑虎”怎么拽都拽不掉,光头青年还一叠声的叫好,看到“黑虎”被那个鸟趴皮狗死命的咬得混身哆嗦,光武和好文就一人拾起一块砖头狠命的向它砸去,直到把趴皮狗砸得呜呜的叫着向家里跑去,“黑虎”也不示弱,舔完新伤,重整旧威和光武一起疯一般的又向趴皮狗扑去,直到把那只趴皮狗赶到里屋的角落里蹲在那里吓得唧唧着尿了一大泡尿“黑虎”和光武才走回来,光头青年看着趴皮狗狠狠的踢了几脚笑着说;“你们这两个小混蛋真像我年少的时候,呵呵,好,咱们村将来又有出息人了!”光武和好文听不懂他说的话,拉着“黑虎”不回头地跑走了,从此“黑虎”真的是村里的“天下第一”了,连趴皮狗见了它都吓得趴在地上。

好文早上和爸爸一起卖了一个早上的鸡,回来又和光武一起溜了一天的狗,晚上吃过饭就睡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屋里站了一屋的人,原来是鸡场的鸡被盗了,盗贼一来就把家里的门给锁上了,致使爸爸出不来门眼看着厂前面厂子里的鸡被他们一个个的装走,妈妈听到盗贼来了更是怕他们伤害好文给好文蒙上了好几层厚厚的被子,使好文一整夜都没听见动静,爸爸叫了好长时间可邻居一个人都没出来,最后爸爸急中生智叫着让“睡”在侧房里的大爷出来捉贼才把那几个狗贼给吓走了,但盗贼却在急忙中丢落在鸡厂里一把手枪,第二天晚上那几个盗贼竟然又过来叫着爸爸的名字要枪,听到外面的叫骂声爸爸不禁怒火中烧,想想自己一辈子为人谦和,做事谨慎,从没招惹过谁,也没得罪过谁,今天却被人这样欺负,愧怒的眼泪潸潸而下,但爸爸看看“熟睡”中的好文和吓得浑身颤抖的妈妈还是不敢破门而出,而听得清清楚楚的邻居更是自扫门前雪没有人敢出来管这闲事儿,此时的古好文也听得清清楚楚,当他看到妈妈一边不住的在家里佛像前烧香求拜,一边拉着泪流满面的爸爸不放他出去,妹妹还在睡得很香,好文又看了看爸爸和妈,手里握着王璇送给他的照片也不禁泪如雨下,书上说“不珍身自爱之人无可以托以重任”可面对让父母遭受如此恐辱,自己竟无动于衷,还有何以颜面立于此世,更有何颜面来年面对心爱的王璇?“80年后也终将一死”好文这样想着,“璇儿,你此刻在做什么呢,你知道我将去赴此难吗?你会祈祷我无事而归吗?你有没有想我呢此刻?”古好文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把王璇的照片揣在自己的怀里,悄悄的穿起衣服,在门后拿起家里自制的那杆枪,伸手从抽屉里拿了一把微小的钢子颗粒,又拿了满满的一瓶子火药也不知道是多少,颤抖着双手一股脑的全部都倒进了枪筒里面,又悄悄的打开窗户从里面小心地爬了出去,蹑手蹑脚的爬到侧面的平房上,站在平房上面的一堆材火后面看着那一群人心里想着:“你们也是穷苦之人,你们家也有妻儿老小,你们和我家也无怨无仇,几百年前咱们也都是一个老祖宗,只要你们现在走,我绝不会放枪!”但没想到外面的盗贼过会儿骂的更加猖狂了,叫着爸爸的名字骂着让拿出枪,还用砖头飞了过来,这时好文听到了妹妹被惊醒的声音,妈妈一听到妹妹的哭声就向里屋跑去,这时好文又听到妈妈‘啊’的一声哭了起来,肯定是妈妈发现我不在了,此时的古好文听着外面更加猖獗的叫骂声和妈妈的可怜的哭声说了声:“去你妈的吧!我让你还叫,还叫!、、、、、、”随后还没等盗贼们反应过来一声枪响了,只听下面‘啊’的一声,几个鸟人应声而跑。
好文也自己吓得瘫软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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