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暗流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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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华整天间往阿莲母女那里跑,自然是瞒不过张显祖的耳目的。 大黑和阿莲母女是张显祖的一块心病。
当年大黑入狱,张显祖也付了30万的安家费,不觉得亏欠大黑什么。后来大黑家里出了变故,阿莲上门来求助,当时的阿莲也是个爱打扮的,又风情十足的,时值天气又热,阿莲一件低胸吊带,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脯来,弄的张显祖喉咙发干,一时把持不住,就对阿莲用了强。
张显祖历来是对阿莲有些垂涎的,曾多次半开玩笑地说:傻大黑粗的大黑居然有这么个标志的老婆,简直是苍天无眼。
鸾愿已了,张显祖原以为用几个钱就可以摆平,说不定阿莲现在无依无靠,就此跟了他也不一定。不成想阿莲表面风骚,骨子里却是个烈性的,声称即使被大黑杀了,也要让大黑知道他张显祖是个什么样的人。张显祖开始并没有在意,谁知道阿莲真的把这事和大黑说了,大黑在监狱里放出话来,要出来做了他。多亏张显祖在监狱里有内线,探听到了大黑越狱的时间地点,又做了些安排,结果警察一阵乱枪,大黑顿时命归黄泉。阿莲见势不妙,带了晓雪逃回老家黑湖镇去了。
如今眼见着陆华吧阿莲母女接到省城来,张显祖心中自然有老大一个疙瘩,阿贝也猜不出陆华到底演的事那一出,不过大家都知道当年大黑和陆华要好,而且在械斗中救过陆华的命,陆华这么做从情理上讲,倒也说的过去,只是这样一来,弄的张显祖至少脸上有些过不去,并且明显着觉得陆华现在无论能力还是城府都比以前深沉的多了,探了几次也没能探出他的底牌来。所以当阿豺再次提议给陆华点颜色看看,张显祖虽然没首肯,可也没骂他。 阿豺便得意起来,下来后找人安排了下去。
阿莲的店铺是腊月26这天正式开的张,陆华自然又来当了一天的店小二。快过春节了,有不少人到省城来购置年货,浇汁饭方便实惠,正好饱了这些人的口腹之欲。陆华、晓雪两个招呼客人带跑堂,忙了个溜溜转,阿莲也忙的眉开眼笑的。晚上的时候,易琳带了群姐妹也来捧场,却说是陆华请客,没一个付饭钱的,不过后来给了两个开业红包,一算下来比正式付账还多了两倍。接下来易琳又说要敲诈陆华一下,熬到小店关了门又到上次的烧烤街敲诈了陆华一顿蛤蜊啤酒才算作罢。阿莲也高兴的喝了两杯,弄的面颊红红的,看人的眼神也迷离起来。
吃喝完毕,照旧陆华送易琳回家,阿莲母女单独打车回店里。
回到店里,阿莲母女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又把今天的帐目核对了一下,整理的厨房,才洗漱了睡觉。
睡到半夜,“哐当!”一声巨响吧母女二人惊醒了。
“怎么回事?”晓雪毕竟年幼,吓得捉住母亲的胳膊。正说话间,外面又是哐当一声,是什么重物砸到卷帘门上了。接着外面又传来喧哗声,有人说烧了,有人说砸了,乱哄哄的一片。阿莲和大黑结成夫妇,胆略是有一些的,下厨房去拿了两把菜刀,一把放在枕头下面,一把拿在手里,披了外衣守在楼梯口。
听见外面越来越乱,已经开始叫骂砸门了,伴随着“婊子!烂货”的骂声,卷帘门被砸的山响,晓雪吓的不行,要打电话给陆华,阿莲知道其中的厉害,听声音,外边至少聚集了十几个人,陆华只身一人能顶什么作用?最后报了110。
听到远处警笛相处,外面聚集的人立刻一哄而散,确定了是警察在敲门,阿莲才把菜刀藏了,打开了卷帘门。

损失并不大:卷帘门给砸凹了几处,招牌被泼了油漆,但受的惊吓不少。警察们例行做了取证笔录,就都走了。晓雪实在害怕,最终还是打了电话给陆华,陆华答应马上就过来。
接电话是陆华也才刚刚回来,易琳借着酒醉,很是纠缠了他一阵,好不容易才脱了身。陆华得知阿莲店上出了事放下电话就往外走时,却听见荆曼在卧室里问:“这么晚了还出去?不是才回来吗?”
陆华答道:“有朋友出了点麻烦,我去看看。”
荆曼又说:“路上小心。”
陆华应了一声出了门。
荆曼住的地方是原来一个国有厂矿的住宿区,要走相当长的一段路才能到正街上,平时黑夜里出租车都是是不主动到这地方来的。陆华正急冲冲走着,前方忽然一亮,明晃晃的车灯直刺刺的照射过来,同时发动机轰隆隆的响起,陆华敏捷地往路边一个鱼跃,堪堪躲过了撞击。那车开出十几米后一个急刹,从尾灯看是辆面包车。只见人影晃动,上面下来七八个人,手里都拿着长短家伙朝陆华扑来。陆华手无寸铁,当即脱下外衣,在路边的沙石地上随便一裹,包了些碎石在外衣里,拎着像个流星锤,迎了上去。对方显然没想到陆华在这种劣势下还敢主动攻击,打头的一个家伙先是面门挨了一下,紧跟着陆华又借着惯性一抡,“流星锤”又狠狠他的太阳**上,当场把他打晕了。其他人也被陆华一阵猛攻,居然给他打出一条路来,突出重围往旧厂区里面跑了。
几个打手向来没吃过这亏,一时火气上来也顾不得照顾受伤的同伴,对着陆华逃走的方向追去。其中有个胆子大体力好的,一开始就冲在最前面,一不留神在翻越一个花台的时候陆华骤然回首反击,他迎面重重的挨了一下,当下就跌倒,失去了知觉。
“要靠实力,但更要靠狡诈!”蒋特务在狱中的教诲在陆华耳边回响着。
在搬来的几天的时间里,陆华早已把附近的地形摸了个精熟,哪里有道沟,哪里有个转弯,都熟记于心。旧厂区破落荒芜,灯光昏暗,地形复杂,给追击者造成了障碍,却是陆华的忠实盟友。他并不是单纯的逃跑,而是随时在伺机反击,每一个花台,每一道转弯,都可能成为他伏击敌人的场所,无论中与不中,全是一击而退,不给敌人有还手的机会。追击者体力有差异,又缺乏训练,时间一长拉开了距离,不能相互掩护支援,在陆华的反击下不多时就损失了一半儿人手,而且陆华鬼魅一样的攻击,让追击者感到无比的恐慌,黑洞洞的,也不知道他下一次出手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心中一打颤,追击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最后他们决定派一个人回去开车,用车灯为他们探路。不过这个方法并没有成功,没多一会儿,他们就听见一声哀号,随即就看见远远的火光熊熊,还伴随了一声沉闷的爆炸,他们的面包车被点燃了。幸存的两个人急忙往回赶,临近了却眼睁睁地看着陆华从火光中朝他们走来,步履稳健,杀气腾腾让人胆寒,虽说脑子里也闪过上前拼命的念头,但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似的定在地上,哪里挪的开半步。
陆华看出来他们已经丧失了斗志,并没有继续攻击他们,只是走到他们跟前一字一句地说:“不管是谁派你们来的,转告他,别找我的麻烦。”然后就转身离开,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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