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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原本对青龙门十分同情,但见这白衣老妇人蛮不讲理,心中有些生气,对青龙门的一点同情,消去了不少。
俞秀凡沉声说道:“挡住他们,但尽量不要伤害他们。”
话未说完,十几个青龙门中弟子,已然冲到了大厅门口。
王翔、王尚同时大喝一声:“退下去!”
两道寒芒,雷奔电闪一般,由两侧卷射而出。只听一阵兵刃交击和惨叫之声,传人了耳际,冲近大厅口的六个人,一齐被震退下禾。
六个人中四个兵刃被震脱出于,两个人身受重伤,摔倒在地只是挥手一击,强弱之势,已然大为明显。
那白衣老妇人原本气势汹汹,但看到对方一击之后,不禁为之一呆。她定了一下心神,感觉到这是相差悬殊的搏杀,青龙门中弟子,只是白白去送死,几乎是完全没有还手的力量。
俞秀凡神情冷肃的说道:“老夫人,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行发作不迟,如非赵掌门处置得宜,青龙门中人,只怕要倾巢覆没。”
白衣老妇人全身微微的颤抖,不知是在气怒或是惊惧。
那一直未开口的白衣少女,缓步行了上来,低声道:”娘,这些事还是由赵掌门师兄处置吧!你老人家请到后院去歇一会。”
她学过武功,明白利害,心知再闹下去,只有吃亏的份。
白衣老妇人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抢天呼地,哀痛欲绝。
这一下,倒是大出了俞秀凡的意外,不禁有着手足无措之感。
幸好,那老妇人在白衣少女的劝扶之下,回到了后宅。青龙门中两个受伤的弟子,早已彼同门抬了下去。
赵重山轻叹一声,缓步行了过来,一抱拳,道:“在下惭愧。”
俞秀凡摇摇头,道:”不能怪你。”
赵重山忍辱负重,回身对铁飞抱拳一礼,道:”铁掌门,对本门是否还有怀疑?”
铁飞缓缓说道:“铁某只能说我没有找到剑谱,对移动令师尸体一事,在下抱憾万分。
不过,赵掌门可以放心,铁某人如若无法找出薪的有力证据,决不会再来麻烦贵门。”
赵重山道:“希望这只是贵我两门中一次误会。”
铁飞回顾了俞秀凡一眼,道:“多谢俞少侠的保护,在下告辞了。”
赵重山道:“铁掌门不再留一会么?”
铁飞道:“多有打扰。”带着两个从人,急急出门而去。
赵重山回顾了俞秀凡一眼,道:“俞少侠是我青龙门中的恩人,请留此几日,好使在下稍尽地主之谊。”
俞秀凡道:”在下持平论事,对扰动令师尸体一事,心中甚感不安。不过,如此一来,也可证明了贵门的清白,令师泉下,也不愿清白受污,当可原谅你这番心意了。”
赵重山苦笑一下,道:“本门中事情,如何演变,目下还很难说卜赵某人也只能尽其在我,但你俞少侠对我们青龙门的一番恩情,在下自当对师门解说清楚。”
俞秀凡道:“对令师母在下感到很抱歉。”
赵重山接道:“这不怪俞少侠,敝师母情绪激动,俞少侠只要不见怪,那就是敝门之幸了。”
俞秀几道:“既是如此,我们也告别了。”
赵重山送到青龙堡外,才长揖止步。
俞秀凡叹口气,道:“解决江湖中事,很难全凭口舌收效,以理服人,实非易事。”
桃花童子道:“江湖上本是武功第一,武功赵强的人,名声越高,说话也越有份量;实力越大的人,也愈有一语解纷争的力量。”
目光一掠王翔、王尚,接道:”如非两位王兄的一刀,很难使那位青龙门的老妇人安静下来。”王翔道:“铁飞坚持开棺搜查剑谱,未免欺人过甚,赵重山也居然答应了下来,也难怪他师母发作了,如非公子早已答允了他,在下就不许他开启棺木。”
桃花童子微微一笑,道:“这就叫作喊心虚。”
玉尚听得一怔,道:”小桃童,你说什么人作贼心虚?”
桃花童子道:“赵重山。”
俞秀几哦了一声,道:“你是说赵重山早已把剑谐收了起来?”
桃花宣子道:“赵重山很老实,确然不知道剑谱的事,但看铁飞坚持开棺搜查,心中反而有些相信了这件事。”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剑谱不在赵重山的手中,他为什么心虚?”
桃花童子道:”铁飞的坚持,使赵重山想起了什么事,所以,他心中有些疑虑。”
俞秀凡道:“那么你的看法,是不是有一本剑谱,落在了青龙门的手中?”
桃花童子道:”照我的看法,铁飞说的是真话,青龙门确得了一本剑谱,不过那剑谱现在何处,小的就不知道了。”
俞秀凡嗯了一声,道:“小桃童,照你的说法,青龙门确得到一本剑谱,那剑谱在某一人手中,赵重山事前不知道这件事。”
桃花童子接道:“小的是这么一个想法。”
俞秀凡肃然说道:“如若你说的不错,这问题似乎不只是一本剑谱的事了。”
桃花童子道:“公子有何高见?”
俞秀凡道:“铁飞找青龙门讨取剑谱的事,那暗中收有剑谱的人,自然也是知道了。他竟然不惜牺牲掉青龙门中精锐之士,用心可谓狠毒了。”
桃花童子由衷的佩服道:“公子高明,小的还未想到这些。”
他够聪明,再加上丰富的阅历,细心的查察,确能见人所不能见。
但俞秀凡却又不同,他满腹经伦,一腔才华,所差的是经验、阅历,桃花童子有了一个题目,他就能深思远虑,举一反三。
叹口气,王尚级缓说道:“那人是谁呢?如是青龙门中人,又为什么要害死这多的同门兄弟?”
俞秀凡淡淡一笑,道:“小桃童,你说说看什么人取到了那本剑谱?”
桃花童子道:“这个,小的本不敢妄言,但公子既然问了,小的就斗胆请上一句,是不是那位老夫人“偷秀凡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这一次,轮到桃花童子震惊了。呆了一呆,道:“公子之意,可是说另有其人?’”俞秀凡道:“我的看法,那位姑娘的成份大些。”
王翔、王尚,两个人瞪大着一对眼睛,道:”公于是说那位一身绸素孝衣的姑娘?”
俞秀凡道:“不错。”
王翔大为惊奇道:“那不是故去青龙门掌门人的女儿么?”
俞秀凡道:“她可能不是那一对老夫妇的亲生女儿.而且,就那年纪,一个足不出户的女孩子,显得太过深沉了。”
桃花童子叹道:“公子才慧过人,我等难及。小的就未留心到她的身世问题,但细想起来,她当时的冷静,确然是超过了她的年龄。”
王尚道:“公子,咱们可要再回青龙堡去么?”
俞秀凡道:“自然要去。不过,不是现在。”
王尚道:”什么时间去?”
俞秀凡道:“今夜二更后。”
半天没有说话的王翔开口道:“公子,还有一件事,属下也想不明白。”
俞秀凡道:“什么事?”
王翔道:“那掌门人的尸体既未腐亦未臭,岂不有些奇怪?”
俞秀凡回顾了桃花童子一眼。
桃花童子笑一笑,道:“他们用松油章过尸体,据说松油煎过的尸体,再放在好棺木之中,可以百日不腐。”
王尚道:”原来如此。”
桃花童子叹道:”我有些想不明白,他们既然想吞没剑谱,为什么要保留下那掌门人的尸体,如是尸体未经松油煎过,数十日之久,这尸体早已腐烂了,那铁飞查看起来,也得大费一番手脚。”
王翔、王尚都被引起好奇之心,心中暗道:看来,这青龙门中纠纷甚多,非得查它个水落石出不可。
四人为了隐秘行踪,行出了数十里之遥,才找了一处杂林中停了下来。林中一座小庙,四人把马匹拴在林木深处;然后,坐息了一阵,等夜幕低垂,才徒步折回青龙堡。到了青龙堡,已然是二更时分。
今晚上阴云遮月,正是夜行人出动的大好时光。
王翔、王尚,施展开轻功身法,跃上堡墙。
俞秀凡却未立刻跟着上去,双目盯注在桃花童子的脸上。
桃花童子道:“公子,请先上吧!”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小桃童,你先请。”
桃花童子抬头望望堡墙,道:“我这一点武功,如何能上得了这么高的堡墙。”
俞秀凡淡淡一笑,道:“小桃童,你如真上不去,我留在下面,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桃花童子微微一笑,道:“我有我的法子。”
突然间双手探入怀中,取出来时,双手中各多一把匕首。只见他奋身一跃,右手匕首刺人了墙中,双手交替,很快的爬了上去。
俞秀凡一提气,跃过护城河,施展壁虎功,顺着那桃花童子用匕首爬上的痕迹,向上游去。
那匕首刺人壁间的痕迹很浅,而且一丈之后,就不再见痕迹。
这证明了一件事,那桃花童于是一位身负绝技的人,但他一直深藏不露。证实了心中之疑,立时一个翻转,跃上堡墙。
王翔低声道:”公子,堡中还有甚多人走动。”
俞秀凡道:“二更已过,怎的还有人走动呢?”
王翔道:“属下也觉着奇怪。”
桃花童子接道:“青龙门有了防备,但他们又不愿做的太露骨,所以,装作行人,来回走动,两位如果留心一些,就可以瞧出来了。
他们走的地方,一直不离青龙门掌门人那座高大宅院的四周。”
俞秀凡望望天气,道:“不入虎**,焉得虎子,咱们走。”
这一次,俞秀凡当先带路。四条人影,借夜色掩护,扑向了一座高大的宅院。行到那宅院外面,四个人同时为之一呆。
原来青尤门那座巨大的宅院,外面大门紧闭,不见防守,但内部却是灯火通明,耀如白昼。
桃花童子微微一笑,道:“他们早有了防备,不过,不是防我们。”
王尚道:“不是防我们,防那一个?”
桃花童子道:“铁飞。”
俞秀凡低声道:”走!咱们到那棵大材上,先查看一下宅院中防卫形势,再决定进去的办法。”
四个人,迅快的奔向一株大树。这棵大树虽然距离那宅院很远;但却高过那宅院很多,居高临下,看的十分清楚。
但见那宽大的宅院中,到处高挑着气死风灯,特别幽暗的所在,还高燃着几支火炬。四进院落,无不如此,但却不见有巡行之人。显然,那些人都是埋伏在暗处。
俞秀凡摇摇头,道:“光如白昼,雀鸟难渡。”
但闻一声轻轻叹息,道:“是俞少侠么?”
王尚右手一抬,长刀出鞘道:“什么人?”
“在下赵重山。”
随着答话之声,树顶一处枝叶浓密所在,飞落下赵重山。
桃花童子微微一笑,道:”阁下藏在这大树之上,院中灯光通明,当真是防守的森严的很。”
王尚冷笑一声,道:“口蜜腹剑的小人,可恨,可恨!”

赵重山黯然说道:“俞少侠,不知可否让赵某人说几句话?”
俞秀几倒是很冷静,笑一笑道:“赵掌门请说。”
赵重山道:“青龙门今夜是防备铁飞,却没……”
俞秀凡接道:“没有想到我们会来,是么?”
赵重山道:“唉!在下想到俞少侠也可能去而复返,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俞秀凡道:“赵掌门可知道在下去而复返,为了什么?”
赵重山道:“为了剑谐。”
俞秀凡道:“赵掌门快人快话,不知可否告诉在下,那剑谱现在何处?”
赵重山道:“不瞒俞少侠说,到目前为止,在下还未见到那剑谱,不过,在下心中确然已经有些动疑。”
俞秀凡道:“赵掌门怀疑什么?”
第八回义释孝女惊天剑谱
赵重山道:”我那位小师妹,也就是先师从小收养的义女。”
一切都应了俞秀凡的判断,连桃花童子,也听得暗暗心服。
俞秀凡轻轻咳了一声,道:“赵掌门怎会有此怀疑呢?”
赵重山道:”因为,在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先师入关第六天的夜晚,在下四更时分,到先师打坐静室巡视,遇上了一个人,就是先师义女詹小玲。”
俞秀凡道:“当时,你没有怀疑么?”
赵重山摇摇头,道:”没有,他是先师收养的义女,也是先师唯一的晚亲。她巡视一下先师的静室,自也是人情之常,当时,行过家师的静室,似乎是记着后窗自傲开启。”
桃花童子接道:”那么,你们移出令师的尸体时,可会检查过窗户?”
赵重山道:“查过了。两扇窗子,都关闭着,当时在下忽略了。
如今相来大是可疑。”
桃花童子道:“就只有这些证据么?”
赵重山道:“诸位去后,在下曾去仔细的查青过那座后窗,发觉了一部分窗纸稍稍有不同,那是一样颜色的窗纸,只是新旧之分。
稍有差别,不留心便很难看得出来。”
桃花童子故作不解道:“令师妹为什么要窃取那本剑诺呢?”
赵重山缓缓说道:“详情在下还不明白。同时,在下觉着,先师之死,也有值得追究之处。”
王尚道:“那小丫头难道还敢杀父不成?”
赵重山道:“这个,在下不敢妄言。不过,她怎知先师身上有本剑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她是先师膝下唯一的晚亲,先师生前对她呵护备至。”
俞秀凡逐渐开始了解江湖上的人人事事,因有满腹学问,进境神速,大异常人。目光转注到赵重山的身上,道:“赵掌门,咱们既然见了面,我们就不想在暗中行事。你说看,我们应该如何?”
赵重山道:“不知为什么我那师母在诸位去后,竟然没有发作。
但那不会太远,至迟三大内她定然会召集本门中人,废我掌门之位。”
桃花童子接道:“他能够废得了么?”
赵重山道:“应该是废不了。不过,我不愿伤害她老人家,也无意恋栈这掌门之位。”
俞秀凡道:“赵掌门,我现在应该如何?”
赵重山道:“少侠对本门恩同再造,本门中十之六七的入,都对少侠感激万分,老实说,你少侠说一句话的力量,比我这掌门人说什么都更受重视。所以,在下不准备干涉诸位的行动。”
俞秀凡略一沉吟,道:“贵门防备森严,咱们如何才能进入宅院,而不为人发觉?”
赵重山道:“只有一个办法,诸位从第三进院落的边门进去。”
俞秀凡点点头,目光一掠王翔,道:”你陪着赵掌门守在这里,没有得到我的招呼之前,两位都不要随便离开。”
话虽说的客气,但却无疑下令王翔看住赵重山了。
王翔一欠身,道:“属下领命。”
俞秀凡一招手,带着王尚和桃花童子,飘然下树。
三人依照那赵重山的指示,绕路行至第三进院落之旁。
目光一顾桃花童子,俞秀凡低声说道:“先进去看看!”
桃花童子不禁微微一怔,道:“小的这份轻功,只怕………”
俞秀凡冷冷接道:“最好别惊动了人,万一惊动了,自己想法子冲出来,别指望我们出于援救。”
桃花童子叹了一口气,道:“公子,这是打鸭子上架。”
俞秀凡笑一笑,道:“在下相信,你一定可以胜任愉快。”
桃花童子双目盯注在俞秀凡的脸上瞧了一阵,突然微微一笑。
双臂一振,人已冲霄而起,闪入了那座院落之中。
王尚低声道:“公子,他行么?”
俞秀凡点点头,使用传音术,道:“他身怀绝技,不知何故要和咱们混在一起。以后,你们当心一些,别受了他的暗算。”
土尚脸上现出了震惊之色,呆呆的望着俞秀凡。
俞秀凡笑半,仍用传音之术接道:“你们只防备着,不要露出声色,他想从咱们身上找出些什么,咱们也可以在他身上找一些内情。”
王尚点点头,未敢答腔。
只见一枚绿叶,由院内飘飘飞出。这正是俞秀凡和桃花童子约好的信号,说明了里面已经得手。
俞秀凡一提气,身子突然飞了起来,飘入墙内。王尚却伸臂长腰,越墙而入。凝目望去,只见桃花重子,站在暗壁一角,举手相招。
俞秀凡、王尚缓步行了过去,低声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桃花童子低声道:”似乎是内眷的往处。”
俞秀凡点点头,道:“这就是了。”低头沉思,良久尤语。
桃花童子低声问道:“公于,你想什么?”
俞秀凡四顾一眼,道:“小桃童,你去模摸那位姑娘的闺房,我们再等一个时辰,如是还不见异征,咱们就只好下手了。”
桃花童子一转身,举步而去。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这些事,咱们都做不了,那只有麻烦小桃童了。”
王尚隐在暗影中,全神凝注,果然瞧出了桃花童子的功力。只见他身子贴在壁上暗影之内,转身奔走,疾如飘风。虽然是凝神倾听,也是听不到一点声息。
一去一来,也就不过是一盏热茶的工夫,桃花童子已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俞秀凡低声说道:“找到了么?”
桃花童子点点头道:“找到了,那丫头熄了灯,全身衣着整齐,坐在窗口出神。”
俞秀凡皱皱眉头,沉重地道:“这丫头果然是早有预谋。”
桃花童子道:“看样子,她似是在等人。”
王尚道:“此刻戒备森严,除了这一座院落之外,到处是埋伏巡逻,她能约什么人呢?”
俞秀凡道:“这戒备有一定的时限,大约四更左右,他们就会休息。”
因为,任何外来侵入的夜行人,都不会在四更过后再来。三人很有耐心的在暗影中等候到四更时分。果然,各处灯光,都在陆续熄去。原来亮如白昼的大院落,突然间黑了下来。
但俞秀凡等三人,却在灯光熄去之后,立时分散开去。
这时,三人早已分配好了位置,在六道目光的监视之下,这座院落中,任何方位进来的人,都无法避过三个人的监视。
就在那灯火熄去不久,突见一条人影跃落院中。只见那人跃落院中之后,突然举手按唇,发出咪咪三声猫叫。三声猫叫过后,一扇门轻轻打开,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的行了出来。
正是那白昼身着素衣的少女,不过,此刻她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疾服劲装。
那学猫叫的汉子,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少年,背插单刀,一眼看去,长的甚是英俊。
只见那黑衣少女举手一招,佩刀少年举步向那少女行去。
佩刀少年低声道:”兰妹,那老太婆睡着了么?”
那叫兰妹的少女,微微一笑,道:“她中了迷药,人已晕了过去。”
王尚直听得热血沸腾,暗暗忖道:“这丫头当真是已到丧心病狂之境,不但加害义父,而且还要加害义母。想到激忿处,只气的全身微徽发抖。
俞秀凡似是已经感觉到王尚的激动,以目示意,不要王尚轻举妄动。
但听那英俊少年说道:“兰妹,你瞧过那本剑谱了么?”
黑衣少女道:“瞧过了。”
英俊少年道:“那上面的记述如何?”
黑衣少女道:“记述的不多,而且看上去很深奥,也许是我的书读的大少,或是我的武功太差,我有些看不懂。”
英俊少年道:“兰妹,咱们得早些走了,今天几乎出了事情,赵重山那老小子外貌忠厚,内心中却是极为聪明,我看他已经动了疑,咱们还是早些走吧!”
黑衣少女道:“你准备好了么?”
英俊少年道:“都准备好了,外面有两匹健马,咱们赶快一些。
等他们发觉,咱们已到了百里之外了。”
黑衣少女道:“他们还没发觉,再等几天,也不要紧。我想看到铁飞到来,身中暗算而死,使他们双方仇恨无法化解,拼个同归于尽,我才甘心。”
英俊少年道:“兰妹,别太贪心了,再说,你令晚又用了迷药,迷倒了那老大婆,只要她一醒,你的伪装就要拆穿了。”
黑衣少女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你在后门等我,我带上东西就走。”
英俊少年点点头,转身而去。
俞秀凡低声道:“咱们在外面截他们。”
三人鸡犬未惊的重又退了回去。
俞秀凡飞上大树,挥手对赵重山道:“你可以回去了。”
正待飞身下树,俞秀凡的声音传人耳中,道:“赵掌门,希望你别说起看到我们的事。”
赵重山道:“是。在下什么也没有瞧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飘身下数而去。俞秀凡和王翔紫随而下,隐于暗处,片刻之后,果见一个黑衣少女,闪身而出,沿着屋檐的黑影,放腿疾奔。
俞秀凡等分成两路,暗暗追随在那兰姑娘的身后。
她地形熟悉,走起来十分迅快,只见她转折疾奔,不一会已到了堡墙。
堡门暗影中闪出那黑衣少年,低声道:“兰妹,堡门已开。”
两人疾出堡门行约里许,那黑衣人闪人一座大院落中,牵出两匹马来。马上鞍橙早齐,显然这逃亡计划早已有了很充分的准备。
俞秀凡低声对桃花童子说道:“绕过去,拦住他们去路,”但见桃花童子弓身长腰,捷逾飘风一般,从旁恻绕了过去。王氏兄弟目睹桃花童子快速的身法,心中骇然,两人都有着自己很难强过人家之感。
兰姑娘和那黑衣少年,纵马急驰,奔出了约四、五至路,忽见路中站着一人。
这时,正是黎明前一段黑暗之时,夜色太浓,只能隐隐瞧出一个人影。
那英俊少年一面收缰带马,一面冷冷喝道:“什么人?”
桃花童子道:“我!两位可以交出剑谱了。”
兰姑娘一扬手,打出两枚银针。
桃花童子仰身倒卧,银针掠胸而过,但立刻又挺身而起,道:
“好恶毒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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