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节 秀儿,一路好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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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八年十月二十二日上午十时三十五分 山西 系舟山区周家峪后山
“赵部长,别哭了,他们都是真正的战士,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归宿!”目睹了刚才惨烈的一幕的张连长安慰着整顿在坑道口哭泣的赵秀琴,这个时候张连长才第一次感到这个铁一般的女人原来也有她脆弱的一面。
“张连长,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是真正的军人,可是这,这不应该是他们的战争,他们这个年纪应该是享受儿孙之福的年纪,中国还没有亡国!还,还不需要他们来抛洒热血!几十年前的战争中他们已经尽过自己的义务了!”刚才的一幕对赵秀琴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这些都可以做自己爷爷的人居然为了自己和乡亲们向着凶残的侵略者发起了义无反顾地冲击,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不要说是这样的花甲老人就算是那些身体健全的国人又怎样呢?有多少人宁愿做侵略者膝下的奴才也不愿做为国家为民族抛洒自己热血的“人”呢?赵秀琴真的迷离了,真的困惑了,真的震惊了,她是在搞不懂有这么多穿着军装的军人存在为什么还要这样一群老兵付出呢?要是这样要自己这样的军人做什么呢?要我们的党做什么呢?赵秀琴暗暗的下定了决心,如果真的要牺牲的话那她一定要死在乡亲们的前边,只有这样他才对得起自己的真身军装,才对得起自己曾经的誓言。
“赵部长,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您也说了他们曾经是军人,他们曾经是这个国家的军人!只要他们曾经做过军人那么他们的血液中流淌着的那种属于军人的血就不会变冷,只要有一天国家和民族发出了召唤他们就会义无反顾地奔赴战场,这和他们的年纪与身份并没有关系,就像四旅的李国忠旅长一样,他不也是前清的将军吗,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正是古稀之年,可就是这样一个老人在深泽之战最关键的时候也不顾险阻的挺身而出主动的承担起一个军人所应尽的责任,这就是中国的军人,不管他们曾经隶属于哪个阵营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军人,军人!”
“是啊,军人,张连长原先我一直觉得清军都是和军阀的军队一样的豆腐块,都是些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家伙,可是今天我才明白这些失败与耻辱和这些普通的军人并没有关系,如果说真的有责任也是你我这样的指挥员的责任。”
“赵部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鬼子受到了这样大的损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现在的三个坑道口估计都被鬼子发现了,这种情况下我们会很危险的,您也要早下决心啊!”
“张连长,我都看到了,鬼子的瓦斯兵都戴上了防毒面具试图从侧翼绕上来,看来鬼子是要放毒气了,张连长,咱们的部队有多少防毒面具?”
“赵部长我们撤上来的时候很匆忙所以携带的防毒面具并不多,只有四十多具,根本就不够用,师长的藏品里倒是有几件可是加起来也不到五十具啊。”张连长面露难色没我军装备的防毒面具本来就不多,大多数都是在几次战役中缴获日军的,不要说现在,就是在平日里自己两百人的一个连队也就能分到一百具啊。
“是不是可以在炸塌一两个洞口?”赵秀琴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她现在是变不出来防毒面具了,只好想个权宜之计了。
“最多可以封住一个,要是都封住了的话坑道里的空气就会十分浑浊,我们的人很快就会闷死。“
“咱们的坑道不是有通风系统吗?我听海涛说过啊,这个坑道工事可是请了从美国回来的建筑专家设计的啊。”
“赵部长,你不知道,这座工事设计的时候只准备容纳一千多人,可是现在一下在进来了这么多人,几乎是设计容量的三倍,你也看到了,里边已经很闷了,我们要是把坑道口都永久的封上的话我想不用一个小时这三千多人都要玩完。”
“那可怎么办,我们的部队没有足够的防毒面具,万一鬼子进攻我们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
“赵部长,我看现在只能用土办法了。”
“土办法?什么?”
“就是防毒口罩。”
“什么防毒口罩,张连长,你清楚的说一下!”
“赵部长,我也只是在军校集训的时候听教官介绍过,咱们军区的步兵操典里也有的,就是将毛巾用尿浸湿了围在嘴上,可以顶几分钟的事,是战场应急的一种办法。”
“张连长,你怎么不早说!快让大家准备!”
“赵部长,您是女同志,我是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嘛!”
“婆婆妈妈的,真看不出来你哪里还像是一个军人,我上后边去组织大家防毒,你在这里指挥战士们做好准备!”赵秀琴终于再次找到了自己的坚强的一面,她迅速的向张连长下达了命令后便领着身边的两个女战士到后边组织乡亲们防毒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连长似乎已经习惯了被赵秀琴呵斥,他发现这个女人身上居然有一股男人般的英武之气。
……
十月二十二日上午十时五十分 山西 系舟山区周家峪 渡边大队阵地
“小林君,尸体都收敛好了没有?”刚才的一场短暂的白刃战不仅触动着赵秀琴的神经,它也同样触动了渡边的神经,直到战斗结束后十几分钟渡边才从震惊中缓过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精锐战士居然会不敌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中国农民,更令他难以置信的就是这群农民居然是一群几十岁年纪的老人家,可是这一切却不容得他不相信,因为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的面前的事情,他甚至可以真切的嗅到鲜血的气味,无奈他只好命令小林尽快的收敛双方的尸体,他可不想自己的士兵在经过那里的时候会和自己一样想起这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嗜血战神。
“大队长阁下,双方的尸体都已经收敛了,可是我们的许多官兵想将对方的尸体做成‘京观’来发泄他们的怨气,这场战斗对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小林低着头不敢注视自己大队长的眼睛,原因是他在刚才的战斗中又被吓到了,在那个日军中尉被砍断双腿的时候他再次的叫了出来,此时的他实在是畏惧渡边那严厉的目光。
“巴嘎!这些无知的家伙!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尊重一下军人的荣誉!作为一名军人我们要珍惜自己的荣誉也更加要珍惜对方的荣誉!他们哪里还像武士!哪里还像帝国的军人!分明就是一群畜牲!这些人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敌人,但他们也是值得我们尊重的敌人,你传我的命令:凡是侮辱这些人尸体的人,不论官职,一律就地处决!”
“大队长阁下,您的命令我会传达的,瓦斯兵已经部署完毕了,前线指挥官询问是不是可以开始进攻了?”
“好的,小林君,马上命令瓦斯部队开始进攻,地面的机枪部队一定要提供足够的火力支援!”
“哈伊!大队长阁下,我这就去办!”得到命令的小林仿佛是得到了大赦般迅速的向阵地的前沿奔去。
……
十月二十二日上午十一时,终于等到了攻击命令的日军前线指挥官马上指挥着手下的瓦斯兵将一颗颗带有剧毒的毒气罐掷向洞口,各种毒气混合在一起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坑道口并且迅速地向坑道内部蔓延,尽管我们守在坑道口的士兵在尽力的将投掷进来的瓦斯罐等再次扔到外边去,但是日军向坑道口内投掷的毒气瓦斯罐实在是太多了,加上日军集中了几乎所有的轻重机枪对我坑道口实施了有效的火力封锁,因此我军的反毒气作战一直到处于劣势,加上没有相关的实战经验我们的战士伤亡很大几乎每一分钟都有战士被毒气熏倒或是被熏下了眼睛,这些还不算是什么,一些临时上来帮忙的文工团的女战士就更加的脆弱,一些试图搬运伤员的女战士往往还没有接近我们的伤员就被强烈的毒气熏倒,可是面对着危险,面对着死亡,我们年轻的战士们却没有一个人选择了撤退,一个倒下了另一个马上补上,拾起牺牲的战士的武器接着守护在洞口,等待迎接着鬼子即将到来的进攻……
……
十月二十二日上午十一时 山西 系舟山区 宗艾镇 国民革命军暂编第七十八师独立第二旅阵地
“旅长,真没想到,你的枪法可真是不含糊,弹无虚发啊!佩服佩服!”段飞点燃了一支香烟,靠着战壕一边休息一边调侃起韩义来了。
“那是自然,段副旅长你不知道了吧,我十六岁就跟随大帅南征北战了,算到今天也是二十多年了,别的不敢说,咱这枪法在东北军里也是数得着的,要不是当年老子跟着宇霆公过几天,今天就是师长、军长也有的做。”韩义靠着段飞坐着,抢过段飞嘴里的香烟自顾自的讲起了自己的“革命家史”。
“旅长,俺没啥文化,这宇霆公是谁啊?”段飞虽说也读过几年的私塾可是他也不是那种通贯古今的人物。
“球!这都不知道,宇霆公就是咱们东北军的元老杨宇霆!张作霖张大帅的第一虎将和幕僚,东北军的擎天之柱!”韩义不无自豪的说道。
“旅长,鬼子还要好一会儿才能进攻,你给我讲讲杨宇霆和你们少帅究竟是怎么回事?俺想听听!”韩义这一说可是引起了段飞的好奇心。
“说实话,兄弟,这可是咱们东北军内部的一大禁忌,要不是哥哥我已经不再东北军系统了还真不敢说。”韩义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道。
“旅长,你就见主要的说说吧,俺们都听说你们东北军的杨宇霆可是你们张大帅面前的红人怎么到了张少帅那就不行了?”
“妈的!还不是小鬼子搞得鬼,娘的,老帅在皇姑屯车站遭日本人暗算身亡。宇霆公的处境更为复杂。12月29日东北易帜,宇霆公坚决反对,他认为不应该服从蒋介石,因此与少帅结怨。宇霆公对少帅俨然以保护人的身份自居,经常以周公辅成王的典故自诩,规劝少帅戒毒,还常常批评少帅不问政事,虽出好心,但少帅年轻气盛不买他的账。日本鬼子也趁机利用正友本党和混迹东北的中国流氓处处诽谤宇霆公,离间宇霆公和少帅关系。他们送给少帅一本什么《日本外传》,将少帅比作丰臣绣吉,将宇霆公比作篡位的日相德川。暗示少帅宇霆公是他身边的隐患,要及早除掉,少帅中了奸计,下了杀宇霆公的决心。”
“旅长,说说,那时候你是干啥的?”
“我?老子是宇霆公的亲卫队队长,正牌的国民革命军东北边防军的上校!”
“旅长,不对啊!你们少帅杀杨宇霆的时候你怎么不上啊?你这个亲卫队长不会收了好处了吧?”段飞借机打趣道。
“娘的!那几天老子家里有事没在奉天,要不然宇霆公也不会死得这么惨!”

“旅长,你知道你那个宇霆公是怎么死得吗?”
“靠!妈了个把子的怎么不知道!事后我们几个宇霆公生前的心腹在春元(杨宇霆长子,当时在法国留学)少爷的吩咐下专门查过这件事情!”
“旅长,讲讲,既然都讲了,你就讲完嘛!”
“讲完?”
“对!讲完嘛!旅长!”
“好,话说着民国十八年一月十日晚上,宇霆公下班回家,听家人说有帅府请他去打牌的电话,于是宇霆公没有吃饭便驱车前往,谁料一进帅府,就同当时的黑龙江省长常荫槐一起人车被扣,以吞扣军饷,贻误戎机,图谋不轨等莫须有的罪名,被少帅事先安排好的警务处长高纪毅、副官谭海等枪杀在帅府会客厅东大厅也就是老帅时候的老虎厅。”
“旅长,这就完了?”
“可不完了怎么的!你还想听啥?”
“旅长,你们少帅就这么杀了他爸爸的心腹大将,他就不怕东北军军心不稳?”
“不怕?不怕是假的,我们几个宇霆公生前的心腹虽说是没有被难为也没有被降职,可是一直到西安事变的时候都有专门的人二十四小时守候着,稍有一点动静就会被马上报告少帅。”
“其实你们张少帅也够意思了,没有赶尽杀绝,让咱们兄弟在这里还有机会聊天。”
“也是啊,少帅当时初掌东北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做出点错事业是难免的,老虎厅血案后,少帅也对自毁长城之举悔恨莫及,命统带刘多荃给杨、常两家各送去慰问费一万元,并亲自给在法国留学的宇霆公的长子春元少爷去信,安慰他安心学习,可是少帅呢?他可就真的失去了最大的助力,不然何至于今天啊。”
“旅长,你也别伤神了,咱俩现在可没有张少帅的处境好啊,日伪军几万人把咱们围在这里是进退不得啊,就现在咱们手上的两千多人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啊!”
“段副旅长,刚才叫你统计弹药,你统计得咋样了?”
“统计什么啊,听还听不出来啊,迫击炮,重机枪早就没有子弹了,现在我估计每个士兵手里的子弹不会多于二十发,轻机枪估计也就还有一两个弹夹了,估计鬼子再上来一次我们就要和鬼子刺刀见红了!”
“妈的!这群***,他们也死了五六千人了吧?怎么一点也没有软下来的意思啊?”
“旅长,我让警卫员统计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鬼子至少损失了四千人,伪军的损失也在两三千人,可是这鬼子还是一拨一拨的把后续部队调上来轮番进攻,看来鬼子始发了狠了!”
“兄弟,让战士们写遗书没有?”
“都写了,从昨天到现在全旅将近一万人都写了遗书了,我都交给了通讯连的一个班长了,让他带着几个小战士送了回去,估计这会儿也该到周旅长他们手里了。”
“那就好,这样兄弟们也死得安心了。”
“旅长,你呢?写了没有?”
“我?写给谁啊?亲人都不在了,我写了也没人看,留着纸给战士们吧,说不定一会儿我就看到我的家人了,我的副旅长你写了没?”
“旅长,我和你差不多,家里也没人了,我是老红军了,家里人听说都被国民党的军队杀了,我写了也没人看啊!”
“看来咱们真的是兄弟啊!”
“对,兄弟!好兄弟!哈哈哈哈——”
“兄弟!别笑了!看!小鬼子!”韩义打断了段飞失意的笑声,伏在战壕边上,眼睛死死的顶着前方。
“娘的!鬼子真的下血本啊!有多少辆?”看着缓缓驶来的日军坦克段飞不自觉地打开了身边的一箱手榴弹的箱盖。
“二十多辆,全是坦克,敢死队怎么样了?就位了没有,小鬼子克真是富!妈的!老子敲掉了他也有二十多辆了吧,怎么还有?”
“旅长,别管这么多了,今天不管它来多少咱们都收!”
“妈的!小鬼子!来吧!你韩爷爷在这里等着你们!”
……
十月二十二日上午十一时五分 山西 太原 日军华北派遣军第一军指挥部
“ 铃木君!给我最新的战报,渡边那边有动作没有?”梅津美治郎此时显得十分焦急,他惊心安排的这次大规模的扫荡进行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自己一直引以为荣的航空兵部队几乎已经没有了后劲了,有百分之四十的战机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故障,航空燃油、弹药也都将要耗尽,现在自己可以调动的飞机已经不足八十架了,可是就这八十架飞机自己还有保证至少有五十架以上要在周家峪地区支援。至于地面,自己在其他好几个地区的攻势已经不得不停了下来,而自己寄予厚望的一零九师团却在宗艾镇地区被一支武太行的二线杂牌部队赌得死死的前进不了一步,现在武太行的部队都在做着迅速的调整,估计用不了十个小时自己的各处进攻就将被全部粉碎,这种情况下自己怎么能不急。
“将军阁下,渡边大队长那边现在很艰苦,支那军刚刚进行了一次很有效的突击,给渡边大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不过渡边大队已经转入了对支那部队的总攻中,他们大量使用了特种弹,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铃木君,让运送他们的运输机再起飞一次吧,使用我们剩下的伞具在给他们进行最后的一次人员补充吧!”
“将军阁下,我觉得这样的时候我们应该相信渡边大队长他们才是,听您的语气您已经打算放弃他们了不是吗?”
“铃木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周家峪根本就没有适合运输机起降的场地,我们根本就无法将他们撤出来。”
“将军阁下,我们的部队不是就要突破宗艾镇了吗?只要我们突入了武太行的根据地我们就有能力把他们接回来不是吗?”
“铃木君,你要知道我们的部队在宗艾镇前线大的也很艰苦啊,到刚才位置他们已经损失了多少部队了你一定知道吧?”
“是的将军阁下,一零九师团到目前为止至少已经损失了四千人,这还不包括配属他们的皇协军部队的损失,不过支那人的损失更大,根据情报显示宗艾镇的支那部队至少损失了八千到九千的兵力,而且他们已经损失了几乎全部的重武器,相信要不了多久那里就会被我军占领的!”
“铃木君,这些我都知道可就算是我们现在已经占领了宗艾镇又怎样,武太行的援兵很快就要到了,我们的部队没有空军的支援,也没有足够的后备力量就算是可以有突破,我想也不可能到达武太行的指挥中枢所在的周家峪的!”
“将军阁下,那我们还要给渡边大队空投支援部队?”
“铃木君,你这就不懂了,这是要给国内一个说法,不然就让渡边大队这样全军覆没的话你我还不被人家的口水淹死?”
“将军阁下,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的部队还要继续进攻宗艾镇呢?您也一定知道占领那一片不毛之地对我们一点的一处也没有啊?难道这也是为了给国内一个说法?”
“铃木君,你说的没有错,这也是为了给国内一个说法,不过这也是为了给你我留一条保命的护身符!”
“护身符?将军阁下,我不是很明白。”
“铃木君,你要知道这次的战役是天皇陛下下令进行的,为了这次战役几乎动员了中国派遣军全部的机动力量,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不能有所作为的话你想想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将军阁下,我明白了,你是想用这样一个不是战果的战果来堵住某些人的嘴吧?”
“尧西!铃木君,你越来越聪明了!”
“谢谢将军阁下的夸奖!”
……
十月二十二日上午十一时 延安 杨家岭
“主席,现在我们已经得到了系舟山军区的准确情报,小太行所部依然在战斗!系舟山至今寸土未失!”王稼祥拿着一份刚整理出来的情报高兴的对主席说。
“稼祥,这么说重庆的报纸得到的并不是准确消息了?”
“主席,是这样的,系舟山区遭到了鬼子的猛烈轰炸,很多部队之间的联系都被中断了,加上小太行正在回援周家峪的途中所以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上他。”
“原来是这样,稼祥啊,周家峪的情况怎么样了?”
“主席,到目前为止周家峪仍在鬼子的控制中,不过我们的部队已经陆续开到,估计鬼子撑不了多久了,另外正在进攻的日军各部都已陆续的停止了对我系舟山的进攻,只有在东南部的宗艾镇战斗仍在进行,不过到目前为止宗艾镇仍在我军的控制中!”
“小太行他们又没有提到损失情况?”
“这个还不是很清楚,估计好不到哪里去,加上周家峪的损失我想小太行这次起码要损失三成的部队。”
“三成啊!稼祥看来这回小太行可真是伤筋动骨了。”
“主席,我们要做什么吗?”
“稼祥,以军委的名义命令各部队加紧对日军的打击力度,一定要争取减轻小太行他们的压力!”
“是!主席,我这就去!”
……
十月二十二日上午十一时八分 山西 系舟山区 周家峪以南五公里某公路桥
“师长,你要是着急就先过去吧,我带着人在这里看着炮兵和辎重过河。”看着武太行不停地在建设起的临时公路桥的一端不停地走来走去于是说到。
“向阳,我去有什么用,前边的部队起码有五千了可是重武器呢?到现在为止我就听到了迫击炮的声音,前边连步兵炮都不多,我过去了还不是个摆设!”
“师长,你放心吧,鬼子的空军刚刚返航,我们只要抓住了这个空当就能把火炮运上去到时候有鬼子受的!”
“向阳,你联系一下郑大队长他们,让他们争取整理一条临时跑道,看看能不能派空军趁着这个空档来打一下子!”
“师长,我这就去联系空军,你这边一赶紧吧,前边贺虎子该骂娘了!”
“他敢!老子剥了他的皮!”
……
十月二十二日上午十一时三十分 山西 系舟山区周家峪 渡边大队阵地
“大队长阁下,支那人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进攻了?”
“小林桑,我们的瓦斯兵怎么说?有把握吗?”
“大队长阁下,瓦斯兵说了,如此长时间的化学烟的就算是对方配备了防毒面具也无法抵挡了,何况对方所处的式密闭空间,瓦斯兵敢保证对方的生还率不高于百分之三十。”
“尧西!小林桑,命令我们的搜索部队马上出击!”
“哈伊!大队长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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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节 秀儿,一路好走(11)正在写作,一定准时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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