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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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锐永远也忘不了,小时候在学校里,好几个同学指著他七嘴八舌的说──
“我妈妈说你姐姐大肚子,还跟野男人跑了,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姐姐是坏女人,你也是坏孩子,我们不要跟你玩儿!”
“你走开啦!走开啦!”
……
这群七八岁的孩子,复述著大人们的话,虽然并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却将那种轻蔑和侮辱的神情学的入木三分,将凌锐的自尊心踏在脚下。
於是,年幼的凌锐便将自己封闭在坚硬的壳里,他渐渐变得孤僻离群,而他的心,为了抗拒不断侵袭的自卑,却愈发的高傲敏感。
他拼命苦练跆拳道,就为用拳头打垮那些诋毁姐姐和蔑视自己的人
顾家明像他心上的一处永不愈合的旧伤,他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个混蛋付出代价。
而现在,终於被他等到了。
他将小安领到自己租的公寓来住,而顾家明作为“他的奴隶”,也住了进来。当然,两个人的待遇截然不同,小安住在专门整理出来的儿童房,睡温暖舒适的床,而顾家明只能住杂物间。
但是当他宣布这个分配方案的时候,他发现顾家明的脸上露出很知足的表情。
原因很简单,家明以前租的破公寓,同这套昂贵公寓的杂物间,其实没什麽太大分别。
於是凌锐当即改变决定,让顾家明去睡地板,而且是他自己卧房门口的地板。
他要践踏顾家明的自尊,就像他小时候受的侮辱一样。
第二天早上,凌锐醒来,迷迷糊糊的打开房门,却听见一旁有人毕恭毕敬的说:“少爷,您起来了?”
凌锐一时还没有习惯家里又住进来两个人,吓了一跳,忙用手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只见顾家明正穿戴整齐,一脸卑贱的媚笑。
凌锐故意不搭理他,傲慢的扭过头,径自走进盥洗室。才刚要伸手去拿牙刷,却被跟过来的家明抢先一步在水杯里接好水,牙刷上挤好牙膏,然後双手递给自己。
凌锐冷著脸接过来,第一次在如此周到的服务下洗漱完毕,家明又及时的奉上毛巾。
老实说,就算在凌家大宅,他凌锐也没被这麽伺候过。凌家家教很严,从来不允许子女如此娇惯。
本来,凌锐是想将顾家明像奴才一样使唤的,想借此打击他的自尊,可没想到的是,顾家明现在的作为,比他早在心里策划好的更殷勤更卑微。
没达到目的,心里本就觉得堵的要命,可才往沙发里一坐,顾家明又垂手站在一旁,脸上堆笑:“少爷,不知您想吃什麽早餐呢?”
凌锐一声不吭,只斜著漂亮的眼睛盯著他。
家明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只得陪著笑又问了一遍:“少爷,请您吩咐早餐……”
“哦,早餐……”凌锐像刚听见似的点点头,站起身走向家明,突然出拳。
家明惨叫一声飞出四五步外,撞上墙壁又反弹到地板上,跌得眼前金星乱冒。
凌锐跟著扑上去,按住他狠揍,一张脸气得通红,边打边骂:“早餐是吧?我把你做成早餐吃了!”
家明双手死死抱著头,蜷缩在地。雨点般的拳头打在身上,让他连求饶的话都不能完整的说出来。
“爸爸!爸爸!爸爸!”睡在另一间房的小安被吵醒了,赤著脚跑出来,哭著扑到家明身上。
凌锐猛然收住就要打在小安身上的拳头,恶狠狠的瞪了家明一眼,松开了手。
过了一分锺,明才慢慢爬坐起来,这才感到整张脸都肿起来,口里腥腥的味道,不只是嘴唇还是牙床的血。
凌锐揪住他的头发,对著他的脸咬著牙说:“算你有种!如果刚才你敢求饶一声,我今天就打死你!”
说罢,便一甩手去洗澡了。
还好还好……
家明心里暗自後怕。
幸亏刚才被打得太狠出不来声,不然小命就交待了……
小安看到他的脸,突然大笑著拍起手:“爸爸变胖了!爸爸变胖了!”
家明哭笑不得,脸上肌肉一动就疼,只好搂过儿子在他脸上捏了捏。
趁著凌锐洗澡的时候,家明开始对自己行为的反思。
仔细回想刚才自己的一言一行,他自认已经足够卑躬屈膝,十足一个狗奴才,可究竟是哪里激怒了凌大少爷,以至招来这顿皮肉之苦呢?
唉,想不通啊想不通,只好下次扮得更下贱一点好了。
这时,小安忽然左右扭扭,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爸爸,吃饭。”
家明一听,忙看了看墙上的锺,还有五分锺就到八点了。
原来某些智障儿,会对非常刻板的对待一些生活中反复出现的行为,比如吃饭、睡觉等等,脑子里像装进一个闹锺,很难使他们违背这些固定的时间。
小安就是这一种,他往常都是在八点──家明上班前吃早饭,所以八点一到,不论饿不饿,都一定要吃,不然就要大闹天宫。
家明知道厉害,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咬著牙到厨房。可谁知打开冰箱一看,里面竟空空如也,唯一能吃的东西,就是几罐啤酒。他又打开橱柜找了一通,一点有机物的痕迹都没发现。
连面包牛奶都没有,难道凌锐这个大少爷从来不在家吃东西?
家明正纳闷,小安已经无法忍耐,放声大哭起来。家明叫了一声不好,忙跑到回客厅,搂住儿子又逗又哄。小安不吃这套,小手一边拨楞著推他,一边哭叫。
凌锐洗完澡出来,被水浸湿的头发亮亮的,几缕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头上,一身清新的味道,像一株沾著露水的向阳植物。
“怎麽了?”他一面用毛巾擦著头发,一面走过来问。
家明苦笑:“小安要吃早饭,你有没有什麽吃的东西……”
“哦,叫外卖好了。”凌锐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请给我送……”
他迟疑了一下,看了家明一眼,才说:“请给我送二份早餐……我的地址是……”
家明倒不介意,反正他以前也从来不吃早餐的,一半是照顾孩子没时间,一半是为了省钱。
饭不到嘴,小安就不肯消停,凌锐觉得自己的脑袋阵阵发痛,烦躁不堪。他推开束手无措的家明,拉著小安手,放慢声音说:“早饭很快就送来了,不许哭了,听见没有?”
像回应他似的,小安的哭声更加嘹亮了。凌锐瞥了一眼在旁边偷偷窃笑的家明,脸上很是挂不住,手上用了用力,强耐著性子又开口:“小安,听话,别哭了。”
小安觉得疼了,抽出小手一扬,啪的一下在凌锐白皙的脸上印了个红手印,然後像是自己挨了打似的往地上一坐开始打滚。
这一下,凌锐彻底失去了耐性,一把抓住小安的衣领提起来大吼:“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扁死你?!”
小安吓了一跳,顿时住了口,看著面前“狰狞”的面孔,一点声音都没了。凌锐总算找回点儿面子,有点後悔对姐姐的小孩大吼大叫,毕竟他是个不懂事的智障儿啊。
才刚松开手,小安立刻掉头扑进爸爸的怀里。家明搂著儿子发抖的身体,一半是心疼一半又心恨。
这个小混蛋也不是不知道害怕嘛!这些年自己就是很不下心凶他,才导致现在儿子像爸爸,爸爸像儿子。
唉,凌锐这个狠角儿才是不讲理的大克星呢。
当外卖送来,家明先打开一份,恭恭敬敬的放到凌锐面前:“少爷,请吃早饭。”
见凌锐冷著脸不说话,便扫眉搭眼的打开另外一份蛋粥,一勺一勺喂给小安。小安刚才被凌锐恐吓,老实多了,乖巧的坐在爸爸身边吃粥。
凌锐看著面前这幅温馨的居家画面,心里竟然泛起一丝嫉妒,他觉得这里虽然是自己的房子,可自己却被完全排挤在外了。
他忿忿的猛然起身,吓得父子俩集体哆嗦了一下,两双眼睛不约而同的看向他,像一对可怜巴巴的小动物。
这叫他想怒也怒不起来,一口气憋在胸口,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家明看著凌锐摔上大门出去,才松了口气,谁知这个杀星又冲回来,在抽屉里东翻西翻,寻出一支药膏丢给他,才又叮叮!!的走了。
家明拿著药膏,一时没转过神来。
他以为凌锐是个彻头彻尾的恶少,可实际上似乎又不是。
家明父子在凌锐的公寓住下来,两人随遇而安,很快如鱼得水。在又挨过几次打之後,家明终於摸清了凌锐的心理,於是他开始改变生存的策略。
他不再扮成一个逆来顺受的奴才,每当凌锐蓄意羞辱他的时候,他总是流露出自尊心受到创伤的表情,有时甚至小小的反抗一下,让对方享受一下将起义镇压下去的快感。
其实对於凌锐这个才十七岁,一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来说,实在也不可能想出什麽太邪恶的招数,因此家明这段日子的过得可谓有滋有味。
只要凌锐不在家的时候,他就可以舒舒服服的享受这套高档公寓。每天有人按时来打扫,沙发又宽又软,桌上还有凌锐给小安买的大堆零食──其中一半都进了家明的肚子。

套房是公寓的顶层,有一个宽阔的露台,种著各种美丽的垂蔓植物。有时候,家明会倚在露台的围栏上,眺望整个城市的风景。
目之所极,是海天相接的一片蔚蓝色,每当这时,家明就会记起凌岚──蓝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可是不知不觉中,凌岚的脸会忽然变成凌锐,因为他们姐弟俩实在太像了,凌锐如果收敛起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家明就会以为凌岚又回来了。
当然最最美妙的事情,是凌锐的电视可以收到付费的**色情节目,家明常常一边嚼薯片一边看著电视画面上嘿咻嘿咻的男女,双眼放出精光。有时看到情不自禁,少不得自己解决一把。
男人通常都是这样,明明身边没有可以解决的对象,可还是对此类节目没有丝毫免疫力。
当然,这种限制级画面,是不能让儿童看到的,好在小安每天都要睡午觉,哈哈!
如果说人类的产生至今还是个谜的话,那麽顾家明显然是达尔文进化论的一个有力证据。适者生存这句话似乎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假设第三次冰川时期到来,说不定地球上活下来的生物只有两种──蟑螂和顾家明。
然而日久天长,谨慎如顾家明,也仍免不了麻痹大意,丧失警惕。
这天,凌锐又将顾家明“羞辱”了一番之後,离开家去打球。炎热夏季的午後,诺大的篮球场只有他一个人,不一会儿,汗水就顺著他漂亮的脸颊流下来。晒成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著暗金色的光。
他像一头矫健的豹子,运球到篮下,轻盈的跳起,手臂优美而有力的一抛,球在空中划了个标准的弧线,“刷”的一下轻松入篮。
球在地上弹了一下跳向场地的另一边,可凌锐在原地没有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顾家明屈辱的表情,忽然有些泄气。
其实这一阵子以来,他早就觉得自己对顾家明的所作所为无聊透顶。他本来也不是那种人,却非逼著自己做那种人,浑身都不自在。
这两个人都在表演,只不过性格使然,凌锐比顾家明累一百倍。
再也没心情练球了,凌锐决定回家去大睡一觉,谁知道才刚扭开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对男女咿咿啊啊的呻吟声。他吃了一惊,放轻脚步走到客厅里一看,却几乎背过气去。
那个刚刚还黯然神伤的顾家明,正盘腿坐在地板上,目不转睛的盯著电视屏幕,一边猛往嘴里塞薯片,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凌锐顿时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恶狠狠的瞪著家明。
终於,家明也感到房间里越来越紧张的压迫感,他的背僵了僵,缓缓扭转头,看见面色铁青的少年,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的去捡地上的遥控器。谁知手才刚伸过去,遥控器却被凌锐抢先一步踩在脚下。
“我都不知道这个时段还有这种节目啊,真是不错!”凌锐轻飘飘的说著,拿起遥控器,把声音又调大了几个档。
屏幕上的女人正在为男人**,整个套房里都回荡著啪啦啪啦的**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家明吓一声也不敢出。
凌锐盯著电视,色情的画面像一桶油似的,让凌锐的怒火一个劲的窜,烧得眼睛都红了。他觉得浑身躁热难当,头脑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扭过头看家明:“你喜欢这种方式?”
“呃?还、还好啦……啊不……我……”家明结结巴巴的回答著,眼看著凌锐一步一步逼近,顾不上站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後退,後背碰到沙发的边沿,再也没有退路了。
凌锐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在家明眼里如恶魔般渗人:“我看你挺喜欢啊,看的那麽入神,不如亲自试试好了。”
“什麽──”还没等他惊异的声音完全发出来,已经被凌锐一把揪起来,丢到沙发上。
虽然不敢置信,可家明已经完全明白凌锐要干什麽了,他想翻身逃跑,却被凌锐敏捷的按住。
“想跑?!”凌锐冷笑著,抬腿跨骑在他胸前,一手开始扯自己的皮带。
“你疯了?!”家明大叫著,拼命挣扎。
两条腿胡乱蹬,可完全帮不上忙,他只能用手拼命的去推凌锐,身体扭动著想翻起来。
凌锐双手抓住他乱拨的手腕,跨下不断蠕动的热腾腾的身体,摩擦著他的分身,让那个物体迅速膨胀硬挺起来,顶在绷紧的裤档上,胀痛不已。
“你给我老实点儿!”凌锐嘶嘶的吸著气,暴躁的吼了一声,反手打了家明几个耳光。
事关“贞操”,家明也拼了全力,一边挣扎一边喊,希望能唤醒凌锐的意识:“放开我!我不是女人!你别搞错了!”
凌锐看著他脸上的恐惧,忽然觉得自己找对了门路:“不是女人又怎样?反正上面没什麽不同!”
凌锐那双练过跆拳道,又擅长打篮球的手臂,和顾家明那缺乏运动的四肢完全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分开他的双臂按在沙发上,用膝盖死死压住,然後迫不及待的扯开皮带,释放出那个已经完全勃起的物体。
“张开!”他抵在家明的嘴唇边,喝道。
家明抿著嘴巴,将头扭向一边,不肯就范。
凌锐冷哼了一声,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强把他的脸扭回来。家明紧紧咬住牙关,死不张口,骨头被捏得生疼,他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碎掉了似的。
已经无法忍耐的凌锐,抬起另外一只手,劈里啪啦的狠狠扇他的脸,家明开始还觉得疼,很快面部的肌肉就麻木了,只觉得的发肿发胀,牙齿都要咬不住了。
“你如果进来……我就……咬断它……”家明呜里呜噜的威胁凌锐。
凌锐挥起来的手在空中停住,家明的威胁给了他提示。
他狞笑著说:“你威胁我?好啊!如果你不老实张嘴,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小安了!”
家明一下子呆住了,凌锐的话直击他的要害,让他别无选择。
“呕──”炙热的物体径直撞上喉咙,家明立刻本能的发出反呕的声音,他克制著自己想要一口咬下去的冲动,尽量张大嘴巴。
凌锐居高临下的看著跨下的男人,那张肌肉扭曲的脸上因为窒息和毒打而胀得通红,而那双眼睛中流露出来的真正的屈辱让他心满意足。
他终於找到了一种报复的方式,彻底践踏了这个卑微男人的渺小的自尊。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干什麽,只觉得自己终於让顾家明为姐姐、为自己、以及为全家所受的伤害付出了代价。
凌锐双手扯著家明的头发,让自己的分身全部没入他温暖湿润的口腔里,迫不及待的律动。每一次顶入都让家明的胃部难以抑制的翻搅,在凌锐粗暴的震荡中,他的耳边响著尖利的鸣声,脑中一片空白,没有其他的感觉,唯有一颗心绞痛著。
泪水自眼角划落,滴在沙发松软的垫子上,瞬间消失不见。
电视里已经换了另外一部片子在演,整个房间里充斥著男人和女人震耳欲聋的**,掩盖了家明微弱的呻吟,和凌锐亢奋的低喘。
“啊……”在身体的一阵颤抖中,凌锐释放了滚烫的浊液,双手松开家明的头,撑在沙发的坐垫上,弓著身子,剧烈的喘息了一会儿,才翻身下来。
他瞥了一眼那个无力的平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那张被打的惨不忍睹的脸上流淌著自己的***。
凌锐不禁後退了一步,现在他终於明白自己在过去的两个多小时里都干了什麽,他忍不住的後悔,但又强迫自己打消这种念头。
他告诉自己,对於顾家明,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因为这个男人侮辱了姐姐,毁掉了她的幸福,同时也让他自己饱尝了别人的轻蔑和嘲笑。
这时,他听见背後有隐约的哭声,一转身,赫然看见小安站在敞开的房门边,正哇哇大哭。因为震耳的电视声和两人激烈的行为,谁也没注意到小安究竟是什麽时候出现的,哭了多久。
凌锐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他完全忘记家里还有个小孩,而自己很可能当著小安的面对他爸爸施暴。
家明也看见了小安,慢慢坐起来,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污物,朝儿子招招手:“小安,来。”
小安飞快的投进爸爸怀里,家明哄了他半天还是哭,於是指著自己的脸说:“小安,你看爸爸又变胖了。”
小安抬头看看爸爸的脸,终於拍著手笑起来:“爸爸变胖了!爸爸变胖了!”
凌锐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场面,转身冲进浴室里。
他想不通一个人怎麽能这麽调侃的对待自身所受的伤害。
水哗啦哗啦的淋下来,凌锐站在蓬头下面,衣裳也忘了脱。
这是他的第一次,他没想到自己是这样告别处男生活的,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和男人,和一个自己一直憎恨的男人。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感觉难以言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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