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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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现在所居之地是凤起路与武林路交叉处的一处商户旧宅,处于临安御街的中段,店肆林立,车水马龙,虽然环境不甚清静,但出行购物都很方便,也算是一处宜居之地了文天祥带着孙卓等人匆匆进了院落,一名老仆迎面跑出来,慌忙将众人迎进后宅。
文父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双目紧闭,看样子确实病得非常厉害。
孙卓这些日子一有空闲就会翻看医书研究医理,他读书极快,如今已经看完了《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等十余部中医经典,常常揣摩思忖,深有所得。只不过他也只是停留在理论层面上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践经验。如今看到文父病重,他心中涌起一股自告奋勇为文父治疗的冲动。
“文兄弟,愚兄于岐黄一道倒有些浅薄见识。倘若文兄弟不介意,愚兄想为伯父把把脉!”
文天祥怀疑地看了自信满满的孙卓一眼,心想现在大夫也没办法,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名医,倒不如让孙卓试一试,微一迟疑,点头答应。
孙卓对神情紧张、紧握双拳的文氏兄弟微微一笑,来到文父榻前坐下,拉过文父的左腕,右手搭在上面。文父脉搏微弱,滞涩虚浮,似流水遇到阻遏一般,迟缓无力,显然是血气阻滞阴寒之征。孙卓没想到平生第一次行医就能这么快的判断出病情,心中大定,又检查了一番病人的舌苔、瞳孔,断定自己的判断无误。但是具体是身体的那部分病变他还不敢确定,只好操控一丝极为细微的真气探查文父的病情。过了盏茶的功夫,孙卓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
文天祥文壁急忙凑了过来,焦急问道:“孙大哥,怎么样?”
孙卓见二人满脸担忧之色,足见父子情深,心中感动,笑道:“伯父气血阻滞,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我想我应该可以医治好。”
二人闻言都是面露喜色,求肯道:“孙大哥,求你一定要救救家父!”
孙卓怎么会不答应,微笑颔首,命二人准备一根银针,一盆炭火,一盆热水,几块纱布。
文天祥虽然不知道孙卓大热天的要炭火干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的吩咐仆人准备了送到屋中。
孙卓挽起袖子,接过银针,在热水中仔仔细细地洗了洗手和银针,在炭火上将银针烧了烧,又命人将文父扶坐起来,左掌按在文父的命门,右手手持银针,轻轻地刺向文父颅后风府。风府是人体要,也是死之一,若非医国高手绝不敢针灸此,盖因此为人体极为脆弱之处,稍有疏忽就会使病人有丧命之虞。
文天祥虽不精于医道,但是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不由惊道:“孙大哥,不可!”
孙卓知道自己的举动太过大胆,不过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于是微微一笑,道:“文兄弟放心,愚兄自有分寸。令尊脑中血管破裂,淤血压迫大脑,这才会时常昏厥,时间长了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文天祥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孙卓突然加快速度,倏忽如电,银针已有一半没入文父的风府中!
文天祥急得直跺脚,但是如今也是无可奈何了,只好焦躁地看着孙卓施为。
银针之后,孙卓合上双目,用心体察文父身体内部血液的流动,掌心内力徐徐吐出,如丝如缕,涌向文父的四肢百骸。忽然,他右手捏上银针,唯一用力,银针拔出。紧接着,一股细小的血流像是泉眼一般喷射而出,文天祥文壁以及围观的一众仆人都是惊呼出声,一名老仆就要扑上来跟孙卓拼命,却被文天祥拉住了。文天祥现在却冷静了下来,二人虽是初识,但他对孙卓却有一种发自心底的信服,他相信孙卓必然不会害自己的父亲。
孙卓突然睁开眼,冲那名老仆促狭地挤了挤眼,老仆冷哼一声,目光如狼,好似要吃了他一般。孙卓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取过纱布将喷出的血液擦拭干净,这才扶文父重新躺下,笑道:“大功告成!”
文天祥闻言一喜,急忙来到父亲榻前,拉住父亲的手,欣喜问道:“孙大哥,家父什么时候能醒转?”
孙卓初次行医,他用内力逼出淤积在颅腔内的淤血,又输入一小股真气裹住破裂的血管,令其慢慢修复。病根是解决了,但是要让他判断病人何时醒转,那可真是为难他了。所以他只能苦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文天祥没想到他能治愈父亲的顽疾,却判断不出父亲何时醒来,不由愕然。

孙卓歉然笑道:“不瞒文兄弟,愚兄是第一次行医。”
这下不只文天祥惊讶,一屋子人没一个不惊讶的。刚刚要跟孙卓拼命的老仆冲了上来,一把揪住孙卓的衣领,声嘶力竭、语无伦次地骂道:“混小子,你,你,你混蛋,你第一次,你,你竟敢害我家老爷,我跟你没完!我杀了你!”
众人急忙把老仆拉开劝慰,文天祥苦笑道:“秦伯跟了家父近三十年,二人如同亲兄弟,老人家一时气愤失了理智,万望孙大哥海涵,小弟给你赔罪了!”
说着就要下拜赔礼,孙卓慌忙拉住他,连称不可。恰在这是,有仆人进来禀报说,程丞相请了御医来为老爷诊病。
当今朝廷中姓程的丞相只有一位,那就是右丞相兼枢密使程元凤了。看起来程元凤倒是对文天祥挺关心的,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还请了御医过来,想必文天祥已经加入了他的阵营。孙卓虽无心仕途,但他深知自己在临安发展,必须得熟知朝廷局势,心中已经暗暗留心。
文天祥虽然听孙卓说父亲已经痊愈,但是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忐忑,听到御医来了,心道正好,让御医看看父亲是不是真的无碍。
御医品阶虽不高,但是在群臣之中却颇受敬重。即便是达官贵人,哪家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到时候免不了要麻烦人家御医给你开几副药。倘若得罪了御医,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几人不敢怠慢,都出来迎接。
来的是位年逾古稀的老者,须眉皆白,一副龙钟之象,看起来应该是一位杏林耄老。孙卓暗道连这等老家伙都请了出来,这程元凤倒是挺看重文天祥,也算是很有些识人之明了。老者身后跟了两名十四五岁的童子,手捧药箱,亦步亦趋地走在老者身后。
文天祥见老者走进来,急忙上前施礼。
老者却爱理不理的哼了一声,微微抬了抬眼皮,示意他带路。
文天祥也不敢得罪这位大神,恭恭敬敬地把老人请到父亲榻前。
老御医在童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做到榻边,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搭在文父手腕上。众人的目光全落在老者干枯的脸庞上,定定地看着他。
御医初时表情枯槁,不见喜怒。慢慢地眉头皱起,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俄而双眉轩起,一扫龙钟衰老之态,喝问道:“谁给文仪出得诊?”
众人心头一颤,全都望向孙卓。文仪就是文天祥父亲的名讳,孙卓以前倒是不知道。
“呵呵,不瞒前辈,是晚辈为文伯父出得诊。”孙卓习惯性的挂上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
老者目光如电,紧盯在孙卓的脸上,慢慢问道:“娃娃,你师承哪位高人?”
众人原本以为孙卓诊出了毛病,没想到老御医问出这么一句话,似乎不是众人想的那样,一个个都纳闷不解,却也不好插话,只好静静地看着二人对话。
孙卓依然微笑着。
“前辈垂询,不敢有瞒。晚辈师从《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杂病论》等书。”
老者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捋了捋稀疏的胡须,问道:“那么说你是无师自通了?”
孙卓依然很谦卑的答道:“晚辈岂敢称无师自通,实乃是依前辈先贤教导,方得些许手段。”
哈哈哈哈,老者状似癫狂的大笑一阵,语气激昂道:“你看似谦虚,实则傲气冲天。也难怪,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能耐,你的确有自傲的资本。老夫苦研医书五十余载,从来都是目无余子。今日总算遇到了一个医术令我佩服的人!小友,老朽想与你结为忘年交,日后好向你请教些医理,不知小友可肯赏脸?”
众人谁也没有想到,最终会是这么个结局。不由得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微笑不语。
孙卓躬身道:“承蒙前辈不弃,小子恭敬不如从命!”
老者哈哈一笑道:“老朽余子乾,小友叫什么?”
孙卓对这位老者颇有好感,也微笑回答,“小子孙卓。”
文天祥这时候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余御医,家父病情如何?”
余子乾瞪了他一眼,道:“幸亏孙小友搭救及时,文仪已经痊愈,不出一个时辰就会醒转。这小子倒是好福气,这种病都没要了他的命!”
他话中的这小子就是文仪了,不过文仪跟他比起来也确实算是小子了。
文天祥闻言惊喜逾常,哪还有功夫跟他计较什么,一方面吩咐侍女照顾父亲,一方面请余子乾孙卓到厅中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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