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祸端的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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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顿一直以为他自己可以轻轻松松地混到退休,然后拿着高额的退休金过自己的下半辈子。可惜,现在他还没有退休,便似乎已经苍老了十几岁。本就少的可怜的发丝又是硬生生地飘落了几撮。
弗兰雅的情报一度让他稍微好过了一些,但是四天的搜索并未有什么太大的收获。在只剩六天的情况下,这让他再次开始寝食难安,心中惴惴,生怕奥斯曼三世盛怒之下革了自己的职,要了自己的老命。
刺杀奥斯曼三世的刺客共有五人,其中一人肩部为弗兰雅所重伤,这是情报中最为重要的其中一点。另一个情报就是在行刺奥斯曼三世的同时,在奥斯坦帝国皇宫内的档案司也遭到了两位刺客的侵袭,而当时与他们交手的是其余的两位圣骑士索兰和奥图库。
可是让人无比惊讶的是,即便是两位圣骑士联手,最后还被他们偷走了档案司中的某些资料,然后成功突围。所以,现在留给诺兰顿的不仅仅是要搜查刺客,还要追究原由。
到底是为了偷资料而用行刺奥斯曼三世去掩护,还是与之相反?这必须搞清楚。可是,如果弗兰顿可以搞清楚,他就不必这么烦恼了。
走在枢密院的走廊里,诺兰顿心情之郁闷,甚至有些觉得身旁富丽堂皇的墙壁和脚下奢华美丽的地毯像是在迎接他走向地狱。不过,他要面对的不是死神,而是手握重权,不可一世的当朝宰相奥尔默特。
来到了门口,弗兰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敲响了古朴典雅的房门。
“进来!”低沉的声音传来,弗兰顿忐忑地推开门,见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宰相奥尔默特。奥尔默特年约五十上下,最显眼的是一头白发,但是他本身看起来并不苍老,甚至那脸色上还透露淡淡的红色,眼眸深邃而狭长,锐利的眼神如同一头苍鹰,甚至让诺兰顿觉得每当他看自己时,自己有种成为猎物的感觉。鼻梁挺拔,嘴唇稀薄,隐隐透着一丝阴鸷。但是不可否认,奥尔默特的笑容很有魅力,很吸引那些寂寞的贵夫人。
在比较了一下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后,诺兰顿换上了谄媚的笑容,同时也带着一丝苦恼的神色,道:“大人,搜索还在继续,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抓到刺客了!请大人务必要相信我!”
奥尔默特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缓缓抬起头,露出和善的微笑道:“恩,我知道了,其实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讨论一下情况而已。”
诺兰顿看着神色平静面带微笑的宰相大人,却也不敢有任何造次,因为他知道奥尔默特向来喜怒不幸于色,任何差错都会导致自己的地位不保,甚至是牵连到自己的小命,他连连点头,道:“那个,据弗兰雅伯爵所言,刺客……”
“哦,这个消息我知道了!”奥尔默特迅即无视般地打断道,“不过我认为这样无所头绪的去搜查,毕竟是大海捞针,你也知道,这几天来的宵禁和严加封锁已经让帝都城内人心惶惶,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不保证不会出现暴动。那样的话,会造成怎样的局势,谁也不敢说。所以,我们必须缩小目标,然后一击即中。”
“是是是。”弗兰顿额头不由自主地溢出了冷汗,“大人说的完全正确,我们一定要缩小目标!”
奥尔默特暗自摇头,对于弗兰顿的能力,他当然知道,而之所以要让他成为监察司的总长无非是为了更好的控制监察司和必要时找一个替罪羊而已。
“据得到的情报分析,我和诸位大臣总结讨论下来,刺客很有可能是来自巴尔干地区。”奥尔默特冷静地说道。

“巴尔干地区?”弗兰顿仰头,“难道说大人怀疑是那个‘巴尔干之王’……”
奥尔默特眉心渐渐收缩,皱起一道横眉,肃穆道:“不错,两个月之前,他派人送来书信,希望陛下承认其巴尔干地区的主权。对于这种荒谬至极的举动,陛下当然断然否决。因此,我们怀疑此次刺杀举动是‘巴尔干之王’的报复性行为。那个该死的小人!”
“那么,依大人看,我们该如何着手呢?”诺兰顿犹豫了片刻,还是吐出了心中的想法,“弗兰雅大人曾告知小人,此次刺杀行为绝非如表面那样简单,幕后黑手除了巴尔干之王外,也不排除楼兰和兰斯蒂帝国所为……而且这几天搜查下来,我们也一无所获,所以弗兰雅大人甚至怀疑那些刺客会不会藏匿在罗兰嘉洛斯……”看着脸色愈发阴沉的奥尔默特,诺兰顿的声音渐弱,最后说道:“大人,是小人多言了!”
奥尔默特沉默片刻,点头道:“恩,弗兰雅伯爵此话也是有其道理,那么你就从这两方面同时下手,一方面调查这些日子来到帝都的巴尔干地区的有哪些人,以及他们的职业和近日的行为,从中找出可疑人物。第二,你也要派人到罗兰嘉洛斯看看,说不定有意外发现。”
弗兰顿立刻正容道:“大人高见,我定然会查清近些日子来往帝都的巴尔干人,一个也逃不了!”弗兰顿固然没有能力,但是不太表他笨,他知道此时要集中火力于巴尔干,而不是罗兰嘉洛斯。
奥尔默特很满意地道:“好了,今天我累了,我希望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你能给我最美好的答案!”闭上眼睛,奥尔默特沉静如水。
欧拉重重摔出,而且该死的就是他受伤的左肩再次成了亲吻地面的罪魁祸首。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感几乎让他晕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旁的休曼妮已经嗔怒道:“哥,你这是做什么?”
休特狠狠说道:“做什么,当然是让这个无耻的流氓远离我的妹妹!”
休曼妮闻言气极,嗔怒道:“哥,我们……我们没什么的。”
休特缓了口气,换上了担心的表情,叹道:“休曼妮,我知道你对他没什么,但是你也知道他是个怎样的家伙,和他在一起,难保你不会吃亏。”
“哥——”休曼妮感受到休特的关心之情,也放下了之前的恼怒,气闷道:“但,但是你也不能胡乱出手打人啊……”
就在这时,欧拉缓缓地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很抱歉,休特先生。虽然我是声名狼藉的家伙,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休曼妮小姐,这点你可以放心。今天之所以……”
“住口!你这混蛋!”休特转身,依然带着愤恨的眼色看向欧拉,审视片刻,忽然间看到欧拉血迹斑斑的左肩,心中略有吃惊,再看向了欧拉苍白的脸色,不由自主地问道:“你左肩受伤了?”
欧拉料所不及,对于休特忽然问出这个问题稍有愕然,半晌后才道:“是的!”
休特又是凝视了一眼欧拉,随之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然后对着休曼妮道:“休曼妮,我们回家吧!”
对于这个要求,休曼妮正是求之不得,虽然欧拉与她非亲非故,但是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对方受到伤害,而且迫害者正是自己的哥哥。她朝欧拉微微点了点头,便随着休特扬长而去。
欧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忽然间,一阵无法言语的伤痛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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