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欧拉与卡曼的第二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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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欧拉很郁闷,郁闷地几乎让他上窜下跳。阿默提斯和萨加林看在眼里,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乐得如同偷吃了蜂蜜的老鼠。但对于精力过剩的欧拉,他们还是隐隐地有着一丝担忧,毕竟这小子每天晚上呆在公寓里,苦了那些单纯的女佣,当然也害了他们的睡觉。
斯汀城宵禁已经四天了,也就是说欧拉已经四个晚上没有出去放荡,没有放荡的欧拉只能在公寓中放肆,但是放肆的后果毕竟不太放心,因为那两个头脑与肌肉成正比的家伙不好对付。所以,只能用乱七八糟的事情打发无聊的时间。
比如,尝试去偷女佣的内衣内裤,但是不幸被阿默提斯抓个正着。试图挑拨阿默提斯和萨加林,最好的结果是让他们打一架,但后果确反而被两人合力狠狠揍了一顿,或者半夜里去割老管家的白胡子,却发现那个老家伙的胡子是假的,哎,没劲!尽管如此,但还是让公寓里显得有些鸡飞蛋打。最后导致的结果也在阿默提斯和萨加林的预料之中,他们几乎没有睡好一天觉。
所以,上课的时候,这两个高傲的男子常常眯着眼睛睡大觉,害得好几次被教授批评,这让他们觉得很没面子。同样,剑术的实战课程也经过前期的基础教育后开始了。对此,两人倒并不担心,可以说在入学考试中,他们两人的剑术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而事实也的确如他们所愿,两人的剑术之高绝对是数一数二。
不过在欧拉那一边,却发生了与他们俩截然相反的情况。
这几天,欧拉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上一些理论课似乎有着使不完的精力,旺盛地让人印象深刻,还常常问一些很有“深度”的问题。直接导致的结果是教授们的愕然惊讶,不过几堂课后,教授们就开始头痛到郁闷,再到生气,然后是怒不可遏,最后只能无奈地拍着脑门祈祷诸神。
投诉信如雪花一般飘进了刀术系理事长卡曼的掌心中,这让他的掌心也变得冰冷冰冷,几乎冻彻了他的内心。他知道欧拉这小子不简单,他不会愚蠢到去相信上次的住院事件是一次意外,但是这次意外也让他更加的小心翼翼,甚至说有些如履薄冰,欧拉这小子后台很硬,似乎连校长拖雷也不愿轻易得罪。
无可奈何却心痛如斯,就在郁闷到极点的时候,一张课程表如喜帖一般映入了卡曼的眼帘。刀术实战课程这六个大字仿佛是金子一般闪闪发光,卡曼顿时欣喜若狂。因为他知道机会来了。
刀术系的实战课程在刀术馆内,就在这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内,走出了大陆上一个又一个的刀术强者,同样也培养出了军队中不少的平民将领。这让卡曼很自豪,因为当年的他也出自于这个与剑术馆比起来实在小的可怜的房间。
不过,每次他走进这所刀术馆的时候,心中也隐隐作痛,虽然刀术地位逐年提高,在军中甚至不亚于剑术,但是刀术比起剑术来,似乎还是那么不堪,甚至有些卑微,这所刀术馆就是例证,而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身份,剑代表了贵族,刀只是平民的象征而已。
欧拉真的不喜欢也不擅长使刀,但是罗西,对,就是那个峰林要塞的大统领一直说他有使刀的天赋,如果努力一把,一定会成为绝世高手。但是几年下来,欧拉非但没有成为绝世刀客,却几乎成了一个三流厨师。这让他觉得也有些荒谬,或许他不够努力。
欧拉眼皮耷拉地靠在角落,翘着二郎腿,旁边放着一把军中最常用的吉雅弯刀,意兴索然地看着那些舞刀的家伙。教授实战刀术的是个叫马克西的中年光头男子,身子粗壮,眼若铜铃,鼻孔也大的可以,简直是头老黄牛的翻版嘛。不过,这样也很有威慑作用,至少在实战课上谁也没有放肆胡闹。

“好了,刚才我粗略看了各位同学的刀术,觉得有些同学还是不错的,为了更好的验证一下你们的身手到底如何,我决定依次和你们较量一番。”马克西拍拍手,扯着大嗓门大喊,“恩,大家不用怕,我们刀术课上使用的刀都是没有开过刀刃的,所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而且各位同学也穿上了特制的武士服,所以更加不用担心。”
此话一出,不少同学精神大振,当然也有不少人心中惴惴。欧拉尽管刀术差极,不过倒也不怕,死猪不怕开水烫对于他而言是最好的比喻。
不过,当他看到马克西身旁那个让他觉得眼中透着寒光,嘴角流露阴险的理事长卡曼时,欧拉两道淡淡的眉毛不由皱起,一丝苦笑在他嘴角溢出。他知道麻烦又来了。
卡曼锐利的眼神与欧拉猥琐的眼神终于相遇,火花四溅的情景没有出现,反倒是卡曼的眉毛舒展,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他一定认为他的笑容可比乌云密布的天空出现一丝久违的温暖阳光,让人世间充满了爱与希望。但是,在欧拉心里,他却很鄙视,认定的结果很直接,很肯定,这只狡猾的狐狸。
欧拉心中固然咒骂,脸上却也嘻嘻一笑,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看似潇洒,却透着一丝无赖的狡诈。卡曼看在眼里,心中也很不以为然,笑吧,尽量笑吧,呆会你就笑不出了,你这个无耻的流氓。
“同学们,今天我们很荣幸,因为我们刀术系的理事长、大陆上最强的刀术师、最伟大的人民教育者、最受人尊敬的……卡曼先生来到了这里,为大家鼓励加油,所以接下来的比试请大家全力以赴。有什么不足之处,卡曼先生会不遗余力地为你们指点和教导的,大家鼓掌……”马克西少有的动情,比之刚才的严肃,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人格分裂。
同学们热烈的鼓掌,有的甚至吹起了口哨,毕竟在这个男性班级中,没有女性的滋润和慰籍,他们的内分泌早已失调。
卡曼露出善良可亲的微笑,如同一个久违的长者,看着自己亲爱的子女,“大家的努力,我都看到了,我很高兴也很感动,但是你们要知道,能进入罗兰加洛斯是你们的幸运,所以你们更要不断地勤勉和坚持,把我们的优良传统延续下去……我们不能像某些同学那样一味的胡闹,让别的系看我们的笑话……同学们,刀术系的明天就掌握在你们手中,所以请大家与我一起努力吧!”卡曼深情并茂,期间讲到“胡闹”的时候,还深深看了欧拉一眼,这让在场的同学都很明白,我们不能像欧拉同学那样放荡无耻。
不过,欧拉却似乎并不知晓,站在一旁似乎还在打瞌睡,这让卡曼心中又是一阵不爽。
接下来事态很快如欧拉心中所想的那样,在装模作样地一系列较量之后,轮到了他的上场。
于是,怪异的现象出现了,几乎所有人都带着戏谑的目光看着欧拉。不可否认,欧拉提着刀上去的样子以及她那副流里流气的神态实在是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匪,而且是那种最底层的土匪。更何况欧拉的名声早就被他的行为糟蹋的一文不值,几乎所有人看到他就像看到一坨屎那样鄙视,幸灾乐祸的神情弥漫了整个刀术馆。
欧拉面无表情,面对卡曼射来的挑衅目光和众人的嘲笑,他嘴角微微上翘,竟是有种无法言语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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