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恨缘何 心自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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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声明:因手稿遗失,第四章无法完成更新,对此我很抱歉.不过我会在近期重新补上.)
词曰: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转载 自 我 看書 齋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阑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欧阳修
翌日。
在通往龙城的官道上。
话说韩昕和澹台扶风清晨自山上行下,在往西北去龙城的官道上,行了十几里路在林子里转过一个弯的时候,便见到一大片上百亩的小麦地。中间一条甬道直穿麦地,两边的麦浪在清风下如潮水般阵阵袭来。蓝天,黄地,天地在这一刻越发显得清晰明亮,让人疑为画中。
碧云青天,黄麦满地。
金黄的麦田,有风吹过;
蔚蓝的苍穹,有雁掠过。
两人被这一景象迷住,在不知不觉中不禁放松了手上的马缰绳,缓缓驱马行走在这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一时间两人的心智都被眼前难得一见的奇景抽走了,连前方有三人在前方等着他们都不知道,直至那连续的三声马鸣声才最终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两拨人相距五六十尺,互相打量着对方。
沉默!沉默!沉默!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片无声的静默。
前面的三个人,一前两后,静坐在马上。最前面那人儒生打扮,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年纪,却有一份年轻人所没有的淡定与从容,武器用布包着别在马鞍上。后面两人皆是虬髯壮汉,手握四尺长棍,面无表情,一副警戒的样子,看来是那年轻人身边的随从。他们的脸上有一种共同的表情,均不发一言,半天过去仍不见他们有什么动作。扶风哼了一声,使劲一踢马腹,纵马向那三人奔了过去,韩昕也不阻止,一人一骑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撞到一处,那三人仍纹丝不动,面无惧色。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扶风勒住缰绳,快马戛然而止,一股风伴着一波灰尘飒然而来,只一会儿便被麦地里来的风吹散得无影无踪。突然,只见扶风表情一变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步大哥!”一壁喊一壁从马上一跃而起,跃过被称为步大哥的人的肩头,再向儒生打扮那人身后两人的其中一只马借力,来了个两周的旋转,早已在那人的背后,放开手又使劲一用力搂住那人,不停得叫着步大哥,一脸高兴像,看样子颇为亲密。韩昕见此,苦笑了一下,亦紧了紧缰绳,打马缓缓望那边行去。
原来。那叫步大哥的人叫做步雉,亦是扶风和韩昕两人从小到大的玩伴,只不过他略比两人年长,至今已有二十三岁了。别看步雉瞧起来像个读书人(平常他总是一副读书人的打扮,怪不得别人误会。),手无缚鸡之力。其实,此人功绩显著,武艺超群,两年前被大堂口李冰分派到龙城管理这里的分堂,是为堂头。
龙城在大夔国首都南边二百五十里,每个从南方穿越巫嶷山脉前往京城的人必先在龙城休憩几日才动身去夔都,可是为去夔都的中转站,城中商贸也十分发达,从坊市的众多可以看得出来。
三人互诉思情,之后步雉相邀前往龙城,一路说说笑笑,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不提。
进入龙城,韩昕和澹台扶风二人稍事休憩,便收拾细软停当就欲尽快赶回夔都,虽步雉多番极力挽留多住几日,争奈经小竹山一役,已耽误了好几日,两人不得不走了。
“步大哥,大堂口吩咐的事我们可不敢违抗。下次如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喝个痛快,怎样?”扶风翻身上马,又掉转过头来面对着步雉笑嘻嘻地说道。
“下次?下次还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呢!哎!也罢。咱们几兄弟自我当上这龙城堂头以来,总是聚少离多,作为这方地域的堂头,我也是不能随意离开此地的......”说着说着步雉居然唉声叹气起来。
“随缘吧,总有机会会再见的!”韩昕淡淡地说道,之后又仰头看着天上的白云,心里一片迷茫,不知道是怎么了。
“韩昕说得对。哈!”扶风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话题一转,又道:“许久不见,嫂子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说起你们嫂子啊,”步雉伸手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自从有了身孕,最近也少闹腾了。虽说少了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没有了以前的那股劲儿,我感觉自己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哈哈哈,那真是恭喜大哥了。”
“哪里哪里......”
......
一大堆另人莫名其妙的对话之后,步雉才不无可惜地道:“珍重!”
韩昕扶风亦抱拳齐声回道:“珍重!”
看着渐行渐远的二人,步雉自嘲地笑了笑,隐约中好象扶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替我们向嫂子问个安好!”
02
夔都,朱雀门。
朱雀,夔都外城南正门,是四大正门(其余三门分别是:北门玄武门,东门青龙门,西门白虎门)之中最大,最宏伟的城墙建筑,墙高二十五米,其中中间大拱门就有十八米之高,护城河更是宽得离谱。城门口进出的人熙熙攘攘,大街上更是人头涌动,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韩昕和扶风两人不得不下得马来,牵马行进。
如此盛景,扶风当然不会放过,一边走还一边翘着首看这看那,兴趣盎然,虽然他已在京城生活了许多年,可那份高兴劲儿依然不减。韩昕不喜欢热闹,穿过拥挤的人群,左推右搡,不知不觉已落在了扶风的身后。
夔都不愧是为大夔首都,从一进城起,各类商号酒楼鳞次栉比,不可胜数,叫卖的摊位前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放眼望去,人人来人往,男女老少,三五成群嘻嘻笑笑着,推搡着打骂而过;各色酒楼,门庭若市,络绎不绝,生意颇为兴隆。京城的繁盛,由此可见一斑。
其实,这里还不是最繁荣的商业活动地段,离此处十五里的西北处,一个叫做怀窨桥商市的地方,其繁盛景况非此处可与之比拟。闲话少叙,多说无益,看我们的主人公待要哪里去。
走处喧闹的人群,韩昕和扶风转向另一条大街,越走越远,却才的喧哗已几乎听不见了,环境十分幽静。沿一个小湖边的小道一直走,远远的便望见一座高楼,约有四层高(即能看见的那一部分,其下的部分被树挡住了),虽非雕梁画栋极尽奢华,却有一番气势,冲天而出,那里便是两人的去处了。如果从高处望下望,这栋大的主楼周围便是一些略显低矮的裙房,一处行院里正有一群人操着各种兵器对练,好不热闹!
走了一会儿,高大的正门已出现在面前,门边正有四人把守。而门前的一块空地上,有一卵形的巨石,上面雕刻着三个遒劲的大字:新剑盟,旁边是一行小字:兵科辖下附属机构。
将马交给其中一个门卫,韩昕和扶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聊着就进了正门,穿过二门沿着檐廊走了好久,穿屋过巷,才最终见到那座七层的主楼。原来那主楼是建立在一个莲花池上的,引的是庄园外的活水,小池中还有一些金鱼时不时的露出头来,仿佛在向行人致意。
平桥纵横连接在一起,直同主楼。韩昕和扶风二人走上平桥,刚来到一凉亭之中,只见迎面走来一位老者,原来此人叫孟飞,是新剑盟兵器铸造师。三人交流了一会儿,孟飞才告诉两人大堂口李冰并不在主楼议事厅,此刻应该在西厢的书房里,之后疏散人互道声安,才各自走各自的去处,不提。
分手之后,韩昕扶风前往西厢书房去找大堂口,行走了一段很长的路才到书房门前。
扶风敲了敲门,听到低沉的嗓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进来!”扶风轻轻地推开了门,之见大堂口李冰正坐在书桌前看书,是一本史书《通事政要》。
“大堂口。”扶风和韩昕相续进入屋子里,垂手立在一旁。
“哦。麻烦你了扶风,还要你特地过这边来。”李冰从书上收回目光抬先看了看扶风,然后将目光放在韩昕的身上说道。(至于大堂口为什么对扶风这么客气,暂且不表,下回便知。)
“哪里,这不算什么。”扶风恭声道.
“那好,辛苦你了扶风,你可以先去休息了。”
“是,大堂口。”扶风回道,返身迈开脚步处了房门。
李冰让扶风退下之后,朝韩昕说道:“想必你已大概知道这次接到的任务了吧。”
“恩知道一点。但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从进这门以来,韩昕的心里一直不知在想着什么,对于大堂口李冰突然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有一阵子的错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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