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敌友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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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夜大人,主上最近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坏~似乎每天都会发顿脾气。哀夜大人真是令我敬佩!在这种情形还能保持着那份忠诚和决心。”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称赞,胡媚的轻声曼语好似情人间的低哝。
“在这种非常时刻,你听墙角的毛病最好改改。”哀夜早已习惯将一切情绪隐藏,不管是对莫郧,还是对胡媚这些别有用心的五道生灵。
“主上现在很需要我们。”不知胡媚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现在的她,让哀夜都无法捉摸。也许,先前对她的怜悯维护也是她精心策划的结果。想到此,哀夜的心中无奈的叹气,嘲弄地想着:“做了这么多,还是得自己披挂上阵,斗个你死我活。这到底为了什么呢?”
不理会哀夜目光中的种种,胡媚自顾自地说着:“主上不会在乎孤军做战、以寡敌众,却憎恨有人在他背后捅刀子伺机得利。从某一方面来说:我可能会令主上更放心一点儿。”胡媚一向以娇媚做掩饰的声音中似乎有了些不同往日的~感情。
“胡媚,我曾说过:如果真只当你是狐狸精的话,真真是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言尤在耳,你现在对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否想告诉我:你才是真正忠于主上的!还是警告我:不要想趁此机会对主上不利?”对于胡媚前后矛盾的行径,哀夜大惑不解;神色上仍是波澜不惊,面容如死一般的寂静。
胡媚一怔,自己怎么露了真性情?惊愕间,神情千变万化,美貌中倍添迷离魅色,竟看得哀夜心头忐忑不以:“这狐狸精,究竟想干什么?”再一次后悔往日过于‘怜悯’她。
“哀夜大人,你在发什么呆啊?”胡媚顾左右而言它,还是想套哀夜的话。哀夜一是不想理她,二是不敢理她:究竟是怎么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夜之间颠覆了!不再理会胡媚,哀夜转身欲走,却又停了下来。“要是想活命的话,最近少靠近主上。你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虽然不屑胡媚所为,虽然厌恶她一再的利用,可哀夜还是不能见死不救!胡媚的心思,他隐隐猜到了些许。可惜!可叹!终归还是只扑火的飞蛾。
听到哀夜最后的那句话,胡媚的媚目完全被自鄙所吞噬。“就因为我狐狸精、就因为我想让自己和所爱的人过得更好?你们凭什么这般瞧不起我!”嫉恨,完全烧毁了胡媚为数不多的理智和善良,让她全然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所做所为。
“媚儿,最近是不是少了点什么?”没有征召令,也不见哀夜领路,胡媚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带到了时空宫殿。空旷的大殿里,只听得到那飘忽得令她心寒的声音,止不住身体的颤抖。“主上,”胡媚强做镇定地抬头望去,回答着:“丽儿,到人界去了,我拦不住她。”
“哦!”丝绸磨擦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分外醒耳。若不是那闪闪发光的银袍,胡媚的眼睛根本找不到焦距。莫郧的脸整个隐在了幽暗中,连那森然可怖的眼光也藏在黯淡中,难以分辨。“你居然让她离开你。”
明白莫郧在暗指些什么,胡媚心中了然而微感苦涩。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可当丽儿真正离开五道、离开她时,她为什么还会心痛?“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整日躲在我背后、只会依赖我的小女孩了。而且,她不赞同我的某些行为。离开,也许是我们最好的结果。”不让伤痛出现在自己的脸上,胡媚冷矜地说着,保持着身为狐族之长的姿态。
“你似乎太过得意忘形了。”这几天,莫郧的话语中再也听不到那令人发颤的轻笑,却更让人感到威胁与恐怖。“我允许了吗?你知道她会去什么地方?会和什么人在一起?会做些什么?”声音越来越冷、越来越急,胡媚觉得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你真是不知足啊!狐、狼两族全在你掌握之中,五道的其他部族也与你达成了共识。你真以为你能取我而代之吗?”
“主上!”胡媚跪了下来,做五体投地之状,“胡媚绝无此妄想!绝对没有!”
“胡宗和郎旺也不止一次这般的对我表白过,可结果如何呢?媚儿,你可是比他们都高明一些。撞到了况天佑和马小玲他们,你还能全身而退,坐收渔翁之利。”各种情绪已经频繁地出现在莫郧的脸上,这是他无法容忍的。这些低级的生物竟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动容,实在是太可恨了!尽管他很明白这是为了什么。想到此处,怒气更盛。话间未落,胡媚跪伏着的身子如遭雷击电打,痛苦的呻吟就要脱口而出,却在莫郧的寒气肃杀中生生地咽了下去。
“杀了她!做为狐族的族长,你应该维护族群的团结。”莫郧的话很轻,却很残忍,听在胡媚耳中,比承受任何酷刑都难以承受。“正因为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的妹妹,你更应该向你的五道盟友做出表率,不是吗?”这才是莫郧真正所要做的:他得要好好地“告诫”一下那些心存侥幸的妖魔生灵们了!他太纵容哀夜和胡媚~哀夜心软,一再地庇护他们。胡媚心深,不知暗地里动了多少手脚。想到此,莫郧的目光更形深遂了!
“主上!”胡媚垂着头,原本风情万种的长卷发凌乱不堪地掩着她的面孔,让她看不清莫郧的神情,也完美地遮住了莫郧冷冷逼迫着的视线。“丽儿是我的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即使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会危害狐族,是罪有应得。可她终归是我一手带大的!名为姐妹,实际上与母女无异。我知道该怎么做,却无法亲自下手。我也明白:这会让主上失望;也无法证明我对主上的忠诚,决不是胡宗郎旺之流可比的。只求主上网开一面,不要让媚儿亲自下这个手。”
“不舍得亲自下手?真是姐妹情深啊!可由你亲自下令,这有什么差别?你会好受一些吗?”伴着淡嘲的话语,银袍在胡媚一直低垂着的视线中轻扬着。
“不会!”胡媚止不住心疼,“可这是媚儿能做的极限。求主上看在媚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就饶媚儿这一回吧!~如果~如果主上还存疑惑的话,媚儿下达杀令后,举荐一人,保证能完成任务。”莫郧的气息逼近眉睫,胡媚的话说到后面,已是断断续续,还是在不断地哀求着:“如果主上还难以释怀,媚儿还有话说。媚儿深知:丽儿去到人间后,必将投靠况家与驱魔师一派,得到他们的庇护。我五道妖魔生灵中能与其抗衡的少之又少,上次战后,现在更是心有余悸,对其闻之色变。媚儿心中有一合适人物,可以担此重任。”
“呵呵!”莫郧笑起来了,“你连办事的人都安排好了。媚儿啊媚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莫郧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轻抬起胡媚的下巴,邪猊中带着轻佻的眼神看得胡媚不由心慌!她从未这样近的接近过莫郧,更没见过他这副样子~情况,似乎越来越失控了!
“既然媚儿都安排好了,就照媚儿的意思去办吧!”莫郧看到胡媚掩不住的慌乱,心中自有一番打算。“可别让我等得太久啊!媚儿~”熟悉的笑语再现,莫郧竟将胡媚扶了起来。胡媚正在惊讶间,眼一花~又重重地摔倒在时空宫殿的正门口。
胡媚惊魂甫定,好一会儿才确信自己还活着,心中不知是喜还是忧?喜的是:自己和丽儿终于躲过这一遭。忧的是:莫郧现在这般喜怒无常,自己费尽了心思的揣测往往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刚才那一会儿,以为自己的盘算让莫郧看透,几乎是要吓死她;可转瞬间,一切又如她所愿!一会儿落地、一会儿上天,真是在生死之间好好地逛了一回。下一步?接下来该怎么办?喘了口气,胡媚马不停蹄地回到狐族驻地。刚进房门,她便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一处粉墙,媚眼儿不由地眯了起来。盯着那粉墙,胡媚樱唇轻轻颤动着,似乎在念着什么,那粉墙无声地向一侧滑开,露出一个仅供一人侧身而入的狭窄洞口。胡媚的身影入鬼魅般地闪了进去,那粉墙又无声无息地合拢,光滑的墙壁上没一丝裂缝。前后绝没超过一分钟,整个屋子里好像根本就没人进来过似的。
“丽儿,这还是你吗!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啊!”胡媚有些无奈地看着斗暗密室中那纤细的身影。这个密室,是胡媚最无奈的安排。到了没办法的时候,就只躲在这里避避风头,做绝望的等待。可是,打死她也想不到:丽儿会这般大胆,这个时候还敢回到狐族驻地!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经对她下达了格杀令了吗?
“姐姐,你真的要杀我吗?”丽儿平静地看着胡媚,她一点儿也不奇怪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如果我真得想杀你,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胡媚没好气地瞪了丽儿一眼,席地跪坐着,“坐下!”她指着面前的一片空地,命令似的说着。丽儿依言走到她跟前,却没有坐下,低头直直地看着她。“姐姐下一步准备怎么做?莫郧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次过得了关,下次可就说不定了。”
胡媚昂头看着丽儿,短短的时间里,她的心脏几经打击,已经很坚强了。可看到丽儿用这样的神情看着自己,她还是不能接受。丽儿~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支持,现在也不再属于她了。
“姐姐,别这样看我!”善良的丽儿还是忍不住地转过头去,无奈地跪坐下来。
“你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这对悲情姐妹,上天终究还要折磨她们到何时啊?胡媚没有时间感慨了。丽儿不能久留。如果走露一点点的风声,那她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他们想见见哀夜大人。”丽儿只说该说的话。这个小女孩儿,也开始用心机了。

“现在,他已经对我起疑心了。如果由我去说的话,他是不会接受的。可我还是能安排你去见他的,不过,得多需要一点儿时间。”胡媚飞快地转动着她的脑子,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主上现在是草木皆兵,五道生灵更是人人自危。我得好好安排!”声音越来越低,忽闪的光线中,胡媚本极美貌的容颜竟看上去竟有点说不出的可怖!
“如果说,丽儿是狐族最后的良知,那朗刃就是狼族最后的血性。做为他的父亲,您留给了他这份血性。难道您希望这份血性完全地在狼族消失吗?这些年对外称是在旧伤难愈闭门养息,暗地里却是在韬光养诲静待时机,您从未真心臣服于郎旺、甚至莫郧。您!只是在等待机会。郎刃,已经为这个机会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您还要沉默下去吗?时间,已经让我们失去太多太多,却不能对莫郧造成任何的消耗。我们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再逃避般地等下去了!”娇美若笙簧轻奏的女声不停地在他耳边回响着。一位棕发灰眸的中年人站在袁不破家的楼下,目光深沉地看着袁家的窗户,一动不动,从如日当中直到日落西山。过往的路人均侧目而视,都因此人沉静而慑人的气势而远远避走。直到~“你到底要站到什么时候?”疏洒挺拔的身姿渐渐行近,中年人一直注视着的那扇锃亮玻璃窗边,也映上了一个纤细的身影。
“你是袁不破。”灰眸对上来人,精光尽露,有怨愤、有探究、还有着深深藏着的激赏,“我是郎刃的父亲-郎战!”
“哦!郎刃的父亲。”袁不破讶异地挑起眉,“过门是客,那请上楼喝杯茶吧!”微侧过身子,竟是邀客的样子。郎战一怔,没料到袁不破会是这种态度。但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狼族第一战将,年岁虽长,锐气不减。更何况,站在他眼前的,是杀了他寄于了所有希望的爱子的袁不破!在袁不破的引领下,刚一踏进门,只觉得一道清泠的目光直直地向他射来~正是那站在窗户旁的纤细女子。
“松井千鹤小姐,里高野的传人。”袁不破是个很尽责的男主人。
“里高野?!”郎战微一挑眉,“那里也收女弟子吗?”话虽轻,但语中已透出挑衅之意。眼见松井眉宇间微显煞气,郎战心中冷笑。
“你这话最好别在另外两个女人面前说,她们可没松井小姐这么好说话。”眼见郎战一到就剑拔驽张,袁不破知道来者不善。在保持着主人的风范时,也适时地回了他一句。
“是吗?”郎战也不示弱,“南毛北马,早就如雷灌耳。只可惜,从未与我一战。”目光灼灼地盯着袁不破,“你杀了我的郎刃,还能这般神色自若地对待一个失去儿子的老人吗?!”
“虽然与郎刃不过一面之交,还是在两军交峰的时候。可我认为:他是一个有血性的战士!我想,他的父亲不会不明白他的用心。”看着这个鬓染霜华还目光森然的老人,袁不破还是那般神情从容不迫。
“完颜不破!我认为还是这个名字比较适合你。”郎战的神情还是肃穆中带着怨愤,但语气平和了很多,“做为父亲,我不希望郎刃最后走上这一步。可做为战士,我感谢你解脱了他。其实,我一直想解脱自己,却舍不得他。便想连他也一并解脱了,却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手,就这样耗到现在。”说到这里,语气中竟有一丝泣意。“逃避,是我唯一能够保存我们父子的方式。郎刃,他比我勇敢得多。我为他感到无比的骄傲!”隐泛泪光的老眼倾刻间清亮摄人,“此次我受命来到人间,是奉他之命杀除一只叛离妖魔道的狐妖。”提到‘他’,郎战的眼中凶光一闪。“但我不认为那狐妖叛离了妖魔道,只不过是不愿再受他的奴役。这个小狐妖,”想到那个小狐妖,郎战的脸上禁不住浮现出一丝笑意,“平日里看起来胆小如鼠,没想到,最有胆色的竟是她。”
“小狐妖!你是说那个胡丽儿?”松井曾听毛优提过。
“不错!”郎战点头,“她去了通天阁,公然地与他反目。这个小丫头,真是看不出啊!”郎战的语气中充满了赞赏。
“你不想杀她,”袁不破思索着这只老狼到底想干什么。不可否认,因为他是郎刃的父亲,也因为自己是受狼魔庇荫的完颜族人,他对郎战,起不了敌意和厌恶。“想让我们带你去通天阁。”
“不错!”郎战也不拐弯抹角,很直接了当。“我虽然避居,却也不是耳目闭塞之辈。况且,除了胡丽儿之外,五道中,对他心怀忿恨的大有人在,胡丽儿不过是起了个头儿。”
“为什么非要等到别人起头,自己才会响应呢?你们也太那个了。”松井实在看不惯,话里带味了。
“别人或许是墙头草两边倒,但我不是。”郎战没受松井的影响。“战士,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战。不破将军,你认为呢?”他将目光定在袁不破的身上。两位将军的目光在无声的交战着。松井也感应到他二人间的剑拔驽张,缄默不语之际,已进入戒备之态。
“如果是别的狼魔这样说,我会认为他们是在砌辞狡辩。可你是郎刃的父亲,我认为你和那些狼魔不一样。”袁不破收回与郎战较劲的目光,转向松井千鹤。“带你去通天阁,算不了什么。不过,这必须经过马小玲的同意,连同你此行真正的目的,也得先知会她一声。我想你也很清楚:这个女人有多利害。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袁不破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小玲打了电话,没想到小玲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前提是她先见郎战一面。因为,胡丽儿已经和哀夜联系上了。经过深思熟虑,哀夜还是决定双方得谈一谈,可见面的地点得由他来指定。这一点,毛优没有意见:她和小玲都不愿意让哀夜-这个意向未明的不死人到通天阁来。结果是:大家兵分三路。天佑、天涯和复生在通天阁,等待各方的消息;毛优和天逸先生赴哀夜的约会,当然少不了胡丽儿;小玲去袁家见郎战,有袁不破和松井在侧,谅郎战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你就是马小玲!”郎战稍带点惊讶地看着初次见面的马小玲-这个驱魔龙族最后的传人!冷矜中透出的目中无人、沉默后隐藏的骄傲自信,彰显着马小玲独一无二的嚣张性情。郎战心中已无数次想像过这个名震三界六道、十方生物的女驱魔师。可是,只有真正见到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所想的是多么的片面甚至有点幼稚!
“你有什么问题吗?”这只老狼的目光真有点那个!小玲冷着脸回了他一句,径直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点儿也不客气。
“你一个人来的吗?况天佑呢?”只有小玲一个人。郎战有点担心,如果风声走露,莫郧杀到,他们挡不挡得住。
“怎么?害怕了。”小玲嘲讽般的淡淡一笑。
“战斗已经开始了,怎么可以随便分散兵力。”小玲的笑映在郎战眼中,分外刺目~他几乎要嚎起来了。
“郎先生,请您注意点。”袁不破有点无奈地说着:“我这儿和通天阁不一样,还住着其他的普通人类,您别吓着他们,给我们添麻烦。”
“况天佑!他在保护胡丽儿吗?”郎战歉然地看了袁不破一眼,为自己的失态解释着。小玲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
“莫郧要杀一警百,逼胡媚杀胡丽儿以做表率;她没有办法,便来求我。表面上是让我替她清理门户,实际上~”郎战冷哼一声,“这只狐狸精,比她叔叔胡宗还要狡猾的紧。这俩姐妹,怎么看到不像是一个娘生的。”想到这儿,郎战不免心惊地直摇头。
“胡媚?!”小玲心神一凌,“这个狐狸精,果然有下招,胡丽儿哪里是她的对手!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连自己的妹妹也利用上了。“她知道你真正的目的。也许,她手中还掌握着很多如你、如胡丽儿一般,对莫郧极度不满的五道其他生灵。”
“我也这么想。所以,也就顺水推舟。”郎战点点头,“我不喜欢胡媚,尤胜她的叔叔胡宗。这个女人,太利害了。如果有一天,莫郧栽在她的手上,我也不会奇怪。”
“你也太抬举她了。”小玲说着。想起胡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送胡丽儿去永恒国度,小玲隐约有点明白胡媚了。“她还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是与莫郧同归于尽,她还差那么一大截呢!她不过是更会偷机罢了。这个女人,也很可悲!”小玲深深地看了郎战一眼,“是不是因为这次,她把胡丽儿都扯进来了,你才肯放手一搏~胡丽儿是她最大的羁绊。”
“不错!”郎战也直言不讳,“胡丽儿对她,就像郎刃对我而言一样。即然她已经豁出去了,我又有何不可。”
“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好好地谈谈下一步该怎么做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松井千鹤开口了,“说实话,我们容忍那个莫郧太久了。久得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了。”
“松井小姐,你是不是太心急了点。”小玲淡扫了她一眼,不意外地和松井大眼瞪小眼。“毛优他们已经去见你们的那位哀夜大人了,不知他们会给我们带回什么消息。”
“你们居然还想联合哀夜!?”郎战的心中警钟大响。“就算五道众生全部背叛莫郧,哀夜也决不会离开莫郧半步的。你们这样做太冒险了。”
“看来,胡媚有很多事没有向你说清楚。”小玲正想说什么时,让袁不破抢先了。目光一触,小玲已知道袁不破的心思,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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