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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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不愧是南毛的传人!”随着掌声,身形高大的俊朗男子出现在灵灵堂。看到这名男子,二人一神都呆住了。“将臣!”复生蓦得叫了出来。
“将臣!”毛优听着复生的叫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心中暗想:“如果不是听小玲说过,这不相信这就是曾让天地为之不安的万恶之源僵尸王。”
“将臣!”人王心中疑窦丛生,“你是怎么逃过瑶池的红雪瘟疫的?”
“正如毛小姐所言,我不想再受盘古的摆布!”将臣不客气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只要相信奇迹,就能创造奇迹!身为将臣之后的况天佑都可以做到,那将臣为什么做不到?”将臣笑着对复生说:“能给我杯酒吗?我来的时候,听说这里有个很棒的调酒师。尽管将臣笑得很和善,可做了六十多年僵尸的复生仍然是惧意深种。他几乎是跑出了灵灵堂。出来以后才觉得:留毛优一个人面对两个盘古族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就算他帮不了什么忙,他还是回到了灵灵堂。再进去的时候,手里真的带了杯酒。没办法,谁叫他怕将臣怕得要死呢!
灵灵堂里,将臣与人王正无声的僵持着。毛优示意复生不要说话,先看看再说。
“好久不见,你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先开口的是人王,“以前的你,简单的多。”
“你也一样,”将臣笑了笑,“在人间游走三千年,你我多少都有了点人味。”
“我可以这么认为吗?”人王盯着将臣,“这次的事是你弄出来的?”
“不错!”将臣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人王低吼着。他感觉到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大。那不是他的力量,也不是将臣的力量,更不是盘古族任何一人的力量。
“帮老朋友一个忙。”将臣说道。
“你见过况天佑了。”毛优忽得问道。
“见过。他们很好!”听到将臣这样说,不止复生激动不已,连毛优也维护掩喜色,“他们在那里?”两人同声问道。
“我会告诉你们的。但是,”将臣脸色一正,“毛小姐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人,到底有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能够支持到奇迹发生,胜利到来的最后一刻。况天佑、马小玲、马叮当,乃至你毛优!”
毛优对将臣的第一印象极好。人王圣母威势逼人,将臣丝毫不逊于他们,可是更多了一份迫人于无形的平和之气。“这很难解释。”毛优说:“人的力量和生命很有限。他们无法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只能以现在的努力对未来进行一种毫无作用的保障。这样的行为,在你们看来,是可笑而无用的。可是这种精神与信念往往是你们所没有的。因为你们有完美的智慧,完美到可以预知未来。对于已经确定的事,谁还有信心去改变它?为改变它而做尽一切?答案是当然不会。因为你们已知的一切便是确定的一切,所以你们根本没有改变它们的信心,当然就不会去做了。”
“原来,完美还是一种缺憾!”将臣大笑,“以前,南毛北马的固执让我很是不解。现在,我觉得,正是这种固执让南毛北马的女人成为世界上最可爱的女人!”
“如果你想讨论女人有多可爱,我想有个地方更适合你。”人王不太乐意自己被冷落。
将臣看着人王,盘古族人之间的剑拔驽张让他觉得很无奈。他回过头来,对毛优说:“我想我所做的事情可能会让毛小姐感到困扰。另外,况天佑他们也需要向毛小姐报声平安。所以,我冒昧登门。毛小姐不会介意吧!”
“如果你能告诉我,小玲最近的情况。我会考虑不告你擅闯民宅这条罪。”
“毛小姐很幽默。”将臣道:“这件事一时很难说得清。所以,我想请毛小姐跟我走一趟。”
“她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人王断然道。
“这应该由毛小姐来决定。”将臣说得很轻松。但没有一点让步的迹象。
“没有人能不经我的允许从我眼前带走任何人!”人王咄咄逼人。
“打断两位一下,”毛优轻轻地说:“你们似乎忘了正站在谁的地盘上!”她提醒两位“神”注意一点人间的为客之道。
“对不起!”将臣从谏如流地地道歉。“刚经过一场大战的你现在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将臣自信满满地对人王说,“可我现在不想开战。我需要你的力量、毛优的力量、甚至现在我们所能动用的所有力量,去完成我还没有做完的事!”
将臣带着人王与毛优来到一处尘雾飘渺、不知处在地球那一端的山峰。
“这里是!?”人王太熟悉这个地方了,这里曾经是他和圣母的爱巢。
“女娲曾在这里造人,人王和圣母也曾在这里创造了人间第一段爱情故事。”将臣说:“这里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所谓的人间文明所污染的纯净之地。这里保存着女娲最初时最干净的人间灵气,也有着盘古的仅余灵气。”“小玲他们在哪儿?”这是毛优最想知道的。不等将臣说话,毛优发现了他们,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小玲!”劫后余生再相见,毛优感慨万分!
况天佑和马小玲并肩坐在一起,面前立着一块高大的、半透明的石头,石头里隐隐有个女孩儿的身影。小玲闭着眼,整个人都靠着天佑,似乎听不过毛优的声音。“她怎么了?”见小玲不搭理自己,毛优有点担心了。况天佑示意毛优不要出声,“她太累了!刚刚闭上眼,让她好好地睡一会儿吧!”他看着那块大石头,对毛优说:“你看,那是我们的女儿天涯。你还记得她吗?”毛优还想说什么,将臣走过,轻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到远一点的地方去说话。
“小玲怎么了?我听得出她呼吸不太对劲。流星说她已经是僵尸了,是不是真的?可如果是真得,她现在怎么会这么平静?还有,天佑说石头里的女孩是他们的女儿。可就目前而言,他们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的?”毛优有一串的问题要问将臣。
将臣等毛优说完,才慢慢地说道:“我知道毛小姐有很多问题,不时一时可以说清楚的,我就拣重要的说:马小的确已经是僵尸了。她现在只能控制的很好,一时还不会发做。马家的女人都会编一条平安绳,在其中夹上一根自己的头发。把这根平安绳交给自己所爱的男人。不是为了绑住这个男人,而是为了在自己死的那一刻,这个男人可以为自己收尸。因为,这根平安绳会在马家女人死时越收越紧,如果平安绳断了,人也就死了。这个你知道的,叮当曾经送过给我。”提到马叮当,将臣禁不住神情黯然。“盘古圣地有一种物质叫做原晶体,很少量。它有一种收集能量还将其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的能力。我用它做了一条手链,带着马小玲和况天佑的手上,试试能不能控制一下尸毒的发作。”“什么是原晶体?”毛优问道。

“原晶体是制造宇光盘的材料。可是,在人间仅有的一个宇光盘经过马小玲和况天涯的使用,早就失去效力了。你从哪里弄来的原晶体?”人王问将臣。
“离开盘古圣地的时候,趁它们还没有被红雪瘟疫彻底污染,我**来一些。”将臣说:“不过,现在也剩不了多少了。”
“你真不简单,”人王淡嘲道:“那种情况下,你还能弄到不少的好东西带到人间。”
“你也不简单!还知道有况天涯的存在,”将臣反唇相讥,“我用盘古族的东西为盘古做一些弥补,无可厚非吧!”他又对毛优说:“原晶体所制造成的宇光盘能存放盘古的力量,这些力量一旦得到释放就能穿越时空。原晶体这种特殊的材质是否能控制尸毒,我并没把握。所以只能先试试。费了一些时间和体力才配出最合适的比例。至于况天涯,你认识她但不记得她。这就有点难以解释了。按照天书所记载:况天涯于人神大战之后,世界毁灭之际出世。当这个世界步向毁灭之际,她是唯一一个不受圣母病毒侵害而存活的生命体。2024年,在世界完全毁灭的前一刻,她靠宇光盘的力量回到2004年,即是为了解在她出生前的那一段历史和那些与她有着种种关系的传说人物,也是为了了解那个用生命换取她生存,却不给她一个生存世界的妈妈马小玲。其时,这是命运一个最精巧的安排。他要控制马家的传人来完成他灭世的目地,又要借助况天涯的力量引领永恒国度重临人间,以毁灭盘古最后的文明。可是,就如他无法真正的控制马小玲况天佑一样,他也无法真正的控制况天涯。当况天涯得知一切之后,她的选择让命运失败,永恒国度也没有真正的重临人间。”见毛优一副听得很费力的神情,将臣只得暂时停了下来。
“借助况天涯的力量让永恒国度重临人间?”毛优听到了这一点,“永恒国度是盘古以最后的力量封印的一个秘密。天涯的力量能让它重现人间。这是命运最终的目地,可他没有做到。那一次的战斗,我们嬴了。也就是说,她曾经在我们中间,可我们都不记得她了。”毛优想起了WITEINGBAR墙上的刻着的那些字。
“不错!”人王不让将臣开口,“盘古和僵尸都有不老不死的生命,所以,他们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僵尸的孩子被称为魔星,是不允许存在的。如果他们在某一时刻能够出生存活,那必然是要打开盘古留在世间的某一处封印。而每个魔星在打开封印之后,都会力竭而死。所以,魔星根本活不了多久。况天涯可以说是魔星中力量最强者。每个魔星都只能以生命为代价打开与其气息相符合的盘古封印,且还要天时、地利、人合缺一不可。适逢其时,会让世间百年太平,否则就是百年炼狱。所以,如南马北毛一般的灵界守护者都不会让魔星有出生的可能,不管他们带来的是太平还是炼狱。但况天涯只要愿意,她随时随地可以打开任何一个盘古封印,且不会受到力竭而死的威胁。可你也知道:僵尸的力量如果要得到终极爆发或者是养息,人血是必不可少的补品。人血一旦如口,僵尸的血瘾终生难戒。况天涯身为顶级,她的出世是连盘古都没有预计到的。命运为了利用她的力量,已经让她尝过人血的滋味。只怕就算没有命运,她也会有灭世的一天。尽管她本人并不愿意这样。”说到这里,人王唏嘘不以,“她自我放逐于时空乱流之中,也不免不是一件好事!”毛优听懂了人王的解释。可对于人王最后那句话,毛优很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毛,正待想说什么时,将臣说话了。
“你知道金未来吗?”人王被将臣的话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是只蓝眼僵尸,她的儿子尼诺是盘古安排的守墓者,受命诛除女娲。为了阻止他,我安排了两只绿眼僵尸去杀他。可他的妈妈金未来,能够杀死高她两级的绿眼僵尸。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吗!我不敢乐观的认为马小玲没有金未来的力量,只能尽量的随她所为。当尸毒第一次与马家血相撞时,她就想起了况天涯。与其让她争取那万分之一寻回女儿却能百分之百灭世的可能,不如我来,尽量将破坏降到最低。所以,你感觉到了危机。可现在,”将臣好像在苦笑,“那种危险的感觉不是我,而是况天涯!”“那你就不应该将她带回来!”人王质询将臣
“即然做了,我就不会后悔。”将臣也是掷地有声,“当我在时空乱流中找到她时,她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损坏,可还有生命的状态存在。这简直是不可能的!”将臣的语气转为惊奇,“就算是女娲,也必须将身体与灵魂分离,用五彩石护体才能在宇宙飘浮。而况天涯没有任何屏障就能在比宇宙更宽广无序的时空乱流中存活。她的力量到底到达什么样的程度,我不敢去想。但是她还有生命的存在,就表示她一定有她生存的理由。”
人王还想说些什么,毛优就对将臣说:“你希望我能怎么做!”听到她这么说,人王很不高兴,可毛优根本不管人王的态度。
将臣知道毛优已经站在他这一边了。正确地说:毛优是站在马小玲这一边的。他说:“况天涯是在2005年3月2日出生的,我们必须在这之前做好她在人间地府里所有手续。人间的出生证明你很简单就能搞定。麻烦的是地府那边,除了过境之外,最最重要的忘魂汤。况天涯所用的份量一定比常人大得多。而且,地府是否同意让她过境还是个问号。连人王都紧张成这样,地府里就更不用说了。”毛优明白将臣的意思,她立即表示马上到地府走一趟,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要地府帮忙不可。
毛优和将臣几乎是遗忘了人王的存在,约定了在3月1日凌晨在何有求名名下的医院里会和。毛优匆忙得连告辞都忘了,只剩下将臣与人王大眼瞪小眼。将臣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很不满。可是,我有足够的理由证明:这个世界必须有况天涯的存在。”他收起笑容,低低对人王说着些什么,人王的脸色,慢慢地从不满转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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