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恋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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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皇上下旨为四阿哥和五阿哥指婚,以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女配于四皇子弘历为嫡福晋,护军参领五什图之女配于五皇子弘昼为嫡福晋。钦天监选择了七月十八和九月初七这两个黄道吉日作为皇子的大婚之期,为此太常寺和内务府从五月就开始了筹备。这紫禁城的后宫似乎一下子就繁忙起来了,每日前去长春宫与翊坤宫恭贺道喜的人们总是络绎不绝,再过几日她们就要回府待嫁了,四阿哥和弘昼也要依照规矩去女方家中行文定之礼…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自己的心情就如同京城的夏天——闷闷的,仿佛透不过气来!
似乎是在刻意躲避着什么,每一日我只是不厌其烦的陪着和惠与端柔在馨德轩里学着古代公主的课程,摛藻堂那里已经很久没去了。“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我以为自己能够淡然如初,可是只要想起弘昼的大婚,心情就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忍不住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修养课程也只有音律是我所擅长的。从《茉莉花》到《紫竹调》每次听到这些曲调新鲜的江南民歌,岳师傅对我的期许总是很高,可我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我所记得的江南小调已经弹唱的差不多了,再有下次我可能要用苏州方言来唱《太湖美》了!一如既往,岳师傅将记下的乐谱发给我们,让我们三个试着合奏一遍。说实话对于他的译谱能力我真的很佩服,只要听过一遍就能将曲子的乐谱记忆下来,或许下次我可以唱些曲调唯美的现代歌曲给他听…
一个人又在那里想入非非,没有注意到岳师傅已经走到了跟前,“泠嫣!”只觉得额头有些疼,伴着岳师傅那一声怒吼和他送我的那颗‘毛栗子’,思绪纷飞的我总算回过神来。“岳师傅!”抬头看了一眼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师傅,按照实际年龄他也不比我大多少,可我却总是挨他‘教训’,伸手揉着吃痛的额头,心里不停的抱怨着。见我低头不语,他又提高了声音说道:“要知道只有心无旁骛才能弹奏出动听的曲子来,可你刚才又走神了…”“泠嫣知错!”我委屈的说着,“不过师傅下手也太重了…”亏我刚才还想着为他找歌呢,现在看来简直是自讨苦吃!“以前和惠不专心练琴,岳师傅都是用戒尺打手心的。”一旁的端柔云淡风清的说道,嘴角边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听见她那么说,和惠也幸灾乐祸的附和道:“泠嫣你这几日上课总是走神,师傅也只是轻责而已,对你已经偏心很多了!”
有吗?记得第一次练习古曲《月儿高》时我连着几遍都弹错同一个地方,他就用戒尺罚了我一回。课后我还被他留下来练习,我越是心慌,弹错的频率也越高,到后来简直就曲不成调了。他冷冷的讽刺我道:“你不会是想做绣花枕头吧?”,想起小燕子那句“士可杀不可辱”当时我只想扔下琵琶拂袖而去。可面对他那咄咄逼人的气焰我又败下阵来,那一瞬我居然在他身上看见高中时期班主任的影子。他不依不饶的督促着我继续练习摇指、轮指、揉弦、绞弦…我没有带护甲的习惯,直到右手的指甲断了,指尖也全部磨破了他才让我停下来,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再也不要上他的音律课了!
不过在这之后,我还是被和惠硬拖着来上课,他岳清岳师傅依旧摆着那副骄傲的高姿态,我来不来上课对他而言本就是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只是被他看成是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我的自尊心自然不肯作罢,为了争一口气,就算没有音律课我也会抽空练习。正所谓“宫女琵琶幽怨多”!那一阵子和惠与端柔最怕见到我抱着琵琶坐在庭院里,和惠她还夸张的说因为我的琴声景仁宫的天空已经看不见鸟儿飞过了,现在想来景仁宫的天空本来就很少能看见鸟儿飞过,即使有也是那被尊为“神鸟”的乌鸦而已!
“拿着!”一旁的岳师傅递给我一副护甲,见我毫不领情他也不气恼,只是语气淡淡的说道:“是你自己不爱惜自己,这可怨不得别人!”要知道手对女子来说是很重要的,我虽不是自恋的人,不过“涵珊”这双手确是无可挑剔,看着十指纤纤的盈盈素手,我又何苦与自己过不去呢,于是欣然接下套在了右手指上。
在岳师傅的指导下我们三个合奏了一曲《月儿高》,就在半个月前我疏漏的琵琶技艺还无法与和惠她们相配合,这首曲子甚至被我弹得调不成调,不过此时传进耳里的却是婉转悠扬的乐音。抬头看着表情严肃的岳师傅,虽然他的脾气总有些喜怒无常,不过如果没有像他这样“尖酸刻薄”的师傅,我的琵琶技艺也不可能进步的这么快!
一曲终了,“啪啪啪…”清脆的拍掌声从堂上传来,岳师傅从来不会表扬我们,更别提鼓掌了。忍不住抬头望去,看见来人的一霎那,心跳居然漏跳了一拍。“阿玛!”“端柔给十三叔请安!”“岳清给怡亲王请安!”……耳边不断掠过大家的声音,可我却失神的静坐在那里。“泠嫣,这就是我阿玛!”看着和惠一脸幸福的挽着身旁那个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自己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来“他”是这样的…“泠嫣给十三爷…给怡亲王请安,王爷吉祥!”自己不小心说错话,不免有些担忧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扬着自然亲切的笑,语音沉稳的说道:“已经很久没听人叫我一声‘十三爷’了,快起来吧!”说完嘴角和眼里的笑意都更深了。和惠挽着他在就近的琴案边坐下,“阿玛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惠儿呢?”“陪着皇上在养心殿议完事后,阿玛就想着顺道过来景仁宫这边看看我的惠丫头!”笑望着和惠的他,眼里满是宠溺。“原来阿玛只是顺道来看看啊~惠儿还以为阿玛是因为半个月不见女儿所以牵挂女儿了呢!”…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缠着爸爸撒娇的,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们就像普通父女那样温馨谈笑,真的很难想象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一个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我和端柔跟着岳师傅一起识趣的退了下去,在这小小的馨德轩里只剩下他们父女二人父慈女孝,其乐融融。
“泠嫣!”回首时看见和惠一手扶着门框站在堂外,不禁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没留在景仁宫里练琴,我猜你一定是来这里整理书籍了。”对于我的了解,和惠她不免有些得意的说道。“对了,刚才来这的路上我还遇到五哥呢!他急着去裕妃娘娘那请安,说一会就过来这里。”“是吗?”听见我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她不禁担心的看着我。“泠嫣你怎么了?”不想继续谈论与弘昼有关的问题,我假装随意的样子说道:“我没怎么啊!王爷他走了吗?”“嗯。刚才你急着退下,本来我还想向阿玛介绍你呢!”“介绍我做什么呀?”“怎么不要介绍呢,你可是我未来的五嫂,是要成为我爱新觉罗家的人,按照辈份你也要喊我阿玛一声十三叔才是!”五嫂?听见和惠说的那样理所当然,我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心里只觉得这样的称呼可笑至极。“和惠我们还是回去吧!”“可是…你不等五哥了吗?”和惠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一脚踏出了摛藻堂。“他有很多事情要忙呢!”我自欺欺人地说道。刚才在御花园里我遇见了他将来的福晋—吴琬珞。强颜欢笑的说了几句恭维话,可那一声“恭喜”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听见一旁的宫人提醒她道裕妃娘娘那边还等着呢,礼貌寒暄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弘昼现在去请安一定会见到她的吧?
回去的路上和惠一直换着不同的话题,无论她说什么我都笑着附和几句。我们两个从早上吃的桂花糕谈到了那个日夜不停砍着桂花树的吴刚还有月宫里的嫦娥以及她的玉兔。“我记得月亮上的兔子是帮嫦娥捣年糕的呢!”“捣年糕?”一旁的和惠莫名其妙的嗤笑出声来,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珠,好像我说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我究竟说了什么了,让你乐成这个样子?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看着单手撑着宫墙笑得快喘不过气来的和惠,我实在有些不知所以。“和惠!”循着声音,回头看见四阿哥正一脸不解的看向这边,赶紧福了福身道:“泠嫣见过四阿哥!”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来,伸手扶住一旁颤颤的和惠,声音关切的问道:“不舒服吗?”“泠嫣~~~月亮~~~兔子~~~年糕…”看着和惠强忍着笑意,连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她怎么了?”四阿哥疑惑的看着我道。无辜的摇摇头,我实在是听得一头雾水。“泠嫣~~~兔子~~~”和惠颤着声音重复道。“你究竟说什么了?”四阿哥仍旧不解的看向我。“我…”无奈把话又复述了一遍,“我刚才说到传说月亮上的兔子是帮嫦娥捣年糕的,公主她听了之后就笑成这样啦!”我以为四阿哥会理解我在说什么,结果听完我的话他冷笑一声,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我道:“你这个笑话倒是很特别!”“笑话?”我的话很可笑么?谁能告诉我,我究竟说错什么了?“涵珊!”抬头看见迎面而来的弘昼,来不及多想我就跑上前去问道:“你听说过月宫里的兔子吧?”“嗯。”弘昼茫然的点着头,眉头不禁奇怪的拧在了一起,“你只是要问我这个吗?”我耐着性子说道:“传说月亮上的兔子是帮嫦娥捣年糕的!你听过这个传说吗?”我的话说完了弘昼他站在那定定的看着我,“涵珊!”“嗯?”我一脸期待的望着他,“你听明白我说什么了吗?”我以为他会懂的,谁知他伸手在我脸上拧了一把,“兔子捣年糕…你刚才一本正经提问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莫名其妙的被他搂进怀里,身后的四阿哥与和惠还看着我们呢。“你这是做什么呀?”我又羞又恼的推开他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我记得月亮上的兔子…”话才说了一半,四阿哥突然打断我道:“月亮上的兔子是帮嫦娥捣药的!”“就是嘛!月亮上的兔子是帮嫦娥捣药…捣药?”怎么会?从小到大这个神话我已经听了好多遍了,不可能会错啊!“也许是传说的版本不一样,我听过的就是捣年糕!”我强辩道,心里却莫名一阵心虚。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爷爷说的明明是捣年糕啊!难道说我听的那些神话故事都是爷爷他瞎掰的吗?“看来我有必要和你说说西游记里有关玉兔私自下凡幻化成天竺公主的那段故事了,要知道嫦娥身边的兔子可是拿着玉杵帮忙捣药的仙兔,似乎和你的年糕没有多大关系!”弘昼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看着他想笑又强忍着笑意的表情,心里不禁悲叹道:爷爷~~~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一个口误,你孙女丢人都丢到清朝来了!

那天晚上四阿哥和弘昼让我们三个去毓庆宫用膳,席间看见杞参兔肉汤这道菜,三个人又忍不住哄笑起来。端柔不知道这个“冷”笑话所以只是不解的看着和惠,当和惠把兔子捣年糕的故事告诉端柔之后,就连一向矜持的端柔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晚膳的点心是桂花酒酿圆子,大家边吃着点心边聊着平日里听到的趣闻,结果说着说着又绕到我那捣年糕的兔子上来,我尴尬的低着头只当他们说的话是耳旁风。和惠看着我问道:“泠嫣你不喜欢酒酿圆子吗?你那一碗都没怎么动!”“怎么会呢!”没有多做考虑我就舀了一大勺放进嘴里,谁知圆子都还没有咽下去,冷不防弘昼突然说道:“要不要换成桂花糕,你不是喜欢吃那个嘛!”听见他说的“糕”字,我差点被吞到一半的圆子噎住。自此之后,一只捣年糕的兔子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笑谈…
饭后大家围坐在那看着四阿哥和端柔弈棋。身心投入的四人自然不会发觉时间过的快慢,唯独不懂棋局的我沉闷得都快睡着了。四阿哥与端柔的棋艺不相伯仲,一时间难分胜负,从旁观战的弘昼与和惠也沉迷在这局棋里,常言道观棋不语,坐在那里的我只能静待着最终的输赢结果。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虽然不想扫兴但是我实在是困得熬不住了。“你困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吧!”“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景仁宫的宫殿就在毓庆宫后面,仅是这一段路弘昼他还是坚持要先送我回去。“涵珊,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走在前面的他,突然顿住脚步问道。我很想回答不是,可那一声坚定的“是!”还是脱口而出了,对于不想面对的问题我总是习惯性的选择逃避,可是关于感情的问题,逃避总不是办法!“…你是埋怨我为了准备婚事而冷落你吗?”“弘昼…我今天看见她了。”“谁?”“吴琬珞。”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她长得很美,给人的感觉也很温柔,我想她一定会是个好的妻子!”听见我这么说,他的语气有些气恼,扳着我肩膀的手也略显用力。“我也知道她很好,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喜欢的人又不是她,更何况是你劝我答应指婚的!”看见我不说话,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的不解,“这么久以来你对我的感情始终犹豫不前,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呢?还是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我有些委屈的望着他,为何他心里会这么觉得呢?鼻子一发酸,眼泪又滑了下来。“你知道你我之间最难的是什么吗?因为你皇子的身份,所以我不得不学会委曲求全。你将来会有很多位福晋,一旦你不喜欢我了,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感情我怎么可能不怕?”话说出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直落下来。弘昼轻轻抬起我的头,用衣袖为我擦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泪脸。虽然泪眼婆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从他的声音我知道自己的眼泪一定又让他难过了。“涵珊我对你的感情就让你这么不确信吗?为何你连喜欢都是小心翼翼的呢?你告诉我,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毫无顾忌呢?”“我…”心底渐渐被哀怨所填满,现在的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了。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我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弘昼环着我温柔的说道:“不要再动摇了好不好?要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怎么不一样了?”抬头定定的看着他,月光下他柔澈的眼眸深深锁着自己的思绪,此时此刻我只想从他口中听见肯定的答案。“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爱哭爱笑的‘涵珊’,只为我哭只为我笑也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涵珊’!你曾说过,你希望自己喜欢的是我而不是我皇子的身份,只为这句简单的承诺,我又怎么忍心辜负!也许从我们在摛藻堂因缘初遇的那一天起,上天就注定我们这辈子是要在一起的!”晚风吹过~带动耳边的发丝,拂在脸上感觉痒痒的。望着他那坚信的眼神,嘴角不禁弯成好看的弧度。脑海里只重复着一句话:这样纯真的感情我也不会辜负的!
两个人并肩走在空荡荡宫道上,微凉的指尖传来他掌心的温暖。抬头望向丝绒般的夜空,“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别圆呢!”弘昼笑着摸了摸我的额头,“傻丫头,你不知道十五的月亮总是圆的么!”看着盈盈的月华,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原来已经十五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呢!”“生日?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自己也忘记了嘛!”这些日子总是为了他而困惑,就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不行,我一定要为你做些什么才行!涵珊你喜欢什么?明天我一定想办法送到你面前!金银首饰还是古董字画,或者你喜欢奇珍异兽?…”看着弘昼一本正经为送自己的礼物而犯难的样子,实在让人觉得哭笑不得。“不要那么夸张好不好?还奇珍异兽呢,和惠那只小泥鳅就够我头疼的了!不管是金银首饰还是古董字画我都不希罕。”“可是,今天是你生日,我总要为你做些什么事情啊!”笑着摇了摇头,“弘昼,真的不需要!知道吗,有你你刚才说的那些承诺我已经很满足了!”想起《河东狮吼》里那段既温馨又霸道的对白,心里顿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如果你真要为我做些什么的话…那就请你记住我将要说的每一句话。从现在开始,除了你将来的嫡福晋之外,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赶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想办法来哄我开心…”看着他由震惊渐渐转为喜悦的表情,自己这种小女子的刁蛮他一点也不反感呢!我继续得意的说着,“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双手被弘昼紧紧握着放到了心口上,隔着锦帛的衣物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牢牢的记在了这里。”“是吗?”轻抽出双手,反手握着他的手柔声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我…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是第一次那么直接的对弘昼说出喜欢,也是自己第一次主动投进他怀里。听见他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自己的名字“涵珊…涵珊…”幸福的感觉在心头层层荡漾开来。耳边传来弘昼平静温和的声音,“我们刚才说的话它都听见了!”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笑问道:“你是在指月为誓吗?”“涵珊你看!”顺着他细长的手指望去——月亮上那块淡淡的阴影,“我是说它。”身后他的气息靠近了些,贴着耳鬓轻声说道:“那只兔子,它会为我们作证的!”
回到景仁宫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亥时了,没想到这一段路我们两个居然走了这么久。和惠她们随后也回来了,看见我,她们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和惠她突然怪声怪调的喊了一声:“涵珊!”我有些错讹的看着她们,一旁的端柔微低着头故作羞赧的样子说道:“如果你真要为我做些什么的话,那就请你记住我将要说的每一句话…”我好像被人点了**道那般,僵立在原地动也不能动。居然被她们看见了,她们何时站在那里的呢?我和弘昼,我们说的那些话都…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我先回房了,三公主,四公主也早些休息吧!”说完这一句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身后传来和惠她们的声音,“如今又能见到五哥真心的笑了,真好!”“可是,和惠你不觉得她们笑的时候很像吗?”“端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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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歌小调《茉莉花》自古以来流行全国,有各种各样的变种版本,但以流行于江南一带的一首传播最广,最具代表性。她旋律委婉,波动流畅,感情细腻;通过赞美茉莉花,含蓄地表现了男女间淳朴柔美的感情。早在清朝乾隆年间出版的戏曲剧本集《缀白裘》中,就刊载了它的歌词,可见其产生流传年代的久远。
《茉莉花》原名《鲜花调》,本来有三段歌词,依次歌唱茉莉花、金银花和玫瑰花。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草,香也香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看花的人儿骂。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茉莉花开,雪也白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旁人笑话。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开,比也比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
《紫竹调》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流行于苏州的小调。“一根紫竹直苗苗,送与哥哥做管箫,箫儿对着口,口儿对着箫,箫中吹出鲜花调。问哥哥呀,这管箫儿好不好?问哥哥呀,这管箫儿好不好?”乐曲以六个乐句为一乐段,调式有规律地进行转换,旋律柔美流利。乐曲生动地表现了一对小儿女两情相悦的情景,富有感染力和生活情趣。民乐中不仅有二胡、古筝、琵琶、笛子版的《紫竹调》,还有民乐合奏曲《紫竹调》,合奏则是多声部轮奏,更具韵味~~这是一首典型的江南丝竹,抒情、悠扬、委婉的民间小调,极富江南乡土气息。
江南民歌版本《紫竹调》歌词
紫竹开花 七月天 小妹妹呀 **走得欢 手挎紫竹篮 身穿紫竹衫 美丽的紫竹花开胸前 采了一山又一山 好像彩蝶飞花间 采了一山又一山 好像彩蝶飞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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