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店十字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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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上前施礼道:“婶娘,我是燕王府的高燧呀。二伯,你还认得我吗?”他并不认得柳思妍,但听两人对话,知道是朱咪咪的母亲,对朱樉要挟自己至亲再也气愤不过,挺身走了出来。
朱樉听他报了名字,方自认出了他,扬声叫道:“哈哈,高燧,果真是你,大家一起上来,伯父有话要说。”边说边猛掐一下大腿,寻思:“妈的,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好的事?不是老子在做梦吧?定是老子合该有九五之份,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今天我不仅一举夺得秋水剑,让老四、老十七两家有投鼠之忌,拿了那婆娘还可暗结塞北的蒙古兵马,如此以来,老三在太原还不得乖乖地俯首听命?这江山不是我的还会是谁的?”
蓝明、华真也走了过去施礼道:“上面是秦王爷吗?请你先放小郡主下来,有话再说不迟。”
华真边说边盘算着怎么冲进去救人,蓝明却在用眼角斜扫着地形地势,判断着对手会有多少人,会藏在什么地方,琢磨着佛法会的一干会众怎么不见踪迹。
朱樉脸色一沉,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也敢来干涉我皇族家事!”他将手抬起,要用力拍一下窗棂,以增语句气势,忽觉眼前人影一闪,站在街心的华真已如飞鸟般一跃而起,右手五指如钩,直抓向自己前心,登时吓得脸色发白,几欲摔倒。
又听一声大喝,他身旁侍卫中一条身影迎了过去,单掌撞上了华真右爪,“蓬”地一声,两人都斜斜落在楼前的雪地中。
华真只觉血气翻涌,右肋骨折未好处隐隐做作痛,心中吃惊不小:“想不到秦王府中还有这等高手!”他半年多来对朝廷诸王争嫡的事情知道得再清楚也没有了,见对方有备而来,便想起在钟山法会上擒获朱元璋得以逼盟成功的故事,要故计重施,突袭朱樉,不料敌方也有高手在侧,反而吃了点小亏。

那拦击华真的是一个青衣后生,二十多岁的年纪,生得身材颀长,相貌俊朗,青白的面皮上泛起一阵红潮,看样子所受撞击也是不轻,强自笑道:“华舵主好手段,怪不得小小年纪就闯出了这大名头。”
他武功高强,纵横豫西陕东一带,向来罕逢敌手,新近投靠朱樉,又倍受器重,被聘为首席武师,这下拦击华真,更是全力而出,要在朱樉及一众武师前显一显本领,却不想自己这凭高视下,后发制人的一击,仍不过是与华真扯了个两直,当下双臂斜伸,已拔出两把柳叶单刀握在手中,喝道:“华真,现下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了。识相的就快点把秋水剑交出来,王爷素来爱惜人才,定然不会辜负你这付好身手!”
两人这一击一拦,场面气氛登时紧张起来。蓝明虽怪华真有些莽撞,但这一来局面立时简明,对策也就没什么多想好的了,低声叫道:“三弟与敌人在街心游斗,王妃上前去捉秦王吸引敌众,二弟与我冲进楼去救人,其余人防止后面和侧翼敌人来袭。”他统兵日久,遇事仍是习惯地发号施令,语气威严斩截,不减于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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