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神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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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早上,杭州府城内到处都是一片欢腾的景象。顾文商一家也开始了新一年的生活。顾府经过短暂的冷清后,到初一的早上,又恢复了晚日的热闹气氛。顾府昨夜回家和家人团圆的下人们又回到了府中开始了新一年的工作,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和家人共度除夕的欢笑。在顾府管家的带领下,府中全部的下人都集合在院落的广场中,准备领取新一年开始顾府发给他们的红包。顾府的红包可不简单,里面包着的银票数目可能是你一个月的工钱,也可能是你一年的工钱。就算是最少的都有一个月的工钱那么多。这就是顾府优厚的待遇,在别的府中是想不到的。也难怪每当顾府需要招一两个人手时,会有成千的适合条件的人来应试。经过顾文商简单的交代后,管家开始对下人的训话,当然顾府作为杭州府城数一数二的大商家,家里的规矩是有的。可下人们看了一遍之后就不需要去看了,因为里面只有一条是需要他们注意的,那就是除了主人吩咐,下人不得进入老爷一家居住的两层小楼。至于别的规矩,和一般的家族没什么不同,无非是要求下人工作认真什么的。对于这些能进入顾府工作的人来说,那些和没说一样。俗话说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奴才。那些因为私事必须离开顾府的下人从新找工作时,也会得到新顾主的信任,因为他们是顾府出来的。
大年初一在神州人的眼里,其分量不比除夕轻。所以在管家简单的交代后,下人们开始了忙碌的工作。而昨天的两个门童也开始了新一年的守门生涯。瞧瞧别人忙碌的身影,阿生小声可却非常高兴的对阿明说:“阿明,你的红包有多少?我的可有半年的工钱啊,整整三两银子。老爷真的是好人拉。”
阿明扭头对阿生笑道:“昨天不是连多站一会都有意见吗?怎么又变得这么高兴了。你半年的工钱就那么高兴,我可是整整一年的哦。在这里做事能拿到的钱最少是别处的四倍,阿生,我们以后在工作的时候要少说话。这样的话以后你会拿到更多的红包。”
阿生听到阿明的话后,苦着脸说:“原来我小声的说话也能被发现啊。真倒霉。那以后我就跟着你学好拉。争取下次和你拿一样多。”“恩,我们一起努力把老爷家的大门守好。”两个少年就这样在心里埋下了对顾府效忠的种子。人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对他好,对他真心,他同样也会对你好,对你真心。
顾府大堂内,昨天的饭桌已经被下人们收去。和昨天晚上相比,大堂内多了五个人,两个是服侍主母的,两个是服侍顾家小姐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则是顾府的管家,管家也姓顾,听说和顾府没有亲戚关系,只是恰好同姓而已。
顾文商坐在椅子上,对站在他对面的管家说:“双夜,以前我们顾府只是在初一和十五的时候欢庆,可今年我们要从初一一直庆祝到十五,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管家双夜恭敬的回答道:“老爷这是在考小人了,小人虽然孤陋寡闻,可以前也在江湖中闯荡过一段时间,知道一点平常人不知道的事。二十年前,江湖上发生了大动荡,天下第一高手武神带领群雄平定了动荡,事后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二十年内,谁胆敢野心膨胀,想做江湖霸主而去东征西讨的。我顾武必将其一一诸灭!’就因为这样一句话,江湖上再也没有出现过野心家,虽然小打小闹不断,可大的事端却没人敢挑起。其后武神其人不知所踪,可依然没人能违抗他的话。这就是武神的风范!到今年正好二十年了,不知道老爷是不是因为这件事?”管家在说这段话的时候,眼睛里冲满了崇拜,或许武神曾经是他心目中的偶像吧。
听完管家的话,顾文商满意的笑了笑,答道:“是啊,当年武神一句话就能让天下群魔收手,真的是古往今来无人能及!对武神,我心中满是敬佩。可惜的是他早已不知所踪了。到今年二十年满,也不知道江湖会变成怎么样的江湖,我虽然不想在江湖中,却是身不由己。”说完顾文商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对顾长风说道:“风儿,不是爹爹要逼你去学你不想学的东西,却是形势逼人啊。现在的江湖上是人人都在担心,人人都在害怕。你以后出去玩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你身上的功夫实在是太低微了,以后多听你娘的话知道吗?”
顾长风突然听到二十年前武神的往事,也对能用一句话镇住全江湖的人的武神充满了幻想,那会是怎么样一个人呢?他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武功,而让所有人都怕他?正在迷糊间的顾长风突然听到父亲的问话,随意的回答道:“我学就要学武神的武功,不是天下第一的学了有什么意思?还不是打不过别人吗?江湖上那么多人都有厉害的武功,照样被武神前辈的一句话吓得屁滚尿流。哈哈..”说完顾长风就笑了起来。看来他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不学武功的借口了。

听到顾长风的话,顾文商苦笑着说:“风儿,你以为天下第一就那么好做啊?你根本不努力,就算把武神的秘籍给你,你也打不过外面走江湖卖艺的。”实际上,现在顾长风对付一般卖艺的人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顾长风还是坚持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理由:“反正不是武神的秘籍我坚决的表示没兴趣!”看着儿子的得意样,顾文商淡淡的问道:“那假如你有了武神的秘籍会怎么样呢?”顾长风马上豪气万千的说:“那当然是夜以继日的练功了。凭我的智慧,天下第一只怕也不会太远了。”
顾文商真拿自己的宝贝儿子没办法了。这个儿子打也不是,骂也不行。平时还没教训两句就会被他母亲反过来说自己一顿。算了,还是交给他母亲管吧。自己真的是没那个能力教他了。放开了思想的顾文商正色对管家说道:“双夜,你派人去通知苏州府城,南京府城,宁波府城还有温州府城的所有人,让他们在元宵前赶到,今年的这次聚会是一定要到的。赶不到的人马上安排人家法处置他!听到了没?”顾双夜恭敬回答道:“是!老爷。我这就是吩咐得力人手,星夜赶去。决不误事!”
与顾府相隔两条街的一条马路上,到处都是林立的商铺,这是杭州府城最热闹的地方,马路两边你总可以找到让你感兴趣的地方。如果你是梦想着游侠梦的人,这里有不下于三家的武器店。如果你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那这里也有更多的书坊供你选择。还有更多的是酒楼,客栈,服装店,首饰店,以及各大商家的商号。如果有人注意的话,就会发现这里最多的就是带有金黄边的顾字招牌和刘字招牌。作为生意遍及整个神州东南的杭州商会的两位领头人,顾文商和刘固辉在自己的基地上的店铺数量和规模是别的商号根本不能比的。而金黄边的招牌则是商会的统一旗帜,在神州东南边无人不知,就算是神州其他地方也有不少的老百姓听闻过这个在神州呼风唤雨的商会大名。
对于顾文商的交代,顾双夜不敢怠慢,亲自快马来到了这条在初一就已经热闹非凡的大街。在一家插着顾字旗招牌的店铺前停下,把马交给上前来的店铺下人后,快步进了商铺的大门。店铺内都是杂货,但却不是一般的杂货店,因为这个杂货店比外面的那些杂货点最少大了五倍,而货物的种内也绝对是全杭州最齐全的,假如你在这里都找不到你要的东西,那很抱歉的告诉你,你需要的东西基本上是绝迹了。店铺比别家的大,那当然就需要比别人多的人手,可不是吗?别家的杂货店也就那么不超过五个的人在里面打理,可这个店铺里却最少有二十个人,还好顾府对手下人都有规定,什么职位的人穿什么样式的衣服,这才能让人一下子找出店铺的掌柜来。不然谁也看不出来谁是掌柜,因为里面的每个人都很忙。
看到顾双夜进来,店铺掌柜马上迎上去叫道:“大管家今天怎么有空来我的小店?今天可是大年初一,老爷能放你这个大管家到处跑啊?”看来平时掌柜就和管家的关系不错,说话根本不注意会不会得罪管家。管家的表现却在掌柜的意料之外,只见管家沉着脸说:“听说你把店铺弄得有声有色的,可去年年底交给老爷帐房的却不多,老爷特意交代我来查看。你准备密室吧。带上你的帐本!”每一个店铺的帐本都是重中之重,是除了掌柜外谁也不能看的,而几个帐房每个人都只会负责一部分的帐。
听到管家的话,掌柜的知道出了要紧的事。刚才的话只不过是说给旁边的人听的,管家的意思就是有大事急事需要一个隐蔽的地方谈。
在这里不像在顾府中,这里的人多数是对顾府忠心的,但却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忠心。所以必要的隐蔽手段是必须的。外人听到管家刚才的话只会以为他真是来查帐的。只有掌柜的知道管家决不会来查他的帐,因为他是不可能做假帐的。虽然他现在是个商人,但却不是一般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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