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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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嫣两姐妹带着我向大门左侧的一栋楼走去,我已经认了出来,它就是我刚进来时看到的那个——没有什么人进出的楼房。原来这里是病房,所以才很少有人进出。
我们走进楼内,一个穿护士服的二十几岁的女人迎了上来。看到这个女人的岁数,我立即向后退了一步。因为根据我以前有点迷信的分析,三十岁以上的女人旺我,小于三十岁,大于二十岁的女人衰我,我是不是有点自己吓唬自己?
冯霜小声问道:“我爸爸还是老样子吗?”
迎上来的女人也同样小声回答:“二小姐,老爷子还是老样子。”
冯霜对她说:“带我们去看一下。”
哪个女人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带着我们走向病房。
不愧是冯家,这里的各个房间,都是那样整洁,一点都不像病房。不过我坚信,这里一定有着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仪器,这里一定有最高明的医生和护士。
在病房里,竟然还有几个人,正在房间里的病床前,摆弄着几台仪器。看样子好象在做什么检查。
冯霜和冯嫣停下脚步,默默地看着,我也知趣地站在她们身后。
房间里的人发现了我们,其中一个人走了过来:“二小姐、三小姐,我们正在做常规检查。还没有发现好转的迹象。”
冯霜回答说:“你们忙你们的事情,我们只是来看一下。”
那人说道:“我们已经检查完了,现在要去监控室分析一下数据。二小姐如果有事,就去监控室找我们。”
冯霜说:“好,你们去吧。”然后她就走到病床前,默默地看着床上的人。
冯嫣也站在她的身边,同样悲痛地看着床上的人。
我和那个女人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姐妹两个。
冯嫣对我说:“安全,你上前一点,看看我爸爸。你别忘了,姐姐要我们带你来的。”
我很想解释说,你姐只是让你们带我转一下,看看爸爸那句话并不包括我。因为在冯雪心里并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丈夫,自然冯老爷子也不算是我爸爸。可是,最后到底没有说出口,算了,看看自己的名义上岳父也是应该的。
我上前一步,仔细看着冯老爷子,看上去一脸死灰的样子,好像随时可以死亡。真让人难以想象,他就是这副表情坚持了一个月,还是不死不活的,让人无法预料他最后会如何,不知算不算是老怪物了。
冯老爷子一生好强,带着东方集团披荆斩棘、奋勇前进,不知踩平多少地盘,灭掉多少人,也因此立下仇家无数。现在刚昏迷一个月,就有无数的人向冯家报复,不知道,冯老爷子梦中有知,会不会后悔以前做下的一切。
我一边想着,一边观看病床和病床上的人。昏迷一个月了,那自然是靠输液来维持生命,想必他的手臂已经被扎出许多针眼吧,也不知他这个样子,血管好不好扎。随着我的思绪飘动,我的眼睛也在做相应的移动,看向冯老爷子的手臂。
我忽然觉得,这个手臂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在上面可以明显看出只有一层皮包在骨头上,血管在青色的表皮下不停地滚动。我疑惑地看着冯老爷子的手臂,我为什么会有眼熟的感觉呢?我想起来了:
几天前,我刚把自己封印时,我的手臂就是这样。
我偷偷地把目光扫过自己的手臂,我现在的手臂已经比当时丰满多了,可纵然如此,还是可以看出当时的一丝影子。
我的心忽然狂跳起来,冯老爷子的手臂症状和我封印自己时的手臂症状一样,这说明了什么?是这种病的症状和封印的症状巧合,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我犹豫了一下,想起我当时干枯的腹部,终于走上前,要去掀开冯老爷子身上的线毯。
几声惊叫传来,那个二十几岁的护士拦住了我:“你是谁?为什么要动病人?”
我皱一下眉头,想不到这个女人还真的和我犯向。情急之下,我说道:“我想看一下,冯老爷子的身体,有没有褥疮这些东西?”
这个护士立刻就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没有护理好病人吗?”
冯霜也不高兴地说:“安全,说话要注意点,多尊重一下别人。”
我苦笑起来,想不再理会这件事,可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了一下,对冯霜说道:“你姐姐让你们两个带我来看看冯老爷子,恐怕不仅仅是要看老爷子长的是什么样子,其中还包括,看看其它方面有没有不妥之处。”我指着冯老爷子说:“长期卧床不起的人,最容易得的就是褥疮,我去查看一下,如果有,就督促一下护理人员,如果没有,就表彰一下护理人员,你不妨把它看作是检查工作。”

冯霜不再说话了,她把眼睛看向那个护士,估计她也想知道我说的答案。
那个护士气鼓鼓地看着我,然后让开了路。
我轻轻掀开老爷子盖的线毯,再撩起上身穿的内衣,我看到了:他的胸腹部全都是那样的干枯,如同干尸一样。再回想一下我当时的情况,我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
老爷子得的不是病!他之所以会这样,恐怕得在其它方面找一下原因了。
将老爷子的身体翻了一个身,皮肤虽然有点发白,但的确没有褥疮一类的东西。
我回过头,尽量用最亲切的语调对那个护士说:“你们护理得很好,我们放心了。”
那个护士虽然还有点不高兴,但对我的态度已经好多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退后几步,对冯家姐妹说:“我们回去吧。”
两人答应一声,我们就一起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我对她们两个说:“我有点累了,可不可以回去休息一下?”
冯嫣笑道:“当然可以了,要是你以后一直这样客气,我可不敢同你说话了,那得累死我。”
回到主楼后,我看见吴姐迎了上来:“安全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吴姐问我而不问冯霜和冯嫣姐妹两个,显然是还在把我当作客人看待。
我也客客气气地说:“吴姐,我要去休息一下,要是能把最近几天的报纸给我找来,那就更好了。”
吴姐说道:“我马上就叫人把报纸给你送去。”
我同她们三人点了一下头,就向楼梯走去。
不一会的功夫,我就听到敲门声,给我送来换洗衣服的那个少女又来了,这回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叠报纸,看来她有可能是专管客房的工作人员。
我伸手接过报纸,她又程式化地说:“安先生,你要是没有吩咐,我就出去了。”
我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向阳台走去,耳边听到轻轻的关门声。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都象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寄生虫了。
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我又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切,冯老爷子得的不是一般的病,还很有可能得的不是病,难道那么多专家竟然没有人可以看得出来吗?还是我看错了、想错了?
再一次回想经过的一切,我还是认为我没有看错,真有可能不是病,可如果不是病那是什么?难道冯老爷子和我一样,也把自己的功力封印了吗?可是他为什么会昏迷,封印功力,可以造成昏迷吗?
我忽然想起冯老爷子的仇人,想起在小说、电视剧里,曾经听到、看到的各种武林传说,对呀,为什么不可以是冯老爷子对头做的手脚呢?可是,他的仇人害他,为什么不直接害死他?
我接着就犯起愁来,假如像我想的那样,那么是什么样的功力才能把老爷子封印成这样,是我练的乾坤功吗?还是有其他更厉害的功力?怎样才能解开封印呢?如果我的功力还在,我说不定可以帮他一下,可是现在,我自己的封印都无法解决,还想要帮助别人,真所谓:马不知脸长。
如果我不能帮冯老爷子,那么冯家会不会找到高人,来解决这个问题?以前她们不清楚老爷子的病因,现在清楚了,会不会从此老爷子就得救了?
接着,我又想到一个难题:我怎么解释老爷子的病因,才能让她们相信我?难道我要说,我练过乾坤功力,才知道造成这种症状的原因,后来我因为不小心杀了人,才把自己的功力封印起来,才会落到这步境地。就算我这样说,恐怕她们也只会把我当成神经病,只会把我当成疯子。我从出生到现在,如果不算我的乾坤功力,那我就从来没有看见过、听说过谁有内功,想必别人也是如此。此时,我要对冯雪说我有内功,但却使不出来,她会怎么想。
可是,我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不说出来,我怎么对得起我心爱的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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