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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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之后,冯雪就自顾自的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在不住地苦笑,既然你不想让你妹妹看出一些不妥的地方,为什么不同我打个招呼再走,这回麻烦了,以冯嫣的性格,一定会对我狂轰乱炸的。
冯嫣牵着冯霜的手,走到我的面前:“安全,我们领你去周围转一圈。”
我点一下头,站起来说:“谢谢了,两位要是没有空,我自己在周围看一下就行了。”
冯嫣笑道:“那怎么可以,我们已经答应了大姐,当然会陪你四处逛一下的。”
我心中暗想:与其说是陪我逛一下,不如说是要找机会审问我一下,我立刻打定主意,一会一定要根据“沉默是金”这个原则办事。
我回答道:“那就多谢了。”
冯嫣说:“你跟我们来。”
我们三人走出主楼,冯嫣指着湖边说:“哪里的湖水清澈透明,我们每次饭后都喜欢去哪里,今天我们也先去哪里好了。”
我也看了湖边一眼,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的确是一个逼供的好地方。可是,如今还有我选择的余地吗?冯雪的妹妹这一关,早晚得过,那么,拣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好了。
我立刻回答道:“湖边看起来又清静,又美丽,真是一个散步的好地方。”
冯嫣得意地说:“想不到你也很知趣,善解人意呀。”然后她牵着冯霜的手向湖边走去。
我跟在她两个的后面走着,心里在想着冯嫣刚说的那一句话,到底是表扬我还是讽刺我?
来到湖边,坐在一条白色的小船上,想不到这条白色的小船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是冯家管理得好,还是因为冯家姐妹常来这里坐一下,才擦得这么干净?
冯嫣眨着眼睛说:“安全,你知不知道,我姐姐最不喜欢别人说谎?”
我心里说:那话来了。
我疑问道:“难道世界上还有人喜欢别人对他说谎吗?”
冯嫣天真地说:“我也不知道呀,所以才来问你,你会对我说谎吗?”
我一脸正气地说:“我从来不知道撒谎骗人,怎么可能对你说谎。”
随即我就发现,我好像被她绕进去了,想不到,我又一次要保证自己诚实,保证自己不说谎。
这个小妖精,我心里虽然骂了一句,却没有生气的感觉,毕竟这么美丽的少女,有谁会讨厌她?
虽然如此,我倒也没有诚实的觉悟,因为,我从来不会把十六、七岁的少女当作诚实的对象。如果是柳叶或者是冯雪,才会享受到我诚实对待的待遇。只不过,柳叶已经被我的诚实谋杀了,冯雪却是不需要我的诚实,她是不是已经把我看成是对老板绝对忠实的人了。
冯嫣笑嘻嘻地问道:“你和我姐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
唔,这个问题倒是属于必须回答的问题,看来沉默是金的原则可能是不好使了。
我慢慢地,看着冯嫣的眼睛说:“我一见面就被你姐姐吸引,就觉得自己再也离不开她了,一直在暗恋她。”冯嫣和冯霜丝毫没有感到奇怪,大概她们认为:我遇到冯雪,暗恋她才是正常表现吧。
冯嫣催促道:“然后哪?”
我接着说道:“我们老板对我很好,他早就发现我喜欢冯雪。于是在昨天,就对冯雪开玩笑说,希望我们可以成为一对夫妻。”我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冯嫣和冯霜:“冯雪听了老板的提议后,说她不反对。然后,我们就注册结婚了。”
冯嫣和冯霜震惊地看着我,冯霜终于忍不住插话了:“我姐就这样简单地答应你们老板了?你们就这么简单地结婚了?你甚至连求婚都没有?你们也没有婚戒?”
我结结巴巴地解释:“这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像做梦一样。”
冯霜立刻又问道:“你是哪一个大学毕业的?”
我松了一口气:“我是今年刚在洲城大学毕业。”
冯霜问道:“你今年刚毕业,你们老板就对你这样好,还要给你介绍我姐姐,你和你们老板是什么关系?”
我苦着脸说:“我怎么知道老板为什么这样做,我想你姐姐知道的事绝对比我知道的事要多,你还不如问你姐姐。”
冯霜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了,想必她也知道在她姐姐那里问出答案的可能性基本上是等于零。

我偷眼看了一下冯霜,看她的样子,我敢保证,明天,一到洲城大学,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挖我的老底。想来在洲城大学里,我认识的人里面,对我的印象都是没钱、没势、人丑,孤僻,不值得交往。他们基本上都对我没有好感,估计没有说我好话的,一定会给冯霜留下坏印象,她要是留下坏印象——,我忽然觉得心里好苦哇。
冯嫣看到冯霜不想说话了,她又杀了出来:“我姐姐和你注册后,然后你们做了什么,难道——。”她说到这里,竟然不敢说下去了。
我也进入了痛苦的选择阶段,承认还是不承认,随即,我就选择了公开和冯雪的亲密关系的选择。如果人人都知道我和冯雪的关系,那是不是就可以起个保险作用?至于冯雪怎么想,我就不管了,再说,我也没有扩大范围,只不过对她的妹妹说说而已。
我低着头说:“然后,我们就进入洞房,一起度过一个夜晚。”
冯嫣不敢相信地说:“你们已经——?”
我认真地说:“是,我们已经成为夫妻了。”
冯嫣忽然大声说:“你在骗我,我姐姐要是真的和你是夫妻,为什么她要把你安排在5号客房?为什么不让你和她住在一起?”
看着冯嫣和冯雪那带有希望的眼神,我忽然一阵恼怒,难道和我成为夫妻,就那么不堪吗,就那么可怕吗。
我残忍地笑了起来,我想要亲手毁灭她们两个心里的希望,我发现这个想法真的好刺激:“我们是夫妻。不过冯雪说:必须得等到老爷子身体好转之后,举行完婚礼,我们才可以住到一起。”
我接着补充道:“冯雪是个好姑娘,她认为在老爷子昏迷的时候和我住在一起,只图个人享受,是一种不孝的行为。”
冯嫣和冯霜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是觉得不能接受,还是觉得我太无耻了。我也毫不示弱地回敬着她们,看谁的眼光先受不了,先躲开。
良久,两人一起叹了一口气,似乎是长大了不少,变得成熟起来,不再是那么天真了。人接触到烦恼,遭受到痛苦,然后开始长大,到底算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冯嫣看着我的目光里面,包含着无奈和惋惜,想必她已经接受了我是她姐姐丈夫的这个事实,虽然惋惜她的姐姐没有嫁个好丈夫,但已经不想找我麻烦了,以免她的姐姐伤心。想不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嚣张女孩,还有这样一份体贴。
冯霜看着我的目光里面,包含着厌恶和疑问,想必她比冯嫣大了几岁,思考的深度又多了一层。她一定联想到各种政治和商业上的阴谋,她甚至有可能怀疑,我们的婚姻只是一种交易,或者她的姐姐是被欺骗的受害者。那么,她的未来日子里,可能会有很多的精力将用在拆穿我的真面目上,我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呀,真的是好头痛。
虽然,姐妹两人对我不再追问,但她们并没有忘记冯雪交待的任务,开始真正领着我四处转了起来。
看了周围的一切,我这才知道,冯家比我看到的还要大,建筑还要多,竟然如同一个微型小区一样。当然,里面没有市场,没有卖菜、卖米的。但是,监控、健身、娱乐等设施一应俱全。
一路上的遇到的工作人员,不停地向冯嫣和冯霜问好,同时也在好奇地打量着我。估计,他们都已经看过报纸,或听别人说起过我的身分。我刚开始时,还有些不习惯,时间一长,就麻木了,再也不受他们的目光干扰了。
看过冯家的外部建筑之后,冯嫣对我说:“现在我们去看一下我爸爸。”
我顺口问道:“老爷子住在哪个医院里?”
冯嫣奇怪地问:“为什么要住在医院里,那里人又多又挤,多不舒服哇。”
我也奇怪地问道:“那有病了,不住在医院又住在那里?”
冯嫣回答道:“当然是住在家里了。”
我这才发现对错词了,冯家的生活方式和我以前的生活方式完全是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因此,冯嫣对我说的话感到奇怪,我也无法理解冯嫣的想法。
我从新端正一下我的态度:“对,我们赶紧去看一下冯老爷子。”
可怜我酝酿了半天的感情,到底没有敢叫出“岳父”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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