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和好
轩玄心不在焉的搅动着一碗凉透了的米粥，可怜的米粒在无情的摧残下变的面目全非，肚子饿得瘪瘪的，却一点胃口都提不起来。和相公的关系仍没有任何好转，轩玄并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毫无效果可言。精心准备的点心给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几次之后，轩玄自知无趣，也只得做罢。费尽心机的讨好，换来的却是裁天的冷言冷语，“真多事，婆婆妈妈的象个女人！”轩玄其实是很男子主义的，嫁为人妾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小锤子稍微有点闪失的言辞都会遭来一顿恶扁，可是对裁天这个男人，他就是下不了手。
“主子！主～～子！！”这宅子也就个小锤子会当着轩玄的面大呼小叫的，其他人都将他视为一件会走动的装饰品，不对，连一件装饰品都不如，他们从不正眼看自己。“啧啧，一个男人居然甘心委屈在另一个男人之下！”他们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啧啧，一个男人居然甘心委屈在另一个男人之下。。”别人就算了，怎么连小锤子也这样看自己，失望，太失望了，一个爆栗，刺溜，小锤子又钻到桌底下去学小狗汪汪了。“呜。什么世道啊，说错话要挨打，连说说好话，拍拍马屁也要挨打啊？？”
“你那也算好话？”什么算好话，听了让人高兴的那才是好话，“本来以为全庄就小锤子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没想到。。”
“拜托。。你就不能把话听完？”也难怪主子会生气，那些下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也不能就这样而怀疑我小锤子的忠心啊，算了，我小锤子头大气量大，“您误会了啦，我说的是那个曾经所向披靡的无敌将军居然甘心做当今圣上的男宠，没想到啊，才三天，陛下就倦了，赶他回将军府，这将军居然死皮烂脸死活不肯离开，最后以死相要挟，这陛下真乃铁石心肠，一点也不领情，派人把他绑个结实遣送回府了，可怜啊。。”
“确实可怜啊，可是，和我想比，他至少还得到了爱人三天的宠爱，而我呢？”小锤子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轩玄心思却这番细腻，恨不得把刚出口的话全吞回去，“才不是呢，主子你最少还在少爷的身边，只要抓住机会就一定会成功的！我很看好你哟！”语罢，小锤子学女子翘起兰花指，轻轻一甩，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就这样形成了。
“小锤子，你莫非要走妩媚路线了？”这小锤子不会也喜欢上男子了吧？不过似乎妩媚路线并不适合他哟。
“啧啧。。说你孤陋寡闻了你还不信？”这和孤陋寡闻有什么关系么？轩玄不禁纳闷了起来。
“这个啊，是城东郭巨侠家郭芙蓉小姐的招牌动作，迷倒京城书生无数啊～～”这小锤子不仅三八，而且还是个十足的追星一族，两个字，盲从！也不对着镜子先照照，那姿势比怡春院的妓女还要恶心百倍。
“哟～小锤子不得了了，看上哪家书生了，主子我帮你说媒去！”
小锤子是奉裁家二老来请他去客厅议事，议事是好听点说法，难听点讲来就是又有任务吩咐给这个假媳妇了。这裁老太太是存心折腾他，前次居然命令他穿女装去拜访附近的亲戚，轩玄是如何都不肯答应的，这老妇人就搬出列祖列宗来压他，最后亏得殷楼现身解围才逃过一难。这二老对他虽是不满，却对那殷小少爷必恭必敬，唯命是从。真他娘的势利！不知这次葫芦里又卖了个什么药？
“母亲大人，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成了！”轩玄声音不卑不恭，欠了欠身，意外的发现了裁天也在这客厅里，正独自坐在檀香木椅上品着茶，惬意的很。“连相公都来了，定有什么大事咯？”若没什么要紧之事，这裁天必是躲自己躲的远远的。
“祖上大祭，身为我裁家儿媳，你就陪天儿去山上寺庙拜祭下先祖和各位神明！”原来是陪相公上山拜祭，轩玄正是求之不得，连连应允，机会难得，定要好好把握，“记住，每个神明都得参拜，一个都不能拉下？明白不？”想来想去，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蹊跷，轩玄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不知相公意下如何？”问题的关键是相公是否愿意同往，轩玄征求裁天的意见。
“倘若我不去便是对祖上的大不敬，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去吧！”答应的如此爽快，莫非里面真有什么阴谋？管他阴谋还是阳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豁出去了！轩玄定了定心，跟着裁天出了裁府。右边眉角突突的跳了几下，有不详的预感！
从裁府到山顶神庙的路途并不算十分漫长，轩玄故意放慢了脚步，两人第一次单独的外出在轩玄看来更象是场浪漫的约会，轩玄实在想不到可以用其他什么词来形容，约会不都是男子携带心爱的女子出游的么？轩玄既不是女子，裁天也并不把他放在心上，但轩玄总有两人正在约会的错觉，只因那裁天打从离开裁府那一刻起就笑的异常温柔和。。。。。诡异？？没错，就是有点诡异，轩玄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裁天从没有在自己面前展露这样的笑容。强烈的第六感警告自己这其中定有蹊跷，但又完全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轩玄走的很慢，他不停的琢磨着裁天怪异的行为，很快就被路边稀稀拉拉的几对年轻眷侣赶超了过去。咦，奇怪了，虽说这祖庙乃附近大户人家合力修建，但为何前来祭拜的会清一色全是情侣呢？轩玄满是疑惑的询问身边的裁天，“这一带祭拜先祖都必须由已婚的年轻夫妇参加吗？怎么没一个老人和幼童呢？”扑哧，裁天忍不住笑出了声，加快了脚步却是走向一处拐角，很快一阵放肆的大笑声便传了出来，貌似已经忍了很久了，“看看，给那么多不会任何武功的夫妻赶超了，你不觉得丢脸吗？”轩玄怎么听都觉得这是裁天故意在扯开话题，即便拜祭全是夫妻那也不至于笑的那么夸张吧？笑，对了，裁天之前一直都是在强忍笑意吧，难怪笑容那么诡异。山顶上的祖庙里到底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呢？轩玄大步的跟了上去，远处隐约传来一对夫妻谈笑的声音。
“相公，你说我们求个什么好呢？”
“恩。。我想要个男孩子，以后长大了可以光耀门楣呢！”
送子观音？！！！
和那手持竹柳的观音像大眼瞪小眼来去了半天，轩玄总算明白了祭拜的全是年轻夫妻和裁天一路诡异笑容的原因。裁家老母恶毒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着。
“记住，每个神明都得参拜，一个都不能拉下？明白不？”难怪今天老妇人没有要求他穿女装，阴谋！！相公明明知道却不阻止，明摆着想看他当众出糗下不了台，狡诈！！完蛋了，明天早上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事了！这叫他以后怎么出门啊！
轩玄又羞又恼，咯吱咯吱的咬着牙根，恨不得将裁某人生吞活剥了。真他娘的奇耻大辱啊，轩玄这辈子最恨人说他没男子气概了，这会倒好，居然要学那些个小媳妇们，在观音像前磕头求子，以铜钱为凭，落于掌心为女，落于净瓶为子。男儿膝下有黄金，叫他下跪已为难事，更何况要象小女人般阿谀企求，叫轩玄如何弯得了那双腿。
“哟，娘子，傻站着做什？当着母亲的面不是答应的好好的，瞧，就剩个观音像而已了，快去拜过，也好早早归去了。娘子向来是守信之人，不会反悔了吧？”裁天煽风点火的功力绝对不下于那三八的小锤子，明嘲暗讽的，气得轩玄吹胡子瞪眼的，却也无可奈何。若是平时，见面连招呼也不打半个，今个娘子长娘子短的叫得可真是亲热。
“娘子，轮到你了！”乘轩玄闪神不留意，裁天将他往前一推，一个踉跄，待到轩玄回过神来，人已到了观音像前，前后左右给娘子军围个结实。“娘子，为夫想要对孪生兄妹，全靠你张罗拉！”声音不大不小，恰巧能让娘子军们把视线都集结到轩玄身上，裁天这背后一刀威力也不小，轩玄是有气无处发，有苦说不出。不是哑巴，可比吃黄连更是苦上万倍。
“啧啧，这世上妖艳的男子是不少，还没见过象姑娘这般有男子气概的女子呢！”这男子气概怎听得那么别扭！
“哎。。真是苦命啊，小时候定是受了不少折腾，人家最多是平原，这姑娘怎是个峡谷啊？！”平原，峡谷？轩玄听得是一头雾水，“哟，这城西的王公子娶了个媳妇，再怎么小也有馒头那么大，这姑娘。。”原来是在讨论我的胸部啊！女人们窃窃的私语声完全没逃过轩玄的法耳，不是自己想听，这武功练高了，想不听也难！
都说这三八是女人的专利，本以为小锤子已经将三八发挥的淋漓尽致，如火纯青了，没料到这几位更是三八中的三八，三八婆！
轩玄在那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就见得人群外裁天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笑得那是得意啊，“娘子，快拜吧，俗话说那好啥啥不挡道，你不会连那啥啥都不如吧！”平时冷酷的男人摇身一变，化身为那集市上的地痞无赖。
没办法了，轩玄眼睛一闭，把心一横，摆出了上刑场的架势，双腿一弯，正待往那蒲团上跪去，这次彻底栽你手上了，下次定会十倍回报的。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人家想要一对孪生双胞胎，求您成全！”
。。。。。。
轩玄确定自己并没有出声，估计是有人按捺不住，抢先跪上了蒲团。太好了，轩玄内心呐喊着，能拖一时是一时，或许会出现什么奇迹也难说。
头也磕了，奉承也送上了，来人从衣兜里摸出两枚铜钱丢进了观音的净瓶里，大大的喘了口气，转过头来，轻声问到，“我想要两个男孩，玄玄呢？”这世上也就只有此人可以脱线到这等地步了。
“殷楼。。。怎么会是你。。。”以前觉得这殷小少爷是阴魂不散的纠缠着自己，今日却觉得格外亲切，可爱。
“玄玄也生两个男孩子好了，我把苍楼和苍琼许配你给儿子，咱们结为亲家怎么样？”乖乖，连名字都起好了。
也不等轩玄做出回应，殷楼又摸出两枚铜板丢进了瓶里，连磕三个饷头，朗声说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保佑玄玄也能生出两个可爱的男孩来！”殷楼又不知给殷苍灌了什么**汤，居然真以为自己能生出娃娃来。
给殷楼这一搅和，轩玄乐了，这观音像就这样给殷楼代为拜过了，所有的麻烦都象泡沫般消失不见了，奇迹，真是奇迹啊。再看看裁天却是冷了个脸，方才得意的架势已然不复存在了，苦心策划的计谋就这样毁在殷楼这小东西的手上，人家堂堂宰相之子，你又能拿他怎么样？忿忿的往地上唾了两口，不甘心的走出了祖庙，轩玄尾随而出，只留下殷楼给一群娘子军们围做一团，评头轮足。
“玄玄你个没良心的，丢下人家不管了，呜。。。苍，快来救我，呜。。。”
这山腰上何时出现了个小茶馆？裁天的记忆里这荒山上除了那间寺庙，连一户人家也没有，更别说是茶馆了，开在这地方，会有什么生意吗？不过。。。事实好象并非如此。小小的茶馆里，破旧的桌子边却热热闹闹的围坐着十几口人，聊天，喝茶，乘着凉，店小二瞻前顾后的好不忙乎。
抬头看看那火红的太阳，虽已快到傍晚，空气中炎热的气息却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确实有点喝了，裁天有点嫉妒在茶馆里休息的人群，真是的，连喝水都会眼馋的！咽了咽口水，干涸的感觉却愈加强烈，喉咙叫嚣着需要一些清凉的茶水，“小二，给我来壶茶，捡最好的上，”挑了张无人的桌子，也不顾公子哥的形象，裁天撩起衣服扇起了凉风，也茶上的也太慢了吧！
“客官，最上等的凉茶，请慢用，”盼天盼地，裁天总算盼来了店小二手上的那壶茶水，迫不及待的倒了杯张口灌下，茶没有茶的味道，水也只是普通的水，即使已有了充分心理准备，裁天还是失望的唠叨了几句，“这个就是最上等的凉茶了？”
“客官，您有所不知，凉茶凉茶，讲究的是个凉，而不是茶，您瞧，”店小二揭开水壶，展示里面漂浮着的密密麻麻的干瘦枸杞，说的头头是道，“此乃上等枸杞，颗粒不大，却清凉爽透，可是最上乘的凉茶啊！”
这店小二歪掰的功力倒是不俗，裁天也抓不上什么把柄，只得闷声喝茶，几杯下去，喉间的不适感渐渐消退，这枸杞茶还着实解渴。随即又斟上一杯，却没料到送到嘴边的茶杯却给人中途截了去。
轩玄小心的嘬了一口，清清淡淡，察觉不到异样的味道，水中没有下毒。虽说京城乃是天子脚下，但这荒山野岭的，强盗山贼的也不可不防，江湖险恶，人心隔肚皮啊，谁知道那一脸卑微的店小二会不会就是那臭名招著的江洋大盗呢？
“你怎这般大意，”荒山之上突然出现了个茶馆，相公不仔细查探也罢，竟在此大咧咧的喝茶乘凉，幸得这茶中没下药，否则，轩玄没敢继续想下去，“劫财是小，如若丢了性命，那可。。”
“你可是在担心我？”瞧那大惊小怪的模样，满身的汗湿味，鬓角的发丝间沾染着些许古槐的碎叶，呓？那不是只有悬崖边才有的植物吗？“不会是找不到我，以为我失足掉下悬崖了吧？”
“没。。才没有。。。悬崖什么的，我去都没去！”轩玄的狡辩显得底气不是很足。
看我不揭穿你，裁天坏心的想着，伸手取下轩玄发间的碎叶，故做疑惑的说道，“这是悬崖边才有的槐树叶吧？你是从哪弄来的呢？”
“我不知道！”轩玄有点犯窘，承认的话又要给坏心的嘲笑了，说不定还会骂他多管闲事呢，索性一问三不知好了。
“我其实一直都在这里喝茶哦，可惜来的时候其他地方都坐满了客人，只有这个角落最清净了。”
“难怪我来回找了好多遍都没有看到呢！”轩玄很赞成的点点头，这位置若不越过人群却是很难发现。
轩玄很在乎自己，裁天是知道，却没想到会为了找自己翻遍了整座荒山，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下，递上了一杯凉茶以示谢意，“也就是说你确实都是在找我罗！”
啊呀，说漏嘴了。
“也就随便找了找，要是你给山上老虎咬死了，我总该给你收个尸，毕竟夫妻一场嘛！”有些牵强的理由。
“这山上连只野猫都没有，哪来的老虎啊？”裁天不依不扰，继续调笑。这家伙只要一撒起谎来，就会不由自主的咬嘴唇，而且力道还不小。
“再咬会受伤的，看，都流血了，”抚过唇角的手指上留下了一丝血迹，“我会心疼的！”
轩玄有点不知所措，唇齿相残的局面很自然的停止了。
“好歹，你也是为了找我才这么辛苦的嘛，我很感激的嘛。”
仅仅只是感激啊，轩玄有点失望。
“我已经不讨厌你了。”
额？轩玄很是吃惊，嘴巴咧开了一个巨大的弧度，看起来却有点呆滞，傻傻的可爱，“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啊。。。”好。。。好可爱啊。。。傻傻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去揉揉。。
“疼。。。你揉我头发做什么？”轩玄吃痛的叫到，心里却乐开了花，打从初夜以来，这是裁天第一次主动触摸他。
这手真是犯贱，裁天暗骂道，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头发真软啊，舍不得放开了，怎么办？“刚。。刚才有只虫子飞你头发里去了，对虫子，好大的个！”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结巴着。。。
“小二，小心点！”
附近的店小二忽然一个不稳，身子摇晃了两下，连人带壶就朝裁天摔了过去。
“相公！”托盘之下，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店小二的手中直直的刺向毫无防备的裁天，轩玄惊呼着扑了过去。
“呜。。。”刀子停顿了下，居然没入了救夫心切的轩玄胸口，本应该可以闪躲的他，却发现腹中空空如也，真气硬是提不上来，若不是裁天在背后拉了一把，恐怕已刺中要害，一命呜呼了。
“哟，躲过去了呀！”店小二舔了舔带血的刀子，笑嘻嘻的指了指轩玄流血不止的胸口，“这个血是止不住的哟，对了，这个位置和你当初刺死她的是同一个地方哦！”店小耳扭曲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
“他？哪个他？我并没有杀害过任何人啊？”轩玄无力的辩解道，伤口流血不停，即使点了**道也毫不见起色，不是要莫名其妙的失血而亡吧？“而且，我们并不认识，不是吗？”轩玄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给人宰了，眼下的店小二确不是自己所熟识的，但他的武功套路却有股莫名的熟悉感，里面莫非有什么误会不成。
“那这样呢？”店小二丢下匕首，从背后掏出对泛青的铁勾，轻轻一抹，一张人皮面具就给勾了下来，“是你。。。”此人正是大闹妓院那天和轩玄大打出手的江湖男子，原来是来寻仇的。“人确实不是我杀的，”轩玄百口难辩，更何况目击证人不就是身边的裁天么？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店小二一步步的逼近，手中的铁钩遥遥指向轩裁两人。
店小二说的是没错。但是。。。没有杀人，也要偿命吗？轩玄如此这般的向店小二解释整个事情的经过，然事情过于蹊跷，轩玄心里也没个底，这话他信或是不信。
“那你当时为何不说？”没想到首先发问的竟然是裁天，也难怪，死的毕竟是他的红颜知己。
“我。。”并不是轩玄不想说，但在当时情况下，说了裁天也不会信，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
“啊哈哈，你的相公都不相信你，不过我相信你，”店小二捂着脸一阵狂笑，眼泪顺着指间溢了出来，“即使她是个疯子，我还是一样的爱她，爱她，爱她腹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哈哈。。哈哈哈。。我要杀了你。。还我孩儿命来！”店小二近乎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铁勾，向轩玄扑了过去。
“相公，快跑，”这男人已经发狂了，危险！
情夫？小孩？裁天有点蒙了，女人在他心目中向来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在他失落的时候都会温柔的安慰他，犹如一朵圣洁的白莲，只可远远观望，而不能靠近亵渎她的美丽。这样的女子，居然有个如此残忍的情妇，腹中还怀有别人的孩子，这叫他如何接受的了，慢着。。好象漏掉了什么。
裁天精神恍惚的站在原地，对扑面而来的铁勾不躲也不闪，情急之下，轩玄双掌一合，硬生生的接下了两把钩子，“相公，快醒醒，”轩玄扭过头狂吼道，“裁天，你他娘的婆婆妈妈的，还象个男人吗？”再这样下去，非但自身难保，连裁天性命也要一并搭上。
吼叫声直达耳膜，裁天全身一震，猛然意识现在两人的处境非常危险，轩玄大量失血，脸色惨白，仅有的力气全用来支撑两把泛青的铁钩，双掌给磨的血肉模糊，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情夫，小孩，难道，“轩玄，莫非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竟然错怪你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快跑啊！你他娘的要让我白白牺牲吗？”轩玄满口粗话，眼睛瞪的通红，眼看就快支撑不住了。
逃还是不逃，裁天内心激烈的斗争着，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不如。。不行，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丢下轩玄独自逃跑呢而且。。自己还没来得及向他道歉呢。裁天左右为难，时间却仍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相公，记得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给我上香啊！”轩玄安然一笑，松开紧合的双掌，不顾一切向往裁天胸口轰去，后背给撕开两道伤口，鲜血哧哧溅射而出，“保重！”轩玄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裁天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模糊间看见轩玄的身子在一片嫣红的血雾中软软的倒了下去，喂。。你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说声对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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