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二进李府欲行凶 李天师刀下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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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师出了李府,一路喊叫着:“看相,看风水、算命”。绕了一大圈子,看看身后无人,便进了高府。高庆有、黑三等正在家中焦急的等待,见李天师回来,黑三抢先问道:“怎么样?酒店胡死没死?”李天师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没有!不仅没有死,我这法术根本就奈何不了他。”见高庆有、黑三等疑惑不解的样子,李天师又道:“我亲到其家中,将其骗出,仔细观看,才知这酒店胡不知何方精灵所变,定非人类!”
一句话惊的高庆有、黑三、高恶少都浑身打了个冷颤,一个个半张着嘴,大眼瞪小眼。片刻,高庆有心想,你不说你道术不到家,反而推托说酒店胡是妖怪,真是屙不出粪来赖茅房,便有点不信地道:“这就怪了,明明一个大活人,能娶妻生子,何以说是精灵所变?”
李天师见他们不信,便道:“高爷有所不知,但凡山精、水怪,常年吸日月之精华,久而久之,皆通仙道,能随意变化,与常人无异。岂不闻白蛇白素贞与许仙西湖相爱,而生一子的故事吗?”
高庆有和黑三看李天师一脸认真的样子,这才半信半疑。高恶少大声道:“既然酒店胡是精灵所变,我们将他告上官府,让官府捉他如何?”李天师摇摇头道:“不可!此人官府也奈何不得,真将他惹急了,你高府就要有灭门之灾!”一句话吓得高庆有、高恶少浑身发抖,忙问李天师如何是好。李天师道:“以我的道行难以降服此妖,除非另请高僧,前来降妖,没有别的好法。”
黑三听了面带不服,大叫道:“兄长何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前一次,我去李府,若非被一个老头从中作梗,早就结果了他一家三人的性命。莫若今夜我与兄长前去行刺,管他是人是妖,我二人齐心协力将他杀死也就算了。”
李天师犹豫片刻,欲不和黑三前去,江湖上最忌熊包二字,于是,咬咬牙道:“也罢!我这七星宝剑好几年未尝腥味了,今夜就让它过过隐。”转而又道:“但凡妖物最善隐形遁迹,可准备两样法物,一桶猪粪、一桶狗血,同时泼向酒店胡,它便妖术尽失、显出原形,然后我们再将其捕杀。”高庆有大喜,安排二人用餐,然后休息,养足精神,只等晚上去李府行刺。
当夜三更时分,一弯残月挂在蓝色的天幕,几颗星星疲倦地眨着眼睛。黑三与李天师每人手提一小桶猪粪、狗血,悄悄地从高府出来,直奔李府。来到李府后墙外,仍然先是投石问路,见没有动静,这二人皆是飞贼出身,便纵身上墙,飘然落入院内,径奔小狐仙住房,侧耳细听屋内有轻微的鼾声,知小狐仙一家皆已入睡。
有了上次的经验,黑三和李天师将两桶污秽之物悄悄放在地上,然后,黑三拔出钢刀,示意李天师用剑尖**门缝,去拨里面的门闩,自己则背对李天师手持钢刀,四下张望,担任警戒。
忽然,从西面紧靠院墙的草棚内走出一人,借着朦胧的月色,黑三仔细一看,正是上次交手的老头,心想,先收拾了你这个老家伙再说,一只手在后面轻轻捅了一下李天师。
李天师正待用宝剑拨门闩,转身一看便明白了,这两人各挺兵刃便迎了上去。
陡然,平地刮起一股旋风,飞沙走石,只刮得黑三和李天师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多亏二人有些功夫在身才不至于摔倒。待旋风过后,二人定睛观看,两桶污秽之物早被刮的无影无踪,而老头正站在天院正中向他们招手。
黑三和李天师气极败坏,重新抖擞精神各举刀、剑奔向老头。老头也不答话,两手五指并拢,如同厉爪,便与二人动了手,未及三、两下,老头向后连撤几步飞身上了院墙。黑三心想全是你这老头三番两次捣乱,误了我的大事,先杀了你再说。与李天师打了个手势,便也飞身上了院墙。老头纵身跳到院墙外的草地上,摆开了架势,黑三和李天师也随着赶到,三个人打在了一起。
这老头便是胡老庄主,这几日身体已回复了许多,岂肯让二人占得便宜,三个人你来我往,却是杀了个棋逢对手。黑三和李天师暗暗称奇,这老头赤手空拳,身法却是奇快无比,两爪上下翻飞,挂动风声,凌厉至极,万一被一爪抓上,后果也是不堪设想。毕竟这二人也不是吃素的,全是绿林大盗出身,又值年轻力壮,打了三十几个回合,老狐仙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时节,早惊动了一个人,便是小狐仙。小狐仙正在梦中,三人在院内交手,将他惊醒。他忙起身穿衣,将单刀抓在手中,拔开门闩,跳到院中。只听得打斗之声转移到墙外,他便回屋将妻子叫醒,自己出屋后让妻子从里面将门插好。小狐仙方才飞身纵出墙外,见墙外草地上两个黑衣人与一个老头正打得难解难分,看看老头就要吃亏。
借着月光仔细观看,其中一个黑衣人好像白天算命之人,另一个小黑鬼却不认识,而老头身影却十分熟悉。
小狐仙一摆单刀,大喊一声:“何人黑夜在此打斗?”老狐仙一听大喜,大叫道:“我儿快来助我!这两个刺客要刺杀你。”小狐仙一听果然是父亲,那里还敢怠慢,飞身上前,截住一黑衣人厮杀起来。小狐仙对打的这个人正是李天师,他那是小狐仙的对手,不过五六个照面,小狐仙让过刺来的剑锋,用单刀向外一磕,单刀贴着剑身便削了过去,李天师回防不及,人头早已落地。
黑三正与老狐仙打斗,听的耳边咕咚一声,一看李天师人头在地上打滚,暗叫“不好”,向老狐仙虚晃一刀,跳出圈外,撒腿就跑,老头向前一纵身,照黑山脊背伸手一抓,黑三只觉的一阵剧痛,将刀一撇,飞也似地逃跑了。
小狐仙将刀扔在地上,给老狐仙连扣三个响头,道:“孩儿不孝,给父亲叩头了。”老狐仙连忙将儿子从地上拉起。小狐仙问道:“您老什么时候到的,为何不进家,而与这两个人打了起来呢?”
老狐仙拉着儿子的手亲切的道:“这一段我闹痢疾,一个多月了没来东昌看望你们,你也没有回家看看,我便觉得有事,派管家来东昌一打听,方知你这里发生了这么多变故。我寻思高恶少未达目的,又损兵折将,岂肯善罢甘休,所以病情刚刚好些,便赶来东昌。我不愿打扰你们,怕你们为我担心,便在西墙下草棚内住了下来,暗地里保护你们。前天夜晚,就是刚才逃走的这个黑小子,欲向你屋内放毒,被我打跑。今夜又勾引同党前来行刺,被我发现厮打在一起,多亏我儿及时赶到,将贼人杀死一个,否则我今日定要吃亏,只可惜让那黑小子又跑掉了。”
小狐仙热泪盈眶,心想,自己已长大**,不仅孝顺不了父亲,还拖累年迈的父亲为自己风餐露宿,站岗值班。
老狐仙问道:“这两个人是不是高恶少派来的呢?我们岂可坐以待毙?”小狐仙道:“我也不认识这两个人,被杀死的这个道人白天来我府看过风水,看样子是来踩点的。我也估计可能是高府派来的,除其之外,我又无别的仇人,为何要暗害与我?”老狐仙道:“果真是高府欲斩尽杀绝,不放过门,我们也不能心慈手软,任人宰割!”
爷俩回到院里,小狐仙叫开门。李小姐见丈夫刀上带着血,大吃一惊,再看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头,却是自己的公公,更是诧异。
李小姐轻移莲步、翩翩下拜,给胡庄主施礼道:“儿媳给父亲请安,父亲一家不是回南方老家了吗,为何半夜到来?”
胡庄主道:“是的,你娘他们还在南方,我因为挂念你们,放心不下,这才急冲冲一人赶过来,正赶上歹人想要行凶,便和我儿联手将他们打跑了”
小姐听了心惊肉跳,知道这父子二人,武功高强,行为怪异,也没有多想什么。
小狐仙对李小姐吩咐道:“快拿出被褥,让父亲在东厢房住下。”当下,李小姐打开厨子,拿出崭新的被褥,小狐仙抱着送入东厢房,将床铺收拾利落,爷俩又说了一小会话,便各自休息了。从此,胡庄主便在李府东厢房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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