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就扶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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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到房间,那两名保镖都是兴奋不已,一口一个"李大哥好身手",艳羡之情溢于言表.孙中山知道二人嘴拙,笑道:"他们追随我多年,多宝有暇可指点他们两招".李金鑫含笑应允.那二人更是喜笑颜开,裂开了大嘴直笑.这二人习的是外家功夫,对付平常三五人则可,若遇内家高手,只怕一招也不能抵挡!中国功夫流传何止千年?自达摩东来,一苇渡江.在中国始传禅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经二祖慧可,三祖僧、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等大力弘扬,终于一花五叶,盛开秘苑,成为中国佛教最大宗门,后人便尊达摩为中国禅宗初祖,尊少林寺为中国禅宗祖庭.
达摩游嵩山少林寺,在那里独自修习禅定,时人称他为壁观婆罗门。有道育、慧可二沙门礼见达摩,并亲近和供养四、五年。达摩感觉他们真诚,传授以衣法。又把四卷《楞伽经》授与慧可说:"我看中国人的根器于此经最为相宜,你能依此而行,即能出离世间。"
达摩所作的《少室六门集》上下二卷,即:〈心经颂〉、〈破相论〉(一名〈观心论〉)、〈二种入〉、〈安心法门〉、〈悟性论〉、〈血脉论〉六种。这六种为后人习得,初时只为强身健体,后来演化为武功.内家功夫之不同于外家,便在于此:"人类越往前发展,现代科技文明越来越进步,诱惑亦愈行见多,心不能定,如何练得内家功夫?聪明才智用于御用外物护身,发明了枪,炮等等.却渐渐丢弃激发人体本身的潜能,古人为与野兽搏斗,创出了调理呼吸,内视七脉的内功,真正的武学自唐朝时开始大兴,百舸争流,百花齐放.到得宋末元初,已各自成派,之后到了大明,开创新一派武学皎皎者,唯张三丰一人矣!因此后世如霍元甲,李小龙之流不过是把外家功夫练的登峰造极罢了."
上说,"属有菩提达摩者,神化居宗,阐导江洛。大乘壁观,功业最高。……审其所慕,则遣荡之志存焉。观其立言,罪福之宗两舍。详夫真俗双翼,空有二轮,帝网之所不拘,爱见莫之能引。静虑筹此,故绝言乎。"
又说,"达摩所修大乘禅法,名曰壁观。达摩所证,则真俗不二之中道。壁观者喻如墙壁,中直不移,心无执着,遣荡一切执见。中道所诠,即无相之实相。以无著之心,契彼真实之理。达摩禅法,旨在于此".即是说要世人清心明志,以心渡劫,放下执着,显示无相之虚宗.然世人能得意者少,滞文者多。是以此宗后裔每失无相之本义,而复于心上着相。至四世之后,此经遂亦变成名相。于是哲人之慧一变而为经师之学,因而去达摩之宗愈远。
另:达摩亦著有道藏《达摩大师住世留形内心妙用诀》一卷,《达磨易筋经》、《达磨一掌金》等练气要诀.
历史上还流传下来不少关于达摩的故事,其中家喻户晓、为人乐道的有:一苇渡江、面壁九年,断臂立雪,只履西归等,这些美丽动人的故事,都表达了后人对达摩的敬仰和怀念之情.
世上种种诱惑,便如刀刃有蜜,不足一餐之美,小儿舐之,当有割舌之患.但偏偏舐蜜者甚众.为名来,为利往,捡了芝麻抛了西瓜的亦为数不少.
几人聊的正兴高采烈.孙中山忽道:"你怎么了?"
李金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徐小暖正坐在一张大靠背椅之上,目光呆滞,动也不动.她身材娇小,坐在上面只露出上半身来.
孙中山又问了两声,她才仿佛听见,双目无神的看过来.
李金鑫皱眉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声音低沉,几不可闻.这下子让几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到底怎么了?"
徐小暖双目一亮,柳眉倒竖:"说了没事,就是没事!"
这个才是徐小暖,几人登时放下心来.
"有你武功通天的李大侠罩着,能出什么事?"徐小暖又道.
"那倒是!"李金鑫微笑回答.
徐小暖撇撇嘴,又低下头.
李金鑫正想再逗她几句,忽然莫名其妙的感到不安.猛的跳起,跃到徐小暖身边.果不其然,他的担心成为事实,徐小暖左手握着那两把飞刀,右手在上面轻轻抚摸,在灯光的照射下,那两把刀美丽无比,便如冰雕玉琢一般.很明显,这叫**不释手.
李金鑫更是紧张,心想这小姑娘冰雪美丽,不会是个赖皮吧?瞬间转了千百个杀人夺刀的念头,一张脸只憋的通红,没出息的道:"这,这是我的!"
徐小暖抬头白了他一眼,道:"我有说过是我的吗?"
李金鑫立马轻松许多,转眼一瞧,孙中山和另外二人也站在他身边,正笑咪咪的瞧着他.暗想完了完了,丢大人了!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料孙中山朝另外二人一招手,又朝他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李金鑫又觉轻松了些.刚想深深的喘上一口气,没成想徐小暖举起一把飞刀,很肯定的说:"现在和以后,这个,是我的"."这个",说的狠狠的,语气沉重的如同巨石.李金鑫的喘气变吸气,而且还是一口凉气,心里大为难受.口中喃喃有声,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徐小暖又举起另外一把飞刀,语气更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个,也是我的".话未说完,李金鑫连寻死的心都有了.
李金鑫努力的压抑着情绪,心底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强笑着道:"这个,小暖,你知道吧!这个是我师傅送我的.总共有七把……"
"七把?在哪里在哪里?"徐小暖打断他的话,让李金鑫的一番心思倾刻间付诸东流.
"拿来我看!"
李金鑫磨蹭半晌,瞧着徐小暖双眼发亮,就差动手抢了.无奈的掏了出来.说道:"小暖,这是我的命根子,你懂么?所以,所以……"声音之温柔,语气之轻缓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所以什么?"徐小暖凶狠的瞪着他.
"所以我不能把它给你".李金鑫一闭眼,咬牙说了出来.
徐小暖一愣神,笑道:"你傻呀,我逗你玩的,知道它对你很重要,看把你吓的",李金鑫心头一喜.徐小暖又道:"再说了,我又用不着."
话是这么说,徐小暖还是将七把飞刀翻来覆去的把玩了一番,瞧的李金鑫在旁边心惊胆战,只怕她言而无信,据为己有.好不容易等到徐小暖把飞刀递还他,在她恋恋不舍的眼光中把刀在身上放好,一颗心升升沉沉,终于落定.不敢多待,借口道:"我去练功!"急急忙忙的蹿向门口.
只听得徐小暖笑道:"杜大哥说你多豪气,多义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呢!
李金鑫展开轻功,瞬间奔出老远,身后小暖的声音也渐渐喊高:"这大晌午头的,你练的是传说中的"出汗功"吧!"
徐小暖的笑声像人一样的甜美,只是李金鑫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背心冷汗,额头热汗,一起冒出.昨天晚上这丫头还曾装出一付可怜相,今天却又被她捉弄,恨不得逃的越远越好.
这日渡船到了横滨码头,几人随着人流上岸.码头一色青石地面,白鸽飞掠来去.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岸上百余名留学生热烈欢呼.李金鑫见孙中山如此受人爱戴,亦生羡慕.大丈夫言行处事,若能如斯,死也不枉了!
内田良平见到孙中山等人,早已迎上..李金鑫早在渡船上就听到孙中山说过此人,曾多次协助孙中山的革命活动。1900年中国东南互保局势形成後,策划组织敢死队前往中国谋杀大吏,以便革命党趁机起义,遭孙中山反对,因而中止。1901年倡导以日本为盟主的大亚细亚主义与天皇主义,组织黑龙会。1903年参加对露(俄)同志会,主张对俄宣战,这次又周旋於孙中山与黄兴之间,促成革命党的团结,才有了这次成立"同盟会"的前提条件.一见之下,便识了出来.这人身材不高,平头,浓眉.看起来坚仁,刚毅.难怪孙中山曾道这人为主战派,名字叫内田良平,号"硬石".年龄却不大,约摸只比自己大上几岁.他对孙中山虽亲热无比,但对众人却很是淡漠,恍如不见.
众人分别上了两辆黑乌龟也似的小汽车,一路风驰电掣.李金鑫见识虽广,却也从未坐过.见这四个轮的东西跑的这般快,又不用人力.大为新奇.孙中山含笑与他解释了一下,李金鑫似懂非懂.孙中山道:"国富则民强,清廷这二百年来闭关锁国,畏缩不前.不知吐旧纳新,如何发展?"又叹道:"金碧嵯峨,日新月异,则亦不独师能之也.只是苦的,是我中华亿万百姓!"
内田良平向孙中山哇哇说了一通.孙中山含笑回答.内田良平亦面带微笑,侧过身李金鑫伸出一只右手.李金鑫一愣神,随即醒悟,这是要与我握手来着.二人手一相接,李金鑫便感到内田良平手指僵硬,手背弓起,一股大力侵来.力量虽巨,却无丝毫内力运转规迹.微微一笑,运上内力.内田良平陡的一颤,迅速松开手来.他与孙中山相识多时,知道他的随身保镖是杜心武.这时见追随孙中山的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年轻人,又听孙中山夸的历害,心里便存了一试之心.他出身武士家族,其叔父是玄洋社社长冈浩太郎。受到家族影响,内田良平从小就嗜武,经常与浪人交游。内田良平就已经参与玄洋社在国内外的各种阴谋活动,年纪虽轻,却勇武善战,又有较高的文化素养,可谓文武双全.不仅为黑龙会成员所叹服,而且一般百姓或政府官员也觉得内田良平真是个难得的“奇才”,整个日本的黑道人物都对他敬畏有加.

他刚一握上李金鑫的手,便觉其软如棉,其硬如铁.对方一笑之下,手掌变的如同火炭一般,灼的自己右手生疼.当下面上神色不变,手却迅速缩回,已然吃了暗亏.
孙中山何等人物?在旁察颜观色,心底下暗暗好笑.转过头去看车外风景,推做不知.
一路无话.车子径直驶到一处大院落方才停下.有仆人迎上打开大门,内田良平恭恭敬敬招呼众人下车.李金鑫见他初时冷淡,这会儿前倨后恭的模样,暗想,这怎么有点儿欺软怕硬的味道.
徐小暖蹦跳着来到李金鑫身边,抱住他手臂.叫道:"好漂亮啊!"李金鑫吓了一跳,心想这丫头怎么这么随便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我又什么时候漂亮了?"漂亮"这个词儿也不适合我啊.正在胡思乱想.徐小暖用手向左边一指,李金鑫这才看到,院落里只种着一种树木.树皮暗栗褐色,滑而有泽,具横纹。叶椭圆形,先端渐尖或尾尖,缘具芒状细尖重锯齿.夹杂在大道小径之中,错落有致.再左方则是一个人造小湖,堆砌着玲珑精巧的假山,临水山石嶙峋,复廊蜿蜒如带.湖中红鱼成群,红莲青荷.右边亦是一座假山,从屋后与左边之山相连,犹如怀抱,山上藤萝蔓挂,朴素自然,景色苍润如真山野林.二人态度暧昧的站在一起,恍惚之间仿佛到了江南一般.
内田良平得意的一笑:"吃惊么?我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专门请中国匠人造的".(日)
徐小暖听的懂,低声又跟李金鑫翻译.李金鑫闻到徐小暖身上香味,脸色一红,忸怩着移开半步.徐小暖却恍如不觉,靠的又近了些.
内田良平又道:"这些樱花树在春天才开花,花期一周,花瓣呈白色,粉色,红色.灿烂美丽,花香怡人."(日)
徐小暖伸头又要跟李金鑫翻译,一抬头见他满脸通红,不解的问:"怎么了?"
李金鑫还未说话,徐小暖高声说道:"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随后退开两步,冲他瞪了一眼.
李金鑫呆住,明知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可还是忍不住要描上一句:"是你先,先拉住我的!"本来想用"抱"字,可终究没敢.
徐小暖一个白眼丢过来,一副质疑的神情.
李金鑫求救的看向孙中山,见他已和内田良平走向房间.另两名保镖跟在身后,黯然低头,也跟了上去.
徐小暖喃喃道:"人品!注意你的人品!"
李金鑫怒极,直恨不得用飞刀捅她几下.不过却是想想而已.现在他几乎不敢把飞刀露出来,徐小暖有事没事就会盯着他藏飞刀的地方看上半天.那种眼神实在是让李金鑫不寒而溧.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李金鑫心想:"这飞刀是让小暖惦记上了".连忙哭笑不得的跟上另两名保镖.其中一人同情的看他一眼,说道:"李大哥,她的脾气就是这样,你习惯就好了!"
李金鑫轻声嘟囔道:"习惯?这可让我怎么习惯?"
另一人嘻嘻笑道:"算了,丢人不丢钱,不算破财!"
李金鑫哑然无语,难道耍人这种事情也是能传染的?不像啊?瞧这两人一脸的忠厚老实.
众人进得屋内,内田良平安排各人散去休息.孙中山见李金鑫几人未动.笑道:"无妨,这是黑龙会的地头,没有什么人敢前来捣乱.这里看似防卫松散,实则严密的紧".
李金鑫知道确实如此,和徐小暖对望一眼.跟着仆人来到各自的房间.日本文化虽有不少学自中国,但也颇据异样风情.那两名保镖和李金鑫一间房,三人刚刚聊了一会,听得徐小暖在外喊道:"走啦,吃饭了!"三人早已饿的如同西洋人拍的照片一般,闻言争先恐后的奔了出来.
饭局很是简单.这让等着吃大餐的几人变的沮丧无比.每人面前放了几个盘子.其中两盘一眼就了出来,是蔬菜.一盘带有甜腥气息,想必是鱼肉.李金鑫疑惑:"这鱼没煮熟吗?"另一盘五颜六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正想去问坐在身边的徐小暖,忽然想到不久前才被人耍过.暗骂自己没出息,好了伤疤忘了疼.
徐小暖显然已忘了刚才的事,凑了过来跟李金鑫讲日本人的礼节.李金鑫郁闷的不得了,瞧人家忘的多快,自己堂堂男儿,连个弱女子都不如.不免汗颜,暗暗羞愧自己的小心眼.却不知一个骂人,一个被骂,立场不同,感受自然不同.
徐小暖道:"到日本人家里去作客,要预先和主人约定时间,进门前先按门铃通报姓名。如果这家住宅未安装门铃,绝不要敲门,而是打开门上的拉门,问一声:“借光,里面有人吗?”,进门后要主动脱衣脱帽,解去围巾(但要注意即使是天气炎热,也不能光穿背心或赤脚,否则是失礼的行为),穿上备用的拖鞋,并把带来的礼品送给主人。当你在屋内就坐时,背对着门坐是有礼貌的表现,只有在主人的劝说下,才可以移向尊贵位置(指摆着各种艺术品和装饰品的壁龛前的座位,是专为贵宾准备的)。日本人不习惯让客人参观自己的住房,所以不要提出四处看看的请求。日本特别忌讳男子闯入厨房。上厕所也要征得主人的同意。进餐时,如果不清楚某种饭菜的吃法,要向主人请教,夹菜时要把自己的筷子掉过头来使用。告别时,要客人先提出,并向主人表示感谢。回到自己的住所要打电话告诉对方,表示已安全返回,并再次感谢。过一段时间后再遇到主人时,仍不要忘记表达感激之情".
李金鑫边听边点头,问道:"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徐小暖的脸稍稍红了一下,低声说道:"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话音刚落,一名保镖大声抢答:"在渡船上孙先生教她的".
谎言被揭穿的如此之快是徐小暖始料不及的.本来她还想在李金鑫面前表示一下自己的渊博,这一下措手不及,恨恨的瞪了那人一眼.还不解恨,又狠狠的掐了李金鑫一把.李金鑫在疼痛之余又为自己抱屈:"关我什么事啊,是你自己爱现!"
徐小暖柳眉一竖,道:"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谁说什么了?李金鑫一脸茫然,探头去问那名保镖,你说什么了?"
"我没说什么啊!"那名保镖肚子里好笑,心想李大哥这么直爽的汉子怎么也学会演戏了.
这顿饭吃的是倍儿沉闷.李金鑫暗道这小日本怎么这般麻烦,就连喝酒也喝的不爽快.孙中山曾跟他说道:"日本的清酒借鉴中国黄酒的酿造法而发展起来的.日本人均说,清酒是上帝的恩赐。有甜口酒,辣口酒,浓醇酒,淡丽酒,高酸味酒,原酒之分.这酒看上去色泽呈淡黄色或无色,清亮透明.入口芳香宜人,口味纯正,绵柔爽口.
徐小暖也喝了几杯,双颊起了红云,悄悄说道:"这酒甜甜的,你觉得如何?"
李金鑫心里正不痛快,答道:"不劲道,还不如二锅头醇正呢,到底是学来的东西啊!"
徐小暖强辩道:"我觉得还行".
李金鑫不欲和她争辩,斜眼蔑视她一眼,低声叹道:"你这是把它当甘蔗水了".
日本人的敬酒方式是在桌子中间放一只装满清水的碗,并在每人面前放一块干净的白纱布,斟酒前,主人先将自己的酒杯在清水中涮一下,杯口朝下在纱布上按一按,使水珠被纱布吸干,再斟满酒双手递给客人。客人饮完后,也同样做,以示主宾之间的友谊和亲密。
李金鑫饭没吃好.酒却喝的不少,这清酒只有十五六度,内田良平见他杯到酒干,又敬佩他的功夫,向他频频举杯.徐小暖见他喝的太多,有些担心.偷偷的拉他衣襟.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又急又怒,朝孙中山使个眼色.孙中山知道这些江湖汉子大多性情直爽,酒量甚豪,因此并不阻拦.摆了摆手,笑道:"没事,不会醉的".
徐小暖见孙中山也不理睬,李金鑫喝的却愈发快了,手下用力,连扯几下.李金鑫猛一回头,瞪着眼道:"我这人一般不喝酒."徐小暖吓了一跳,听他又说道:"我一喝起来,谁都不服!"众人都是一怔.徐小暖叫道:"哎呀,哎呀.还说不会醉,这不就醉了么?"伸手就去扶他.
李金鑫又道:"我就服(扶)墙".
徐小暖一愣,问道:"为什么?"
"因为墙乱晃".李金鑫笑嘻嘻的答.徐小暖瞧他答的理直气壮,有些迷糊,又听得众人大笑,更是迷惑了.琢磨了半天,才终于明白原来李金鑫说的是"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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