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王子夜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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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再三追问,李金鑫便讲起相救王照亮的那段事儿来.徐小暖一语成畿,心情可以说是低落之至,不过低落归低落,爱听故事的脾性儿仍是丝毫未改.听得李金鑫要说故事,表面上左顾右盼,四下张望,两只耳朵却偷偷地竖了起来.
原来三年之前,李金鑫找寻黄姑而不得,辗转来到西安临潼县城与一个朋友相会.在朋友家住了几日,听说骊山景色翠秀,美如锦绣,素来有"绣岭"之称,便跟朋友说了一声,独个儿登山赏景.
李金鑫上山时已是半下午,到得骊山半山腰"斑虎石"处又逗留了一会儿.再往西到晚照亭、老君殿、华清池往东到西绣岭第一峰上的烽火台.此时夕阳西下,骊山辉映在金色的晚霞余晖之中,景色无比绮丽,果不愧为"骊山晚照"之美誉.历史上"烽火戏诸侯,一笑失天下"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周幽王为博取爱妃褒姒一笑,曾在这里举烽火戏弄诸侯。当犬戎攻入骊山,幽王再下令点燃烽火,各路诸侯却无人来救,幽王被杀,褒姒被掳,西周遂亡。周幽王爱美人而轻江山,后人对周幽王毁多誉少,李金鑫想及此处,稍稍有些不自在.想到倘若是自己为了黄姑,肯不肯便像周幽王般背负沉重,为人所不耻?一念及此,心头热血上涌,砰砰直跳,忍不住大声叫道:"肯的,肯的.莫说江山,为了黄姑,便是负得天下却又如何?"
白燕听着李金鑫淡淡述说,眼神渐渐明亮,他话语虽轻,里面却蕴含着对自己的莫大情意.心下感激,悄悄伸出手去,握了他手.
再往前走,来到位于东西绣岭之间的石翁谷中的“遇仙桥”。据说,此桥为唐代所建,是一座长5米,宽2.4米,高5米的单孔石拱桥。相传,古代有一考生,赴京赶考行至此桥,得仙人指教,幸运考中,此桥由此名“遇仙桥”。
谁知便是在此,李金鑫神仙未遇,倒是碰上一千年不一出的大粽子.刚到桥头,便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人正与一似人非人的异兽对峙,那人衣衫褛褴,弯腰伸头,全神贯注的望着那异兽不动,全身微微发抖,显然是吃过亏了.斜地里十多米处另有一人俯卧在地,鲜血淋漓,想是已毙命多时.
李金鑫一见这异兽,脑中便跳出中所记载的一段话来:王子夜之尸,尸两手两股、胸、首、齿,皆断异处.人身黑首从目,八首人面,肤呈青色,其声如雷.闻人生息之气而怒焉,幼者九尾,成者十尾,力大无穷.后为神农斩杀,尽断其尾,去其七首.有乐师以其骨做音器,声音悦耳,以娱天下.从此只余一颗首级而无尾."
王子夜之尸中亦有记载,不过较为粗略.它是一种存在于地球上的不明生物体.不是动物,也不是植物,是生命进化过程中的原生质生物。或者说,是介于生物和真菌之间的一种原质体生物.中记载,王子夜之尸乃天下大凶之物,见之不祥.又说:"其肚腹鼓起,肉黑面赤,活于地底深处.长身奇慢,身未净而复生如故."意思就是说它生命力奇强,但是长的很慢,若是未将它彻底杀死除净,会像基督耶稣一样复活.
不过在中亦记载了它的缺点及怕处.它惧火,畏阳光,避青盐.李金鑫见那人身体摇晃,知他支持不住,叫道:"兄台,且顶片刻,李某这就想办法搭救于你."那人被这东西追追赶赶到了此处,同伴被一爪拍的全身碎裂,自己借着山野中的枯枝杂草一避,侥幸逃的一命,心胆俱寒,听得有人来到,正自寻法设救,不由得精神一振,强自站立.
李金鑫翻找行囊,每日里清晨擦牙的青盐却不知丢到哪儿了,遍寻不见.无奈拿出一个浏阳生产的冷烟火来,对准王子夜之尸一晃抛开.这冷烟火为秘家配方所制,售价昂贵,可燃十数分钟之久.李金鑫随身备有五枚,以防不测,这时天色将黑,那轮红日早已消失于西山,冷烟火一照,四下里烁烁闪亮,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那王子夜之尸似有思想感触,身体一抖,象要逃开,但查觉似无灼热之感,只闻得生人气息,"呕呕"叫的数声,声震山野,纵身朝那人扑去,它身体虽然巨大,动作却极迅捷.

那人只吓得心惊胆战,连逃脱躲避的念头也打消了.刻不容缓,李金鑫欲待跳过去替他阻挡,已是不及.幸好手中早藏了一把飞刀,不假思索,甩手掷出.王子夜之尸动作虽快,终不及李金鑫苦练多年暗含内劲的飞刀,只听得"当"的一声,飞刀竟然未刺入尸身,跌落于地.李金鑫大吃一惊,(说到这里,笔者不由得记起少年时同学所写的一篇作文来.上面说今天我刚出家门,就看到门口有一堆大便,我大吃了一斤,赶忙喊爸妈来看,爸妈也是大吃了一斤,我们这个胡同一向都是很整洁的,为什么今天会有一堆大便呢……跑题了.呵呵)这王子夜之尸尸身非金非石,如同是内家高手的护身罡气一般无二,自己武功虽未跻高手行流,但在江湖中能硬挨上一飞刀的却也屈指可数.何以这尸身这等坚硬?电光火石之间,一拳击向尸身胸膛,听得"咚"的一声,右拳剧痛,仿若破碎.不敢再有耽搁,左手抓了那人颈部肌肉,脚尖点地,蹭地退出丈余.
那王子夜之尸虽未损伤,但是吃了他一刀一拳,禁不住凶性大发,闪电般疾扑而来.李金鑫施展轻功,奔到遇仙桥上,便在此时,那尸身已扑到身后,后背隐隐凉意,一股疾风袭来.李金鑫急中生智,将那人丢在桥上,身子左旋右扭,避过尸身历抓,右脚尖斜点,左脚横挡,"砰"的一声,那尸身坠落桥下.遇仙桥桥身足有五米多高,桥底只有一汪浅水,山野中满是枯枝败叶,淤泥倒有一人多深.那尸身一堕入淤泥,挣扎历吼.越是挣扎陷的越深,直过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方自不闻其音.
李金鑫救了那人,也是惊得满身冷汗.暗叫自己运气大好,倘若当时念头慢了一霎,被王子夜之尸抓上一记,纵有内力护体,也要在此流血而亡了.
歇息了一会儿,听得野狼吼叫,树叶草丛簌簌有声,生怕再遇上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背了那人下山.那人只是被王子夜之尸追的筋疲力尽,虚脱无力,歇上一会也就恢复过来.自报姓名,便是王照亮了.他感激李金鑫舍命相救,又见他年少有为,功夫奇佳,因此存了结纳之心,二人一番交谈,到得山下时,已像交了数十年的好友一般了.
李金鑫明知他是为人所诟的盗墓者,仍不忤为意,一是性子使然,二来也是心胸开阔,对事不对人.便如好酒之人,只要觉得好酒者,必乃真情之人,性必豪爽.王照亮蒙他救命,只是心头暗暗感激,继尔查觉到他明知自己底细,仍无轻视卑薄之意,这才存心敬佩,暗地里挑大拇哥了.
(华清池,便是1936年“西安事变”爆发时,蒋介石的住地。周幽王在此建骊宫,秦始皇时改为"骊山汤."共有莲花汤、海棠汤、太子汤、尚食汤和星辰汤,分别为皇帝、贵妃、太子、大臣的御用浴池遗址。日本的浴室称之为汤,秦始皇时亦称之汤,他曾命方士徐福带五百童男童女赴仙山寻找长生不老药,后来徐福不归.况且日本文字多有与我华夏相同之处,因此日本原为我华夏后裔,只是时深月长,无证可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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