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太极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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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哥儿仨拼酒结束,已是夜深人静。李金鑫三人尽是喝得酩酊大醉,亏得唐静儿清醒,命店伙计收拾了两间客房,将他三人送入房内。自己则在隔壁歇了,不多时便听到隔壁鼾声如雷。次日醒来,三人均觉头痛欲裂,回顾起昨日轻狂,相视而笑。
待吃罢早饭,三人相偕走出客栈,信步而走。唐静儿担心有清兵夜里滋事,是以一宿也未曾睡好,此时却回房补了个回笼觉。
吉林城是汉、满、蒙古等少数民族活动和聚居之地。唐代时粟末靺鞨建渤海国,渤海国主体大致以吉林省为中心,包括黑龙江省南部和朝鲜半岛北部部分地区。宋代时又建金国(女真)。明以后满族经济活动则有畜牧、采集、狩猎、捕鱼及农业等多种生产。省境西部,古称鲜卑、契丹、鞑靼,均为蒙古族同系,以游牧为主。北宋时建立辽国,灭渤海国,势力达于省境东部。
清顺治年间,颁发招垦令,鼓励华北农民来东北地区开垦,但至乾隆五年(1740)又颁布了"流民归还令",施行封禁政策。在此期间,长白山区划为清室采参与狩猎地,东丰、梅河口、辉南、磐石一带为皇室围场,从今松花江畔的法特起经长春至今辽宁省开原筑有柳条边墙。以西为蒙古族牧地,禁止越境。但清政府的封禁政策并未能阻止为生活所迫的华北大批汉族农民流入吉林中部一带,并向北、向东、向西扩展。
嘉庆八年废止禁令,光绪四年吉林又设置垦务局,大事垦殖。严冬来得甚早。降雪期由十月至翌年四月,长达七个月之久。境内长白山等处更是盛产人参、貂皮、鹿茸角。只是距此城甚远,一两日无法抵达,是以也并未有闲情雅致前去观赏。
说起东北诸物趣事,三人均是来自关内,对此不甚了了。只李金鑫最近数月磨在关内关外,对风土人情倒还听张常功等人讲起了些。李金鑫虽不欲惹赵功成难过,但仍是对他报仇之事难以悯怀,特别是昨晚眼见他黯然怅叹,仇敌武功极高,自觉雪仇无望。心中更想:“江湖中有仇报仇,有冤伸冤,本是正理。但那人竟将赵家满门数十口尽皆屠净,手段忒也毒辣,我既与赵功成有同门之谊,相交之情,这个忙倒还是要帮一帮的。此事便是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亦会有鼎力赞同之理。想及师傅,心下一片温暖,自己现下安然无事,有机会须得设法通报他老人家,莫要太过挂心了。”
行出数里,但见远处数条山脉蜿蜒而过,直如曲折盘旋的黄色巨龙,衬在旭日东升之际,瞧起来雄浑奇伟之极。郭一海三句话离不了武功,既知李金鑫的功夫胜过了师兄,哪有不缠着要他试招之理?初时赵功成见他无礼还加以喝斥,但见李金鑫笑呵呵地并不在意,也就任由他去。
及至一株粗大的白桦树下,三人见石桌石凳俨然,人迹罕至,颇为幽净,不由得驻足停下歇息。郭一海见自己相扰甚久,李金鑫只是推托,不禁大为沮丧,一**在石凳上坐下。“砰”地随手一掌拍在白桦树身,顿时稀啦啦一大片树叶落下。叹道:“李大哥,李大爷,我的好大哥,你就使两招出来让我瞧瞧成不成?”
李金鑫见他如此嗜武,禁不住哑然失笑。问道:“郭兄贵庚?”
赵功成瞪了他一眼,喝道:“如此胡言乱语,成什么样子?”
郭一海嚷嚷道:“问我多大做什么?你莫看我年纪小,恁多师兄弟里,胜得过我的可没几个!”他一脸络腮胡须,瞧起来似乎比李金鑫还在大上几岁,现下却说自己年少,当真是好笑得很。只是郭一海双眼瞪如铜铃,一本正经,这当儿怎生笑得出来?

赵功成知他不信,笑道:“我师弟今年方才二十二岁,是自幼便被一位师叔抱上山来的,打小就体格粗大,十多岁时便像个**了。只是性格还是顽如幼童,粗劣得紧。”
李金鑫啧啧称奇,咋舌道:“他这般年纪,功夫修习到如此地步,真是难得!”
赵功成笑道:“兄弟哪里话!说不得,你便露上一手,也免得我师弟缠你烦你,这家伙徜若不能得逞,总是没完没了。更何况为兄亦想瞧瞧你的功夫现下到了何种地步?”
李金鑫心知自己武功已进入另一层境界,决非平常武者所能比上,因此任由郭一海央求,只是微笑不应。但赵功成如此一说,自己却怎能驳他面子?微一沉吟,说道:“既如此,李某便献丑了!
李金鑫方折了一根树枝,方施了个起手式,赵功成师兄弟两人便吃了一惊。但见他身形如渊岳峙,青衫无风自起,使得却是武当最为平常的太极剑。此剑法流传甚广,不但是武当门下的入门必修剑**课,且江湖中使剑者无有不会者。
太极剑法讲究准确,协调。松沉自然,劲力顺达,连绵不断,潇洒飘逸,李金鑫的动作也不如何快捷,迅猛,手腕轻轻一振,那树枝便“嗖嗖”作响。郭一海和赵功成骇然色变,如此内力当真是闻所未闻。便是师尊涤尘道长,演习此剑法,亦得须数十招后,内力方才能渐渐透过树枝,发出此等响声。不想李金鑫招式未出,只一试手,便已至如此境界,直非人力所能也。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李金鑫自吸取了紫玉红鱼之阳罡阴柔之润,内力自觉不自觉地便在身内流转,时日一久,对武学一道大有所悟,便像是换了一片新天地,心中虽然明白,只是说不出道不得,加之研习易经,道德经之篇,或觉这便是道。
太极剑法讲究手眼身法步的配合,务须要做到轻灵柔和,绵绵不断,重意不重力,优美潇洒,剑法清楚,形神兼备。其步法有并步、弓步、虚步、仆步、丁步、歇步、独立步、平行步、叉步等。练习太极拳或太极剑时,有上步、退步、撤步、盖步、插步、跳步、行步、摆步、扣步、辗步等,转换进退虚实分明,轻灵稳健,前进时,脚跟先着地,后退时,前脚掌先着地,不可重滞突然,重心移动平稳、均匀,清楚,两脚距离和跨度要适当,脚掌和脚跟碾转要合度,膝部要松活自然,不可僵挺。其剑法更有点剑,刺剑,劈剑,挂剑,撩剑,云剑,抹剑,带剑,崩剑,绞剑,架剑,托剑,截剑,抽剑,穿剑,提剑,捧剑,抱剑,扫剑,斩剑,拦剑,削剑,挽剑等等剑式。
郭一海和赵功成出自武当门下,对这剑法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只见李金鑫使来直如行云流水,大道自然,便如毕生研习一般,哪里是自己哥儿俩所能比得了的?更兼此时李金鑫内力之雄厚,当世几无可匹敌者,树枝每一扫出刺出,便带起一股疾风,赵郭二人站开丈许方圆,仍觉那劲风吹的身上甚是疼痛,只得又退开了些,互视一眼,微微摇头,均是自愧不如也。赵功成心下还不如何,郭一海心内却笑开了花,一来师兄报仇若有此人相助,还怕不能成么?二来他瞧在师兄面上,自己多加央求,定能习得几招几式,嘿嘿,着实料不到武当隐派的功夫居然如此出神入化,似已进阶天人合一之境。便是说与师尊,只怕他老人家也未必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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