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幕末的云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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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银光和火红交织的舞台上,两位主角都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也许他们都对这一战渴望了太久。
两柄长剑对少校还是有不小的压力,毕竟赤手空拳的他大多数时候只能依靠躲闪。看来只能在距离上想办法。只要近身的话长剑就没有多少攻击力了。看准机会,少校闪过一剑,右手抓住对手的手腕,使劲一拉,魔术师的力量毕竟逊色很多,身体已经失去平衡,而此时少校的左拳已经直逼他的身躯。
眼看长剑已经无法防御,瞬息之间一根银色长棍取代了长剑的位置。中距离的剑无法防御的位置,被长棍轻松做到。
格挡了少校左拳的攻击之后,一把短匕又出现在了他的左手中。这么近的距离被刺中可不是好玩的事,少校甩开魔术师向后急退几步。
“切,真是难缠的对手。”少校凝神静气,开始将力量向右手汇集。高度的灼热凝聚出火焰的实体,此时少校的右拳看起来就像是正午夺目的太阳。
对面的魔术师双手轻舞,一把银白长弓已经拉开如同夜空高悬的新月。锐利的银箭则给人以逼人的气势。
少校凭空出拳,火球连弹从不同角度飞出。划过空中的灼热使旁人的视线都模糊起来。
而银箭则精准地朝着每个火球射去,所到之处寒气逼人。
森寒的银月与炙热的太阳在高速碰撞之后产生的气流让埃苏和妃因无法靠近。这种压迫感让他们很不舒服。
就像是死亡随时都会发生,力量的悬殊让他们感到害怕。
而这种害怕却让黑暗中沉睡的某个东西被迫苏醒了过来。
“让你尝尝夜空的愤怒吧。”银月的魔术师突然高高跃起躲过几个火球的攻击,在这个空当他把长弓收了起来。
“来吧!吾的银河。”随着一声大吼,魔术师的双手以惊人的速度舞动起来,似乎在编织星辰的轨迹。这样灵巧迅捷的双手简直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
真正恐怖的是五指的每一次流转都伴随着一把兵器飞出。一时间无数银制的兵器铺天盖地地朝着少校飞去。每一件兵器都闪烁着自己的光辉,向着同一个目标急速飞行。仿佛来自无限大的宇宙的使者,又或是万物走过的光阴的轨道。这条华美的银河吟唱着古老的旋律,似乎要将一切都带入永远的梦幻中。
梦幻银河……带着无尽的幽怨和压迫力席卷而来,却没有让少校有丝毫的恐惧。
一直不动声色的漆黑左手突然握拳,经脉的暴起更甚右拳,熔岩般的线条瞬间遍布其上。随着一声大喝,双手十指上的火光尤甚从前。
“吾的双翼……”双拳以火焰的力量作为媒介爆发出极快的速度,将迎面而来的兵器一把一把地打散开去。过快的速度使得火焰的轨迹更加明显,大片的火光蔓延开来宛如暮末的云霞。而这云霞的形状,又恰似振翼的火凤。
漫天的兵器非但没有减速,反而以更密集更高速的姿态向少校宣告着银河的恐怖。被迫展现出极限战力的兰斯洛特少校逐渐有些不支。这样旺盛的燃烧需要什么代价他的心理很清楚。一时间心神紊乱,拳路也出现偏差。一条锐利的长枪出现在计算之外的位置,眼看就要穿越云霞的屏障。

少校下意识地回手一拨,长枪竟向着埃苏的方向疾驰而去。
“小心。”迫于银河的威胁少校无法抽身一步,而此时呆滞的埃苏已经没有躲闪的可能。
“咚……”妃因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在地。
“咚……”心脏跳动的声音清晰可见,大声得几乎掩盖了周围的嘈杂。
咚……咚……越来越快的跳动快让她稚嫩的身躯无法承受,瞳孔一下子失去了光彩,“看不到……任何东西……”
整个世界突然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良久的沉寂之后,妃因发现自己出现在坠满鲜花的草地上的。
蝴蝶飞舞,清香袭人,午后的阳光让她感觉懒洋洋的温暖。
这就是妃因一直以来生活的环境。
“你在害怕什么?”一个温柔的女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没有呀,我一直都很快乐。”
“我感受到了你内心的恐惧……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什么?”
“当你感到恐惧……就告诉我……我会……帮助你。”
“哼……你终于跟我说话了吗。”回到现实,妃因大致猜到了一些。
“那就拜托你了……”
她突然转身抱住埃苏,用自己的后背面对银红的长枪。
散乱的金发遮不住明眸皓齿,灿烂的笑容一如往昔。
而身后赫然绽放的光之翼,高傲地舞动着。仿佛蔑视着世上的一切艺术和力量。任何形式的美都在此刻失去光彩,任何形式的攻击都失去了锋芒。银枪化为点点粉末飘洒开来。给这金色嘉年华更添一抹璀璨。
“什么……”整个房间中的元素力量都受到一定影响,少校的火焰熄灭的同时,魔术师克莱斯也停止了攻击。被迫中止了力量爆发的双方都受到了一定的反噬,此时对兰斯洛特少校来说,能勉强站立已经很不错了。而克莱斯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妃因。”埃苏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这让他联想到圣堂,天使,光明等等一切源自神明的赐福。
“哼,真是扫兴。”魔术师克莱斯整了整自己的礼服,“本来还想陪你多玩一会的。”
“虽然已经到了极限,不过好在我在这里的任务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
光芒逐渐消退,妃因也因暂时的消耗过度瘫倒在地。
“真是可惜呢。本来会是很好的试验品。不过……谢幕的时候该到了。”克莱斯径自走向窗边。
“救赎之少女吗……就送给你们做礼物吧。”他突然回头看着少校,“还有,一直束缚在过去中的你,是不是也应该迈向新的篇章了呢?”
“你还不是一样……”
“我和你可不一样,粗暴的军人。”一手推开巨大的窗户,突然射入的阳光让黑暗中的众人睁不开眼睛。“那么,就努力让我看看你们所谓的真正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样子吧?”
人影好像被刺眼的阳光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见,如同某个深奥的魔术。
“真是的,一直喜欢故弄玄虚。”少校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任务完结’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好像不会再回来了。”
怀抱着虚弱的妃因,埃苏心中泛起一阵异样感觉。“虽然想要成为骑士,但每次都要让你保护我,我还真是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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