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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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子,准备下,我们出去逛逛早晨的阳光格外明媚,有了这种好天气,罗元自然也是心情开朗。
“三少爷,可以走了。”
早晨的小镇很热闹,各路村庄的一些农民都会将自己的收获拿来小镇销售。罗元阔步走在大街上,大到镇官,小到农夫猎手都会上来跟罗元打声招呼。这也片面的说明了,罗元的人缘还是蛮好的。还有一方面自然是他父亲的原因。
“罗三少爷啊!这么早就出来啦,正好,刚出炉的豆浆。喝一碗吧。”此时罗元路过一家小茶馆,这家茶馆也卖早点。茶馆的主人见是罗元,便开口相邀。
“嗯,正好也好久没喝豆浆了,尝尝鲜。”
茶馆有四五张桌子,但此时却是坐满了人,茶馆老板便立马跟几个客人聊了一下,挪出了一张空桌。
擦拭干净。茶馆老板便是端上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豆浆。
“嗯,好香。老刘叔,你这做豆浆的功夫是越来越棒了啊!”罗元闻了闻豆浆,毫不犹豫地夸奖道,而老刘叔则是腼腆一笑。
“哟,老刘叔,你啥时候成小姑娘了。看你那笑容,跟那未出阁的闺女有啥区别。”一个大汉见老刘叔的笑容,便开口玩笑道。有了这个乐子,茶馆的熟人便都齐齐笑了起来。罗元也是自然。
“麦基,你是不是找死啊。从明天起,我的豆浆不卖给你了。”老刘叔愤恨应对麦基道。
“呃,老刘叔。别,我还想喝你的豆浆。刚才那是开玩笑的。”看见老刘叔的愤恨麦基便是陪起笑脸。
有了这么一个笑料,茶馆也多了一些热闹。
豆浆很香,浓浓的豆味刺激着罗元的感官。在这么一个晴朗的大清早喝一碗香醇的豆浆,心情想不爽都难。
老刘叔的生意很好,客人是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满座了一次又一次,唯独罗元这桌还有两个空位,都没人来坐。这便是贵族的权利了。因为帝国法律有言,平民不得与贵族同桌用食。
见老刘叔的生意如此之好,罗元一个人却是霸占了四个位置,对此罗元心下自然也有些歉意,所以他便向早早喝完豆浆,不再打扰老刘叔做生意。
就在罗元想起身走人的时候,茶馆却走进了六个人,由于罗元的位置正对大门。他一下就看清了来人。
来人便是罗毅手下一位干将,维系。这人跟着罗毅在小镇里横行霸道惯了,因为手下的一群兵痞,镇民虽然恼怒他们的举动,但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维系一眼扫过茶馆,一眼就发现了正对大门而坐的罗元,冷冷的意味在他眼中升起,他也听说了罗毅在罗元那吃亏的事,所以今早见到罗元,他便想替自己的上司讨点公道回来。顺便再讨点罗毅的欢心,搞得好的话,说不定升职就有戏了。
这时,维系跟几个人耳语了几句,便走向罗元所在的桌子。“啊!这不是罗三公子吗?”维系故作惊讶地道,其实人人都知道,他这是在演戏。
“有什么事吗?”罗元冷冷道,基于在小镇上横行霸道的行径,罗元很是反感这群人。如果不是怕被对方在事后被说成胆小怕事的话,他早就离开了这地方。
“老刘叔,送碗豆浆来。”吩咐完老刘叔,维系便自顾自地坐在了罗元的对面。这下罗元更是不爽了。在吃饭的时候,如果有一个厌烦的人坐在对面看你吃,你会爽不?
这下罗元便想起身就走,哪里想到,维系的一张大手便迅速压住了罗元还在桌子上的手掌。犹如钉子般牢固,罗元不是战士,自然不可能挣脱。忽然,罗元双眼两道精光一闪而逝,而维系的脑袋则是昏沉了一下,手上的动作轻了一点,罗元便迅速收回了手掌。
但由于维系的实力也不弱,罗元的精神冲击只是让对方昏沉了一下,而罗元则是被自己反击回来的精神狠狠地震了一下,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却脚下一软,又坐回了椅子上。一瞬间的争锋,维系虽然没讨到好处,但罗元自然也没有如愿。这段交锋,茶馆里的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但不是行家,自然看不出里面的痕迹,只是知道这两人都没得到好处。
“罗三少爷何必这么急着走呢,老刘叔的豆浆多好喝。老刘叔,你怎么搞的,罗三少爷的豆浆都快没了,你还不再盛一碗?”维系的这段话是对着罗元说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羞辱你。
“是刘叔唯唯诺诺地道。他现在是两边不讨好,如果盛的话,会得罪罗元。如果不盛的话,则会得罪维系。

就在老刘叔考量到底要得罪哪边的时候,罗元冷冷的声音传来“老刘叔不必为难,为我再盛一碗就是。”听到这句话,老刘叔彻底的轻松了。而茶馆里的其余人则是齐齐看着这边,仿佛就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气氛在凝固,再老刘叔没有盛来豆浆之前,茶馆里的人全部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很诡异,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茶馆,一下就变得鸦雀无声,这一下就吸引了路人的注意。但一见到两个冷冷相对的人之后,他们都明白了,将要发生一些事。全部开始驻足观看。
“罗三少爷,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啊。我见你平常都是龟缩在那下人房里吗?”
到这句话,茶馆里的人都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罗元还是傻瓜的时候,由于他母亲死的早,所以他也不受大家重视,则就被安排在了下人房之中。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自从罗元变聪明了,他就搬到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房间。
“你胡说,少爷现在住的大房子。”站在身后的翔子不由得恨恨道,他见少爷不开口反驳,想替少爷鸣不平的他自然挺身站了出来。
“大胆,本官在和你家少爷聊天,哪有你插嘴的份,你这是藐视我。来啊,按照帝国法律,他该受什么刑?”维系狠狠一拍桌面,阴狠道。
“报告长官,帝国法律第三百七十一条规定,藐视长官,该受杖刑二十。”
“好,拖出去,当街执行。”情况至此,罗元也是没办法了,总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去找父亲吧。带着歉意地看了看翔子,后者则是还了个坚毅的眼神给他。
“奴才就是奴才,一点也不懂礼貌。”维系对这则是轻飘飘的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略过了这段不协和的插曲。而茶馆里的人见到维系如此雷霆的手段,吓得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茶馆的气氛顿时变得比刚才还要诡异。
维系就是抓住了对方的破绽才狠狠地给了一个耳光。对此围观的百姓虽然不齿维系的借题发挥的举措,但更对罗元的见死不救表示失望。
“啊,啊·····”街外开始执刑了,一阵阵惨叫传进罗元的耳朵。而维系却是充耳不闻。
似乎有点得寸进尺了,维系见罗元对自己的亲信被打没有一丝的动容,便开口继续打击道:“听闻,罗三少爷的母亲是一位?而且罗三少爷还是男爵大人一夜风流留下的野种?”
听到这句话,罗元如果再不做些回应的话,那他也不配在这个小镇生活下去了,亲情孝义在大陆上最被百姓尊崇的感情,如今母亲被人侮辱。罗元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虽然维系说的是实话,但这实话此时却是从敌对关系的人的嘴巴里说出来,如何不让他不动怒?
握紧拳头,狠狠砸在桌面,罗元不是战士,不可能一拳砸穿桌子,但那怦然一响却让大家为之一振。
“维系,记住你说的话,这句话,我以后会千百倍的讨回来。”罗元阴沉的脸色跟之前开朗是截然不同,说完这句话,那阴狠的神色让茶馆里的人也是不寒而栗。
“哟,我好怕哦。”维系做状表示害怕。而此时他的心中犹如沸腾的开水,翻滚不已,罗元那阴狠的眼神给他留下了太多阴影。
走出茶馆,扶起了翔子,此时的翔子早已疼得走不动路了,但还是坚持的站起了身子,搀扶这罗元的身子,缓缓迈步。
“哼,废物就是废物,就算你修炼了精神魔法,你到底还是一个废物。”维系耀武扬威地朝罗元的背影喊了一句,神色尽显得意。心中那些阴霾早已不翼而飞。“一个废物而已,何须担心。”维系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做得好,哈哈!维系,你真不愧是我的心腹。这样吧,约翰副手的职位快到期了,你到时顶替。”
“谢谢长官。”维系对着罗明恭谦道。
“还有什么事吗?”罗明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的手下,都给了他答复了,他怎么还不走。
“长官,您说,那东边那个集市能不能交给我管啊!我原先那个集市太小了,赚不到钱。”
“呃,哈哈,原来是这事啊,我说呢!行,但是每个月给我叫六成。”
“谢谢长官。”维系心满意足地退下了,四成都收入,够他每个月三十天都赖在赌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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