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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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了解到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旋涡鸣人根本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和教育。我希望火影大人能够给予应有的处理。”拉着一脸不情愿,颇有些畏畏缩缩的鸣人,我一天之内第二次来到火影办公室。火影被闯进来的我弄得一愣一愣的,许久才开口道:“沧海月无,你什么时候跟旋涡鸣人认识的?”“今天。确切点说是前天才第一次见面。”我一本正经的回答似乎弄得火影更愣了。我看他有些老年痴呆的征象,只能主动继续说:“不管怎么样,让一个六岁的孩子自己住都太过分了。照顾他的人根本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他的处境甚至比我当初还要过分。不只是没有人关心而已,就连最基本的生存条件都无法得到保证。那个叫做石田的女人还威胁他说如果向别人抱怨,那么连这最起码的东西都会从他身上剥夺。您每年新年的时候都会派人去看望鸣人对吗?那根本就是走马观花,起不到任何作用!纵然是您政务繁忙,我还是要说一句。”
“火影大人,你,失职了。”
三代目火影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知道我不应该在刚闹出那么大风波的情况下多管闲事。可是这件事不容许我不管!
“那么,沧海月无你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我没有听错吧。火影在征求我的意见?看着我有点发愣的表情,火影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补充道;“是呀,沧海家的家主怎么看这件事?”
沧海家的家主!我立即理一理自己的思路:“首先要开除那个不称职的石田。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理由对旋涡鸣人这个样子,对于一个孩子都太过分了。必须另外选择合适的人选来负担起漩涡鸣人的教育和生活。这个人——”
“沧海月无你愿意吗?你很坚强,也足够理解鸣人曾经身处的环境。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完全放心的将鸣人托付给你。”三代目火影打断了我的话,认真的问。
“我?”可是,以我目前的生存状况,养自己和莫离绰绰有余,如果加上鸣人。吃饱穿暖都是问题。鸣人刚才终于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他刚吃了七碗拉面!我本来就不太饱满的钱包!——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这里,我才九岁,我根本没有教育别人的经验就要拉扯一个六岁的孩子吗?
等一下,脑海中浮现出的奇怪感觉究竟是什么?我真的没有经验吗?
“如果是你的话,鸣人也会很开心吧?还是说,其实你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心里面跟其他人一样,认为鸣人是个麻烦?”火影的话提醒了我,我转过头看一眼鸣人。他别扭的撅着嘴扭过头不看任何人,偶尔偷看我们一眼,也是很快就把头再次转开。眼睛里面是隐约的期待,更多的是无数希望之后的平静的绝望。我看花眼了吗?怎么感觉好像在看着以前的自己?我赶紧晃晃脑袋,错觉,这一定是错觉。但是。
“好的,那么我同意。不过你要付鸣人的生活费和教育费!”决不可以随便便宜了这个狐狸老头!
“好哇,那我们来好好谈谈。”最讨厌了,这种奸计得售的笑容。
自己,真的要跟着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姐姐一起过了吗?鸣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坐在火影办公室外面等跟火影单独谈话的沧海月无出来。真的不用一个人住了吗?她会经常像今天这样请自己吃好吃的拉面吗?不用经常,一个月,两三个月一次也可以的!
“你看,那不是那个怪物——坐在火影大人的办公室门口,真是一种耻辱。”
“小声一点,火影大人可是禁止别人谈论这件事的。”
沧海月无,那个姐姐应该没有听过别人这么说吧。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自己。鸣人有些黯然的低下头。如果知道自己平时是这样被整个村子称为怪物,被这样厌恶。她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刚才的拉面真的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而且她都会跟自己笑,不是特别温柔的那一种,有点骄傲,有点凶巴巴的,只有一点点亲切!一点点!
但是却让自己觉得很温暖。
也许是因为,沧海月无姐姐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孩子来看吧?
如果,如果,漩涡鸣人忐忑不安的摆动着自己的两条腿。还没等鸣人想出来个如果。火影办公室的门被人砰一声从里面踹开了。沧海月无冷着一张脸从里面走出来,看的鸣人立即又低下头。果然,还是不行呢。
也许还是只有当上火影,才能够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不会被任何人丢弃吧?
“那个豆腐渣脑袋的火影猿飞——还真是在某些方面混蛋的可以!他不去做奸商真是浪费!”鸣人的领子被沧海月无直接拎了起来,拖着就往外面走。沧海月无今年九岁,鸣人则是六岁,虽然男女有别,可是两个人也相差了不只二十厘米。鸣人感觉自己就好像被月无拖着的小猫一样,一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失去反抗。沧海月无姐姐这是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啊?于是木叶的大街上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新进离开宇智波家的,据说跟大蛇丸有血缘关系的不良忍者沧海月无,单手提着九尾狐小子旋涡鸣人一路招摇过市。
“怎么好像莫离一样?”沧海月无小声嘀咕了一声。就算她再小声,隔这么近,鸣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头上不由滑落一滴汗。莫离从月无肩膀上一跃而下。这两个人的样子,会降低它幻兽的格调的。
“总之呢。很抱歉——”沧海月无一句话没有说完,被她拖在身后的鸣人立即仰头大笑起来:“哈哈,我就说沧海月无你来找火影爷爷是没有必要的。我说过我现在过得很好,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而且本大爷是要早晚要成为木叶村忍者火影的人,叫做旋涡鸣人!未来的五代目火影怎么能跟着一个女人混……疼!”
沧海月无收回自己的拳头:“这一拳是教给你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不要随便插嘴。别看我是个女生,我生气的时候可是很暴力的!”很满意的看到旋涡鸣人用手捂住嘴,沧海月无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总之,很抱歉。”不过她可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鸣人捂着嘴被月无拖着,呆呆的听着她有些蛮横的发言。

“泥巴种的怪物丫头,你居然敢背弃——”沧海月无飞起一脚将拦在道上的某个宇智波家成员踹飞。
“都说过不要打断我说话!……啊,是你们。消息传得挺快的。虽说有点失真。”沧海月无仰首一笑,把漩涡鸣人反手甩在背上,细长的金眸横扫过剩下的人。强大的查克拉瞬间爆发,肆虐的风打着旋向四周扩散开来。“还真痛快,我老早就想要这么做了,想教训我就上吧!不过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以后,你们统统给我记住,我是沧海家的初代家主,沧海月无!”
这个姐姐的麻烦程度看起来跟自己有一拼,鸣人看着沧海月无,不过她比自己厉害!
“我不想要向你隐瞒些什么,毕竟按照那个该死的火影老头说的一样,以后你就得跟着我混了。所以很抱歉以后你要叫我沧海姐姐!虽然我是个怪物,性格据说也比较差劲。貌似刚才的行为也比较暴力不淑女。其实我整体来说还是一个比较文明的人。还有就是……”沧海月无开始一路碎碎念,按照红豆的说法,她再次进入了意识流语言状态。鸣人看着她有意无意的从自己刚才一个个打翻的宇智波家的忍者背上踩过去,头上滴落一滴大汗。这里可是木叶村的主干道啊。还有她能不能把自己放下来?“跟你混?我可是未来的火影!”一下子反差太大,鸣人有些反映不过来,大声诘问。被一下子甩回前面,头上不由分说又着一计月无铁拳。不过这次好像比上次轻了一点点。
“都说了不许打断我说话。这孩子怎么教不听了啊——我还是未来木叶第一名门望族的初代家主呢!为什么不能跟我混?你这个狐狸脸小子!”
“什么第一名门望族。你一个人又没有什么高贵血统。还不如你跟着我混,将来我成了火影之后呢——疼!”怎么这一拳是前所未有的大力?鸣人两眼汪汪的看着扬起下巴,眯缝着眼睛生气的沧海月无,突然有种自己做错事心虚的感觉。而且,好奇怪啊!为什么自己被人打了,却感觉到很开心呢?“我告诉你啊!狐狸脸的旋涡鸣人!高贵不存在于血脉,而在心中!好了,我没空跟你说那么多大道理。总而言之,你以后就是我小弟!有人敢欺负你就告诉他们你是我沧海月无罩着的!……咱们大哥不说二哥,谁的处境都不会更差,谁也别想着给谁拖后腿。”沧海月无凶巴巴的说,“不过可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我的名声可不太好。呐,就是这双金眼睛,是不是很像蛇?”
“是,有一点。根本就是!”金色的纵长瞳孔看久了令人有一种眩晕的感觉,鸣人不由脱口而出。完了,又要挨打了。旋涡鸣人赶紧抢先抱住头,可是并没有感受到预料之中的拳头。他奇怪的扭过头看沧海月无,从她脸上看到一种没有表情的表情。
“恭喜你说对了。这双眼睛来源于一个叫做大蛇丸的叛忍。叛忍的意义你知道吧?说起来有点遗憾,我完全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呢。他因为开发禁忌的忍术被发现而离开木叶,加入晓。别看我,具体情况我也是最近才听说。想要知道的更详细就耐心些等我有机会接触核心资料,不过查到的可能性不大……我跟他的血缘关系就只有这双眼睛。具体来说我是他用很多忍者的基因拼凑出来的实验品,并且被封印进一个据说跟他一样以邪恶着称的灵魂。啊,还有我拥有一种被人称为尸骨脉的力量,据说也很邪恶。”沧海月无满不在乎用自己惯有的意识流聊天方式娓娓道来,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反正他们已经走到了比较僻静的地方,这样直说也不怕被第三个人听到。
“据说,邪恶?”鸣人不解的问。
“对呀,木叶有很多人暗地里称呼我为邪恶之女。其实力量就是力量,没有什么邪恶与不邪恶的区别。区别仅仅是使用力量的人还有使用力量的方式。我可不认为我有任何邪恶的地方。你不许质疑啊!反正不管我邪不邪恶,你已经上了这条贼船,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啊哈哈哈哈!”沧海月无十分爽朗的笑道。鸣人一阵恶寒,邪不邪恶先不说,他已经认定这个小姐姐很不正常了。自己真的要跟她过吗?但是他对那个叫做尸骨脉的力量真的很好奇。如果她真的具有很强的力量,那么也许跟着她学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自己现在的生活环境是根本接触不到任何忍术的。
何况,会请别人吃拉面的人真的会是邪恶的吗?他才不相信。她都会跟自己笑,不是特别温柔的那一种,有点骄傲,有点凶巴巴的,只有一点点亲切!一点点!
“呐~我说沧海姐姐,你的那个力量可不可以演示给我看?我昨天打听到他们说你很厉害的。是真的吗?”
“哈,舍得向我低头了?那当然,我可是只用两年就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天才呢!如果你愿意加入沧海家,做我的第二家臣。我还可以教给你很多厉害的忍术啊!”沧海月无一弹手指,右手食指上立即蹦出一把锋利的白骨之刀。
“不要——我才不要当别人小弟。我旋涡鸣人……”分明是有点心动,你就嘴硬去吧!
“是要当火影的男人。你就不能换一句吗?你家到了,给你十五分钟,跑步去给我收拾东西!”沧海月无甩甩稍感酸痛的手腕,“你还挺重的,下次给我自己走路。还老是乱动。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喂,又不是我让你提着我走路的!沧海姐姐你要去哪里啊?”你说过要照顾我的!鸣人紧张的大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有点把沧海月无当做家人了。
“去给那个石田大婶打个招呼。总不能带着你不告而别吧?”沧海月无咧嘴一笑,摸摸鸣人的头,“我这个人吧,其实挺有礼貌的。”
鬼才相信,你那分明是去教训人的表情。
“还有啊,鸣人。呐,你不介意我叫你鸣人吧?你记住,我们都不是怪物!无论那些人怎么说也好,无论我们拥有怎样的力量或者身份也好。”
“我们,都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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