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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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是这个图案。请帮我绣在我订做的所有衣服上面就可以了。”微笑着将手中的纸递给服装店老板,我如卸重负。最后一件事情终于也完成了呢。
“谢谢惠顾。冒昧问一句,这个图案是?”
火红色的线条在雪白的纸张上延展开来,仿佛一只单足侧身而立的凤鸟,螓首低垂,若思若止,羽翼后展,肆意张扬。
“家徽,我沧海家的家徽!”我骄傲的反手用右手大拇指指向自己,“正式介绍一下,我就是沧海家首任家主,沧海月无!”
我没有看错噢。服装店老板的头上真的是有很大很大一滴汗悬在那里。是这个订单太特别,令他激动万分吗?毕竟不是每个老板都有机会负责独家制作家族家徽的。而且是家主亲自登门委托。对了!我右手虚握击打在左手掌心。
“还有请帮我特别订做一些印有这个纹样的铃铛,大小,可以用缎带很好的系在莫离的脖子上就可以了。”我把莫离举起来向老板示意,很自豪的介绍道,“这是我沧海家的首席家臣,沧海莫离。所以缎带方面还请选用比较庄重的紫色或者纯净的白色,不要辱没它的身份。……但是莫里有时候也会喜欢一些新鲜的颜色,所以还需要再稍微准备一些鲜亮的缎带备用。”
我仍然没有看错噢。服装店老板的头上真的是很多很多黑线挂在那里。是莫离的身份令他更加激动了吗?家主携第一家臣同时上门,也难怪。
“总之就是这样,一周之后我会按时来取货。再见。”我换上刚刚选购的一件普通白色单振袖和服,抱着莫离离开。木屐敲击在石板路上,发出好听的哒哒声,我的心情相当好呢。
“嗨,听说你叫沧海月无?有没有兴趣跟我混?”一个阳光四射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有人搭讪?啊哈~我听出来了。
“没错,狐狸脸小子,我就是沧海月无。但是应该是由我问你有没有兴趣跟我混。你才多大点,就想当我的老大?”怀中的莫离闻言的动弹一下,攀上我的肩头。我徐徐转过身来,看到一个和佐助一样大小的孩子。他有着金灿灿的头发和湛蓝色的眼睛,笑容仿佛三月的春风。莫离喵呜一声跳到他的身上,开心的蹭来蹭去。我的耳朵果然没错。只要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一个人的声音。
“我才不是狐狸脸小子,给我叫我的名字!听说你现在没有人罩了,怎么不能跟我混!我是早晚要成为木叶村忍者火影的人,叫做旋涡鸣人!”他不满的大喊道。我发出爽朗的大笑:“好好好,对不起了。漩涡,鸣人。”
“为了表示歉意,请你吃拉面。”
“我们慢慢聊。”
再次感慨一乐拉面馆是一个不错的聊天地点。我、莫离还有鸣人一人(猫)对着一碗拉面埋首大嚼。如果这一顿不是我请客就更加完美了。自己住有很多用钱的地方。即使我之前有很努力的工作和攒钱也还是感觉不够用呢。
“这么说来你离开宇智波家啊?有个家不是挺好的吗?自己一个人多孤单。”鸣人一边努力吸溜拉面一边问。我闻言耸耸肩。
“还真是没有在大家族中过过日子的幸福孩子。总而言之,现在我是沧海月无了!宇智波家龟龟毛毛规矩特别多,以后沧海家一定不要这样。沧海家一定会成为比宇智波家更厉害的木叶名门!”不管红豆怎么说我这种靠莫离判断一个人好坏的习惯差劲主观也罢,我还是认为只要莫离喜欢的人就不会有错。木叶村其实挺大的,之前忙着学忍术练体术出任务……没有时间在村子里好好活动,我认识的人除了宇智波家那条街几乎为零。要是能早点认识这个这么讨莫离喜欢的小子,也许我的童年更有趣一些。
“切,光杆司令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吃着我的拉面居然还敢说这种话,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不等我动手,莫离“砰”一声把头撞在鸣人的头上,第一次在他面前发出不满的咕噜咕噜声。
“你看你看,我才不是什么光杆司令呢!莫离是我的家人还有家臣呀!沧海莫离,我们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我果然还是最喜欢莫离了。它从七年前出现在我身边开始就最最了解我的心思。
“真是古怪的名字和古怪的姓氏。呐,呐,你怎么想出来的?”旋涡鸣人好奇的问。
“秘密~”我笑着摇晃着自己的手指说。才不要随便告诉你。
第一次想要自立门户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立即蹦出来一首小诗:《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那首诗是由一个幽怨悲凉的女声在我耳边轻轻念诵的。可是在幽婉哀怆背后又是说不出的明朗清丽,自然自得。仿佛阅尽海上千帆过,终来心中不兴波。不是放弃,不是自艾,只是受伤后一次短暂适度的发泄,小小的叹息。叹息过后,生活仍旧要继续。并且继续的更好。
所以我立即就喜欢上了这首诗,并且决定了自己的新姓氏:沧海!没有必要去追究那么多以前的事情,没有必要追究我这些知识能力的来源,沧海月明珠有泪,原本便是寂寞空落。可是纵然沧海月无,海枯石烂,星沉月陨。那时候,我仍然是我。我就是我。我活着就是唯一的真实。我凭借自己的本心选择自己要走的方向,选择自己要去哪里,不去哪里,选择跟谁在一起,不跟谁在一起。无论怎么样的选择,都是属于我自己的。
而那只叫起来很甜,既慧黠又慵懒,舐毛抿爪间自在优雅的猫咪,与我沧海莫离。
“哇——不过好厉害!我是说这只猫。”鸣人感叹道,看到我笑着盯着他看,立即改口别扭的撅着嘴扭过头去。莫离骄傲的昂起头鸣叫一声,蹦回去吃自己的拉面。我继续看着他们两个笑:认为莫离厉害就是认为我厉害。这样阳光四射的人在宽容的木叶也是一个异数,我就知道莫离看人的眼光很准。
“随便你怎么说喽。……哇塞,你吃得也太快了吧?我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鸣人面前空空如也的大海碗。我平时吃饭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止水哥哥经常对鼬哥哥哭诉说我把他的钱包给吃空了。其实哪有,根本是他月底超支,在为借钱找理由!我每月最多敲诈他一两次,哪里有吃空钱包那么夸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我们三个人中挣钱最少的那一个。而且我有回请的。止水哥哥扮猪吃老虎的水平绝对一流。
又跑题了。赶紧跑回来。我打个响指:“老板,拜托再来一碗味噌拉面!”
“咦,可以吗?这么好吃的拉面啊——”鸣人惊喜的叫道。我有些奇怪,问:“你以前都没有吃过拉面吗?这可是仅仅比最便宜的白面好一点点的味噌拉面。不会好吃到这种地步吧?”又不是跟我一样,从小到大没吃过好东西。
“的确没有吃过。拉面馆我还是第一次来。感觉好好啊!”鸣人兴奋的在凳子上转来转去。莫离抬起埋在碗里的猫头,小小鄙视了他一下。我心中一动,放下筷子继续问:“听说你跟我一样是孤儿,火影老头没安排人照顾你呀。这么不尽职。连拉面馆都不带你来。”
“石田婶婶很尽职。她每天都会给我送一次饭,每年过年还会给我一两套新衣服穿。她不带我来是因为没空!”鸣人大声的反驳道。我打量着他这身装束:“你不是说自己已经六岁了吗?六年都没有空吗?一日三餐只送一次。能称得上对你好?正长身体的人,一年只有一两套衣服哪里够穿?而且,如果你这也叫新衣服,那就没有旧衣服了。”鸣人他还穿得有点……破烂,身上的小背心好像被洗过了很多次一样,颜色都褪到变得难看。今天他的脸上没有脏污,但手上和脚上有几处包着纱布,应该是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受的伤。
我本来还以为弄成这样不过是因为他贪玩,可是看来另有隐情。
“你确定你过得好?”我加重语气,又问了一次。
面对我的质疑,鸣人别过头:“反正这样子已经是很好了。啊,我的拉面!开动——你干什么抢我的面!是你说要请我吃的,不可以反悔的!”
“小样,就算你趴在那个拉面碗上,我也有一百种方式把它从你手里抢过来。刚才居然还妄想当我老大。……哈哈,你知道厉害了吧!谁抢你的面了。不过是想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最好的拉面。……老板,拜托来一碗你最好的什锦海鲜面!……好吧,两碗。狐狸脸小子你放心吃到饱好了。”莫离,下次不要这样一只脚搭在我的手腕上,两眼亮晶晶的看我,我就要没有钱了。我本来单手转碗玩欺负人的好心情啊——
“好,好厉害!”狐狸脸的鸣人和莫离的眼睛双双变成四颗大心,欢呼着扑向自己的一乐什锦海鲜面。我对着自己面前的两碗味噌拉面欲哭无泪。我终于有一点点理解止水哥哥被我敲诈的心情了。
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管闲事。但是所谓破罐子破摔,债多不怕背……我难得当一次好人的说。帮忙帮到底吧!
但莫离这次找的人怎么这么大胃吗~~他都吃第三碗了。
我的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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