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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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又在军训,整齐嘹亮的叫喊声、口号声充斥着校园。
曾几何时,我们也这样的沐浴着阳光和汗水,享受着军人的骄傲和荣誉,只可惜我是一个逃兵,在途中就落伍了。看着飒爽的军姿,一致的步伐,有点向往有点感慨,假如可以再来的话,我一定会诚实诚信的走过我的军心生活的。
我问陈帅在想什么,他说他想到了自己当年。
我说:“还记得以前老去偷瓜的那片地方吗?好久都没有去了。”
陈帅很兴奋,“今天晚上我们再去偷袭一次怎么样?”我奸诈的一笑!
很晚的时候,我们又从西门那晃悠去了,瓜地竟然有人,我和陈帅相视一笑,我就啊啊啊啊的狂喊了几声,就见瓜地中有四五个黑影冲了出去,我们不由得大笑起来——其实这也是一种幸福啊!却不想到有犬吠传来,接着就是当地人用关中话在骂人:“饿(我)贼你们这些碎娃(骂人话,)*滴来饿瓜地干撒列?饿不把你们这些碎娃给拾掇了去,饿就不姓黄,你大爷的!”我们就有点慌的从地里蹿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叫:“饿日你大爷的,有种就追上来列,包(别)射(说)你列,饿不怕!”我和陈帅就沿着马路跑走,却没有进学校的门,好歹也没丢西X大的老脸吧!我和陈帅本就是想去捉贼的,可不能被当成贼叫别人捉了。
我喘着粗气,笑的肚子都疼了,陈帅也是。我双手撑着膝盖,对陈帅说:“跑不动了,跑不动了,休息会吧,真的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陈帅就骂我出了馊主意,差点没叫人家追上。
我说:“咱也练了那么多天的长跑了,工夫也不是盖的。只是可惜了没看见狗男狗女一起苟合的情形,真的好郁闷啊!”
“你去死!小心哪次叫人捉到你和你的飞儿在床!”陈帅打了我一拳。
陈帅说快跑吧,要是叫人捉住了,可就是跳进长江黄河也洗不清楚了,我一笑我还不怕他呢,说实在的,我的奔跑的功夫可真的不是盖的。虽不能和《水浒传》里的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神行太保一样,却也可以在高中连拿了万米长跑冠军和在联系上网了三天三夜以后还能在体育考试中拿下了三千米的满分。我想我逃跑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拍了拍胸膛:“没见这肌肉吗?长跑练出来的。”
我和陈帅意尤未尽的在回校的路上走着,草丛中蛐蛐的叫声分外的脆亮,我说:“去人工湖那走走,怎么样?宿舍的热的睡不着。”陈帅也说好!
夜间,湖边很凉爽,月光的银辉在水面上浮着,鱼鳞般的闪亮,格外清幽。湖四周的的空地上,或三或五的围坐着人,有说有笑的,也有喝酒的,这就是一个三不管的地方,很自由自在很惬意的地方。
我没和陈帅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叼起了一跟水草,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静静的。不一会儿就有了睡意,闭上了双眼,在这个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子的空间熟睡起来。
“喂!”陈帅拉起我:“看奸夫淫妇!”我一骨碌就爬起来,顺着陈帅兴奋而抖动着的手指的方向,就看见不远处有两个黑影在动着。约儿已经挂在了半空,四周一片静寂,只有风吹竹林的声音。
就有一个女孩轻轻的在啜泣起来,并低声说:“你放手,放手啊,我,我……”难怪是色狼?难道是**?黑灯瞎火的,又在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别胡来,流氓!”陈帅一把拉起了我冲了过去,靠你做英雄,也别把我当成了盾牌呀!
“是你?”陈帅忽然叫了起来。
一个女孩不知所措的站在我们的不远处,泪水在月下有如一条弯弯的小溪,旁边的一个也是女孩子,看不清是什么样子,身材却很苗条。
陈帅说:“简婕?江梦瑶?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这?”我依稀记得在我们网络16个班中有过这么两个人,不怎么认识的。我们是四个班一起上课的,大班学习的。隐约中简婕是一个比较扎眼的姑娘,属于丰满白皙,活波乱跳型的;江梦瑶就是太平公主了——胸部平平,长相平平,学习平平的角色了,但是她却经常和简捷在一起,属于绿叶那种角色了。我一直不太注意简捷这类人的,除了我经常不在教室外,更生由于她身处众多的和尚群中,和大多女生一比,有鹤立鸡群的感觉,难免不会有一种傲气,用我们这里的话说,就叫做“拽”!
我这才注意起她俩来,月下的简捷看不太清晰,但至少可以肯定是一个女人,起码她不会和我们班的“三朵花”一样,看着看着就反感!
那边江梦瑶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出来散散心的。”我看了她就一直郁闷,真是名不见其实,只可惜了这么好听的名字。
我们都不太相信,深更半夜,又这么散心的人么?女人是胸大无脑,可是这个江妹妹好象也没胸啊?
我拉了拉陈帅,示意他走。人家既然不说,就是没事或者不干我们的事,再追问下去,不是星散饶就是色狼了,我还怕人一声尖叫,把我们两暴光呢!一般情况下,孤男寡女的,吃亏的总是男方,即使你有理——也是无理取闹,这就是为什么犯**罪的全是男人!
陈帅的脾气有点倔强,我是很明白的。没想到他又把这破毛病用上了,有死缠乱打的趋势:“不会吧,没事的话你们怎么不回去了,都半夜了,还哭什么饿?我当时谁遇到色狼了,叫的声音那么大!”

那时候的确如此,我这么纯洁的人都深有同感!
简捷说:“没什么,我就是想家,思念的紧,所以心情不好才这么的。“江梦瑶怔了怔,才立刻跟上说:“是啊!是啊!”
我说:“那我们走吧,夜晚了露气重的很,必然会感冒的。”陈帅看了看表:“回不去了都,早关宿舍的门了。”
“叫人开门啊。”
陈帅错愕的看着我,“你不会真的去叫门吧?再要楼管教训你一顿,再记录下你半夜不回的记录,然后辅导员问你晚上干什么去了,再抓你的把柄?”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就和我们去上学一样,要是迟到了就干脆不去教室,这样一来,反而不会叫老师不会记下名字,考试也不会扣分,旷课起码比迟到的好,假如有千年不遇的点名碰上了你,那就是你自己人品不好,自认为倒霉无话可说好了。
我问:“你们两个不回去吗?女生那边好象查的很严格的。”
江梦瑶示意我们不用担心:“我们女生也有经常夜不归宿的,就我自己还在外面网吧上过几次通宵呢!楼管查了,有姐妹们帮忙贝,只要不是天天夜不归宿就好!”
我就想开点玩笑:“此是和尚之地也,美女不宜外出逗留,以免遭遇歹徒色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简捷的身字颤了颤,江梦瑶说:“哪来的色狼,我们又不是美女,怕什么!”
我说:“就怕是狼多肉少啊,和尚多了粥不够吃的,很多人都在排队抢呢!”我做了个流口水的动作,简捷格格的一笑,“你也是我们网络班的人吧?”我一揖:“只怪美女向来眼高于顶,虽然同在一屋檐下,可惜小生还是入不了你的法眼!乌呼哀哉!”
“我见过你打球!”简捷的声音格外的悦耳,和黄莺出谷一样甜的腻人。“你打球很不错哦,就是课堂上沉默的很,是你自己清高,不愿意和班上的女孩子说话吧!”简捷擦着脸上的泪痕,幽幽的说。
于是我们就慢慢的熟识了,话题也展开了,我们聊中外局势,时下热门话题,奇闻逸事,时间过的很快。认识了简捷他们以后才知道她并非和传说中的一样,是一个高贵的牡丹高不可攀,感觉她是一个亲和的人,往往传言都是虚假的,三人成虎就是这个意思吧。
简捷很奇怪的问我:“为什么老是不见你们两个上课哦?你可是一个公众任务哦!”
我说是郁闷。
“郁闷?”有点点不解。我说我不喜欢在这破学校读破书,有如坐大牢一样无所事事,成天都空虚的很,而且我讨厌这里的老师,一个个爱因斯坦似的,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那些老师有没真实才能呢,搞不好骨子里会肮脏的流脓的!
陈帅就忙附和着:“就是就是,就说我们的线数老师赵贤奇吧,丫的就是一变态,我都见他上了两次女生的厕所了!”我问是不是那个打我56分,打宋安明65分的老头,陈帅说:“才知道啊!就那老头。”我说我还当是谁呢!我压根就没怎么上线数的课:一来对那一串串的数字没什么兴趣,再着看他就是一坐山雕的相貌,弥勒的笑脸,稀稀落落的头发正顺应**他老人家的“从农村保卫城市”的策略发展着,就十分郁闷。那丫的,真的是“聪明绝顶”,想丫的一大学教授,能不绝顶么?
我就十分好奇:“她上女厕?你没看走眼吧?”陈帅说:“我可以对天发誓,大地佐证。”
江梦瑶就说:“是啊!那老头就是液体无赖,一流氓,他老是借同学问问题的时候,占人家的便宜呢!都有几个女生这样说了。”我就问:“该没有你吧?”她说:“我又不是勤奋学习,一心向上的人。”
好半天不见简捷说话了,我问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困,我也感觉有一丝的睡意,时间也到5点了,陈帅说:“好拉,我们都可以回去了,锻炼下,再洗洗就可以进教室了。”
我跑了会就回到了宿舍,径自睡去了。睡的正香,张驰摇醒了我:“邵嘉,快起来,要上课了。”我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他说是七点四十,我就支吾着说:“那算了,我不去了,你们帮我答到吧!”张驰有点奇怪的看着我,我一把撕下了枕头边上的新学期计划表揉成了一团:“不去了,计划表作废,太累了。”陈帅说他也不去了,困的很,张驰看了看我们,轻轻的关上了宿舍的门。
一觉醒来,感觉浑身舒服无比,洋溢着一种活力。我看见陈帅又在看小说,就问他饿了吗?陈帅兴奋不已:“我早就等你这句话了,你也饿了吧?下去傍晚带点吃的上来,我怕下床的。”
我说:“靠,我还等你呢!我自己都是叫尿憋醒的,我还懒得起床去撒尿,想要你帮我带个瓶子上来的。”
陈帅说:“那我们还是老办法,猜拳!”
以前陆帆在的时候,我们就已这种方法解决吃饭吃饭、宿舍清洁等问题的。规矩就是石头、剪刀、布……
吃过东西,陈帅问我有什么想法,我问:“什么?”他说他想治治赵贤奇这个老东西,我硕的了吧,就你一个小鸡蛋,还敢和人家石头斗啊?找死!
我们又开始郁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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