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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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帅买了电脑,我和他鼓捣了半天,才装好。只可惜大一的时候宿舍不能装网线,也不能上网。
下午,我就和他逛商场,找碟片。我喜欢玩暗黑,他喜欢仙剑,我们把买来的游戏碟片一股脑全装了进去。
我问陈帅买不买别的什么资料。
他有点诧异:“什么资料啊?没列入计划啊。”
我说:“你不是打算考网络工程师吗?忘记了啊?”
陈帅:说:“先玩几天吧,过几天再买资料。”我知道这几天代表什么,可能是一天两天,也可能是一年,两年或是一辈子。在我退学的时候,也没见他买过一次什么资料,更没见他提出过要考工程师的样子,倒是我们宿舍,又添置了几台电脑。
每天上午,我都忙着四处找工作,下午就是蜗居在宿舍看看小说,玩玩游戏,再不就写点东西,偶尔晚上会和陈帅一起通宵,日子过的倒挺滋润的。
在偌大的西京城,找工作其实真的很难。往往按着到处贴着招聘的字条,都注明着“限女性,年龄18以上,待遇从优,工资面议”什么的,我不禁有点郁闷,又不是要卖唱耍笑的,男人一样可以做好的工作,怎么都限制要女性呢?
我对陈帅说:“找工作真难,我是一女的就好了,至少我就不必天天四处奔波了。”
陈帅大笑:“有这么丑,这么黑的女性吗?”我气恼不已。
一连几天工作的事都没什么音训,我却黑了一圈。
家里打电话问我在西安呆的怎么样了,我说还好,找个份不错的工作,待遇还可以。老爸说:“要是干不了就回家,休息一个月,养足了精神好好学习。”我说:“爸,你在家的时候多注意点自己的身体,别要累坏了。我毕业了以后就找个好的工作,到时候你们就轻松了,我来养活你们。”
老爸那传来了几丝伤感:“有时间就多回家看看啊,家里怪清净的。”
我唏嘘不已。又看到了父母为生计奔波劳累的样子,弓腰驼背的为了我为了家节衣缩食、苦心劳累,我决心明天一定要找个好工作,不管是叫我干什么!
我有点不太想回家,虽然我对家有一种无比的眷恋,但是却很拘束,父母都是内向的人,他们一般不怎么说话,小妹还在初中读书,不泯世情……母亲总爱在家使使性子,发发小脾气,她一发脾气就爱拍桌子摔碗,骂骂人,虽然不是经常骂我,但是在那絮絮叨叨的责骂中,叫我有一种离家出走的**。小妹说:“妈是更年期到了。”我问她怎么知道是更年期,什么叫更年期,小妹摇摇头,蓦然无知。
其实我可以谅解母亲,生活在农村里,又叫生活压的无力喘息,自然就容易对现实的东西不满,发发脾气的。
母亲总喜欢把钱看的很重,从记忆开始就记得她说过的话:“孩子,要知道生活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一分一文都来的不容易,要知道节约,一分当两分使。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小妹不能理解母亲,为何总把食物留到坏的长毛了以后再丢出去,新衣服总会在箱子里面压的过了一年再从最下面翻出来穿上。小妹说:“妈,您节俭了一生,为的是什么?小的社会都是及时行乐,不用再象过去一样了。”母亲一笑:“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

我为母亲骄傲不已,用她自己的双手养育了我和小妹的长大,又赢得了乡亲们的尊敬,更骄傲的是鼓励我考上了大学,成为了村里镇里的第一个真正的大学生。每当父母想起我时,就是一脸的骄傲,他们的笑也是镇里其他人羡慕的对象!
母亲爱我,但还是骂我,她可以边吃饭边骂人也可以是一骂就是几个小时,我不禁想起了在《大话西游》中以说功享誉天下,说出“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声的,要是妖有了人的慈悲之心,那就不是妖了,是人妖!”的唐僧,只可惜我不不敢明说,只好装在肚子里而已!(其实我是怕老妈打我)
所以,我喜欢家又害怕回去的。
好久没联系陆帆了,总象失去了什么一样,电话过去,那边好象很忧伤!
陆帆说他现在在家里里外都不是人。因为是叫开除回去的,所以父亲觉得很丢面子,抬不起头来,天天骂他。母亲是忍着眼泪说服父亲,要他重读一个高三,再考一次的,父亲还是不同意,现在家是里鸡犬不宁的,他想离家出走却没有半点勇气,前几天他老爸还打了他一顿,至今他还疼呢!
挂了电话,我和陈帅都很黯然!
“二十岁了,都成年了,还在家挨打”,陈帅说:“我还没叫打过一次呢,骂倒是挨了不少。”
我说起我挨打的经历来:“还是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和许多小朋友在一起成天晃来荡去、游手好闲的,忘记了自己的任务。老爸要我去做作业,我当时正在和玩伴打牌呢,我就学着二蛋对他爸爸说的那样‘老子就是不给你读书,看你能拿老子怎么样’,感觉当时就和王若飞在战场上似的,视死如归啊!”
陆帆哈哈大笑,问我后来呢?
我说:“老爸气得脸都青了,他抓过我就是用皮带把我捆上,然后就把我的裤子脱了,用一条木板在我**上狠狠的打着,当时就皮开肉绽了,母亲还在边上给老爸添油加醋‘你给谁读书,你给谁当老子,你……’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结束的,我只知道**已经肿的和西瓜一样圆了,火烧火燎一样的疼的几乎没有感觉了。后来我就知道了努力,一想到贪玩就记起**的疼来。说起来我还是打成才的!再后来,我再也没叫打过,只是记得父亲凉凉的话‘成林的树不用修,不成林发树修来修去还是弯弯扭扭的。”
记忆中的挨打还是很遥远的事,我对陆帆说:“忍了吧,等他气消了,泻了火就好了。”
陆帆问我:“monkey还好不?提起过我吗?”我说:“你怎么自己不打电话呢,这事我是不知道的。”
陆帆说:“怪不好意思的。”
我说:“monkey还是很想你,上次还从我那打听了你的消息,她有点象深闺里的怨妇的样子。”
陆帆说:“好了,我知道了,我老爸来了,我挂电话了啊!下次聊……”
挂完电话,我和陈帅郁闷不已,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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