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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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骄阳似火,但在我们学校,却是一片生机昂然。世界杯的序幕逐渐在拉开,虽然不我不是铁杆球迷,但是我们仍然**不已。
我喜欢齐达内,陆帆却执着着罗马里奥,为此我们行同陌路,陈帅夹在我们中间是里外难做。
说真的我也不爱足球,曾看过这样的笑话:
“球场上队员们为足球争的是汗流浃背。
一小孩问妈妈:‘那么多人在干嘛呢?’
妈妈说:‘踢足球啊。’
‘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在抢足球呢?’
‘因为想要比赛胜利。’
‘那为什么不给每个人一个足球呢?’”
在小孩的世界里,足球是丝毫没有吸引力的,没有乒乓球的精彩,也没有篮球的激烈,然而我身边的人都爱足球,我就迫不得已的改变自己的认识,不然又要大家叫傻B。
一直都认为外国的东西好是亘古以来中国人的通病,古时候,我们习惯叫火柴是洋火,布匹叫洋布,瓷晚叫洋瓷碗,如今做个东西都要写上madeinchina,直接写上“中国制造”不就得了!有时候还喜欢弄个带点洋气味道的名字就似乎是身价百倍了,比如“赫尔尼茨”啊什么的,然后美其名曰——包装。就和妓女一样,一旦包装好了,就可以踏步上流社会,成为达官贵人或者社会名流……
足球也是这样的。在中国宋朝的时候就叫做蹴鞠,用动物的毛皮里面包点点,和现在的足球差不多,曾经还是我们中国人的专利,时至今日,却叫football,更为千千万万的中国人着迷。在这个时候,你可以不知道父母出生的年月日,可以不知道中国加入WTO的意义,可以不知道人民币升值带来的变动,可是我们却可以把齐达内、欧文、罗纳尔多说的是天花乱坠、滚瓜乱熟,就犹如他们是自己的亲戚,自己和他们好的不能再好了一样——亦如我!悲哀啊。
学校此刻陷入了一片兴奋中,吃了春药一样,到处都是足球的讨论声。
国人以前打招呼:“你吃了吗?”
今天是:“你看了昨天晚上的那场足球比赛了吗?”
只可惜,在西X大,电视这玩意还不怎么普及,仅仅只能在公寓楼下或者在食堂里才能看到,条件好点的当然可以在宿舍的电脑上看了。
在学校看足球,其实是一个折磨人的事,尤其是在食堂的——人多不说,还吵杂的很;说话声、磨牙声、搬椅子摩擦地面声,是声声入耳,往往就听不见讲解员在说什么,令人郁闷不已。偶尔遇到几对情侣,他们或者是为了证明爱情价更高、或是为了在人前宣誓一下或是出于对异性异性的需要,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抱在一起,再出格点的就是女的坐在男的腿上每人后给对方互相“按摩按摩”,不久不把嘴巴按在了一起,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这时候我们看球的人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中,不知道是该看球还是该看人了,基本都把目光迫切的从银幕上转移开去,欣赏起这些狗男女的精彩表现……
第二天很多人就会对球赛的细节讨论不止,而我们这些呆在食堂的人就惭愧不已,看了球赛都不知道是什么,就象自己对足球一点也没兴趣一样,丢死个人!
这时候,我就叫陈帅他们一起去网吧通宵看球赛,在宿舍的宋安明他们要学习睡觉,不准晚上把电脑开的很晚。陈帅说:“那还不如去开个房子,又能看球育能休息多好啊!网吧热的很,去了也是游戏!”
陆帆坚持不和我们一起开房子,我有点郁闷,陈帅说:“人家是居心不良呢。”
“monkey?”
“才知道!”
说真的,他要和monkey一起,我他妈还真的嫉妒不已。尽管我和monkeym没什么,男人就是这样的,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即使自己吃不下去,也不想有另外的人可以去沾染。
我和陈帅、张驰躺在宽大的床上,为法国的进球狂呼不已,忽然张驰说:“操,陆帆这小子现在可能在兴奋的忘乎所以吧。”
我眼中是这对狗男女在床上翻滚喘息**的样子,不禁有点感慨万千。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打开却是陆帆。
陈帅说:“操,你负数完了,才想起兄弟啊?”
陆帆一脸的无辜,“我晚上可以睡这么?”
“咋?她踹了你!?”
“人家纯洁着呢,哪象你们这样的牲口,龌龊啊!人家monkey都不来的。”满脸的无奈,我不由大喜,“我太阳你哦,那你不是自己开了房么,怎么过来了?”
“我想你们么。”他说的是一嘴的娇嗲,可惜我们又不是女人……
操,就知道是这样的,还好我们哥几个心胸宽怀,并没有再计较什么,这才收留了他。
一连几天,我们都是在外面度过的,这段日子我们不谈感情,不谈女人,只说足球。2006年,世界杯的烟火燎原,中国对没有以外的败北,但是我们却有着莫可名状的悲哀,世界第一人口大国在足球方面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陆帆说我真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女人,看看中国的体育事业,哪项不是女人比男人强?我都有点汗颜的……
陈帅说:“有你这么丑的女人吗?你要是女人,天下的男人怕早就灭绝了,见了你都没食欲了,以后还怎么活。何况你又是这么的**,是女人的话,怕早……”
他露出**的笑,我却有点反胃,“这么丑的女人,给我叉叉,我还吐呢……”于是陆帆就在为自己是女人还是男人好的事和我们争论不止,世界杯的郁闷一扫而光,我们也没了兴致再去看。中国对已败,情何以堪?

接着就是期末的考试了,大一即将结束。
陈帅破例开始上自习了,宿舍的就我一个人,空寂的很。我讨厌学习,尤其是进了大学以后。
陆帆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说:“就是不想学习。”
陆帆说:“小心要叫开除,你都挂了三课了。”
我一笑:“怕个鸟啊,我早不想读书了。”
我挺讨厌大学的模式的,都是平时不怎么努力,考试前恶补恶怖的,感觉中总是学给人家看一样的。
陈帅约我一起去上自习,理由是我们都挂了几科,都有叫开除的危险。
在西X大,有这样的规定,一学年里,累计学分不足24分就要叫试读,就是说在这一学年里没有学籍,在西X大是属于自费读书的,要是在试读的这一年里还是没有好转,那么就算是试读失败,学校就会勒令退学……
陈帅说:“我不想试读,我怕家里人打死我,我爸爸妈妈凶的很。”
我却以外的沉重:挨打算什么?要是身体疼一下我早回去了,还用的着在学校受着煎熬而黯然伤神吗?
又看见了父母菊皮似的皴裂的脸颊和和那份期待的延伸……我想哭却没有泪: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打开了水龙头,冲了起来。
凉水划过身体,心中的烦躁少了许多,我又打开课本,却无心看下去,白纸上的黑字犹如一只只小蝌蚪一样的飞来飞去,变幻着队型,又消逝……
我把书丢开,想看看几本小说,却也没有头绪,心中又烦了起来。
当同学们都把头埋藏在书本下,奔波在图书馆和自习室的时候,我却独自一个人在网吧里遨游。在游戏中又遇见了大四的学长,他说挂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都挂了30多们课,就准备拿个肄业证得了,也没打算在补考什么的,考也是白搭。他说他现在都在西高新有工作了,月薪3000多,能勉强混个日子……
我有点羡慕他,可惜我一无所是,学的虽然是网络过程,可是我却什么也不会,出了玩游戏……
学长说:“学校所谓的开始是假的,只要你每年交齐了学费,再不出什么大事,学校是不会管的,咱学校是一切向钱看齐的。”
我不禁心安了许多,感觉有点理直气壮起来,有点飘飘然了。
我想啊,考试么,我还会照抄,还会找人代考,要是走运气,和上次一样还会喜从天降的获得一份答案……我就对陈帅说:“也不用那么的刻苦了,说不定可以不劳而获呢!”
陈帅说:“不行啊,万一挂科了怎么办?我又没那么好的运气,还可以照抄。”
陈帅说他想办个缓考,只是没有理由,家中也没有什么大事……我说:“摔一交不就得了,再不去叫车撞一下?“
陈帅打了我一拳:“靠,我还不想成残疾呢。“
其实,我压根就没想过缓考,见机行事吧。
日子总在不知不觉中匆匆的溜过,在不经意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已经考了两门了,感觉还是两好的,都是两门附加的课,可是还是有人在照抄,我不禁有点想骂人了:“真的是傻B,这也要抄啊?“我感觉自己忽然变的伟大了点,至少在这两门课上我是光明正大的凭自己的能力过的。
过了几天,是补考上学期的挂科的日子,我和陈帅都早早的来到了考场,找了一极佳的位子,却不料在这看到了陆帆,我两都很意外又很惊喜:本来不打算过的,可是却又看到了救星,那和喜啊,就好象吃了奶奶给的蜜糖一样的甜!
陆帆说他是来帮他同学代考的,架不住他哀求的姿势!
在我们的学校,一般来说代考是比较安全的,偶尔有点意外,补考的时候查的不是多么的严,老师大多都会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为何呢?
我们的补考和别的学校有不一样,我们不用交什么费用的,监考的老师就没什么油水好拿的,本也不想多事。再者,考试要是不及格的人多了,就会说明某个老师教书育人的能力不行而且补考又浪费老师大量的玩耍的时间,一般说来每个班就只有很少的几个不幸的人才会沦落为象征性失败的几个垫底人。然而很不幸的就是我也是这几个不幸的人中的一员。
其实,学校里和我液体眼的人也不少,但是他们总会及格,因为马屁工夫——世界上的事都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适时的去请教下老师或者逢年过节了给老师买点小东西表示点做学生的敬意或者在上课的时候做出点积极的样子,擦擦黑板,问问问题,总之只要某老师可以见面的时候记得你的名字,那么你就至少不会为考试及格的问题发愁了,你绝对就是几个内定的及格人之一。
在我们学校,补考是最宽松的日子。只要不是长相太出格,引人注目——太漂亮或者太丑的话,是没几个人注意的,除非是你得罪了老师那才例外。前段日子,隔壁宿舍的李哲就去师大找了一女的代他考试,这都没见发现,由此可见在我们这补考是多么的轻松!
我和陈帅没找人代考,首先我们都没关系好学习好的或者认识学习好的人;其次,丢不下面子,总认为代考是一件羞人的事;再者,搞不好就要叫学校开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大学叫开除是一件很耻辱的事……而代考一般不会发现,发现了就是大事。
我没想到的就是这次代考的事,竟会导致陆帆叫学校开除,我们就这样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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