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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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一天傍晚,我和陈帅一起去散步,我问陆帆去哪了?陈帅一笑,你怎么糊里糊涂的?
陈帅说:“陆帆和monkey去缠绵去了,monkey听了陈帅唱的《离歌》以后,感动不已,已有了非君不嫁的样子了。前天他们去开了房子,陆帆说的。“
我不禁有点感叹世事变迁、沧海桑田。Monkey曾经是多么纯洁、文静的一个小女孩啊!我有时候甚至去想,她是那么样一种令人心生爱慕,从而不敢有遐想的女孩,即使所有人都变了,她也会一直叫人怜惜,叫人保护的……monkey本身就是文文弱弱的、经不起风吹的女孩儿。
陈帅说:“人总是会变的,尤其在大学的校园里,因为孤独。“既而他做出了一个无奈的长叹,好似深闺中的怨妇一样。
“是啊!孤独是人世以来最强大的敌人。”
引用咕隆的一句话:只有人没有孤独———死人!在异乡的大学,其实本无须恋爱,可是却没由来的伤感、害怕。在孤独中,总想有一个人来和自己谈谈心,总需要一个人来慰藉自己无可寄托的心灵。
我见过很多真实的故事,都是在大学中如何饿的快乐的恋爱,再在毕业的时候,假装忧伤的分手,然后信誓旦旦的爱情就岁着各奔东西而夭折……
我害怕孤独,monkey又怎么能例外呢?我有点为monkey庆幸,至少陆帆比我好,比我专一,而且学习也好点……
我和陈帅坐在人工湖边上的竹林处,这是情人们的天堂,下午的时候人尤其多。但是我们却很是格格不入,因此我们好久都没说话!
……
“在想什么?”
“一副画。”
“画?”
“恩,你看这多美!蓝的天,白的云,没有山,没有河流,却有一片青青的草地,长满了修竹;碧水荡漾的湖水是一面镜子,倒影着一切,镜子里是成双成对的恋人,他们或坐或仰,流连天际的白云,流连四周的静谧,或者热衷于恋人间的喁喁私语,或者享受二人世界的幸福……此刻鱼儿也在为这美景沉溺,不约而同的跳出水面,为这一景色欢呼……
陈帅有点发呆,我也是。
“干嘛?“
“想唱歌了。”
“那唱吧。”
“有点不好意思,人多!”
我双手支着头,仰在草地上,竹叫晚风吹的啦啦响。
陈帅说:“老头点了你两次名了,我们应该去上课,不能逃了。”
老头是一个老教授,代高数的,据说在某一方面是权威专家的。对于数字我一直不怎么喜欢,虽然我也曾经辉煌过某一个时间,可是我却讨厌他讲课的时候的拐弯抹角,1+1=2是很简单的东西,可是数学课上都会把这些东西搞的很复杂,如同树上有一只鸟,又飞来一只,猎人用枪打死了一只,还有几只鸟一样……这时候我就会想半天再说“零只”,这倒不是我标新立异,而是我总会把这种简单的东西想了又想,猜了又猜,然后老感觉出这样简单的问题一定藏的是什么阴谋,不会这么简单的,我要先考虑它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再要叠代法、归纳法、假设法……去分析总结它的结果。殊不知数学老师就会给我们这样的一句话:“要分两种情况来回答。假如是在树上,那就是零只鸟了,一只叫打死了,另一个吓跑了,树上就什么也没了;要是问有几只鸟,还要分两种情况——鸟是一个概念,死的活的都是鸟,就是两只;要是一般概念,就是一只鸟了,那只死的就不算剩下的鸟了……”我总在鸟的问题中失落,然后迷失,然后讨厌数字……我就不喜欢数学,逃课了……

老头在大一的时候一直教我们高等数学,看到他苍白的头发,发虚的步伐我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在讲台上会突然晕倒,他是一个和蔼的人,总会在课堂上百厌不烦的重复着那几句话:“学习是给自己学的,所以我不能强求你们干什么,只要你能天天来上课,照我的话去做,我不能保证你们会有什么很大的‘建树’,至少,在我的课堂上及格是noproblem的……”而当我们在课上睡觉的时候,他会叫旁边的人把我们打起!
认识的学长告诉我们,其实老头是只笑面虎。考试的时候从他手中逃命的只有1/3就是侥幸了,果然在大一的时候,我的高等数学就挂了两次……
陈帅说:“下次,你可别逃了,逃课三次老头就要扣你的分了。”我有点不屑,“早就对高数失去信心了,扣光我也没话说。”
在我们学校,学分是由平时成绩和期末考试的卷面成绩决定的。一般说就是平时成绩是30%,考试的成绩是70%,而附加课,比如思想道德修养什么的,平时分就是40%,考试就是60%了。因此在考思修的时候我没及格就是意料的事了——我自己感觉思想道德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两次没交作业而已,那一学期总共也不过是有三次作业……
可是我不敢随便的想翘课了,辅导员会从代数老师那拿出勤表拷对的,一般超过了3次没去的,他就会打电话通知家长到学校的。
在父母的眼中我一直是一个乖孩子,孝顺宝宝,他们虽然对我偶尔不满,可是绝对放心我的学习,我可不愿意他们被老师叫来,诉说着我的堕落和奢败的生活——父母他们都老了,却一直在为我的学业奔波忙碌着,而我却无力回报他们,唯一可以叫他们眉头舒展的也就只有成绩这东西了。想起他们微微弓起的脊背,黝黑的脸庞和粗糙的皮肤,想起了他们挥汗如雨般的在田间工作的劳苦,我不由得心酸。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养活着我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我竟然无地自容了。
每天我都会和宋安明一起去教室,我自己是不知道应该上什么课,带什么书本,去哪间教室,也不知道怎么去……我忽然发现我对西X大是这样的陌生。
在某一刻,我有了想学习的冲动,我做的很认真,然而荒芜的功课真的太多了,我想补都是老虎吃天,无法下爪的,于是我又有些恹恹然。
我和陈帅一样是装样子的。他上课上言情小说,我看武侠小说,“我们都是人渣、垃圾”有一次他这样说。就这样我们在小说里沉迷,消磨着自己的青春!
《新五元人民币》这个歌里面有句词好:生来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活着浪费人民币……的确,这就是对我的诠释。
闲暇的时候,我也会发呆,或者喝闷酒或者等着一丝希冀——把脚步停驻留在我和飞儿曾经一起呆过的网吧,寻找着什么……
冯丹天天给我短信,无非是爱、想你、是么时候见面、再不准你做花心大萝卜之类的……很甜蜜。我没来由的看了就烦杂!
日子在不经意中划过一道痕迹,再不知不觉的溜走,我就这么郁闷着……颓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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