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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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是一个偏僻的地方,却永远透漏着宁静个悠远的感觉。
又走过了那条泥泞的路,依旧是崎岖。瑟瑟的秋风中,山上层林尽染每那在空中翩翩起舞的树叶化为彩蝶,似北雁南归,总有着三分寂寥,七分落寞。延伸的乳带般的湾湾河水中有奇石突兀着,竹园、小草却在水边上稀稀拉拉的生长着。几声清泉丁冬里,岸上的样子被行人的脚步吓的扑通扑通直往水中落下。几丝涟漪剪不开平静的旋涡,于是一声狗吠就划破了山村的脸庞。迎面是袅袅的炊烟升起在茂密的大树后面,透过阳光的罅隙,几片白墙就豁然于眼际,再淌过门前的小石桥,偏山脚处就出现了白墙绿水的家——
有时候,我长奈不住寂寞,流连了城市的繁华,在每天的车水马龙里,我们习惯了城市的节奏和步伐;当再一次把双脚踏上远离喧嚣的地方时,不禁有诸多的遗憾,诸多失落。感叹家乡的落后,没有栉比鳞次的高楼,没有灯红酒绿烟花四射的美丽,然而我亦如一个久年不归的游子,深刻的恋着它。
家乡的水,纯的无暇,让人忍不住捧在手中,久久不敢下咽;家乡的山是黛绿的,苍翠的能滴出泪来;家乡的天空,蓝的透彻,白云悠悠,纤尘不染……于是,从城市中烦燥的心立刻就有了归宿,我平静了许多,难怪有人说:月是故乡圆呢!
随处碰到了几个乡亲,他们见我回家了,都丢下手中的活,围了过来,他们都用亲切的纯正的不能再熟悉的家乡话给我嘘寒问暖……在家乡,我这个外出读书的人似乎是一个王子一般的,被他们众星捧月的看待着。而身处行色匆匆的城市,给人的不过是陌生和孤独,于是我几乎流泪了,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一回答着他们的话。
晚饭是在九叔家吃的,九叔他们干脆给我摆了个庆功大宴,陪坐的都是村里有名望的人,母亲和父亲乐呵呵的,去却惭愧不已。
和家人团聚的时间似乎是弹指,又到了该启程的时间了,我却怎么也割舍不开自己的心。爸拉过我的手,我茫然的接过一大堆东西——其实是用不上的,在学校哪买不到呢?我推脱着,因为路远,也因为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稀罕之物,然而最终我还是拿走了。
其实和多少天下的父母一样啊,尽管他们给儿女的东西不是多么的珍贵,然而那却是他们的心,他们的血……做儿女的似乎并没有给父母点什么,却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父母的爱,父母的付出……
想起了南极的企鹅。妈妈下了蛋以后,就得出海觅食,孵卵的任务就交给了企鹅爸爸。在冰天雪地,狂风怒号的南极,企鹅爸爸必须不吃不喝的在蛋上坐3个月,甚至小企鹅出生了,他们也不能吃喝……而后的企鹅妈妈也从远方带来了食物,于是她们使劲的呕吐,拼命的干呕甚至把自己藏在食道的食物都吐出来了喂给自己的子女。在这一阶段,企鹅爸爸、妈妈都基本上3个月没吃东西,赖以生存的方法就是消化自己的脂肪。因此,小企鹅的出生必然给父母带来巨大的灾难,有好多企鹅就在子女的孵化以后,陷入了寒冷饥饿的厄运,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然而,企鹅们依旧勇敢的为下一代努力繁衍而牺牲着自己!
我哽咽的挥了挥手,离开家时,泪水早就糊住了双眼。
在路上,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这学期努力学习,争取拿上奖学金!
2.
到学校的时候,陆帆和陈帅来到学校门口接我,我纹陈帅学校这边有什么情况,陈帅说有一美女找我,叫什么飞飞……我于是兴奋不已。
晚上,我就感冒了,真的叫人郁闷不已。说真的还是我第一次得病,我就有了说不出来的感觉,身上忽冷忽热的,既而是浑身乏力,喘气也很困难。我叫陆帆傍晚把他的被子拿来压在了我盖的被子的上面,还是冷。这时候,一大三的学长给我打来了电话,是校书法协会的。学长和我说我已经三次没和开他们的例会了,他说我已经叫书法协会革除了——“靠,革除就革除,老子我还不稀罕呢!”我挂了电话,心里乱的很,就如一只苍蝇被闷在瓶子里一样。
晚上连续的做梦:我梦见春光灿烂的童年,我和许多人高唱着儿歌奔向学校;我梦到了姥姥猜想的笑脸和疼惜我的表情;看见了在初中、高中几年间无悔的青春……最后我音乐看见了飞飞——梦中的她还是明艳照人,我们握手在一个婚礼上!——
司仪问我:“你愿意和飞飞结婚,照顾她生生世世吗?”
“我愿意。我在上帝面前承诺,飞飞是我的唯一。”
他又问飞飞:“你愿意做他的新娘吗?”
这时候,忽然又跑来一个人,他从我手中抢过了飞飞,他说:“飞飞是我的,飞飞答应了和我结婚的,你是外人……”
后来我忘记了他说些什么,不过抢飞飞的这个人又幻化成了良子,再是陆帆陈帅他们,最后又变成了许多许多陌生人……我醒了,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飞飞的样子忽然很模糊很模糊的,我就渐渐的忘记了一切……

香消烬歇,正冷侵翠被,霜禽啼彻。斜月三更,谯鼓城笳,一枕梦痕明天。无端惊起佳人睡,况酒醒天寒时节。算几回倚遍醺笼,依旧黛眉双结。
良夜迢迢甚相伴?对空床寂寞,花光清绝。蓦逗春心,偷数年华,独自暗伤别。年来消瘦知何似?应不诚李梅孤洁。且待伊上塞上,密与相吻诉愁悦。
飞飞,你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也在为: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而心酸呢?
天明时分,我想撑起来上课,陆帆笑着说:“靠,你还真当你是学习的人啊?平时逃课都不害怕,现在倒是有病了还上课,真当你能改过自新啊?”
我头疼的厉害,想想,也感觉实在没必要去的,我要过了丘明逸枕边的小说,就在宿舍的看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对面宿舍的monkey给我打来了电话,她问我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老不去看看她。我说我回了次家就病了,现在正躺在床上呢!
Monkey说:“真的假的?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怕你是忘记老同学了呢!”
我说:“要说实话,我还真的想你呢!昨天晚上我就做了一梦,暧昧的……里面没准就有你呢!monkey,你说我们两什么时候把事给办了啊?”
Monkey骂了我一句:“臭流氓!”她说她一会过来看我,我猜想monkey一定是脸红红的,没准还是偷偷的笑呢!
说来,我和monkey还是比较密切的。我们的关系在男女朋友和朋友之间,贴切的说暧昧占了较多。有时候我在想,假如没有飞飞,我和monkey之间是不是有可能?
她和我高三的时候分在一个班的,她也是我忠实的球迷。在曾经的那个郁闷的高三里,有人把压力当做动力,他们的成绩蹭蹭蹭的直上,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冒尖”,想我和良子这样的人总是胸无大志,“寒号鸟”那种类型的吧——得过且过的!因此,我们无力抵抗高三的紧张和压迫,这时班里就有许多狗男狗女苟合在一起了,看着他们亲亲我我,目空一切的样子,我不禁也动了春心。
我请了几个兄弟帮我帮我找了些情书,并将它们仔细的写下来,然后再打印了几封,分别放在我们班的几个没主的女孩子的书本中,这些女孩要么是长相难看,要么是一心学习心无旁骛——想象中,情书应该是没人理会的。
没想到一个中午,我竟然以外的收到了一风回信,信不长,自己却很俊秀,是monkey,她写着:“其实,我也注意你好久,不过高中的我在这关键的时刻是不准恋爱的,你是个聪明的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上一个不错的大学。所以我正在努力的学习追赶你。假如有缘,等高考完了我们再谈好吗?”
很感动,在班里,monkey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很细很细的身材,用苗条这个次来形容倒是有点过分了。Monkey属于白杨树那种类型的,细而直,但是耐看。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再做类似发情书那样无聊的事了,但是我对她的注意却多了。
一天,良子对大伙说我——邵嘉喜欢上了她。我失口否认,“我怎么会喜欢她呢?整个人一猴子,瘦骨嶙峋的……”后来,不知咋的,monkey就这样的叫开了,倒是她的真名字却叫我们慢慢的忽视了。
高考以后,就是无限的失落,忽地又有几丝暗喜。却原来我的Z中有四个人考上了西X大,而且我们都认识,其中就有monkey!
假期里,我一直在消磨时间度日如年的,我就有点想念起monkey来。
和monkey真的暧昧是那一次。她约我出去走走。我们是做公交车回来的,路上她买了好多的东西,我为了男人的面子只好帮她提着。在车上,人都沙丁鱼一样的挤来挤去,monkey个子有点矮,很吃力的够着扶手,我很可怜的看着她,就把手环了过去,搂住了她的腰……monkey的脸就刷的红了起来,和苹果一样。我挣扎了几下,却没成功,只好作罢了。在我的感觉里,monkey的腰一直是颤抖着,呼吸也很急促。那是多美妙的一刻啊!纤细的腰肢柔软的感觉就和触电般的在我的心头荡漾,再划过我的脊背、脑门,我们都似乎失去重心了……
回来的时候,我们都没说话,但感觉亲近了好多。Monkey是个害羞的人,我也不好怎么去点名我们的关系,但暧昧却在逐步蔓延……
下午,我是在盼望和焦虑中度过的。
Monkey送来了祝福,也带走了我的笑,可惜男女宿舍,异性是不能太久的逗留的,monkey有只好走了!
陆帆问我:“她是谁?”他又要我老师交代两者间的关系。我笑笑——“我表妹,怎么样?”
我说:“别打人家主意了,有主儿了!”其实,我也挺自私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取舍了。心中牵挂着飞儿,而我又摆脱不了对monkey的思念。
还是良子的那句老话——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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