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红脸邪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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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羽下的山来,走了两日,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今日顺着官道走,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瘦子穿着破烂衣服,在前面走三步,便停下来,抬头看看树,又低头看看路边草;又走三步再抬头看看树,看完又低下头来看看路边。
井羽觉得奇怪,渐渐走前想看个究竟。
那人见井羽近前,忽然冲过来抱住井羽,大叫:“先生啊,快来帮忙啊。我今早路过此处,将一个元宝掉在了地上,再也找不着了。”井羽大奇:“是么?老人家,我帮你找找吧。”那瘦子说:“先生真是是好人啊,我老了,眼色不好,找了许久还没找着,就在这路边。”说完信手一指路边草丛。井羽低下头来一步步寻去,寻了一会儿总是看不见,抬起头来便想安慰老人一句。可是一看,身后老人却不在了。再往前面看去,前面三丈地外那老人已经摇头晃脑地向前去了,身后背着个包袱甚是眼熟,井羽心里一惊,那不是自己的包袱么?摸摸身上,空空如也。立刻大叫:“喂!老人家,我的包袱!”那老人回过头来看看井羽,笑了一笑,转身又走,井羽拔腿追过去,看看只差一丈距离便要追上,那瘦子忽然加快脚步一会儿又在三丈地外,回过头来,又转身看看井羽。井羽眼看的将要追到,又被他跑远了,心想这老人跑得倒快。又赶紧几步堪堪追上,那老人又快走几步,到了三丈地外。井羽边跑边叫:“老人家,你拿了我的包袱了!”加快脚步又追了上去,眼看着快要走近,井羽知道他又要加快脚步跑了,于是更加一把劲,赶了上去。谁知道这瘦子刚跑两脚,忽然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井羽一个没料到,直冲上前,恰也被他拌了一跤,摔在那瘦子身上。
井羽心想这下糟了,这老人如此瘦弱,可别压坏了他。赶紧撑地而起。那瘦子在地上“哎呦、哎呦”地摸着双脚,吐声骂道:“哪个乌龟暗算老子?”用手在地上摸了两下,捡起两根树枝来,顿时不敢言语。原来是有人随手在路边树上折了两段树枝,飞射过来打中了他脚上的足三里**道。可见这人功夫十分厉害。嘴上不敢再不干净的乱骂了。这时从林中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老者,红红的脸膛,发鬓竖直,很是威武。这老者说:“十一指,你把东西还给人家。今日我看见有人作恶,便想管上一管,你待如何!”说到后面语气加重。地上瘦子一见此人出来,冷汗直出,问道:“你老是‘红脸邪神’……‘红脸神’么?”那红脸老人“哼”地一声,“今日我高兴,你走吧。”地上瘦子马上确认了此人便是“红脸邪神”,知道此人亦正亦邪,若是一言不合,便将对手整的生不如死,从未有人在他手上讨得便宜的。想到这里,连忙将包袱还给井羽,对红脸邪神拱了拱手,一声不发,赶紧一瘸一拐摸着脚走了。
井羽对那红脸老人行了个礼,说:“感谢‘红脸神’前辈相助。在下井羽。”红脸邪神瞥了井羽一眼,说:“今日要去薛居郡,听说有热闹看。一个人走未免寂寞,你与我同行吧。”井羽想想本无所事事,便说:“遵命。”
两人走了一路,便到得薛居郡,此时见到许多带刀剑武器的人在街上走动,凡是看到红脸邪神的莫不避开另走他道。井羽渐渐也看出来了,心中暗暗称奇。两人一直走进一座酒楼,酒楼中本满是江湖豪客饮酒谈笑,见到红脸邪神进来,立时默不出声。红脸邪神带着井羽走到楼上,拣了间雅座坐下。叫来了酒保,酒保本是个机灵的人,见这二人进来顿时气氛有变,知道这两个人定非寻常,招呼起来小小心心。红脸邪神叫了一壶酒,两个杯子,两斤熟牛肉,两斤烧羊羔肉,便慢慢地吃了起来。井羽说:“前辈,这里便是看热闹的地方么?”红脸邪神瞥他一眼,不说话,独自喝酒吃肉。井羽见他不喜言语,自己也不再多问,也不管他为何拉自己一起来,反正到此,都被他掌握了,生死随他,于是也安心地享受这酒肉来。吃得几口,口味甚美,口中赞不绝口。红脸邪神看他一眼,说:“这样的酒肉也算好吃?一醉阁的可比这好多了。”井羽见他说话,顿时不敢言语。

只见酒楼里边原来那些豪客一个个都悄悄付账走人,一会儿便剩下他二人了。井羽已经习以为常,心下也不在意。继续喝他的酒,吃他的肉。
“这里倒有位置,我说怎么会家家酒馆都满了呢?”话声刚落,走近两个女子来。另一个说:“莫非这里酒菜贵?或者不好吃?”这时酒保出来说:“本酒楼有招牌菜黄闷青鱼、辣炒猪肚,别家想吃可都吃不着的啊。两位客官请进,请进。刚才好多客官吃饱刚走,这便有空位子了。”井羽顺着窗户缝往下看去,见是两个穿扮怪异的女子。两人都赤着脚,短袖短袄,露出白皙的肌肤,一人着绿,一人着紫,其时天气入秋渐渐变凉,故二人的打扮煞是惹眼。只见那绿衣人说道:“莫不是这里酒菜贵的吓人么?”酒保忙说:“价钱公道,和其他酒家并无差别。客官只管放心吃,确是刚才的客官吃饱了刚走。”紫衣女说:“别人怕贵,我可是不怕,我这里带着许多钱。”绿衣女说:“有钱也不用叫出来啊,不是说财不外露么?担心让贼听见了。”紫衣女说:“贼听见了又怎么着,我还怕他不来呢。酒保,有什么好吃的?”那酒保看着二人白皙的胳膊直吞口水,竟忘了招呼客人了。那绿衣女子看他这样子,又走前一步将胸口对着酒保说:“好不好看啊?”酒保更是看得直喘粗气,口中说:“好,好。”
井羽在上面看的面红耳赤,心想这样便如偷看一般,实非君子行径,可不能看。可又忍不住不看,心中谴责,眼睛却不住地盯着下面二女。听着二女说话便觉莺莺燕燕,世上实在没有这么好听的声音了。红脸邪神看他这样,也不管他,只吃自己的酒肉去。
那二女看酒保如此模样,都嘻嘻笑起来。正在这时,听到一人细声细气地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竟有人巴不得贼上门的。哈哈。我倒要见识见识。”话刚说完,走近一人,井羽一看,正是那路上抢自己包袱的老头。这老头一进门,看见二女,顿时一愣。过的一会儿醒了醒神,大声叫道:“酒保,来一壶酒,半斤牛肉!”酒保此时方醒来,依依不舍地进去拿酒菜了。穿绿衣的女子此时对着那老人说:“原来是‘飞丐伍十一’啊,难道你看上了我们的钱财么?”穿紫衣的说:“他真是有十一指啊,呵呵,真生有这样的怪人。”伍十一心中暗惊,这两人竟然也知道他的名头,可是自己对对方一点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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