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 公公的个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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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标才能治本,陶乐算是彻底想过了,林奥爸的某些卫生习惯是不差了点,不过那也不是针对陶乐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多年没有女人管,都说女人是男人的学校,这个学校都没了,男人怎么能不放任自流。
“你说,我们给你爸再找个伴,怎么样?”当天晚上,陶乐突然趴林奥跟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奥当时正玩着三国,一时没有听明白:“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给你爸再找一个伴,怎么样?”陶乐一字一顿。
林奥手指也停了,侧过脸,脸上似乎写着一堆问号:“你怎么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也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我们谈恋爱那会就有这个想法来着,只不过那个我们没结婚,没好说,现在我们结婚了,他也算我爸爸,原先还不觉和,现在看着他这么孤孤单单的,也觉得有必要再找一个老伴,你说呢?”
见林奥没反应,陶乐继续说:“现在老年人重新寻找幸福的人很多啊,又不像以前跟个大不了的事一样。”
林奥想了一会儿说:“也不是说不好,只是我爸可能不愿意。”
“你又没问怎么知道不愿意?要是给他找个老伴,他一来呢有人照顾,二来平时有人也能说说话,不至于闷得慌。”
“这事我不好说吧。”
陶乐想了想:“上次你大姨不是说让你要是有空去帮你表弟看看电脑么,我们可以先跟大姨说,他们兄弟姐妹的说说总要好一点的,你看怎么样?”
“要不,我们见到大姨先跟他说说呗。”
陶乐向来不喜欢林奥的那些亲戚总把他当个电脑维修工使唤——电脑跑慢了一点:林奥,你哪天来帮我看看,电脑跳出个提示:林奥,你哪天帮我来看看,甚至于电脑蓝了屏:林奥,你哪天帮我来看看。
每次陶乐看着林奥拖着疲累的身体在休息日里还要跑去帮他们看一个丁点大的问题,总是觉得心城不舒服——在家里,电脑出了问题,都是陶乐自己弄的,再说他们家里又不是没有年青人呢,不会连个装个操作系统都不会吧,一些小问题不就自己解决行了,又不是大家住得近,还和跑大半个城市呢!但一到陶乐这么抱怨,林奥就用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聪明给打发掉。
其实陶乐也知道,林奥也不是十分愿意,不过,他跟自己的区别就在于他觉得许多事情不是自己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因为人不是独立生活在这个空间的,他有亲戚朋友同事同学,这间需要尊重和礼貌来润滑,而陶乐觉得既然不愿意就委婉的拒绝好了,跟亲戚也要学会说不字!
但这一次,因为林奥爸的事情,她决定跟林奥一起去大姨那里——既然有了想法就要趁上做事,干脆明天就去。
第二天上午他们就去了,陶乐还特地买了个果篮,大姨见陶乐也来了很是高兴,说林奥真是娶了个好媳妇,走哪都跟形影不离的,又乖又懂事。这话叫陶乐有些惭愧,不过看见他表弟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哥哥你来了,快帮我看看机子之后,惭愧感又消失了。
林奥进了表弟房间帮他去解决电脑问题,陶乐就跟大姨在客厅里聊些妇孺事宜。基本上都是他大姨在说,无非就是要多去看看林奥爸,要早点生孩子诸如此类。陶乐一边嗯嗯,一边抱着杯子喝水。等她终于歇了一歇,陶乐才放下杯子说话。
“大姨,其实今天来,还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寒喧之后,陶乐直接切入主题。
被她这么一说,大姨有点意外:“什么事啊,能帮的一定帮。”
“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陶乐觉得真要到说的时候还真有些别扭:“就是吧,我们觉得爸爸一个人挺孤单的,想给他找个老伴,可是,呵呵,这事,我们这些做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做好,所以呢,还希望大姨帮帮,一来,是帮着物色物色合适的,二来呢,要是爸爸不愿意,还得帮着我们劝劝,我爸那人脾气也比较倔,又传统。”
大姨见是此事,叹了一口气:“哎,你们还真是有心了。其实这事啊,我们也不是没想过的,我妹妹,也就是林奥妈走了也有些年头了,再找一个也没有什么的,我跟你小姨他们也曾经跟他说过的,让他遇见合适的再找一个,他把头摇得跟拨郎彭似的。”
陶乐这回是很认真的听着,关于林奥爸,她还真是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
“前几年,具体哪年我也忘了,我这栋楼上有个女人,她是丈夫先走了的,年龄跟你公公差不多,小不了几岁,文革之后民兵大学的,也算是知识份子,可跟你公公一说,当场就被他给回了,连见都不愿意见,说林奥还没有成家,他不会考虑这些问题,不想把家庭弄得太复杂,哎,林奥他爸我这个妹未,那真是不容易啊,林奥妈生病的时候,林奥还在外面念书,那些年不都是他爸照顾过来的,大学毕业那年要不是他妈去世,林奥考研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些年过来,你公公是个节检的人,对待林奥却是什么都舍得,以前林奥在家也是啥事都不让他干,那是因为他对我妹妹那份心呢,都给了林奥,所以你也不要怪林奥身子太重,也不要嫌他懒,不要怪他爸把给惯坏了。”

说着说着,大姨的声音都有些哽咽,陶乐听得鼻子也酸酸的不是滋味,心头一梗一梗的。
“现在你跟林奥成了家庭,做为儿女,还这么主动的关心着你公公的事,也算是有心了。这么着,这事呢,我会多留个心,帮着看看,下次见了他也去劝劝他,说你们都是支持他的,有了你们这份心,我再劝劝,希望他能够找个人互相照顾着。”
“嗯,那这事就麻烦大姨了。”
林奥把他表弟的电脑弄好时,墙上的指针已经指到十一点了,大姨说中午你们就在这里吃饭吧,省得回去弄了,陶乐摇摇头说,不了不了,中午回去还有事,林奥也跟着说有事,既然两个人都这么说,大姨也不好强留,只好让他们再喝一杯茶再走,临走的时候又抓了一把巧克力塞到陶乐的包城,站在门口目送他们下楼,还不停地说下次没事过来玩玩。
“今天都聊了什么,听你们呱叽呱叽的。”下了楼,林奥问。
“随便聊呗,还有就是让他帮你爸找伴的事。”陶乐没提他大姨说他爸过去的那些事。
“怎么样,发现我大姨还不错吧,还给你那么多巧克力,开心吧,快拿点出来吃吃啊。”林奥伸手塞到陶乐的手提包里摸巧克力,摸出来两颗,第一颗剥了塞到陶乐的嘴里,第二颗才给了自己。
“你家人都好,行了吧!”陶乐笑着打趣。
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林奥问:“你中午有什么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陶乐把林奥的胳膊挽上:“咱们去爸爸家吃吧。”
林奥很意外:“真的吗?那我现在打电话给他,让他先别一个人吃了。”掏出手机就要拨号。
陶乐先把他的手按住:“不过让他过一会再煮饭,我们过一会儿过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大概四十分钟左右”
林奥这才把手机拿起来打电话给他爸,挂了电话后精神倍儿,说:“爸爸听到我们要去,可高兴了。”
“那我们现在去逛逛街!”陶乐拖着林奥的手就拦车上了的士:“师傅,去联华商场”。
林奥笑了问:“你又看中了什么了?”陶乐抿着嘴神秘的笑。
在联华商场,陶乐没有向往常一样直奔三楼女装部,而是在一楼的男鞋部看来看去,林奥拉住她:“你买你的就好,我的鞋子够了。”
陶乐笑着瞪了他一眼:“谁给你买了,自做多情,我是准备给你爸买的,昨天来我们家,看他那鞋都破了!”
林奥一下子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就是世界上最贤惠、最温柔、最善良的那个人,而这个小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林奥心里一阵触动,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忍不住轻轻地搂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说:“老婆,你真是太好了。”那眼神温柔得能把一块冰都给融化了。
“行了行了。”陶乐笑着推开他:“就会这一套”。
“当然不止这一套,回家再展示另一套。”
陶乐从他坏坏的笑意里猜出几分,忍不住骂他:“你这个流氓。”
林奥正色道:“你才是流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回家给你按摩揉腿兼做小工罢了。”
陶乐给林奥爸选了一双棕色的奥康皮鞋,不系带,穿起来方便,价格也不贵,免得他爸觉得浪费钱。
“现在你可以打电话给爸爸,就说我们就要来了哦。”陶乐拎起鞋袋嘻笑说。
两个人依旧在小区门口的饭店里炒了热菜,又在熟食店里买了些烤鸭,两个人提鞋的提鞋,提菜的提菜,欢欢喜喜地,上他爸家去了。
林奥爸今天也格外高兴,这顿饭,吃得比往常的都要开心快活,饭毕之后,陶乐还硬抢着洗了一次碗。
中午在林奥家做了回好儿媳,下午回到家,陶乐就嚷,累死了累死了,倒在沙发上不动,嘴里直管唤,林奥,你去给我倒点水,等林奥拿了水来,又叫,拿点东西给我吃吃。看林奥脸上稍有不愠,就撒骄:“刚才你还说给我揉腿兼小工来着,忘了?”林奥无可奈何做挣扎状。
等把水和零食都陶乐坐沙发上找不找遥控器,又叫林奥,你去房间找找看,是不是什么时候扔那儿了。
林奥从房间的地板上还真找到个遥控器,他把遥控器递过来的时候问:陶乐,我来出个谜给你猜猜,怎么样?
陶乐抬脸看他:什么,说呗。
就是根据你刚才那一系列的所作所为,打一个跟音乐相关的名词。
陶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什么啊,我不知道。”
林奥咬牙切齿地说:“指挥家呀!”
陶乐都要笑喷了说,老公,你怎么这么逗,来来,我亲一个,算是赏你的。林奥俯下身子撅着嘴巴让她亲,陶乐一勾脖子,他脚下重心不稳,一下子全压在陶乐身上。
呀!陶乐被压和叫起来。
这一叫却让林奥觉得全身都热起来,把陶乐压住就开始上下其手。
“哎呀,大白天呀。”
“大白天又怎么了。”
“哎呀,不行啊,不是安全期。”
“管不了那么多了,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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